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铮与苏巧彤之事当世根本无人可诉说,只好挠了挠头道:「娘娘此言差矣,
其实在下是很好色的。」
武 媚娘给气乐了,道:「你若是好色之徒,为何偏偏如此对我......」武 媚娘
脸一红,但仍说了下去:「......对 媚娘就视若无物?」
楚铮看着武 媚娘,竟觉得她此时模样比全力施展媚功时更为诱人,不由得怦
然心动,上前低道:「在下如今后悔了,可以吗?」
武 媚娘娇躯一颤,缓缓后退摇头道:「你何苦又来骗 媚娘。敏公主你都能忍
心拒绝,又怎么会在乎 媚娘。何况 媚娘已是大赵国储妃,你们楚家再胆大妄为,
也不敢收留我吧。」
说完,武 媚娘恭身道:「楚 公子,别忘了你方才答应之事。 媚娘告辞。」她
的媚功已是收放自如,寻常人根本不会注意她,大模大样地离去了。
楚铮望着武 媚娘的背影,忽然说道:「欧阳,有请成大人。」
只听一声轻响,一道暗门突然打开,欧阳枝敏带着成奉之走了出来。
成奉之满脸敬佩之色,拱手道:「原来储妃娘娘也是 公子的人,难怪 公子对
成府了如指掌,其深思熟虑,成某佩服之至。」
楚铮道:「成大人过奖了,成大人潜伏赵国二十余年无一人知晓,在下也是
十分佩服的。」
成奉之有几分不自在,但见楚铮脸上全无嘲之色,苦笑道:「惭愧惭愧。」
楚铮示意成奉之入座,亲手倒了杯茶,道:「如今大人与我都是自己人,理
应坦诚相见。这武 媚娘之事在下也不想隐瞒,当年是我安排她入宫的,其中详情
欧阳大概已对大人说了一些。不知大人对此女有何看法?」
成奉之轻拈胡须,想了想道:「老朽以前不知储妃娘娘的底细,但对她也是
颇为关注。宫内相辄之惨烈犹胜于朝中,此女数年之内便坐稳储妃之位,其手段
心计着实了得,而且甚有野心。她将成府之事告于 公子,据老朽所看储君至今仍
不知情,储妃娘娘此番言行与其说是为储君,倒不如说是为她自己,只有储君能
顺利登基,她才有望成为一国之后。因此老朽认为,此女留不得,否则日后定是
吕后之流,对 公子和楚家极为不利。」
楚铮不置可否,沉咛半晌道:「成大人今日找在下所为何事?」
「秦国所来何人老夫已经打探清楚了,实在是......」成奉之苦笑着摇了摇头,
从怀中掏出一份书简,「请 公子过目」。
楚铮打开一看,不由得身躯一震,吐了口气道:「西秦高手是不是倾巢而出
了?」
成奉之道:「除了寇家 之外,该来的都来了。」
楚铮缓缓地将书简放入怀中,道:「多谢成大人了。」
「不敢。老夫还是一事需请示 公子。」成奉之道,「老朽已遵从 公子之命,
让余世同全权负责西秦来人之事。只是有一人老朽实在放心不下,还请 公子及早
定夺。」
楚铮淡淡说道:「是不是燕大娘?」
成奉之点点头道:「正是。其实应称她寇大娘才是,寇家历代高手辈出,乃
西秦第一大家。寇大娘高来高去、行踪不定,老朽实在无能为力,万一有什么蛛
丝马迹落在她眼里,恐怕会陡生大乱啊。」
楚铮合上双眼,轻轻说道:「我知道了。」
※※※※※※
武 媚娘回到储君宫,刚进门不由得一愣,只见赵庆脸色阴沉地坐在屋内,小
陆子站在旁边一脸的无奈。
武 媚娘心思急转,上前盈盈拜倒,娇笑道:「 媚娘参见殿下。殿下不是去操
办皇上大猎之事吗,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赵庆并不回答,冷哼一声道:「你去哪了?」
武 媚娘幽怨地说道:「 媚娘觉得闷嘛。以前还有秋儿陪着,如今她也是妃子
了,又身怀龙种,宫中上下都围着她在转,除了小陆子都没人与 媚娘说话了。无
聊之下只好自个儿在宫内四处游玩了。」
赵庆听了心中一软,但仍有些怀疑,道:「你当真在宫内吗,本王已四处派
人找过了,怎么不见你踪影?」
武 媚娘道:「 媚娘又不知道殿下回来了。那些下人都是些无能之辈,又怎能
找得到 媚娘, 媚娘是故意避开他们的。」
赵庆又信了几分,叹道:「 媚娘,立秋儿为妃是父王的旨意,毕竟她有孕在
身,你不要心有不快,任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本王眼里只有你一人。」
武媚看着赵庆,没想到他这么粗鲁之人居然能说出这般文绉绉的话来,想起
刚刚见过的楚铮,忽然没来由 地心里一酸,不禁想道:在他心里也许只有柳轻如
一人吧。
赵庆见武 媚娘神色黯然,以为她仍在为秋儿之事烦恼,起身将她搂在怀中摸
着她的乳房,轻声道:「 媚娘,你也为本王生个皇儿吧,日后本王登基,无论秋
儿她生的是男是女,本王都立你的儿子为储君。」
武 媚娘伏在他胸口,听赵庆语气真挚,知他所说并非虚言。她此时对楚铮已
是失望之极,忽然觉得面前此人也不是那么讨厌了。虽说赵庆是被自己媚功所迷,
想起当日他在叶先生面前挟死为自己求情的模样,心中仍有些感动。
这三年来,自己为了那莫名的理由顽固地坚守清白之身,指使着秋儿与赵庆
颠鸾倒凤,这一切无非是自欺欺人罢了,楚铮又根本不曾知晓,而三年后的首次
相见,他话锋中已是带有杀机。
何况自己既然到了赵庆身边,一日为储妃娘娘终身便已背负了这名分,楚铮
就算再胆大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留自己在他身边吧,而且在他心中也未必会认
为值得。
一梦三年,现在该是醒的时候了。虽然身边这男人未必成器,至少他对自己
是真心的,退而求其次吧。
武 媚娘眼角滑落一行清泪,喃喃呓语道:「等皇上大猎之事一了,殿下,媚
娘会替你生个孩子。」
旁边的小陆子眼中突然寒光一闪,默默地低下头去。
赵庆大喜过望:「真的,那太好了。」又挠了挠武 媚娘下身,道:「可三年
都未曾结果,看来本王更要加倍努力了。」
武 媚娘如梨花带雨,淡淡笑道:「过几天 媚娘到城外的道观上上香,乞求上
天保佑,听说那里很灵验的。」
赵庆点点头,兴奋地说道:「好。等过了父皇大猎,楚家之事再一了,本王
就没有那么多操心事了,就天天陪着你。」
武 媚娘离开赵庆的怀抱,面带忧色地道:「殿下仍念念不忘铲除楚家吗?」
赵庆道:「那当然,楚家嚣张跋扈,根本不将皇家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
忍,否则本王即位后如何能掌朝中大权,难道也与父王这些年一样吗?
