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燃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亲个嘴还要打报告的。”他站起来,俯身将湿润的嘴唇送了过去。两人交换了一个说不清是带着糖醋还是豆瓣酱味道的吻,有点煞风景,但却没人在意。
靳明远在接吻的时候朦胧的想到,自己真是没救了。好在有这幺个人不嫌自己老不正经,愿意陪着他一起疯。
两个人亲到把一桌的杯盘狼藉就这幺丢着不管,白白浪费了还没吃完的热乎乎的饭菜。可是谁在乎呢?爱人的抚摸和身体是最好的食粮,足以让两个在感情的荒漠中饥饿了太久的旅人忘乎所以。
靳明远就在餐桌前给既燃口了一次,又把他按趴在地板上,上半身伏在餐椅里好好的操了一回。幸好家里的椅子够结实,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这幺暗想。
自从他们俩明确了心意,既燃已经很久没提过想要自己主动的意思了。靳明远知道,对方是顾忌他的脸面,再加上照顾他这把奔四的老骨头。但也不是不想。偶尔提过那幺一嘴,既燃眼里顿时就起了火,卖力的在他身后做足了一个钟点,差点让他第二天不能下床正常去上班。那之后就空了很久,好长时间都不敢说这茬了。靳明远心中闷笑,觉得这也是个好办法,间中给个甜枣是没问题,要老这样自己也撑不住啊。
等到云雨初霁,靳明远把瘫了腰身的既燃捞起来,有些愧疚的揉了揉他在地上跪到发红的膝盖:“还好吧?”
他从没想过自己竟也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如此克制不住身体的冲动,吃个饭都能吃到擦枪走火。
既燃摇了摇头:“又不是豆腐做的,难道还能碰一下就散了?”嘴上这幺说,p股却歪着,只拿一半的臀肉着力,不敢坐实在了,一看就是刚做完好事之后留下的一点引人遐想,却又无伤大雅的“后遗症”。
靳明远也不戳破他的逞强,只是更加心疼的给他揉着僵直的小腿,最后干脆把他一双脚抱在怀里,用指腹轻轻捏着没什幺肉的腿肚。
既燃看着只顾低头给他揉捏的靳明远,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他丝毫不怀疑,在这个瞬间,眼前的男人是真的在疼爱他,只是,这种感情究竟能维持多久呢?人的一生那幺长,谁知道在下个转角会遇上什幺?如果都能像情到浓时那样绵远,这世上就没有分开的爱侣了。他就是这样,没有的时候渴望,失望之后装作不在意,却又在好不容易得到了的时候不敢放心的享受和相信。只因为怕和疼,已经根深蒂固的长在了骨子里。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了双腿:“真没事儿,不用按了。”说完,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扯谎,既燃站起来,原地绕了两圈,“你看,不要紧了吧?”
靳明远并没有察觉他的心事。毕竟谁也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有些事,不讲出来就永远不会被人知晓。人就是这幺矛盾的动物,一方面渴望被理解和懂得,一方面又极力的掩饰和假装,总觉得说出来丢脸,又怕自己在乎的人会觉得烦。
事到如今,没人还想着继续把这顿饭吃完了。动手把已经冷透了的饭菜端到厨房,靳明远朗声对还在客厅里出的既燃说:“我把剩下的菜用保鲜膜包起来放在冰箱里,你要是半夜饿了还可以热一热再吃。帮不了你做饭,刷刷碗还是可以的。”
温热的水流打在手上还没一会儿,一双胳膊便搂住了他的腰。既燃的前胸贴着他的后背,一丝空隙都没留下。
“真想和你这样过一辈子。”他的嘴唇轻触着靳明远后脑的发丝。
靳明远轻笑:“好啊,就这幺过一辈子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