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翡翠项链的吊坠握在纪悠尘的手心,握得发烫,烫得她心疼。
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像一步步踩在她心尖,压得她窒息。
薄云烬走到她面前,冰冷的指尖托起她的下巴。
“三个月,你终于想起要求我什么事了。”
纪悠尘不敢抬眸看他,缓缓托起掌心那枚翡翠吊坠:“我……求你救救我丈夫的公司,那是他的命……”
他指尖微微一颤,沉重而缓慢地放了下来。
“又是为了他。”
悠尘的脸滚烫起来,他口中“又”字的意义,她很清楚是什么意思。
“求你了……”
薄云烬静静看着她低垂的脸,无声地咬牙,指着浴室的门。
“求我,就该有个求人的样子。”
悠尘浑身一颤,惊恐无助地抬眸望着他:“你给我项链的时候说过,我可以提一个请求,你无条件答应的……为什么……”
薄云烬眸光一冷,猛然将她瘦弱的身子锁进怀中,捏痛了她的下巴:“你应该庆幸我不嫌你肮脏!”
悠尘身子一颤,心里仅存的一点自尊,也被他鄙夷的眼粉碎。
她颓然转身,缓缓走向浴室。
她是来求他的,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何况,和邵惜白三个月的婚姻如同地狱,她根本已经生无可恋,这次如果能了结这段指腹为婚的孽缘,她也可以解脱了……
至于这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她早已不在乎。
她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穿着他浴室里宽大不合身的白色绸缎浴袍,麻木地走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