武 媚娘叹了口气道:「殿下对宫外之事知之甚少,可知近日来朝中百官谈论
最多是什么?就是楚家五 公子与苏巧彤之事,据说这二人都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
步了。」
「怦!」
赵庆一拍桌案,怒道:「竟有此事?那成奉之抱的是什么心思?莫非是存心
戏本王。」
武 媚娘劝赵庆坐下,道:「此般凶险之事,成奉之决计不敢戏殿下,对他
又无任何益处。何况若是被楚家知道了,他一个小小吏部侍郎眨眼间便可被贬到
边塞守城去了。可殿下是否想过,那成奉之为何鼓动殿下刺杀楚名棠?」
赵庆想了想道:「大概是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吧,成侍郎对父皇忠心耿耿,
向来拥护我们皇家,如此做也是为了本王着想啊。」
武 媚娘顿了顿,继续说道:「可他这些时日却一反常态,大力鼓动殿下对付
楚名棠,此事无论成败对他都无好处。若是事败,楚名棠当然绝不会放过他,即
使事成他又能如何,王方两家还在,王家与楚家关系匪浅,方家方中诚之妻是楚
名棠之女,他们奈何不了殿下,难道还奈何不了一个吏部侍郎。成奉之在朝中又
无势可依,皇上若要安抚这两大世家,第一个替罪羊就是他。成奉之绝非一个愚
蠢之人,又怎么会看不到这些?」
赵庆愣愣地点了点头,道:「 媚娘说得不错,本王觉得有些糊涂了。」
「 媚娘认为,此事关键不在成奉之,而是在于苏巧彤......」
赵庆直直地看着武 媚娘,道:「苏姑娘身份究竟有何可疑?」
武 媚娘真怀疑今天自己费这么多口舌是否值得,长吸了口气道:「此女极有
可能是他国奸细,否则她和成奉之不会那么急于提议殿下刺杀楚名棠,目的就是
要让大赵国陷入内乱。」
赵庆失声道:「那成侍郎也是奸细?」
武 媚娘道:「甚有可能。听说苏巧彤初到上京城便是由楚铮送到到成府的,
想必楚铮那时就已觉得此女可疑了。」
赵庆长吁短叹,显然是不甘心之极。
武 媚娘忽然发现小陆子仍站在一旁,微微一惊,方才自己心情激荡之下居然
忘了让他出去。不过这小太监向来对自己和赵庆忠心耿耿,应该并无大碍。
武 媚娘沉声说道:「小陆子,本宫与储君所谈的乃极为机密之事。若有半分
传了出去,小心你脑袋。」
小陆子诚惶诚恐地说道:「小的不敢,储君与娘娘说什么小的一句也没听见。」
武 媚娘点头道:「那就好,下去吧。」
小陆子俯身退了出去,出了门,这小太监脸上忽然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第十四章师徒同心
寇大娘走在大街上,忽然觉得今日有些异样,一眼望去四处都可看到禁卫军,
心中不由得一颤,难道楚家对成府下手了?但又看了看,那些禁卫军神色轻松,
并不像有何军令在身。
一个禁卫军士突然拦住了寇大娘,道:「这位夫人要去哪里?」
这条巷子正是通往成府的,寇大娘神色 坦然,道:「老身是吏部成大人府中
的。这位军爷,附近出了什么事吗?」
那军士施礼道:「原来夫人是成大人府中人,得罪了。不过上头有令,我等
在此操练,此路已被封锁,请夫人还是从别处绕路吧。」
寇大娘奇道:「军爷,这操练不去空旷之地,来此街头小巷作甚?」
那军士正容道:「事关机密,恕不能回答。」
忽听一人叫道:「燕夫人!」
寇大娘回头一看,只见是成奉之的贴身书僮匆匆跑来,道:「小的见过燕夫
人。小的奉老爷之命,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这边道路已封,请夫人随小的这边来。」
寇大娘跟在书僮身后,问道:「这些禁卫军为何会在此地?」
那小僮回首小声道:「听老爷说此地乃皇上大猎时出城必经之地,这队禁卫
军来此熟悉地形演练的,这一带的住户除了老爷等人,其余的全都能出不能进。
老爷担心夫人受阻无法回府,特命小的来接夫人从 小路回府。」
寇大娘一听不是为成府之事,不由得放下心来,暗赞成奉之做事细心,她来
京城没多久,对京城的路况真还不是很熟悉。
走了许久,寇大娘有些奇怪,道:「怎么还未到?」
那书僮气喘吁吁地道:「快了夫人,穿过前面一座小桥便可从后门回府了。
这些天杀的禁卫军,将那片的路全封了,小的只能领夫人绕个大圈回去了。」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那座小桥前,只见桥上却站着一个中年文士手持钓竿正在
钓鱼,而且此桥颇为狭窄,只可一人通过,这人一站,把整条桥堵得死死的。
成奉之那书僮嘴里嘟嘟囔囔地骂道:「这人有病啊,非要站到桥上来钓鱼。」
说着走到桥前喝道:「你快些让开......」
话未说完,那中年文士手腕一抖,手中的鱼竿如疾似电抽向书僮肩部。那鱼
竿质地极为柔韧,竿尖霎时弯曲击到他背上,连颤三下,分别点中了那书僮的
「神堂」、「神道」、「灵台」三大穴,书僮闷哼一声,顿时软软地倒了下去。
寇大娘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微惊,这中年人面对着书僮,点击他背后穴道仍
如此精准,寇大娘虽自忖也能做到,但世上能做到这一点的已是有数的高手了。
中年文士将鱼竿随手一抛,走下桥来拱手道:「在下『魔秀士』吴安然,见
过寇大娘。」
寇大娘见这人上来就叫出自己的真实姓氏,知道今日已不可能善了,沉声说
道:「魔秀士大名老身也是久仰了,只是为何不自重身份,却伤这毫不会武的小
厮?」
吴安然足尖一挑,将那书僮踢到一边,道:「这也是为他性命着想,否则过
会交起手来怕会伤及无辜。」
寇大娘忽然若有所悟,道:「楚铮喔,想必他也来吧。」
只听一人轻笑道:「当日匆匆一见,没想到寇前辈对晚辈印象如此深刻,真
是荣幸之至。」
一个身影从小河岸边的树林内走出,那人脸上笑咛咛的,正是楚铮,看似缓
步而行,转眼却已到了寇大娘面前。一前一后,将寇大娘围在桥前。
楚铮微微拱手,道:「前辈处心积虑混入我大赵,今日你已陷入重围,还是
束手就擒吧。」
楚铮一肚子花花心思,自从知道西秦魔门和佛门又有那么多高手东来,他便
已下定决心先除去寇大娘,否则到时仅她一人就可牵制自己身边三四个一级高手。
楚铮深知仅凭自己和吴安然并无太大把握置寇大娘于死地,一旦被她逃脱后
患无穷。但如果请出鹰堂三位供奉有十全把握留下寇大娘,但就是有可能泄密,
因为成奉之既然已为自己效力,当中还夹杂着一个苏巧彤,这二人的秦人身份知
道的人越少越好,日后还有大用。
楚铮算了下,如今知道此事的只有自己和欧阳枝敏,师父吴安然晓得个大概,
这二人是完全可以信任的,那三位供奉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小心些为好,所以
不让他们参于此事。
寇大娘心知今日定有一场生死恶战,「魔秀士」吴安然是成名已久的宗师级
高手,楚铮虽然年少但只比她稍逊一筹,看这二人气沉神凝、岳峙渊停,寇大娘
心中苦笑,今日是自己生平第一次未打先怯了。
楚铮见寇大娘目光流动,显然是要伺机而逃,笑道:「前辈就别费心思了,
晚辈今日是定要将前辈留于此地的。」
寇大娘听到阵阵脚步声传来,向前望去,只见树林里已是人影憧憧,刀光闪
烁,不由得冷笑道:「老身本以为你楚铮也算是个少年英杰,原来也只是个恃多
为胜的无耻之徒。」
楚铮肃然正色道:「前辈此言差矣。若是为武林争锋,晚辈定回去苦练 十年
八载再与前辈一较高下,但事关两国之争、家国大事,为我大赵楚铮就算被万人
唾骂也是在所不惜的。」
听了楚铮这番大义凛然的话语,吴安然暗中冷笑,她对自己的这个徒弟了解
得很,全然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不过吴安然出身魔门,以多欺少的事也干多了,
只不过没有楚铮那么会找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楚铮说完后,向吴安然瞟了一眼,吴安然知道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吴安
然上前一步,道:「寇大娘,既然你不肯听命就犯,吴某先来领教威震西陲的寇
家绝学。」
寇大娘哼了一声道:「『魔秀士』,老身记得你是魔门血影宗的宗主吧,难
道忘了魔门总堂尚在西域吗?」
吴安然淡淡说道:「世上已没了血影宗这一称号,如今吴某只是一尘世闲人
而已。」说完就一掌向寇大娘劈去。
寇大娘侧身闪开,口中讥道:「当年你入门时也该立过魔门血誓吧,魔门如
何对对待叛门之人你应比老身清楚多了。」
吴安然一哂,道:「寇大娘,你若是魔门中人吴某倒还愿意与你理论一番,
他家人还是莫管别门事。」嘴上说着,吴安然手下不停,她深知面前这人是自己
平生仅遇的高手,幻天掌一招一式使得严谨有度,不敢稍有大意。
寇大娘见无法扰乱吴安然心神,只好也凝神应战。十几招过后双方高下立判,
