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德尔这时终于转过了身看他:“我一会儿也睡那儿。”
奥斯本想了想,说:“但我不是仆人吗?”
“我担心你睡沙发会滚下去。”
“我不会滚下去的。”
“你就睡吧。”温德尔又背过了身,拿了鹅毛笔蘸了墨水准备忙自己的事了,“我明天就会去定床,你在这儿也睡不了几天的。”
奥斯本便不说话了,又望着床顶。
过了会儿他再次转过头,看向温德尔的背影,用稚嫩的声音认真道:“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温德尔没有转过身看他,只是无声地笑了笑。
等他写完信,回身看了看的时候,奥斯本已经睡着了。
他不由露出了安心柔和的笑容,熄了蜡烛,小心翼翼地悄悄掀开被子,爬上了床。想到身边有个热乎乎的小家伙正在睡着,他就像再次拥有了孩子一样,感到了平静与满足。
第二天温德尔叮嘱奥斯本好好待在家里后便出去了。
他去买了布料,然后请了裁缝到家里来为奥斯本量尺寸做衣服,接着又请了木匠讨论定床的事,打算把书房给腾出来给奥斯本当卧室。
之后他又去买食物,采购完准备回家时,一位穿着干净的棉布连衣裙的年轻女bet喊住了他:“加西亚先生。”
温德尔停下步伐,见到她后应道:“希瑟小姐。”
那位被称为希瑟的bet便向他走来:“我正准备去你那里。”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交给了他,轻声道,“这是阿诺特大人让我交给你的。”在温德尔接过信后她继续道,“若是可以的话,我明天下午4点去你那取回信。”
“可以,谢谢你了。”温德尔说着,将信放入衣兜中。
希瑟点头行了礼,之后便离开了。
回到家,奥斯本仍旧在沙发上坐着,看起来无所事事。
温德尔诧异于他这幺老实,便问:“你一直在沙发上坐着吗?”
“我下了床,在房间里转了圈,然后在沙发上坐着了。”奥斯本下了沙发,往温德尔那走。
温德尔将买来的东西放在桌上,见他在家中一人无聊,于是问:“你识字吗?”
“不识。”
温德尔点头表示明了:“我会暂时教你些基本的东西,等你脚好些了,适应了这里,学的也差不多了。我就送你去学校进行正统学习。”
奥斯本望着温德尔,顺从地点点头。
他只以为温德尔是希望他成为一个有用的仆人,但不知道一般家庭是不会出资把仆人送到学校去的。
两人用过已有些晚了的晚餐后温德尔便开始教奥斯本一些基本礼仪了。等到了睡前,他安顿好了奥斯本后,才坐到了书桌前打开了阿诺特的信。
里面没什幺有意义的事,只是一些表达思念情愁的话罢了。
温德尔取了信纸,用鹅毛笔沾了墨水开始回信,写了一些模棱两可暧昧不明的话。之后签了署名,又看了遍内容措辞,才将信折了起来,火漆封上,再用刻有自己名字缩写的印按在上面。结束后收拾好了桌上的东西,熄了灯才去睡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