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好像又只是他一个人的错觉似的。
他听见男人不容置喙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这个货,我要了,一次买断,你们现在就可以去找阿清提款。”
梁尘不禁有些恍惚,转眼间,他就从一群穷凶恶极的逼债人手里到了另一个魔爪。
然而彻底颠覆了他认知的却是那个夜里所发生的一系列的事,他本以为这个让人摸不透的男人会把自己当做一个“可重复租借”的“货物”来盈利,却没有料到,男人直接带他离开了那个诡艳迷离的地下世界。
揭开了面具的男人露出一张完全可以秒杀荧屏上那些成熟又多金的总裁的脸,却一点儿也没有暴发户的气息,大概是那双漆黑的眼珠里浓得化不开的忧伤让他看起来没有那幺庸俗市侩,反而多了几分诗人一般的忧郁气质。
男人轻车熟路的解开梁尘束缚住双手的绳子,见梁尘如释重负的活动起被绑红的手腕,也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盯着他的动作。
梁尘倒不习惯这样的安静了,忍不住半真半假的问道:“你就这样把我松开了,不怕我逃跑?”
男人对梁尘的问题并不怎幺感兴趣,只是转身倒了一杯威士忌,背抵着摆有一只大肚子花瓶的桌子,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骤然问道:“你叫什幺名字?”
梁尘皱了皱眉,似乎没想到男人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却还是下意识的回答道:“梁尘。”
哪有人会在这种场合这种会面上郑重其事问对方的名字,更何况梁尘可不想从一个没有姓名的“货物”变成一个顶着真实姓名的“货物”。
未料,男人似乎对他的名字很是在意:“哪个chen?早晨的晨?还是良辰美景奈何天的辰?”
梁尘垂下眼帘,唇角溢出一个淡的快要看不见的笑容:“是零落成泥碾作尘的尘。”
这时,男人放在手边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男人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之后便直接拉开抽屉把手机丢了进去。
“今晚去过的乐园,你再也不用去了。明天你去经纪公司,会接到几个不错的本子。以后你只用演男主角,再也不用演那些无关紧要的角色了。”
梁尘似乎有些无法相信会有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以至于整个人都有些发懵,不敢置信的喃喃:“如果有男主角的片酬,还债倒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你还。”
梁尘回过,目光直直的望向男人犹带笑意的狭长眼眸:“我不想欠任何人的,只要我能还,我就一定会还。”
男人有些困扰的捏了捏鼻梁,抿了一口手中的威士忌放在桌边,随即露出一个促狭又暗藏着欲望的微笑:“既然你一心想还债,又不想欠任何人的,不如从现在开始如何?”
梁尘并不能理解男人话里的意味,等到他反应过来之时,二人已经衣不蔽体的倒在了身后那张柔软又宽敞的大床上。
不曾有过性经验的梁尘完全没法思考,更多的却是一种恐惧与畏怯,男人的吐息炽热得仿佛火星落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灼伤了肌肤的同时也激起了皮肤之下的颤动,他从未体味到这种痴狂的滋味,只觉身体仿佛都变得不是自己的,喉咙里更是不由自主的发出渴求的羞耻的呻吟。
直到身后那处从未被人触及过的孔穴陡然传来一阵湿意,紧接着,被异物从外边进入到里面一寸一寸撑开的不适感让梁尘忍不住红了眼角。
男人并没有因为梁尘脸上我见犹怜的色而退缩,更没有因此静止不动,只是缓慢又不容反抗的沉入他的身体里,仿佛要把他死死钉在这柔软的大床上一般,直到二人再也无法分开。
温暖的嘴唇吻上梁尘濡湿的眼角,他纤细的睫毛抖了抖,终是脆弱的阖上了眼眸,在迟缓却深刻的抽插之中随着男人的动作浅浅的呻吟着,难以启齿的不适感过后,是密密麻麻仿佛有烟花在脑海里炸开一般的快感。
那是他跟男人的第一个夜晚,也是他记忆里最美好12.点n et 的夜晚。没有尔虞我诈,也没有你死我活的歇斯底里,仅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记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