吴安然脸色凝重,寇大娘却身形飘逸,游刃有余。楚铮如今并非吴下阿蒙,这几
年来与鹰堂众多高手切磋,眼光与临敌经验已颇为老到,看出吴安然虽似并不落
在下风,可寇大娘只是在寻找一击必中的机会而已,吴安然若有什么闪失,自己
再想拦住寇大娘是难上加难了。
寇大娘一声长啸,身形一展,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一把软剑,宛若一条银龙
般向吴安然卷去。吴安然知道寇大娘是想先伤了自己,当下也不逞强,飘然后退。
只听「哧哧」几声,吴安然胸前衣襟上已多了数道剑痕,突然两处高耸在吴
安然胸前冒了出来,原来寇大娘的软剑把吴安然的裹胸布条挑断了。
寇大娘一愣,道:「想不到魔门血影宗的宗主是个女人?」忽听身后有人沉
哼一声,一股凌厉的拳风击向自己后脑。
眼见寇大娘已是避无可避,她身子突然矮了数尺,双脚也已离地,整个人在
半空中缩成一团,手中软剑在地上一扫,身形已在数丈开外。
寇大娘心中暗喜,正欲借势而遁,吴安然却早已挡在她面前,喝道:「此路
不通!」
寇大娘见无法逃脱,硬接吴安然的一掌,转过身来涩然道:「楚铮,你欲与
我寇家不死不休?」
楚铮淡淡笑道:「天下还能一国两主?」
寇大娘无言,抬头看了看四周,只见小桥流水,郁树苍苍,确是 风景如画。
而身边这两大高手各占一端封住去路,不由得长叹一声,看来这里就是自己埋骨
之所了。
寇大娘双眉一扬,手中原本 随风晃来荡去的软剑登时变得笔直,说道:「好,
老身今日就舍命领略一下二位的生平绝学。」说完,人剑如虹攻向吴安然。
吴安然凭「幻天掌」威震南齐,平时甚少遇到能与他匹敌的对手,随身也从
不携带兵器,今日碰到了寇大娘,她就算再托大也不会用肉身去接剑,当即抽出
血影剑迎敌,一时间斗个旗鼓相当,楚铮一赶到,就占了上风。
这师徒一合力,相互甚有默契,进退间极有法度,寇大娘转眼间便没了优势,
吴安然又脚踏天罗步法形如鬼魅,寇大娘顿时觉得压力大增,数十招后已是左支
右拙难以招架。
吴安然的剑锋寇大娘勉强让开了,却再也躲不过楚铮的拳头,被他结结实实
地打在右臂上,顿时听到数记骨裂之声,软剑脱手而飞。
寇大娘自知已无可幸免,强提内息扑向楚铮,喝道:「小子受死。」
楚铮经过一番打斗,龙象伏魔功已运到极致,早就想找准机会给寇大娘致命
一击,没想到她竟先找上自己。当下也不闪避,反而上前一步一拳击向寇大娘,
喝道:「来的好!」
只听一声巨响,两人都踉跄着退出七八步,楚铮脸色通红,嘴角血迹隐隐,
寇大娘则是脸色青白,胸口不断起伏。
吴安然大惊,忙到楚铮身边伸手搭向他脉门,问道:「你觉得怎样,是否震
伤了内腑?」
楚铮摇摇头,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没事。」
吴安然仔细察看楚铮脉象,确实并无异常,可他嘴边血迹是怎么回事?
吴安然心思一动,捏住楚铮下巴往他嘴里一看,只见楚铮舌尖血肉模糊,不
由得嗔骂道:「你找死啊,与人拼掌还吼什么吼,咬到舌头了是不是,活该!」
楚铮咳嗽一声道:「寇大娘,你已无力再战,还是束手就擒吧。」
寇大娘气息渐平,看着楚铮忽然纵声大笑道:「好个龙象伏魔功。老身今日
算栽了,只可惜我寇家自古无被俘之人。」说完,举手欲自拍天灵,笑声却戛然
而止,却被吴安然凌空数指打中周身大穴,委顿在地。
吴安然走上前双手连弹,在寇大娘的四肢都点了重穴,这才回头心有余悸道:
「这婆娘好凶,差点将我这两坨肉削去。」
吴安然胸前衣襟尽破,一对大奶裂衣欲出,嫣红乳头隐约可见,楚铮一看道:
「哎呀师父,今日你这对宝贝若有闪失,我必抱憾终生啊!」说完伸手欲摸。
一巴掌打开他的咸猪手,吴安然说道:「我先把这婆娘带去那三楼居点好好
审问一番,你把善后事处理一下就快过来。」说罢提起寇大娘几个纵身就不见了。
楚铮走过去将那书僮提了过来,顺手解了他穴道。书僮闷哼一声悠悠醒转,
茫然看了看四周,突然一骨碌爬了起来,拜道:「饶命啊,这位大爷,小的只是
一个家奴,身无分文......」
楚铮笑嘻嘻地凑到书僮面前,问道:「你可认识我?」
书僮仔细看了看,顿时大松口气,喜道:「小的拜见楚 公子。」
楚铮道:「认得就好,你听我说。本 公子途经此地,发现寇大娘竟死于此地,
你可知发生了何事?」
那书僮愣了半响,眼珠一转哽咽道:「寇大娘与小的原本是从此地绕路回府,
没想到遇到了几个泼皮无赖前来索要钱财,寇大娘与之论理,随后便撕打起来,
小的被他们打晕了,后面就 什么都不知道了。」
楚铮点点头道:「本 公子也是这般推测的。唉,寇大娘也真是的,钱财乃身
外之物,何苦为此丢了性命。她是苏姑娘的义母,苏姑娘知道了还不知多伤心喔。」
书僮也附合道:「是啊。」
楚铮感慨了一会儿,看看天色,道:「现在午时刚过,本 公子还在当职,你
先回不要与人说此事,下职后我自去见苏姑娘细说。」说完便转身走了。
楚铮把封锁街道的禁卫军集合起来,告述他们,今日的皇上大猎预演封街搞
得很不错,许诺下次请他们去万花楼云云,在众人的感谢声中楚五 公子优哉游哉
地离开了。
※※※※※※
却说吴安然提起寇大娘来到那个三楼监视点,查看四周无人,一个纵身从三
楼窗户穿入,放下寇大娘,关好门窗,解开她的哑穴,正欲讯问,突然,寇大娘
牙齿一咬,从口中喷出一股烟气来,吴安然一时大意,被喷个正着。中招之际,
吴安然反手一掌将寇大娘击飞到墙角。
那烟香一入鼻,吴安然心神一震,一下便认出这是魔教的摄神香丸。「摄神
销魂, 永世沉沦」说的便是摄神香丸,此物破人心魂,勾人欲魔,教人神魂恍惚,
如梦似幻,是魔教很厉害的一种魂香丸。
摄神香丸炼制不易,中原已不多见,西域魔门还有此物,因其一味稀有主药
只有西域才有。此物常被魔门女子藏于牙齿中,失手被擒后,只要有开口说话的
机会,咬破此丸喷出,定能反败为胜。
若是对敌江湖人物,吴安然是万万不会如此大意中招的。她是万万想不到西
秦寇家会有此物,其实摄神香丸是寇家主在攻破魔门大雪山总堂时剿获的,只有
数枚,这次寇大娘来赵国,寇 海天给其姐的保命之物。
吴安然见那寇大娘使出迷药手段,心中反而安定下来,她刚开始对这般下三
滥手段自是不惧怕,但是想起摄神香丸种种传说,心中暗暗提高警惕,用 一抹手
帕捂住口鼻,暂且闭气等待。
过了一会,吴安然依旧侧身地上,却没有了开始时的那般从容,她紧紧捂住
手帕,鼻尖上却沁出细密的汗珠,身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压抑、酝酿,飘忽的
眼神中蕴含着一股难以启齿的 渴求。
她还是低估了摄神香丸的威力,原以为只是如迷香般转瞬即逝,只需闭气片
刻等待消散便好,谁知这魂香竟似可以由肌肤渗入,直达脑海,当真防不胜防。
然而此刻后悔为时已晚,吴安然只能强撑下去,等待时机。
而那寇大娘使出摄神香丸后,也靠在墙角闭息冲关,显然她有解药以避摄神
香。只听「蹦蹦」几声,寇大娘双手的穴道被她冲开了,现在就看两人谁先恢复
了,然而吴安然自己都不知道能否撑到那时。
此刻的吴安然,身体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四处游走,时而捏乳抚胸,
时而撩拨后臀,又猛然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插入她的凤屄,那种大起大落的紧张
感,不消片刻便令她冷汗直冒,汁水淋漓。
渐渐的,那种插入感越发强烈,吴安然有些分不清真实还是虚幻,仿佛有一
个隐形的男人正欲和自己交媾,潮湿的紧穴被他的肉器填满,整个身躯都有一种
被胀大的满足感,而幻象归墟之时,那种强烈的空虚和渴望,令她忍不住抓紧衣
角,犹如魂魄被抽离身体。
摄神,摄神,摄我心神,共汝销魂。
「轰」的一声闷雷在头顶响起,吴安然如遭鞭击,滚热的身躯骤然绷紧,小
腹深处一股暖流控制不住,「噗呲......」一声喷流出来。吴安然从来没有像现在
这般动情过,泛滥的 欲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不可抑制,不仅是肉体的需求,更
是神魂的渴望。
「嗯......好热......好难过......」吴安然无意识地轻哼着,时而满足,时而幽
怨,这个时候只需要一个男人,随便一个男人,她都会不顾羞耻地去逢迎,进行
不死不休的交媾。
「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定会被这魂香所制,沦为性奴荡妇......」吴安然的
神智已如烛火般飘摇,随时都会熄灭,此时唯放手一搏才有一线生机。她强行催
运内功,凭借内力暂时压制 欲望,然而原本充沛的内力如今竟只余三成,便连手
脚都有些麻木迟钝。好歹毒的魂香,不仅勾人魂魄,催人欲魔,竟还有化功之效,
若是再晚些发觉,岂不是要束手就擒?
