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似的好揉好捏。他天生吃软不吃硬,碰到反抗的会忍不住发狠,这样示弱的倒是没了脾气。也就淡淡道,“随你。”“那就骰子。”陈潇咽了下口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反正徐子谦也不能喝,还不如就让对方开心了事。他没忘记陆溟劝他时说的那些话,乖乖听话,讨对方欢心,这个要求对他来说并不难做到。
徐子谦看他一眼,也没多言,握着骰壶左右轻轻一晃,然后揭开。
依然是三个六。
陈潇索性也不抗争了,直接倒酒准备吹杯。
徐子谦却按住他,“不用喝了,这次问问题。”他疑惑地望过去,便见男人轻轻一笑,如欧美人一般轮廓深陷的眼里隐隐微光,“这摇骰子的功夫,你想学吗?”此时近距离面对面,徐子谦的面容不再像先前一样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晰,男人的鼻梁很挺,五官轮廓分明,仔细看去瞳孔似乎也和常人不同,发着淡淡的灰,漂亮得有点像混血儿。陈潇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人,莫名就有点被吸引住了,很老实地点头,“想。”他把手放在骰壶上,徐子谦的手也跟着覆上来,带着他左右晃了几番。陈潇哪里是学这个的料,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方骨节分明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指上,徐子谦的手的确长得好看,就是太冷了,像没有生气的玉一样。
“好了,你揭开看看。”思绪被打断,陈潇怔怔地“噢”了一声,壶里的骰子是他摆进去的,很普通的三颗并没有什么特别,摆进去时是三四五,此时一打开,仍然是稳稳的三个六。
“这个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陈潇这次是真服了,一双眼里全是崇拜的星星。
徐子谦但笑不语。
两人交谈间,卡座里的其他人早就悄悄走开,有的是去舞池里找小姐贴舞,有的是去了别桌。就连一直看着徐子谦的任重也因为来了一通电话而色匆匆地出了门,方圆五米以内就像是布了结界一般,没人敢来打扰。
陈潇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又被徐子谦灌了三杯,加一起快两瓶了,早就到了他酒量的极限。
“头儿,我真的不行了,好晕啊,还有点想吐。”又一轮下来,他终于忍不住求饶,转头望向陆溟坐的方向,男男女女人影绰绰,哪里还有哥哥的影子。
“叫我子谦。”徐子谦的声音就在耳边,却仿佛是从很远传来,“如果你是在找陆溟,我已经让他先回去了。”“什——?”陈潇被吓得打了个嗝,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什么意思?没有陆溟他待会怎么回去?之前出来的匆忙,换了衣服他一分钱都没带,又不认路。
下颌被手指捏住,陈潇被迫转回来面对徐子谦的脸。
男人的眼睛似乎变成了好几双,鼻子也有好几个,虚虚实实看不真切。他是真的有点醉了,胸口闷得很难受,下意识地解开衬衫上面的扣子,里面的皮肤被勒得发红,胸肌中间一条流着虚汗的沟壑,光亮滑腻得让人忍不住捏上一把。
徐子谦目光幽暗,一动不动地停在陈潇凌乱的衣衫上。
是装醉,亦或是勾引?他包养过的情人很多,各种手段也见识过,但能表现得像陈潇这么自然的,的确算是少数。陆溟说陈潇是个处,连女人都没交往过,不过这种描述都是抬价的筹码,真真假假,也不是那么容易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