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你怎么了?”
“老六,快醒醒!”
……
祭祀睁眼,仿佛瞬间老了三十岁,垂垂老矣,脑袋微颤,看着经久不息的大火,老泪纵横,天亡我越州啊。
接着在泪眼朦胧中看到张武,印证了自己的感应,果然是他……
七位长者一齐看向张武,面带仇恨。
“不要这样看着我,不是我干的,你们眼前这位小屁孩是太渊帝国当朝太子,他看不惯你们,想把越州收到麾下,当你们越州人的,有事找他说,当我不存在就好,我是被他硬拉着来的。”
张武耸肩,撇嘴,一脸无辜,这个黑锅我不背。
时至今日,两年而已,他已有自信面对这些老怪物,依稀记得上次在这里当阶下囚,住在地牢里,被人家用手腕粗的铁链锁着,像牵狗一般被牵着,最后如果不是董白猿和推枕他们赶来,就死了。
莫欺少年穷。
“太子?”七位长者眉头大皱,他们对这个词没有概念,只是在古书中见过,是什么天子的儿子,可眼前这只是一个小屁孩而已,他能有什么能耐?
唯有祭祀仿佛又老了十岁,哀莫大于心死,他经常向其余七人讲外界的故事,但他们都当了耳旁风,坐井观天,洋洋自得,没文化真可怕,无知者无畏。
有心想让老大他们投降算了,还能保命,但这话怎么都开不了口,同时心里也有侥幸,他们并不是没有底蕴,如果能打退太子,说不准还有生路。
“巴善逝,你看你,被人小看了吧,你这卖相确实不咋滴”张武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时候还有心思逗哏。
太子不回话,专研手中的甲骨文,不过只是看几眼就没了兴趣,微微用力一攥,坚硬的兽骨立时成渣,骨灰随风飘逝,大火也渐渐熄灭,越州的文化,断根了。
祭祀看得目眦欲裂,却又无可奈何。
其余七位长者对视一眼,老大向老八示意,让他上去试一试,胆敢在越州猖狂,管你是谁,干掉再说。
张武不理这些,行至阮敦身边,这家伙已被揍得皮开肉绽,成了一滩烂泥,可见祭祀真没手下留情。
赏一脚,“哎,别装死,你这拳术真是白练了,数典忘祖,贪婪无度,连你家祖宗的宝贝都卖,啧啧,我还真是第一回见。”
阮敦闻声抬头,他全身骨骼已被打断,凶暴之气却依然不减,带着仇恨的目光,仰头死死盯着张武,如果眼能杀人,张武得死一万回。
“又不是我打你的,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只是想来嬉皮笑脸,嘲笑你,侮辱你,践踏你,服不服?”本来的一点怜悯之心,被凶狠的目光盯没了。
“你凭什么?”阮敦努力想要爬起来,喉咙似兽吼。
“凭我会狐假虎威!”义正言辞的回答。
“……”阮敦险些一口气喘不过来,差点被噎死,妈蛋,就没见过这么贱的人,摇摇晃晃站起来,死死盯住张武,绵软无力的一拳挥出,自然是无用功,反而换来张武的挑衅。
而在另一边,老八已向太子冲过去,蒲扇大手成虎爪,一式“蝎子手”摘人头颅,声势破空,拧爆了空气,凶残无比。
太子起身,仙人的进攻,即使灵亲来也不敢硬接,人就是人,血肉之躯,练到一定程度就无法再长进,唯有心灵才无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