即便如此,吴安然也未曾退缩,她勉力端坐运功,以一种肃然的姿态调整内
息,准备撑到楚铮来。
突然,又是「蹦蹦」几声传来,看来寇大娘双腿的穴道又被她冲开了,果然
寇大娘睁开眼说道:「哼!莫要装模作样,中了摄神香,就是 天道高手来了,也
要乖乖倒下,你又能撑到何时......」
「是吗?那你何不来试一下......」吴安然若无其事,像是早已智珠在握,心
中却盘算着如何化解危局。她心里清楚,这是寇大娘在乱她心神,干扰她运功排
毒,绝对不能拖延下去,现在每过一刻,自己便弱一分,局势对她极为不利。
那寇大娘见吴安然神色自若,心里顿时又有些狐疑,她虽然对摄神香有信心,
相信吴安然绝对不可能中了摄神香还若无其事。当下大喝一声探手向吴安然抓去。
只听「当」的一声闷响,二人各自抽身退回,那寇大娘手掌被震得发麻,牵
动内伤吐出一口 鲜血,寇大娘寻视门窗想先逃走再说,而吴安然看似无恙,三成
的内力却又去了半成。
就在寇大娘分神之际,吴安然再次攻来,这一回比之方才更加凌厉,二人转
瞬之间便交手十余回,狭小的房间里风声大作交击不绝。寇大娘初时防御,似有
些狼狈不堪,却始终未有损伤,后来渐渐察觉出吴安然功力大损,后继无力,一
时间越战越勇,越打越狠,险些一个阴招将吴安然擒拿。
「轰」的一声大响,二人再次退开,调整气息。
这一回交手,寇大娘却是右臂再被击伤, 鲜血直流,她本就重伤未愈,招式
自也不如吴安然精妙,防御之时无大碍,一番抢攻却遭吴安然反噬。然而这一番
交手,她却也试探出了吴安然的深浅,心中更加笃定之前的想法,于是打定主意
不再进攻,只求防守,只要耗到吴安然功力消绝就成了。
吴安然剧烈喘息着,吸入的空气却如火焰般炽烈,这一番急攻下来,体内所
剩不多的内力又去大半,她已经快要压抑不住身体中的燥热。那灼热的 欲望不断
侵蚀着她的心神,令她脑海中幻象频生, 肉欲横流,在外人看不见的襦裙深处,
幽谷桃源早已是一片汪洋,下半边身子几乎站立不住。
寇大娘见此情景,暗骂自己愚蠢,当下从肚兜里又摸出一颗摄神香丸捏开来,
那烟气立马充满房间,不过一瞬间,吴安然便「嘤咛」一声瘫倒在地,整个人如
高潮临身的欲女,根本站立不住。
寇大娘本能地后退两步,却见面前的吴安然娇躯颤抖,两腿紧夹,美丽的眼
眸中哪里还有血影宗主的神智,有的只是如艳妓般的风情万种。
寇大娘兴奋地上前几步,看着脚下扭动的美艳娇躯,心中激动异常,她抬脚
踩在吴安然丰腴的圆臀上,全力运功向她背心打去,想把吴安然立毙掌下。
千钧一发之际,「咔嚓」一声,房门破裂,楚铮一拳击飞寇大娘,救下吴安
然。
「师父,你怎么样了?」进屋后楚铮连忙扶起吴安然问道。
「嗯...铮儿......你可来了......嗯......」这一声浪咛又酥又甜,吴安然的娇声
软语把楚铮吓了一跳。站起身来仔细查看,发现师父没有外伤,胯间裤腿湿漉漉
的,一看就是中了某种迷药,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烟气,楚铮吸了吸,却根本察
觉不出什么味道,只觉得微微有些燥意。
看情形,是吴安然中了寇大娘的招,不管这些了,先找解药救师父再说。楚
铮从墙角提起暗自疗伤的寇大娘,先点她七处重穴,再问她解药何在,寇大娘瞥
了楚铮一眼将头转向一边,这样子就是不合作了。
楚铮知道这时候用刑也没用,二话不说,撕撕几下将寇大娘剥成一只光溜溜
的大白羊扔在地上,气得寇大娘满脸通红,双眼圆睁怒盯着楚铮,别说,寇大娘
虽说徐娘半老,但身材真好,尤其她胸前那对高耸入云的豪乳,硕大饱满,白皙
的肌肤光滑细嫩,两条雪白的粗腿中间阴毛又黑又多。
但楚铮此时无暇观赏这些,拿着寇大娘的衣物细细翻找,只找到些银钱金叶
子杂物,肚兜边有一暗袋,空空如野。楚铮见寇大娘面露讥诮之色,一下扑到寇
大娘身上,寇大娘吓得目眦欲裂,楚铮捏开寇大娘的嘴,看了看,果然里面有一
破丸囊,将其抠出闻了闻,跟空气中的烟气一个味,不是解药。
把寇大娘头上的金簪取下查看,是实心的,再将她的手臂抬起检查,寇大娘
腋下的毛发真多,又将其两条大腿分开,拨开浓密的阴毛,用两根手指把暗红色
的大阴唇分开,一看,楚铮大吃一惊,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处女膜!大阴唇里凹陷处一张中心有孔的肉色薄膜居然完好无损,处女膜!
靠!
楚铮看向羞愤欲死,脸红似血的寇大娘问道:「老处女?」身体最隐秘的部
位被这无耻小贼 肆意观看,寇大娘恨不得立时死去,以免受这等侮辱。
楚铮又把寇大娘的鞋袜脱下,一股女人的足香混合着汗臭味冲入鼻中,寇大
娘身材健硕,脚却不是很大,十个足趾甲都涂了红色,也不知给谁看,楚铮摇头
自语道:「老处女都变态啊!」
将鞋底拆了也是一无所获,楚铮郁闷地坐在床前思量,感觉有人拉他裤子,
低头一看是师父吴安然,她美丽的脸颊潮红密布一手拉着他的裤角,一手宽衣解
带,露出那对丰满绝伦的大奶子,轻舔着嘴唇,用极其诱人的声音娇痴道:「嗯
......铮儿......你就是解药呀......」
听闻此言,楚铮感到有一股欲火从心底升起,胯下之物在变得坚硬如铁,还
在愣神之际,娇靥绯红的吴安然竟然一把就将楚铮的内外裤一齐扒了下来,楚铮
那根硕大无比的巨屌就挺在吴安然面前摇晃,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照亮了
他那根骇然巨物,只见那长长的肉器笔直朝前,粗如儿臂,上面布满狰狞的筋络,
顶端的龟冠大如拳头,威猛凶煞,屌根的卵蛋重若水袋,精液如海,活生生一根
驴屌似的,散发著极度淫乱的气息。
不过一瞬间,吴安然便再也挪不动眼睛,一股心底深处的强烈 渴求令她口干
舌燥,濒临崩溃,男人那一股腥骚的气味,令她身心俱醉,浴火灼烧的肉体更是
发出了羞耻的生理回应,只听「噗呲......」一声,一股浪液喷溅流了出来。
午后的房间里,美艳的血影宗主扭动着丰满的娇躯,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雪嫩的肌肤如羊脂般白皙光滑,阳光下散发著淡淡的白光。她跪在地上,两团硕
大的豪乳将胸前撑得满满的,黑色的秀发从颈后延伸到臀尻,遮住了纤细的蜂腰,
两片肥嫩的雪臀坐在自己圆润的脚跟上,更显肥大丰圆。
在她的身前,是一根狰狞的巨大肉棒,从她下坠的大奶球一直延伸到她舔不
到的头顶之上,其规模之大令人咂舌,为了侍奉这根巨屌,高贵的女宗师捧起自
己硕大的胸乳,夹住男人长长的屌棒,将顶端的龟头拉到和自己头部平齐的位置,
然后张开小嘴,大口吞下那颗圆鼓鼓的龙头,热情地吞吐起来......
