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无法分辨,等到明日便可。祁老爷,明晚大家再来观察异象是否停止,便可得知明之意。”
“如此甚好。”祁老爷点头道。
众人散去。没有人察觉到,孙管家离开时,无意间看向祁昀轩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丝狠意。
另一边,有人夜奔百里,赶在丑时来到了戴川。
河水在月色下缓缓流淌,大型木架自半山腰搭建,一直延伸到河岸两边,一根根圆木柱铺于河岸,形成运输轨道。约有几十个身着粗布衣衫的工匠,正在凿石运石,大型石块一块接一块自山腰滚到山脚,再被众人通过平铺在河岸两边的圆木柱轨道推向等待装运的马车、骡车,几个身着官服的监工在河岸边走来走去。
一个监工刚从林间小解完毕,想要跑回河边,突然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一下把他拉入灌木后面、压在地上。他惊恐的想要挣扎大叫,却觉得身上一麻,顿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他抬眼看去,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正自上方望着他,男子面色苍白、五官清秀,双眸如幽潭般深沉。
“得罪了,”男子对他道,声音如月色般清冷,“在下只想了解一下这边的事情,如阁下愿意配合,就眨眨眼睛,在下问完话就放你回去;如阁下不愿配合,那只好……”他话没有说完,监工却感到了他周身散发的骇人气息,他忙不迭的猛眨起了眼睛。
孙管家回到偏院,刚才祁昀轩的反应让他有些烦心,他看了眼墙角,没有发现异样。明后天再观察一下,他心想,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和祁昀轩正面冲突。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入房间,李朗在床上慵懒的翻了个身,脸却被枕边的一个东西硌到,他睁开眼睛,发现那是一个纸团,打开一看,工整的字体呈现在眼前,开头称呼道“朗少爷”,那“朗”字头上少了一点,知道他这个习惯的人,找遍山庄便只有一人,李朗被这个小细节弄得心头漏跳一拍,他赶快往下读去,池塘异象之事的来龙去脉在他脑中渐渐全部贯通联系起来。
这晚,众人再次齐聚祁天鸿寝院,等到丑时,池塘平静无波,众人又等了小半个时辰,一直未再出现异象。
“哈哈,果然如道长所言,得明提示,北方盐湖的问题也解了迷茫,老夫不日就将此事处理。”祁天鸿方才一直盘着手里的珠串,现下终于心宽下来,向木清道人道谢。
“哪里哪里,祁家气运甚旺,得益于风水,也得益于祁老爷持家有方。”
“爹,我觉得此事颇为蹊跷,盐湖的出售也需再观望观望。”祁昀轩出声反对。
“无需观望了,综合各方信息,我其实已有出售之意,只是碍于价格过低,现在想来,贪心作祟反倒会错过出手的最后机会。”祁天鸿向大儿子摆了摆手。
祁昀轩还想再说,突然李朗的声音传来,“哎呀,爹,我昨晚弄错了一件事。”他说的颇为夸张,众人齐齐向他看去。
只见他手中拎着一个黄色的符咒,翻转到一面,向众人展示,一脸无辜道,“我昨晚,烧的不是爹你写的‘明念符’,而是我在地上随便捡的黄符……”
“你!”祁天鸿一下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李朗的目光扫过木清道人和孙管家,二人眼躲闪了一下,“不知为何,明还是显灵,停下了池水异象。木清道人、孙管家,你们说,会不会这事本身就和明没有关系呢?”
祁天鸿这才反应过来,也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