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溪的土地是国家的,是政府的,是党的,又不是省体育局的,更不是石川跃的……最多,是自己多分点利益给省局,给石川跃么。
怎么都好过现在,自己莫名其妙被这个年轻的河西体育系统后起之秀盯的那么紧。
她事后反思,是自己太托大了,或者说太着急了……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所以,她一方面立刻对石川跃的屏行改造计划表示了「大力支持」,甚至主动提出加大投资,以此示好,其实也是一种暗示;另一方面,她是在认真考虑,和石川跃的「长期合作方式」。
她劝石川跃辞职下海,来西体担任部门总监,是一种试探……但是,也可以成为一种正式的邀请。
在她看来,无论如何,石川跃都不可能在政治上达到石束安那种高度,那么,来企业,来成为自己的实际下属……成为自己和茶党之间一条连接纽带,甚至在未来成为自己和某些政治势力的「可操作」的「利益点」,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
对于石川跃来说,她不仅可以给钱,给权,也会给石川跃创造很好的平台,由得他去发挥他的手段。
现在……也是这种可能性最后的时机。
一旦石川跃上了副处,按照c国的官场潜规则,就真正意义上从「公务员」,变成了「干部」……一个科级公务员下海经商,还可以理解,一个「干部」下海,在c国……无论是在群众眼中,还是在组织眼里,实际上,都是无法接受的。
干部和企业的关系,永远要用暗地里的潜规则来操作。
……还有一点,那就是,这个石川跃……还挺帅的。
他的不羁,他对自己的反击,都丝毫没有削弱这种好感,反而让这个男孩子,在她的眼里焕发出更加夺目的光彩来。
纳入自己的「体系」的同时,也可以考虑纳入自己的怀抱。
能够让石家的后人,成为自己的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对她,也是一种满足。
四十岁。
今天,自己已经四十岁了……她知道自己拥有一般意义上,这个年龄的女人,所不再拥有的容颜和体态,她知道自己的胴体依旧饱满多汁,充满了生机的同时,也就充满了对男人的诱惑力。
但是……今天,她又好像不是那么有信心,希望有一些什么事情,能够给予她一些安慰和鼓励。
……「晴姐,有酒了,我……不能再喝,等一下还开车呢……」石川跃回应,却是换了个话题,淡淡的回避了锋芒。
也不知道怎么了,夏婉晴的脸有点小羞恼的,红了一红……拒绝自己的提议也就罢了,但是灯火晚舟、东溪月色、香槟美酒、玉人小醉,这个京城石少就丝毫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可是……他刚才明明有用火辣辣的眼光看自己的毛衣裹着的胸脯啊?他甚至有盯着自己毛衣下摆下面,那两条黑丝长腿啊?她倒不是赶着,非要和石川跃发生点什么。
但是石川跃对她的这种「保持距离」的感觉,却刺伤了她的自尊心。
尤其是今天……四十岁。
今天,自己已经四十岁了……是不是,自己对年轻人,已经渐渐没有吸引力了?这个石川跃,是等着离开,去操许纱纱?去奸言文韵?「晚上……还有安排?」她不能失态,带着暧昧的笑容,转动着酒杯,调侃似的问了一句。
「没有……但是明天有事啊。
」「哦?……」「嗯?」石川跃的表情却变得认真疑惑起来:「明天……晴姐您不去么?明天是……环溪月湖马拉松啊。
我们后湾是发令点,这种活动,都是早上就要开始筹备。
再说……市委领导都要来,我们总不能让华书记等我们吧……晴姐,你们晚晴是头号赞助商,您……不出席么?」「哦……」夏婉晴还确实忘记了,微微一笑,转过头,透过玻璃船窗,看着远方湖面,topfun的倒影:「是啊……年纪大了,我记性有点不好了。
是有这么档子事,不过我已经安排另一位合作伙伴雷总去出席了。
呵呵,不得不承认……事情多起来了,记性……确实没有年轻的时候好。
」说完,她就后悔……这话的口音,太怨妇了。
今天自己是怎么了?石川跃……毕竟和自己有一些距离,不是她真正可以畅所欲言的对象吧?自己怎么就那么失态呢?「晴姐……您这又言重了。
」「你要出席,那就要早起……那你就快回去休息吧。
」「晴姐……您这是赶我走?」石川跃露出阳光灿烂,却又有点小调皮的笑容来。
「没有。
」夏婉晴也忍不住笑了:「说哪里去了。
」「酒真的不能再喝了,回头醉驾了。
我陪您坐会儿,聊聊天?」夏婉晴忍不住「噗嗤」一笑,居然露出几分女孩的娇羞来,啐一口说:「……你是准备留下来当知心小弟弟?安慰安慰你那昨日黄花的老姐姐?用不着……回去休息吧。
」石川跃被她嘲笑着抢白一句,也只好挠挠头:「晴姐……那您在这里过夜?还是回家?要不要我送您啊?」「不必了,有点累了……我今天就在这里过夜了。
」石川跃也就款款的起身,似乎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么告辞有点不好意思……似乎凑过来,要和自己握握手。
夏婉晴的眼神有些暗淡……稍稍别过头,递过一只葱葱玉手,石川跃果然捏着自己的手指摇动了一下。
肢体的接触是那么的轻柔,石川跃也不好意思来捏弄自己的掌心,其实不过是在几根指骨这里的轻触……这对两个都其实尝遍风月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也可能是香槟不错,也可能是今晚的氛围不错,也可能是……夏婉晴自己都觉出来,自己那转眸一瞬,到底没有能掩饰住一个平凡女人的惆怅心绪。
是自己的眸子……有些失意了么?自己今天真的表现的,有点像一个弱女子了。
四十岁。
今天,自己已经四十岁了…………温暖……浪漫……绵长……她忽然意识到,石川跃就这么握着自己的手,已经持续了有大概十来秒了…自己居然也沉浸在这种无言的肢体接触中没有知觉。
