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采油二厂,沈笛韵才知道曾经的臆想是那么保守,这里的荒凉比自己的想象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笛韵被安排在一座计量站上,小小的平房围城一个院落,里面是错综复杂的管线和各种阀门,周围的庄稼地里,成片的高大的玉米或者水稻让沈笛韵迷失方向。晚上,蟋蟀和青蛙的声音彻夜喧嚣,更衬托出小站的寂寞和凄凉。
沈笛韵所在的站上共三个人,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徐菲,每天想方设法去和当地的农民打麻将,一个五十岁的男人,王丹生,沉默寡言,股东一般的表情似乎已在站上呆了百年,沈笛韵一见他的脸就觉得莫名的心情沉重。
每天,沈笛韵穿着天蓝色的工衣,提着管钳,拿着量筒,独自走在荒凉狭窄的井场小路上,路边上开满了各色的野花,田野里有麻雀和蝙蝠飞来飞去,偶尔还能看见野兔,在花生地里撒着欢子奔跑,沈笛韵擦拭着无声的抽油机,感到日子就像白开水一样,平淡到让人浮躁。
想到了双选会上争得头破血流的场景,怪不得那么多人拼死也不愿意来这个鬼地方啊。
“嘟嘟”的电话铃声响起,是大学舍友叶冰蓝。
叶冰蓝的姑姑据说在yr集团的上层,所以她不费吹灰之力就留在了局机关。
“喂,笛韵在干什么呢?”
“在巡井呢,你在干什么啊?”沈笛韵实言相告。
“哎呀,无聊死了,实习期间没什么事干,就玩电脑呗。”叶冰蓝一副不在乎的语气,“对了,你怎么样?”
“还好啊,就是比较寂寞!”沈笛韵笑着说。
“应该蛮有意思吧!不像我们整天坐在办公室也不知道干什么,淘宝淘的我眼睛都累了!对了,下午我们还举行prty呢,领导要让我们互相成熟起来!”叶冰蓝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