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万没想到此事会被韩锦卿揪住不放,心中早已后悔不迭,正想着如何给自己找个台阶,闻言,忙站起身来,向韩锦卿恭敬行了一礼,道:“正是,正是,女官考绩结果理应由相爷定夺。”
韩锦卿盯着他看了一会,黑眸微动,“何大人的意思是,本相独断专行了?”
何启明心头大震,立刻从桌案后走出来,当场跪下,颤抖着声音道:“相爷,下官绝无此意,下官只是,只是以为……”
“你以为什么?”韩锦卿将记录顾轻音考绩的卷宗合上,缓缓站起身来,广袖轻晃,长袍曳地,“你以为随意评判女官的考绩等第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下官不敢,”何启明魂俱震,不住磕头,道:“下官绝不敢如此妄为,还请相爷明察!”
韩锦卿随意看一眼他匍匐在地的卑微身形,再看在座其他官员各不相同的色,淡淡道:“何大人不必急着喊冤,此事本相会追查到底,孰是孰非,自有定论。”
何启明闻言,脸色煞白,而张文广木着一张黝黑脸孔,闭口不语。
“相爷,那顾轻音的考绩结果……”祁蕴珩看着韩锦卿的色,轻声在一旁提醒道。
韩锦卿长眉微扬,“不劳祁大人费心,本相明日亲自传唤她。”
在座的朝中官员有不少昨日都在广寒楼里逍遥,是亲眼见到韩锦卿带着护卫去而复返的,至于他是为了什么,各人却都心照不宣。
韩锦卿的护卫队昨夜在广寒楼的大殿门前整齐划一的站着,对从殿内出来的众位官员,不论官职大小,均上前一一盘问,所问的却是些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不久便让他们全都回院落休息。
有些官员若有所思,有些官员尚且蒙在鼓里,但若今日在皓经阁经过韩锦卿这一番言语,他们还看不明白,那也就白做了这么些年的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