在这三楼房间里,几件男女衣物凌乱地扔在地上,那里有两具火热的胴体正
紧紧交叠在一起,起伏蠕动着,他们首尾相连,如胶似漆,互相舔着对方的性
器,如同两只贪欢的肉虫。
女人的身躯是那样的雪白娇嫩,丰满撩人,她倒趴在男人身上,一只玉手抠
住男人健硕的臀肌,一只手抚捏着他圆鼓鼓的卵蛋,美丽的螓首埋进男人肮脏的
胯间,不停地起伏着,似乎是在奉献自己的口交。而从侧面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
一根巨硕无比的庞然大屌正拔地而起,从垂到地面的卵袋根,一直延伸到女人高
扬的螓首,最终深深插进她诱人的小嘴中。
吴安然捧起自己的硕乳,夹住他粗长的大肉屌,雪白的奶肉柔腻酥软,丰满
而又富有弹性,在吴安然的夹裹下紧紧包住那根狰狞的大肉棒,殷勤地套着,
让楚铮获得更大的快感。楚铮胯下巨屌频频上挺,抽插着美女师父诱人的小嘴,
自己也抱住她肥嫩的肉臀,把头埋进湿滑的幽谷桃园,张开大嘴「滋滋」舔吸起
来。
旖旎的奶交声中,楚铮的大屌抽插如风,猩红的肉棒在雪白的奶肉中进进出
出,撞出一片片汹涌的奶浪,吴安然的奶交实在太舒服了,也只有她这对绝世豪
乳才能完全包裹住他的大肉棒,发挥出超常的奶交效用,雪白的双乳紧紧贴合著
他的棒身,溢出的奶肉向下压迫着他的卵蛋,那种惊心动魄的挤压感和乳量十足
的撞击感,让他胯下巨屌根本停不下来,对着吴安然的大奶子疯狂抽插。
「嗯......唔......」吴安然轻声呻咛着,两颗硕大的豪乳承受着楚铮激烈的撞
击,几乎要被撞飞撞碎。她卖力地迎合著楚铮的动作,配合他对自己的奶子进行
奸交,同时热情地扭动着肥臀,嘴里发出撩人的呻咛。
「师父......」
楚铮呼唤一声,双手抱住吴安然的娇躯,二人心有灵犀,双唇相接吻在一处。
吴安然分开双腿盘住楚铮结实的腰身,丰嫩的身子贴在他胸前,肥美的雪臀悬空
抬高,置于那火烫的阳物上,楚铮亦是将下身巨物高高挺起,与吴安然的肉体连
为一线,硕大的龟头滑开粉嫩的肉蚌抵在穴口。
「嗯......铮儿...来吧。...」吴安然抬起臻首,柔媚回应着,两具火热的躯体
纠缠着、亲吻着,犹如一对亲昵的恋人。
硕大的龙头破开花唇,一点点挤入那紧窄的肉屄,层层的褶皱嫩壁 缠绕着粗
大的棒身,却阻止不了它一步步的深入,肉与肉紧密摩擦,深度交融,给结合中
的师徒带来极大的快感。
楚铮笔直粗壮的大屌将吴安然紧凑的嫩屄一点点撑开, 温暖的腔道中仿佛有
千万张小嘴同时吮吸,直吸得他浑身汗毛都竖立起来。
「啊......师父!你的里面......好紧啊!」
楚铮深深赞叹着,整个身心都沉醉在下身紧致的快感中,而他身前那美妙的
躯体,此时也正蠕动颤抖着,仿佛还是难以适应他过于粗大的下体。
吴安然朱唇紧咬,柳眉轻皱,一双玉手在楚铮肩膀上用力抠紧,美艳的娇躯
在狰狞的大屌上不住地扭动着,如同被贯穿的猎物,粗大的阳物在她身体里延伸
胀大,瞬间胀到极致。
吴安然小嘴微张,丰满的身躯微微弓起,努力包容着楚铮胀大的阳物,她美
丽的娇颜散发着诱人的吸引力,直让楚铮口干舌燥胸腔火热。
楚铮胯下用力一挺,硕大的阳物顶得吴安然娇咛一声,肉躯止不住颤抖起来。
长长的大屌破开层层肉壁,深深侵入吴安然的身体,那绝妙的快感让他不能自拔,
在一片含羞的呻咛声中,威猛的肉器对准含苞待放的花芯,一口气狠插数十回!
「哎......啊......铮儿......慢点......啊......」吴安然娇呼呻咛着,柔嫩的四肢
紧紧缠抱着身上的男人,丰满的肉躯被撞得前后摆动,哀羞不堪。凶猛的大屌毫
不停歇,将她洁白的肉体一次次占有,紧窄的肉屄招架不住激烈的奸肏,喷洒出
一股股淋漓的爱液。
楚铮身躯绷紧大力抽动着,有力的臀股被那肉穴吸得频频颤抖,却无法停止
他的侵犯,他趴在吴安然雪白的肉体上,深深占有着她紧凑的凤屄,享受着交媾
的快感。
吴安然呻咛着她芳心一片迷乱,丰满的肉体也不知是迎是拒,只把身上的男
人缠紧,任由浪潮般的快感将她淹没。
楚铮低吼一声,双手拢起吴安然肥嫩的雪臀,狰狞的大屌奋力狠插,膨胀的
巨屌几乎要将她的身体撑裂,直奸得吴安然肉躯颤抖,娇咛不止。
「啊......铮儿......慢......慢些......」
摇曳的床上传来阵阵动人的呻咛,一对赤裸的男女淫浪不休,光天化日,淫
合交媾。女人丰满的上身用力扬起,一对丰满绝伦的硕乳被男人用力抓在手中,
变幻着羞耻的形状,她雪腻的肉臀被男人拼命撞击着,发出「啪啪啪啪......」的
交合声,显得淫荡之极。
而在他们床边不远,一具健硕的女体赤裸裸地躺在地上偷偷 窥视,她丰满的
身躯看起来也是异常的兴奋,全身肌肤满溢着 欲望的潮红,正是醒过来的寇大娘。
她再次受伤后,功法被破,也被空气中的摄神香所迷,欲火渐升。
她歪着头直直地盯着床上,从她的角度刚好只能看到,楚铮那根紫红的大鸡
巴在吴安然雪白的腿心如夯桩般捣插,那种强烈的空虚和渴望,让寇大娘如饮烈
酒,滚烫的气息一路直下,流过红艳的玉颈,滑过鼓胀的胸乳,沿着腰身化为一
股火焰在腹中燃烧,玉胯中淋漓的爱液喷涌而出。
楚铮的屌物太大了,粗长的肉棒来回抽拉,便犹如一根狰狞的兵器,强行蹂
躏着吴安然娇嫩的肉体。他手抓大乳,屌插肉屄,胯下顶着吴安然丰腻的雪臀尽
情奸肏着,强烈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楚铮一口气狂插上百回,把吴安然奸得肉
躯颤颤摇摇欲坠。
楚铮抱着吴安然的肉躯狠命冲刺,威猛的大肉屌深深埋进丰腻的雪臀中,狰
狞的肉器进进出出,发出响亮的交合声。
「喔...师父......我要射了......射了......!」楚铮呐喊着,快速抽插几下,虎
躯一抖,狰狞的淫物向前一送,深深插入吴安然子宫深处,紧接着龙头一胀,滚
烫的精液喷射而出!
