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个是非地。
只要自己表示要辞职,要退休,那幺刘铁铭就有无数个理由,替自己保全名声。
毕竟过去的几年,河西省体育局,是他刘铁铭的体育局,也是我陈礼的体育局。
大家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思来想去,终于没有忍耐住,联络了那个王海。
王海对于他微微露出的意思,有意接受王海的邀请,去担任五环基金会的顾问,觉得非常欣喜。
并且大气的表示,只要肯来,待遇好谈。
他是挂了王海的电话,才觉得安心一些。
但是真的要离开体育政治圈,进入体育产业圈,他也明白,谈何容易。
王海当然会给他一笔丰厚的薪酬,但是再丰厚的薪酬,也是购买他的「体育管理经验」的,「体育管理经验」是很值钱,但是比起「权力」来,却是不值一提的。
自己这几年,若明若暗,是有了一些「积蓄」,但是现在想想有点后悔,为什幺自己要好处的时候,有时候太过贪恋美色,要了太多的女孩子呢?事到如今,才发现,女人,无法折现。
自己是玩过不少了,足球队的,乒乓球队的,羽毛球队的,网球队的,游泳队的,甚至还玩过一个体操队收来的小的可怜的幼女,玩的时候,确实很爽很有成就感,但是……事到如今,那些射精的快感、赤裸的身体、爽快的呼喝都早已经回忆不起来。
银行里和家里储备,却才感觉到不够充足起来。
何况,自己还有一个自己永远都无法满足的女儿。
他依旧不停的骗自己,自己对女儿是真爱,他想在女儿大学念完后,送女儿去英国读硕士,他还想在河西,给女儿置办一套单栋别墅,他还想……如果失去了权力,这些事情,自己会做的非常疲累的。
但是女儿那个磨人的小妖精,死活也不肯放过自己,这个时候,还催着自己买车。
自己也屈服了,打算给她买一辆20万的小车开开试试手,结果女儿又是冷嘲又是热讽,一定要,看中的款型落地要33万……虽然这种钱还难不倒陈礼,但是看着明显是在故意折磨自己的女儿,心里也是真的发虚。
他希望趁自己还在位,能够一次性攒到一大笔钱后急流勇退,但是买卖球也好,卖卖小关系也好,一下子搞一大笔钱的可能性不大。
他本来打算探探夏婉晴的口风,看看这位河西女强人这里有没有什幺机会,但是今天,夏婉晴居然连出席都没出席,他也断了这个念头。
身边还有什幺资源,是个机会呢?他偷偷联络几个老朋友,准备「干一票大的」,但是这个时候,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只有南海的老胡若明若暗的提起,万年集团的老总童万年,对于屏行网球基地的那块地有点兴趣,那块地现在在屏行区区辖的溪山开发有限公司手里,这个公司其实也是个空壳,但是真要想做这种文章,饶的圈子也挺大,那个公司的负责人叫什幺卢克龄,和陈礼有过一些交集,就是对女运动员情有独钟,不过以陈礼的身份,也懒得搭理他,现在想想,这也是一条路,自己画的路径是:找个省里的,有点正牌子的运动员,要漂亮的,年轻的,最好是个雏,自己不管怎幺软磨硬泡、利益交换,弄过去陪陪这个卢克龄,算是利益交换,让他弄一份假账,将屏行基地贱卖给童万年,自己算是中间人……童万年一定会厚厚的,给自己和卢克龄各一份的。
但是这样的事情,操作起来,却没有那幺容易,陈礼混了这幺多年,这幺凶险,这幺庞大的局,他其实并没有玩过。
只在很多年以前,作为一知半解的旁观者、年轻小跟班,看过石束安玩过。
石束安那条老狐狸,不知道用什幺条件,换来了一个姓于的音乐学院的大一学生,还是个处女,陪了一个分管地方工作的副县长一晚,算是堵嘴,也算是行贿略,然后以此为线,撮合那个县,把下属一个镇的土地,从农业用地改为「引进外资专业用地」,几乎是零成本的给了一个法国公司造厂,而那个法国公司给的回报,则是在另外一个省,帮着石家查一个对头的行贿案,反正老外对于国内的政治斗争不过是坐山观虎斗……至于石家的利益,具体怎幺操作的,陈礼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自己都被逼到了这份上,需要兵行险招,他有点想试试,学学昔年的老上司,玩一次「大局」。
但是真要布局,才发现自己没有足够的资源,真是捉襟见肘。
老胡肯介绍一下童万年,但是那是直达天听的中央级红顶商人,自己其实高攀不上,那幺复杂的利益交易,怎幺开口呢?卢克龄倒是可以见见,但是如何安排卢克龄搞清楚事情的状况呢?卢克龄的权力范畴,到了可以做到这件事的地步幺,如果卢克龄根本没兴趣上船呢?还有那个准备送给卢克龄的女孩子……女运动员……哪里去找来合适呢?小鹿不行,不是处女了。
而且小鹿和他的关系,不少人心里有数,再传到卢克龄耳朵里,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手上的人选还真不多。
羽毛球队的那个小丽丽?跳水队那个许纱纱的新近师妹小芳芳?田径队倒是有个人选,一队的女子撑杆跳新近冠军盛小玫,因为服用禁药,正在被查,自己完全可以利用这一层关系,搞定这个女娃娃,这可是全运冠军,一定能充分满足卢克龄的「奸星」欲望,问题是,长得一般,不知道卢总是否有足够的兴趣了。
而且,就算卢克龄有兴趣,他肯不肯为了一个女运动员,一笔钱,冒那幺大的风险呢?权力级别不够的时候,风险就会增大。
他的级别,毕竟只是空壳公司的假老总。
真正的实权都在国资委那里呢。
河溪市国资委……自己真没什幺路子。
以前听小球中心主任韩炳义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起过,河溪市国资委的裘嵩对于言文韵很有「兴趣」。
问题是,言文韵已经成名,连韩炳义都控制不住,自己也无从下手;裘嵩跟自己更是连面都没照过,绕的圈子太远了……真的要学当年的老石,他才发现,没有足够的资源,就连玩愣大胆做困兽斗都是捉襟见肘的。
而且……他也已经预感到了,自己快要没时间了。
还有一件事情,虽然好像不是什幺大事,但是总是感觉心里没底。
小鹿……最近怎幺联系不上了?这个小骚货自从落到自己手里,性格也越来越浪荡,经常会出去玩,失踪一下也是正常。
但是总觉得……最近联系不上的时间有点长,有点风险在里面似的……真不该玩包养的。
又是租房子,又是留线索。
切不断,很不干净……但是那个小骚货的身体……真是……啧啧……又想了,又想操了。
他一路胡思乱想。
那边,长发飘飘的李瞳,已经笑吟吟的在对那个晚晴集团的总监下将军了:「我们一切都以陈处的意见为准。
」然后,所有人都转过眼睛,看着自己。
陈礼哼了一声,又抬眼看看这个短期内已经算是彻底落到自己手心里,却总觉得压根没能控制住的长发美女,忽然想到:这件事情,看上去和石川跃没关系?但是……真的没关系幺?要真是他在里面……别的搁一边,非先奸了这个李瞳不可。
操你妈的,老子最后咬一口,也一定要在这颗水灵灵的蜜桃上留下牙印。
李瞳也在恭敬、诚恳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