她想努力挤出大度的笑容,或者是调侃两句,她稍稍用力,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她混没想到,自己这种娇羞惆怅的女儿态,居然给了眼前的年轻人某种勇气,或者胡来的诱惑……石川跃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凑上来,学着老外那样,在自己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当然可以理解为这是某种浪漫一点的西式礼节。
但是男人的唇,点触自己的雪腮,那种仿佛要融化一样的滚烫……要不是夏婉晴见多识广,男人们在她面前失态的样子,更是见得多了,她几乎就要软倒了。
不!尽管……她今天有点患得患失,她不介意和石川跃来个一夜浪漫,但是那前提是……要么,就是笼络石川跃在自己的袖中,要么,就是某种她认为筹码恰当的利益交换。
但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今天,是自己有点失态,有点惆怅,有点迷离的生日夜。
这,刺伤了她的自尊心。
她,从不在这种状态下睡男人……或者说,她从不愿意在这种状态下,给男人睡。
但是……她又似乎很怕,不管眼前这个年轻人是谁,是小朋友,是石家少爷,是野心满满的官场新秀,是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是阴险毒辣的竞争对手,是可资利用的合作伙伴,是变态色情狂,还是强奸杀人犯……他要走了……自己又要一个人了……四十岁。
今天,自己已经四十岁了……她似乎像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一样,留恋的,只是这种男人的气味,脸颊的余韵。
她抬起头,她努力压抑自己的情欲,让自己的瞳孔里的火焰消退,但是似乎……不是很成功。
她开口想继续寻找长辈姐姐的尊严,调侃两句:「别……吃你姐姐豆腐。
」但是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害羞了,因为耳膜里传来的自己的音色,是那么的荡漾绵软。
「晴姐……」她搜肠刮肚,寻找着理智,是啊……自己今天真是状态糟糕,做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有着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情绪……自己今天压根就不应该邀请石川跃来自己的游艇好不好?不!不!不!四十岁又怎么样?我是河溪黑暗世界里的女王,我是拥有让人疯狂财富的赢家,我可以玩弄别人在股掌之上,我可以……嘲笑规则,嘲笑定律,甚至嘲笑权力……我难道不能嘲笑时间和岁月?不!不!不!这是所谓的「pttysex」么?还是说,自己依旧对优秀的年轻人,有着无以伦比的吸引力?在没有搞清楚这一点前,今天绝对不能和石川跃发生什么。
时机不对,气氛也不对。
是自己应该掌控一切,而不是别人和自己对等……更不用说,让别人来掌控。
宁可让石川跃现在就走,宁可一个电话叫江子晏过来……也不可以……她久历社交圈的游戏,她努力的用自己的经验,来安抚自己的情绪,调动自己的理智,出口想用她屡试不爽的「实话实话,带三分拒绝,带三分暧昧,其实显得更加老道,会让对方无所适从」的经验来压住氛围:「别胡思乱想,乖乖的回去,开车小心。
别不学好,让你爷爷和婶婶知道…你被个老女人……强奸了?……那还了得?」但是出口……她又后悔。
不是台词不对。
让他回去,说的很清楚,提他爷爷,是让石川跃知道身份;提他婶婶,是一语双关,他的旧婶婶,意味着他和自己的隔阂;他的新婶婶,意味着他和自己的辈分差别……「强奸」这个词有点调侃,有点暧昧,也是压住他的势头。
台词很好。
但是……音色不对。
自己的音色太软了,声音太轻了,每一个字吐字都不那么清楚……甚至自己都感觉到了,自己说到「老女人」和「强奸」的时候,自己的动脉里都是流淌的酸涩,好像连自己的子宫都发出了隐隐约约的收缩……石川跃靠拢过来,一股男人的气息也靠拢过来。
「我只强奸女人,不会被女人强奸……」嘶哑的音线,说明眼前的年轻人也已经沉浸在这情欲迷醉之中。
粗犷的喉结,在性感的涌动,仿佛他体内也有热情在奔腾。
关键是……他的台词,他那带着淫色,却更多是粗暴、刚毅以及某种俯视他人的男权力量……啊……「我只强奸女人,不会被女人强奸……」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男人,没有女人,敢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
那些被恩准上得自己的香塌的男人,或者是那些被驯服奸玩的小女孩,哪里敢这样对待自己。
还不够……还不够居高临下,还不够霸道占有,眼前的男生,他的声音有一点点的涩,也有一点的颤抖,还有一点点的试探……但是已经很不容易了……在这座河溪城,敢这样对待自己的男人……并且会有机会这么对待自己,而且还算是「安全」的男人,真的没几个了。
她还在犹豫,她还在彷徨,她甚至有点害羞,她甚至……有点惶恐。
石川跃已经耐不住这氛围的压抑。
「啪」的一声,他果然应验了自己的话,居然粗暴的在她毛衣的肩膀上用力的推了一下,把夏婉晴推倒在那三人长皮沙发上。
「啊……」这不是表演,但是夏婉晴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小女孩一般的尖叫。
他又迅疾压了上来。
像个粗鲁的,没见过女人的莽汉一样,压了上来。
「啊……」夏婉晴但觉自己整个身体,都立刻被一具高大、饱满、骨骼感非常强烈的男体压住了。
啊……臀瓣被压了。
啊……大腿被压了。
啊……乳房被压了。
啊……连那个地方,都被压住了。
仿佛自己体内所有的汁液,都要被这样的压迫而泛滥出来了。
一方粗重却也柔软、棱角分明的嘴唇,压迫到自己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