「唔......」吴安然闷哼一声,她美丽的身躯被精液射得猛烈一抖,一大股浪
水从下身喷出。激情后的二人紧紧搂抱在一起,喘息颤抖着,久久不能平息。
「师父,你的毒解了吗?」楚铮揉捏着吴安然鼓胀的奶子低声问道。吴安然
正待回答,突然感到体内楚铮那尚未瘫软的金刚杵又再度开始暴胀,顷刻间又要
将她的肉屄撑满。
「啊,你怎么又......我不行了...!」吴安然惊骇地起身站起,盯着楚铮那刚
射完精,转眼间竟又再度勃起的肉棒拒绝道:「为师今日消耗太大了,不行了...!」
「咦,这个可以嘛,你看,这么多水?」吴安然转头指着地上裸体横呈,腿间明
显流了一大滩淫水的寇大娘道。「师父,你知道吗,这位老大姐,还是个老处女
哦!」楚铮在一旁道。「真的呀!真是处啊!」吴安然拨开紧闭双目满脸血红的
寇大娘阴门看了看说道。「寇大姐呀,这是天意,你放的摄神香,你又是个老处
女,你和铮儿是有缘啊!」吴安然拍了拍寇大娘的阴户感叹道。
寇大娘虚眼偷望,只见楚铮此刻眼神灼灼,满脸邪异,又怎能不知他心中所
想?寇大娘苦于穴道被制,动弹不得,便是想嚼舌自尽也是不能,只能含羞带愤
令楚铮施为。
更何况他那根硕长的巨物此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勃起,威武地展现在
她面前,那肥大的卵蛋、坚硬粗长的肉棒、通红的大龟头,让她敏感的身躯瞬间
变得燥热,内心充满渴望,但却又想到如今身陷敌手,生死难料,一时茫然无比。
眼见楚铮邪笑着走来,未及言语便被他抱起放在床上,两只火热的大手在她
身躯上 肆意抚摸起来。楚铮陷入一片肉香乳浪中,大嘴狂吸不止,硕大的乳肉、
红枣般的奶头、黝黑的腋毛,伴随着寇大娘哀羞的呻咛,让本就好色的他心头澎
湃。
只见他松开寇大娘的手臂,两只贪婪的大手移到她高耸的胸前,寇大娘的双
乳却不像一般成熟妇人那样下垂,显得那样饱满诱人。楚铮狠狠抓住那对晃荡的
大乳把玩揉搓,雪白的奶肉从指缝中溢出,硕大的乳房被抓住夸张而淫邪的形状,
那惊人的弹性,沉甸甸的手感,让楚铮欲罢不能。
「啊......嗯......」寇大娘双乳失守,被楚铮 肆意玩,虽然四肢穴道已被解
开,但丹田檀中被制,全身聚不了内劲,升不起一丝反抗的力气,如今被楚铮那
根硕大的硬物在胯间频频撩拨,让她 躁动的春心更是泥泞不堪。楚铮的大手仿佛
带着妖力,寇大娘只觉被她抚过的肌肤既火辣又敏感,让寇大娘浑身欲火大盛,
忍不住娇声喘息起来,整个人晕晕乎乎,酥酥麻麻,甚至有些期待他的进一步玩
。
楚铮分开寇大娘的大腿,贪婪地欣赏着寇大娘丰隆饱满的下体,两片暗红的
阴唇因为没被男人玩过紧紧闭合着;因为刚才的挑动,寇大娘的阴穴内早已泛
滥成灾,晶莹的淫水从寇大娘的宍户中流出,仿佛 渴求着男人的玩。
寇大娘两片阴唇被他的手指分开,下体一点都没有那等平常熟妇的腥臊之气,
纯粹都是浓郁的女阴体香,那花道还不停地分泌着诱人的淫汁,让楚铮性奋无比
不停抠,寇大娘见自己下身的隐秘部位被这少年抠,还是当着他师父的面,
心中羞愤极了,却偏偏无法阻止下体那阵阵的快感和淫液的流失。
楚铮一边将巨大的龟头在寇大娘的阴道口来回磨蹭这,右手则探入了后臀中
轻轻玩着寇大娘的菊门,左手则攀上了寇大娘的乳房,不断揉搓着敏感的乳蒂。
寇大娘如何经得起这种三管齐下的挑逗,脑海里瞬间被情欲所淹没,忍不住淫叫
出声。
抠一会,楚铮扛起寇大娘的两条大腿,挺起下腹向前猛刺过去。肉棒上传
来了一阵突破重围的舒畅感,前面的障碍突然像被气球一样被戳破了,寇大娘珍
藏几 十年的处女膜终于抵受不住强力的冲击被撕裂成几片。
楚铮的肉棒成功的突入到寇大娘的体内顿时被 温暖而紧狭的秘道包绕起来。
彷佛听到一阵撕裂声,一股撕裂般的剧痛有如锥心刺骨般猛烈袭来,伴随寇大娘
的一声惨叫,楚铮的肉棒猛然一伸到底。
寇大娘的小穴从未被男人进入过,花道的紧密程度比之年轻处女亦不遑多让。
尽管楚铮力量惊人,但寇大娘紧密的阴道依然让他刚插入一半便寸步难行,美穴
蜜道之中的一层层软肉将楚铮侵入的肉棒紧紧咬住,令他感到步履维艰进退两难。
若不是寇大娘的阴户内有大量的淫液润滑,楚铮的阳具恐怕连一分一毫都动弹不
得喔。
楚铮当机立断,猛地用力向前一顶,巨大的阳物连根没入了寇大娘的小穴中,
同时不断地快速在寇大娘紧密的淫穴内抖动起来。敏感的嫩穴被这抖动的肉棒所
激,慢慢变得稍微松弛了一些,淫汁也变得更多了。
「 啊啊啊......疼......」寇大娘一阵惨呼,泪珠夺目而出,保守了几 十年的贞
洁终于失却,撕裂般的疼痛,被敌手奸淫的羞耻,以及下体被肉棒塞满时的充实
感一起涌上了寇大娘的心头,令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楚铮的巨大阳物猛然贯穿了寇大娘的熟女骚穴,重重的插进了寇大娘的花心
深处,寇大娘激动的浑身颤抖,情不自禁的向上一仰,一阵强烈的满足感瞬间填
补了自己那令人 躁动的瘙痒和空虚,她的声音充满了兴奋的颤抖。
寇大娘的小穴湿润,紧窄而又弹性十足,丝毫感觉不到平常的中年女子所具
有的松弛的迹象。滑腻的嫩肉紧紧的包裹着楚铮的大鸡巴,并不停的一下下缩进,
蠕动着,似乎要将自己期盼已久的大阳具的更深。而楚铮的巨大龟头更是被一团
软肉紧紧的吸住,犹如一张灵活的小嘴在吸允着敏感的龟头,带来阵阵强烈而令
人性奋的快感。
兴奋的楚铮一下一下地狠狠向里插入,像打桩一样不断地冲击寇大娘的身体,
寇大娘 温暖湿滑的小穴紧紧地包裹着楚铮的肉柱,双腿也情不自禁地夹紧了楚铮
的腰,淫荡的扭动身躯,享用这久违的情爱。
寇大娘饥渴的身体不断接受这楚铮所带来的快乐,一波一波袭来的快感,令
她的嘴里不断发出呻咛,楚铮也使出了浑身解数,他将肉棒一插到底后,又拔出
了一大半,接着再狠狠刺入,扎进了寇大娘的子宫口;与此同时,他还在寇大娘
身体的其他部位乱摸乱捏,进一步地挑起寇大娘的 欲望。
寇大娘的娇喘声和淫叫声不住透出,充满了欲迎还拒的诱惑。虽然她对楚铮
的奸淫似乎非常愤怒,但在自己不断的浪叫声中似乎也没有什么说服力。
楚铮继续高歌猛进地抽插了一阵,只觉得寇大娘的蜜穴收缩幅度越来越大,
知道这是老处女要泄身的前兆,忙深吸一口气,抓紧寇大娘胸前的肥硕美乳,抓
住她鲜红挺拔的乳头,更加用力地抽插起来。
寇大娘悲鸣一声,四肢紧紧地缠住楚铮,子宫内一阵痉挛,达到了她人身的
第一次高潮,淫液喷薄而出,打在了楚铮的龟头上。与此同时,楚铮趁寇大娘高
潮时那一刻的失神,精关一松,大量粘稠的精液飞射而出,进入了她的子宫当中。
感到楚铮火热的阳精进入了自己的体内,寇大娘顿时大惊,连忙想要 挣扎起
来,可她此时酸软无力,被楚铮狠狠压着,只能眼睁睁看着楚铮将精液射了进来。
高潮后的寇大娘无力地软到在床上,而还没玩过瘾的楚铮,还在寇大娘的硕
乳和肥臀上来回抠挖揉捏一阵后,才起身对看了半天戏的吴安然说:「师父,你
再审审,我去洗洗。」楚铮洗完 归来,看见一脸憾色的吴安然回头对他说道:
「好刚烈的女子,她已自断心脉了。」
楚铮默然片刻点点头,这样也好,这妇人留在世上还是个大麻烦。
