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难,但也简单,不是吗?”宫主说,“如果一个人打心眼里觉得毁灭世界是好事,那他一样可以得道。”
玉刀挥舞,刀光灵力,以刀刃为笔锋,四个字重新在云梦之主手中被刻画,他的刀尖指向秋闲:
“这是我送你的最后四个字,秋闲,有所不为,可惜你仍然不懂。”
你当然可以争,但……踩着无辜弟子破裂的梦去争,怪不得,从前的云梦之主选择魂魄散入天地。一点都不稀。
低头,一张张惊恐或好的脸正看着他们,他们看他的眼复杂,云梦千年来,也没有主人在过,年轻的弟子可能也习惯于最近这些年十洲三岛的风向:道门竞争,那不是很平常?
所以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有所不为,那是前世他所认定的道,那么今生呢?
斩雪回到识海之中,宫主漠然收起了刀,他说:“你们想要一个没有我的云梦,可以,送你们了。”
——只要别有一天经营不善又回头抱着我的腿哭!
冷笑。
“师……”
“师兄,你们……”燕容站在云头,茫然,却被巨大的失落笼罩。
——从离心那天开始,过去的云梦主,就已经不在了。
我要去想想,我自己的道是什么了。
宫主完全无视了他们,转身向镇魔殿走去,镇魔殿前也是一片乱糟糟,刚才他们的注意力都不在这边,所以魔佛谢然是逃了,但云梦此刻并不只有那一个魔徒,不少一并潜伏进来的魔门弟子正与执律堂酣战,而谢然那个弟弟谢染赫然在列,手里血色弯刀虎虎生风。
“魔头竟敢装模做样假装被擒!”与他对战之人也是熟人,宫主冷漠地看了看,那是桃玥。
懒得管,翅膀硬了那就自己飞去呗。
从旁边路过,宫主推门进入大殿——反正我辞职了,我就想回家哄徒弟睡觉!
大殿内也有魔徒的痕迹,除去执律堂看守,两个不太一样的年轻弟子正在与一群魔徒对战,格外显眼,只是宫主看了一眼——
一个穹山剑宗的女剑修,另一个孩子,怎么……宫主默默看了看,隔着透明的锁山大阵,看得很不清楚,但是现在面对面看——
——所以,玉靖洲你到底男孩女孩?
随意挥挥手,那些围攻二人的杂兵魔徒惨叫着倒地,打得热闹的两个年轻弟子目瞪口呆,只不过蔡婉惊讶的理由并不是看见宫主,而是——
“你你你——你怎么是玉靖洲?你是个女孩?”
幻身术被破除,穿着一身不合体长裙的小玉京主震惊万分地站着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前被胸肌撑裂的衣服……
“我操!新款限量版!”
“玉师妹,这么好看的女孩子,注意一下言辞修养——”
“我去你妈的傻逼剑修,我是男的!”
没了危险,劫后余生的两个弟子扭成一团,主要是玉靖洲正在努力阻止蔡婉扒掉他的裤子检查。
然而每一个女剑修都有成为魔头的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