华清愣了一下,蹙了蹙眉:“你……”
我轻轻地笑了起来,深究的目光扫过华清满是复杂情绪的脸庞,单枪直入的问出了那个始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的问题:“我失忆的起因是心理干预催眠治疗幺?”
华清也不瞒我,如实相告道:“你的酒精依赖症已经严重到伤及肝脏,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酒精依赖症?”我玩味的咀嚼着这个专业术语,至于由来,不必华清解释,我也能猜到大概又是跟已过世的大哥有关,转瞬却抛出一个让华清无从招架的尖锐问题:“你跟顾斯年是什幺关系?”
华清的眉头深深皱起,似乎没有想过我会问出这种话来,困惑的表情渐渐地被会过意来的讽刺所取代,仿佛是对我这个兄长提出的质疑无声的嘲弄。
向来点到为止的华清破天荒的挑衅我道:“我跟他是什幺关系?你觉得我们又是什幺关系?”
我并没有因此被他激怒,反而微笑着对他说:“阿清,你过来。”
华清站在原地迟疑了几秒,终于还是不情不愿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一把将显然还在闹别扭的弟弟拉入怀中,嘴唇在他柔软又敏感的耳垂边肆虐着,微不可闻的呢喃道:“比如说,他有没有像我这样抱过你?”
华清的身体在我怀里变得僵硬起来,我的手指钻进那轻薄的丝绸睡袍,在他平坦又微微起伏的胸膛上拿捏起那细小的突起,继续谆谆善诱的引诱道:“这里呢?有没有被别的人触碰过?”
华清没有出声,身体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我探入他睡袍的手沿着他蜿蜒的腰线隔着棉质的内裤玩弄起那两团嫩肉,嘴里吐露的话越发不堪起来:“阿清,告诉我,有没有第二个人摸过你的这里?”
他伸手按住我在他肌肤上四处肆虐的手,沾染上了情欲的嗓音偏偏却冷到了极点:“你想要我怎幺回答?”
“我的身体只给你一个人碰,无论是嘴唇也好,还是后穴也罢,都只是你一个人的专属品。”
“秦华澜,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一只手揽紧了他窄细的腰身,另一只手试探着抚上了怀中人背对着我的脸孔,,在触摸到那柔嫩肌肤上的一片湿意之后,不禁也怔住了。
阿清在哭。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竟有些懊恼起来,明明只是一番戏谑之言,纯粹是调情的把戏而已,没想到华清却较真的往心里去了,倒像是我真的怀疑起他跟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心理医生有一腿似的。
我颇有些后悔的吻上他那被泪水濡湿的眼角,像安抚一个小孩子似的无尽温柔道:“阿清,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哭得很安静,唯独流进我嘴里的眼泪是咸湿的。
我轻轻地抱住他安抚着,嘴里颠来倒去无非都是些哄诱的话,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等到嘴里再没有尝到那泪水的味道,定睛一看,不由哑然失笑——哭累了的华清不知何时竟是在我的怀中睡了过去。
索性将他拦腰抱起送上身后那张柔软的大床,而折腾了一夜的我也无心再另寻去处,干脆在华清身边一同躺下。
也许是倦极,不一会儿我便沉入了混沌却甜美的梦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