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怎么弄的,你快去帮我请大夫,算我求你了!”
“这大夫,恐怕不能请……”朱聪儿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
“你看他的胸口,这个是奴印。”
“什么奴印?”
“一些大户人家,会在自家奴隶身上烙上印记,一来表示是自己的私有财物,二来便于辨认,奴隶如果逃跑,很容易被官府发现抓回。”
“那又如何?就算青铭是奴籍,我也要帮他请大夫看伤。”自己的爹是什么样的人,又是怎么对待手下的暗卫的;被烙上奴印,对一个人来说又是多屈辱呢?身为平民的他,虽无富贵加身,但是自由尚在,可青铭呢?李朗觉得知道的越多,越是感到心疼。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大夫发现了青铭的奴籍,又看到他受伤如此之重,有好事者会向官府报告,到时候官府来查,就会让你拿出青铭小哥的奴契,如果拿不出,他们很可能会把他当逃奴抓走,到时候你我都没法子救他了。你有他的奴契吗?”朱聪儿解释道。
“……”李朗当即在青铭身上翻了一遍,一无所获。
“奴契不可能让奴隶自己带在身上的。”
“不管了,先请大夫,保住命要紧,如果出事我再想办法。”李朗做出决定,不能再拖了。
“你别急,我朱聪儿是谁,这点事情还是能帮你解决的。”
“什么办法,你快说!”
“西街刘大夫和我很熟,老实怕事,一般不爱多事,可以信得过,我去找他来帮小哥看看,到时候你记得多塞点钱给他当封口费。”
“成,那你快去!”
刘大夫来得不算慢,朱聪儿没有再跟来。李朗在等待期间又试探了好多次青铭的呼吸,还好呼吸虽轻,但似乎有平缓下来的趋势。
“怎得伤的这么重!”尤是大夫,看了也有些不忍。
“你去烧些热水,把他衣服解了,老夫来查看一下伤口。”刘大夫一边命令,一边开始把脉。
等李朗端来热水,刘大夫道,“这小子失血体虚,而且还有内伤,内伤应是多日以前造成,一直没有休养,伤了肺经,我待会开些固本培元的药方给他。”
多日以前?那就是来找自己之前受的伤吗?青铭,你之前经历了什么?李朗按下心中疑惑,准备带青铭醒来以后再问。
他配合刘大夫用热水将青铭身上被伤口黏住的衣服沾湿,再慢慢揭下,盆中的水漾出层层暗红,揭下衣服时还是撕下了不少皮肉,昏迷之人肌肉微微的抽搐,可见疼痛入骨。
解开青铭腹部的绷带,露出了一个洞穿身体的伤口,约莫一寸宽,还在不断渗血,伤口四周已红肿发炎。
刘大夫仔细查看了,说道,“这伤口像是剑伤,万幸的是没有伤到脏腑,受伤时间和内伤接近,这些日子想必崩裂了多次,一直没法愈合。你来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