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都整个压了下来,眼底燃烧着熊熊的欲望。
“总裁,黎总,你干啥?”
“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撩你了!哈,我也不、不笑了!痒!别摸别摸我不行了,不玩了不玩了!快住手哈哈,你快点住手,我喊人啦!!”
“……”咦,让你住手你还真住手啊!说好的“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呢?!
不知道“不要”只是“不要停”的情趣缩写吗?我去,老子到底招惹了个什么样一本正经的毫无人生经验的……
抬起眼,黎未都愣在那儿,脸色有些发白,气息整个儿是紊乱的。一双眼睛带着些让人不解的猩红,死死盯着他,那样子好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他拆解入腹一般,却又一直不见动静。
黎总,老子这玉体横陈的,被你弄得忽上忽下、忽硬忽软。
今天到底是吃还是不吃,能不能给句准话?
转念又一想,算了,管他吃不吃。
如果能吃到肉肯定非常惊喜,但就这么单纯地调戏他一番也一样开心。虽然长此以往怕是得憋出问题,但还是好喜欢他。每一次肌肤的接触,每一丝暧昧的气息,每一句亲昵的话,都让人心满意足。
胸口猛地一痛,是被黎未都的头撞的——那人一把死死抱住腰,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
“……如果。”
“嗯?”
“如果,我真的是个经病,你要怎么办?”
“……哎?”
“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可是我怕。万一我真的很危险,万一我真的哪一天脑子彻底出了问题,你还会要我吗?
纪锴懵了几秒。
“不够了解所以先不做”,他一直以为是黎未都一贯的仪式感作祟。但如果,这句话真正的意思其实是……
“未都,未都。”喃喃地,轻声叫着他的名字。甚至不敢用力抱下去,生怕一碰他就碎了。
“……”
“我一直都不敢跟你说。我亲生母亲她……天生精有问题,小时候在家里,总会莫名其妙地听见她哭、尖叫、甚至拿刀乱砍。我爸说……我也像那样发过疯,会和我妈一样想要伤害别人、伤害自己。他说要不是舍不得我,早就把我关去疯人院去了。”
“纪锴,我好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可是我好害怕。最近真的太幸福了,越幸福我就越觉得恐惧,万一我守不住这样的幸福怎么办,万一哪天我疯起来,伤害了你……”
“未都,我这人品味独特,就喜欢脑子有问题的。特别喜欢。”
黎未都的眼眶缓缓红透了。大概是没想到还有这样安慰人方式,憋了半天,都没决定好到底该哭还是该笑。
“真的,像你这样的,完美符合我的择偶条件。”
黎未都被他整得哭笑不得:“万一哪天我也拿刀砍你呢?”
“那我跟你对砍,没事你砍不过我的。我西瓜刀二段,黑带级别。”
“……是跟你说正经的!”
“是正经的啊!我练西瓜刀好多年,都能生生插进十厘米厚的实木桌板,就我家桌上那个印儿!你上次擦桌子还问我怎么回事的呀!”
“但是,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