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戎在武功上并不如意,但这不妨碍他的名望。
因为江湖缺不了他这号人来主持正义。
猖狂如玄冥教,即使他们的教主靳秋意下落不明,他们的新任代教主靳九琴也敢向江湖武林撒野,让别的武林门派吃不了兜着走,若是没有天极峰这样的门派振臂一呼,其他门派有多少敢做这个出头鸟?
天极峰和玄冥教积怨已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种格局短期内不会更改,所以天极峰总是能做武林的领头羊,就在于它永远在除魔卫道的前线。
“是武林中又有新的动静了吗?”
一般情况下,各自的门派修生养息不会有大的动静,除非有大事才会集结到一起共商对策,轲戎今日这番话,明显是事出有因。
“是小事,只是去确认一下,那个人是否还活着。”
眼看轲戎一杯杯酒下肚,展鹤觉得他不是尽兴,他是在浇愁。
看来他要去确认的这件事,对他来说很重要。
两人一起烤鱼生火,饮酒作乐到月上中天,展鹤突然脱下剑袍,取了些草药来治肩上的伤,已经有些微醺的轲戎见他受伤,终是放下了酒,关心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对付赵鸿飞这样的小人,一定不要手软。”
“我没有杀他。”展鹤解释道:“峰主说过别杀生。”
轲戎闻言叹息着微微笑道:“呆子。”
展鹤被敷上去的草药刺激的冷汗不止,轲戎连忙接过他手上的草药,“别动,伤口深。”
说罢,轲戎含下一口酒,对着展鹤的伤口吸吮下去。
展鹤缩了缩肩膀,虽说肩膀剧痛,但是感觉到轲戎柔软的唇舌,展鹤不断的吞下口水,连肩上的疼痛都忘的一干二净。
看着轲戎因醉酒微红的耳垂及脸颊,展鹤的心口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多想抬起他的脸,狠狠地吻上他的嘴唇,可是展鹤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于是他只能任由轲戎温柔的为他把伤口的残血吸去,然后哺酒清洗伤口。
做完了这些,轲戎有些倦了,他蹲在展鹤身边,昏昏沉沉的样子,展鹤唤道:“天色不早了,峰主,进屋去休息吧。”
轲戎点点头,身子往前靠去,便枕在了展鹤的腿上。
展鹤摸摸他的额头,的确是酒喝多了,“峰主,进屋去,这儿睡了会着凉。”
轲戎喃喃道:“不要动。”
展鹤便不敢再碰他,只能自己草草的包扎好上伤口。
眼看凉气越重,展鹤扶起轲戎,与他一起进屋。
把轲戎扶到床上,展鹤便放开他准备自己打地铺,可是轲戎却抓住了他的手。
展鹤闻着轲戎身上的酒气,也和他一样有些微醺,他头脑都是沉的,只能顺势哄轲戎,“峰主,放开,要睡了。”
轲戎握紧展鹤的手,皱眉道:“不要……”
“不要……走……”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展鹤很敏锐的察觉出轲戎真的不对劲,他凑到轲戎面前,低声道:“我不走,一直在你身边。”
轲戎却猛地起身抱紧展鹤,他牢牢地抱住展鹤,不断的在展鹤耳边说道:“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展鹤知道,轲戎想要留下的是另一个人,不是他,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的难堪,反而是心疼,听着轲戎的祈求,展鹤环抱住他的身体,哄道:“我不会走的,我发誓,我永远陪着你。”
轲戎放开他,环住他的脖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