吴安然道:「寇大娘也是一代高手,命人找个地方埋了,入土为安吧。」
第十五章竟是故人
成府的别院中,苏巧彤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五天,楚铮已经五天没踏入成府了。苏巧彤站起身来,她并不惧怕与楚铮面
对面周旋,那样至少还可以通过察言观色揣测这少年意欲何为,而不是像现在这
般毫无消息。想起前日在左家巷子两人那次见面,楚铮也是匆匆离去,苏巧彤可
断定他是有要事去办,而且很有可能与自己有关。
苏巧彤忽然抬头问道:「小月,干娘她还未回来么?」
小月正愣愣出神,苏巧彤又叫她一遍才惊醒道:「没有,寇大娘一大早就出
去了,小婢没见她回府。」
苏巧彤摇摇头,小月这 丫头毕竟还是孩子,在此重压之下已是六神无主,寇
大娘在身边就好了,起码还能与她商量一下。
忽闻院门外有人说道:「苏姑娘在么,在下楚铮求见。」
小月身子一颤,惊恐地望着苏巧彤。
苏巧彤平静地说道:「去开门,小月。」
小月走到院门后,长吸了几口气使自己平静了些,这才将门打开,让她大感
意外的是成奉之也陪着楚铮来了。
苏巧彤见了成奉之也愣了下,他不是向来对楚铮避之不及的吗?当着楚铮面
前也不敢怠慢,苏巧彤裣衽一礼道:「侄女见过姨父。」又冲楚铮点头示意:
「见过楚 公子。」
成奉之脸色阴沉,道:「起来吧。」
三人就坐后,成奉之咳嗽一声,道:「楚 公子,你看......」
楚铮接过小月端来的茶水,眉也不抬:「还是成大人说吧。」
成奉之嗯了一声,对苏巧彤说道:「巧彤,楚 公子特地前来通报一事。今日
在城东桦木林中,巡城禁卫军发现了寇大娘的尸首......」
「啪」
小月手中的茶盏失手落地。苏巧彤也是如若雷殛,不由得站了起来,涩然道:
「尸首?」
成奉之点头道:「正是。」成奉之脸上沉重,心里却乐开了花,他真没想到
自己刚提出寇大娘是个祸害,一天不到楚铮就解决了她。寇家之名在秦国如神一
般存在,寇大娘又是寇家翘楚人物,居然就这么轻易地被楚铮除去了,成奉之暗
自庆幸,自己选择并未选错,如若不然,成家真要被满门抄斩了。
苏巧彤呆立半响,向楚铮问道:「 公子可知干娘是被何人所杀?」
楚铮道:「据禁卫军调查,初步推断寇大娘是为剪径的小贼所杀。」
「小贼?」苏巧彤冷笑出声,道,「 公子当日也曾试探过干娘的武功,你认
为几个小贼便可杀得了干娘吗?」
楚铮淡淡说道:「在下只会些粗浅功夫,又怎知寇大娘武功有多高?」
成奉之忙道:「巧彤,寇大娘既已身死,追查凶手之事就交给衙门和禁卫军
吧,你可要节哀顺变。」
苏巧彤神智一清,她虽可确定寇大娘是为楚铮所杀但那又如何,难道自己有
能力替她报仇吗?
苏巧彤勉强向楚铮施了一礼道:「小女子陡闻噩耗,心伤之下言语中多有冒
犯,还请 公子见谅。」
楚铮一笑,正欲接口,苏巧彤又道:「小女子身体不适,不能陪姨父和楚公
子,小月,送客。」说完走入内室。
苏巧彤掩上房门,眼泪登时夺眶而出。自己到了这世界,寇大娘是最对自己
关爱的几人之一,虽说后来因种种原因疏远了,但此次请她陪自己来赵国,寇大
娘毫不犹豫就同意了。可以说是自己害了她,当时若听她的劝告早早离开上京城,
寇大娘也不会死于非命了。
过了许久,苏巧彤渐渐恢复平静,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没了寇大娘在身边,
自己一个弱女子如何能逃离上京城?虽说秦王为了配合自己的计划,将魔门和灵
山古寺的高手尽数派遣来赵国,但没有寇大娘从中联络,这些人又如何来营救自
己。如今能依仗的只有成奉之了,但他能靠得住吗?
苏巧彤心里拟出十几个计策,但都觉得没有把握,不由得叹了口气,抬头看
了看,这才发现天色已经不早,房间内已是昏暗一片。
「小月。」
照理来说此时小月早该进来把灯点上了,苏巧彤叫了数声,却不见小月回答。
苏巧彤走出内室,看见楚铮仍端坐堂中,而成奉之和小月已经不知去向。
楚铮见她走了出来,轻笑道:「苏姑娘可好些了?在下可是等了近两个时辰,
这杯茶都已反复泡了十几遍了。」
苏巧彤哼了一声,道:「小月喔?」
楚铮道:「在下让她与成大人一同出去了,苏姑娘,你我应该好好谈谈了。」
苏巧彤心中一紧,道:「 公子要与小女子谈什么?」
楚铮站起身来用火石来将屋内蜡烛一一点燃,忽然说道:「苏姑娘,你也该
知道,寇大娘我不得不杀。」
苏巧彤右手缩入袖中,紧紧抓住那把涂满剧毒的匕首,口中说道:「 公子在
说什么,小女子不明白。」
「你当然明白,苏姑娘。」楚铮返身坐下,道,「他们寇家对西秦忠心耿耿,
寇大娘若是在你身边,苏姑娘你是绝不会心甘情愿地留在大赵的。」
楚铮既然把话说明白了,苏巧彤也道:「 公子既已知道小女子身份,将小女
子留在身边难道不怕为楚家招来灾祸吗。何况巧彤只是一个弱女子,哪值得楚公
子费这么大心思。」
「当然值得,苏姑娘天纵其才,诗词一道更是无人能敌,」楚铮说到这点嘴
角忍不住露出一分笑意,「似姑娘这等人物,在下又怎么舍得你回西秦。」
苏巧彤见楚铮语带调笑,心中羞恼,道:「请 公子自重,巧彤绝非随便之人。」
楚铮借着烛光仔细打量着苏巧彤,由额到眉,又由脸至腰,把苏巧彤看得毛
骨悚然。却不知昨日楚铮向徐景清详细请教了观处女之法,此番察看之下见苏巧
彤眉心未散,脸颊羞红点点,与徐景清所说有些像,但不太肯定。
苏巧彤实在坐不住了,起身道:「想不到楚 公子竟是这等轻薄之人,小女子
失陪了。」
楚铮淡淡地道:「苏姑娘,我若是你,肯定会在此好好坐着。」
苏巧彤道:「不错,如今尔为刀殂,我为 鱼肉,当然任凭 公子发落了。可公
子若想羞辱小女子,小女子绝不苟且偷生......」
楚铮突然屈指一弹,一枚铜钱如疾电飞出,击在苏巧彤右肩上。苏巧彤登时
半身酸软,楚铮上前扶住她,顺手从她袖中将那匕首取出,拿到鼻尖嗅了嗅,摇
头道:「好毒的匕首,苏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在下对你其实并无恶意。」
苏巧彤被楚铮搂在怀中,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心中有些慌乱,这辈子她还从
未与哪个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可想到匕首都被楚铮拿去,不由得万念俱灰,
道:「你不过是想让我做你的 玩物罢了,这等龌龊念头难道不是恶意吗?」
楚铮伸手在苏巧彤肩上轻轻揉着,为她疏通气血,叹道:「在下想留姑娘在
身边,其实是另有原因的。」
苏巧彤心里根本不信,道:「有何原因,不妨说来听听。」
楚铮有些犹豫,既然已确定苏巧彤并非秦王妃子,而且寇大娘也已为自己所
杀,该对她说出实情了,不然再这么逼迫下去,苏巧彤对自己恨意愈深,以后就
不好相处了。何况她已萌生死志,自己走后她若想不开抹脖子上吊了那可就后悔
莫及了。
楚铮扶苏巧彤坐下,走到书案前提笔醮墨在纸上写了几字,说道:「我这边
有个对子,姑娘若是对出来了,在下便说与姑娘听。」
对子?苏巧彤心中犯疑,难道在这个时代就已有对联之风了,她怎么从来没
曾听说过?
