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开恩,饶恕属下。属下今后定当恪守本分,绝不再犯。”
“你!呵…”李朗苦笑一声,“罢了罢了,你这人,说到自己的事,总是让人难辨真假。但是,不管你当时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和我做了那事,我都是因为喜欢你才与你做的。”李朗伸手搭上青铭的肩膀,因为顾忌他的伤,只是虚虚一搭,他用眼锁着青铭,声音坚定凿实,“青铭,你听好了,不管你现在心意如何、是否喜欢我,我都喜欢你。我刚才已经问了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子,既然你说现在没有,我便没有什么顾忌了。以后不管是我大哥,还是别的什么人,谁敢和我抢你,我都不会客气。”
青铭情复杂的看向李朗,目光中似乎同时混杂着悲与喜,然而因为太过幽深,让人难以辨别,“主人,属下只是一个影子,如能承您此生不弃,便会终身追随,如果……如果您对属下的身体还感兴趣,属下可以奉上,您实在不必在属下身上浪费精力。”
啪——
李朗一下拍上了青铭的手臂,这下着实用力,连他自己的手都觉得了痛。
“青铭!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色/欲熏心、以上欺下吗?”李朗拔高了声调,他用力呼了几口气,等自己缓下情绪,“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如此轻贱自己,但是我告诉你,你在我眼里从来都不是影子,我也并不稀罕这主仆之分。我想要追逐你的心,你却把它牢牢封住。不过没关系,我追我自己的,不用你管。我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来追,你尽管看着好了!”
青铭看着李朗,胸膛起伏变得明显起来,他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话来,放在身侧的手攥住了床褥,眼眸越垂越低。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要是想笑话我就尽管笑话吧。”李朗见他半天没有言语,语气一转,想把气氛轻松一下。
“属下怎会笑话主人……”青铭缓缓道,声音带着无奈和难掩的柔软。他话音刚落,李朗突然倾身向前,把脸在他的颈窝间埋了一下,青铭身体一僵,李朗很快又坐直了身子。
“被你气了一晚,讨个安慰。”他无辜的眨了眨眼,“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李朗走了,桌上烛火昏黄,屋内只剩青铭与墙上的影子相对,他伸手抚上了刚才李朗靠过的颈边,眼眸深处闪烁起了暖光。
接下来的日子,青铭过上了有生以来最被人关注的“烦心日子”:
“青铭,该吃药了。”
“青铭,该换药了。”
“青铭,这个当归鸡汤要多喝,可以补血补气。”
“青铭,中午也要睡一会儿,我在一旁看书看着你。”
“青铭,你闷不闷?去院中晒晒太阳,我让阿良在桃花树下放了两张躺椅。”
“什么?训诫?该去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的。”
“什么?当值?你不就在我旁边吗?还需要怎么当值?”
“不许隐去身形,等我觉得需要的时候自会给你下命的。”
……
不过那晚之后,李朗嘴上再未提过表白问情之事,他不提,青铭更不会提,两人之间似乎又恢复了平衡而微妙的主仆关系。然而,总有什么在潜移默化,也许是伤口,也许是人心……
李朗被他爹安排开始接触生意经,去学习的时候,总是叮嘱青铭不许跟着,要好好在西院养伤。暗卫当值都是隐去身形,偶尔被他爹问起,李朗也能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