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刚过,下人来通知李朗,祁天鸿找他去正厅有事要说,李朗心有惦念,不由加快脚步赶了过来。
李朗进屋向他爹问好,祁天鸿一边拉他进厅,一边叫下人递上干毛巾和姜茶。
“朗儿,把姜茶喝了驱驱寒。”祁天鸿一边叮嘱,一边亲自拿毛巾帮儿子掸下衣角的水滴。
李朗抢过毛巾,他心中感动,但说不清是因为和父亲自小分离,现下对父亲的如此照料有些生分,还是男孩子本身的变扭,总之还是有些难为情。他擦了擦衣服,又端起姜茶喝了几口,祁天鸿关心的问了问他这几日的身体,突然道,“朗儿,听说你让青铭去穆家送信了?”
“……是啊。”李朗端着杯子的手一僵。
“哦,看来你对穆家那个丫头还蛮上心的,需不需要爹改日托人问问那丫头的意思?”祁天鸿眯笑起眼睛道。
“啊,不用了爹,我和她也……没多熟,就是向她报个平安。”李朗没想到他爹会这么一说,顿感麻烦丛生。
“怎么?”祁天鸿突然收起笑脸,严肃道,“你是不好意思让爹帮忙,还是怕人发现你根本没有寄信?”
李朗背后一凉,面上维持镇定道,“我当然寄了信,爹,你现在不要插手,我这还没什么想法呢,你要是插手,我可就窘死了。”他语气里带了些撒娇的意味,把杯子放到一边,拉起他爹的手微微晃了晃。
祁天鸿微微松下脸来,道,“哼,你和穆家丫头的事,爹可以先不管。但是那个青铭,你最近对他是不是太专宠了?”
“……哪有?”李朗心中一怔,嘴上却反问回去。
“我听暗堂说,这次从苏家回来,你免去了他的责罚,之前认主的训诫也没有,这次他请假晚归,你又说让他去送信,不管是真是假,怎么看都是处处维护的样子!”
“我是觉得青铭确实也没做错什么,干嘛要罚他。”李朗小声道。
“护主不利就是大罪!山庄养这些暗卫,就是让他们卖命的!”祁天鸿说着,拍了拍李朗的手,“要是青铭不能好好保护你,那就换一个,暗堂里得力的暗卫多的是。若是他使出什么媚主的法子祸害你,暗堂有的是办法治他。你年纪还小,对下人的一些小心思还没经验看透。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爹,爹来帮你拿主意。”
听出他爹话里试探的意味,李朗心中涌出不好的感觉,他来不及仔细分析,嘴上便道,“没有什么事情,爹,青铭很好,我很满意。”
祁天鸿皱了皱眉头,道,“朗儿,爹希望你今后可以更多的参与山庄的运营,断不可为了一个下奴妇人之仁。这次青铭请假,所为何事?”
“我没问……”
“你看你这般,哪有半点主人样子。”祁天鸿用手指了指李朗,“这次青铭回来,我看,还是交给暗堂训诫一番吧,把该有的规矩都补上。若是他真的叛逃,不管是暗堂的诛杀令,还是‘蚕心’,都放不过他。”
“……”李朗目光一暗,道,“好的,爹,我知道了。”
交代完该说的事,祁天鸿又和李朗闲话了一会儿,下人来报有管事来请示生意上的事,李朗便从他爹这里告退。
他路过偏厅,无意瞥见祁昀轩和几个管事样子的人在里面议事,“西北”、“旱灾”、“朝廷”、赈灾”、“取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