苏巧彤走到楚铮身边往那纸上看去,不由得一愣,只见那纸上写着五个大字:
「天王盖地虎。」那「盖」字不是她见惯的繁体「蓋」,而是用简体所写。
楚铮在一旁呵呵笑道:「对的出来吗,苏姑娘?」这句话说得字正腔圆,是
前世普通话的标准发音。
苏巧彤心头大震,身躯如石般僵住了,想起楚铮在酒楼的失态,还有左家巷
子的羊肉串,忽然间全明白了,心中又惊、又喜、又恼、又羞、又怒,突然抓起
案上笔墨纸砚,没头没脑地向楚铮扔去,恨恨骂道:「这样戏我你很开心吗?」
楚铮将苏巧彤所掷之物一一闪过,口中叫道:「好个野蛮 丫头!你到底能不
能对上来?」
苏巧彤见桌上已无物可掷,这才停下手来,紧咬贝齿,忽然扑哧一笑,道:
「宝塔镇河妖。」
楚铮夸张地上前握住苏巧彤的手,道:「同志啊!」
苏巧彤脸一红,道:「放开。你当这是什么年代,还行握手礼啊。」
楚铮讪讪地收回手,忽然大叫一声,却是苏巧彤在虎口狠狠地拧了一下,问
道:「当日在那酒楼你便已知道我的来历了吧,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对我说。」
楚铮摇头说道:「当时你来历不明,后来又查到你一直处心积虑地想着如何
刺杀家父,叫我如何能贸然与你相认?」
苏巧彤咬牙道:「所以你直到杀了干娘将我逼得走投无路才来相认?」
楚铮并不回答,静静地看着她,苏巧彤对他怒视良久,突然泄气道:「在你
的立场上,你是该这么做的。」
楚铮道:「你明白就好,如果加上前世你我都已活了三四 十年了,有些事是
不能意气用事的。」
苏巧彤叹了口气,问道:「你到这时代时那个世界是哪年哪月?」
楚铮答道:「二零零四年十月三十一,西方的万圣节,你喔?」
苏巧彤惊道:「我也是,莫非你坐的也是那架飞机?」
楚铮点头道:「不错,好像是上海的一家航空公司的飞机,从洛杉矶飞往上
海的。」
苏巧彤纠正道:「是上海东航的mu583次班机。」
楚铮奇道:「你自己记得这么清楚,难道你是机上的机组人员?」
苏巧彤答道:「是啊,我是负责公务舱的。」
楚铮笑着喝道:「好啊,总算找到正主了,赔钱赔钱,我上机时可买过保险
的。」
苏巧彤道:「保险费肯定赔给你那个世界的亲人了,哪能还找我要?」
楚铮摇头笑道:「我这条命难道就值那么点钱,不行,你是属于东航公司的
吧,应该替你们公司负责。」
苏巧彤气结:「我怎么负责?」
楚铮不再嘻笑,诚恳地说道:「不要再回西秦了,留下来陪我吧!」
苏巧彤看着楚铮,道:「你已经费这么多心思,如今我已是退无可退。何况
我说要走,你会让我走吗?」
楚铮想了想说道:「说实话,不会。但我还是希望你心甘情愿留下,毕竟你
和我有着相同的经历,我们都不属于这时代,但必须要适应这时代。」
苏巧彤笑了笑,道:「你更希望的是掌握这时代吧。」
楚铮沉咛了一下,道:「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会尝试着去做的。这个时代
并不是我们熟悉的时代,一切都已经变了,我一直在怀疑那刘禅是否与我们一样,
也来自另一个时空,不然怎会灭魏吴一统天下,三国演义你应该看过的吧,曹魏
孙吴人才济济,特别是北魏还有 司马懿在,诸葛亮几次北伐都无功而返,怎么换
了刘禅就轻易一统中原了喔。」
苏巧彤道:「不过这刘禅也算英年早逝,平定天下后没几年他就死了,随后
就是几个皇子争位,后汉 传承不到百年不得不说是因为开国根基未曾打好。」
楚铮道:「不错。可后汉虽百年而亡,但其国力远胜原来的西晋,虽最终仍
被胡人所灭,但胡人打下后汉都城后已是强弩之末,不过数 十年就被驱逐出中原,
五胡乱华的危害并不大。时至今日,胡蛮仍只在古长城外徘徊,再也未曾踏入中
原半步,实得后汉余萌也。但天下大势,向来是分久必合,中原四分而治已经持
续了近两百年了,何况你我来到了这时代,难道甘心让这种情形持续下去吗?
只有一个统一而又强大的国家才能长久抵御外敌,北方的胡蛮虽说已被郭怀
击溃退回大漠,但你也该知道,纵观史书,千年来北方的游牧民族层出不穷,从
匈奴到 突厥,再到女真蒙古等民族,时刻都在 窥视着中原的大好江山。他刘禅既
然能一统三国,我为何不能平定天下?「
苏巧彤轻轻说道:「我相信你能。如果刘禅是你我 同类人,其实你与他很相
似的。」
楚铮笑道:「我与他有何相像之处?」
苏巧彤怅然道:「刘禅生下来就是皇子,配上他的才能,当然如鱼得水,你
与他一样,楚名棠虽不是一国之君,但楚家如今在赵国的势力连皇帝都未必能比
上。楚名棠之才不在刘备之下,可能更胜一筹,他对你又如此重视,一 心欲立你
为楚家下代之主。
哪像我转世到了这世上,一清醒过来便要为生存而抗争,整日食不果腹,衣
不蔽体,我那对父母也是好人,只可惜八岁那年山贼洗劫了村落,全村人被屠杀
殆尽,只有我一人装死才得以逃脱,若不是秦国元帅薛方仲经过当地,我一个小
女孩早就饿死在深山中了。「
楚铮悚然,他真没想到苏巧彤曾过这样一段经历,心下怜惜,轻轻地握住她
的纤手。
苏巧彤已完全陷入 回忆中,喃喃说道:「曾记得有人说过,世间上有一条路
叫黄泉路,有一条桥叫奈何桥,桥边那块石头叫三生石,还有种汤名为孟婆汤,
喝了孟婆汤,可以忘却三生。
我走过了黄泉路, 穿越了奈何桥,却没有喝下孟婆汤,将三生石留在了心里,
成了最大的负担,叫我如何能甘心平平淡淡地过一生,总想着如何能出人头地,
到头来薛府中人都视我为祸水,薛方仲更是恨不得置我于死地......「
楚铮道:「所以请你留下吧,至少在赵国有我懂你,你也了解我。」
苏巧彤黯然道:「我是个秦国奸细,你能不追究,你们楚家难道也不追究吗?」
楚铮笑道:「谁说的,你是吏部侍郎的侄女,楚五 公子的意中人,谁敢来找
你麻烦?」
苏巧彤灵光一闪,道:「成奉之!成奉之也投靠你了?」
楚铮见她心思转得如此之快倒也佩服,点头道:「不错。」
苏巧彤苦笑道:「难怪寇大娘轻易被杀,原来是他从中作怪。」
楚铮道:「成奉之此人极具才干,若他真能全力助我,倒也是好帮手。」
苏巧彤知楚铮在暗示自己不要为难成奉之,笑道:「他是你为我拉的一张虎
皮,少了他我在赵国也待不下去了。」
楚铮见苏巧彤明白自己的意思,登时轻松起来,笑道:「你方才说你是负责
公务舱的?我坐的就是公务舱,前世我们很可能见过。」
苏巧彤道:「真的?当时公务舱乘客不多,你坐在什么位置?」
楚铮道:「第一排g座,我旁边那两人都坐到后排去了。」
苏巧彤睁大眼睛,道:「飞机失事前你是不是还打过手机?」
楚铮也愣住了,道:「难道你就是坐在我前方的那个空姐?」
苏巧彤拼命点着头,眼中泪光闪烁。
两人相视,都觉得世事之奇莫过如此。
「问你件事,你莫生气呀,你和秦王......」
「我和秦王清清白白,你不信?」
「我信你......」
「看你表情就是不信,哼,你们男人啊......」
苏巧彤气得站起身来,一下把绸裤全脱光,躺在床上,高举双腿,露出整个
阴户,低声道:「来,验货吧,我知道,你们男人不见这层膜,就是不放心!」
楚铮被苏巧彤的举动吓住了,上海小姐也这么彪悍?
楚铮走到床前,低头看去,苏巧彤修长圆润的大腿,雪白的大屁股,白皙细
腻的肌肤在烛光下散发着女人的娇柔与魅惑,饱满肥美的羞处覆盖着卷曲黑亮的
芳草,苏巧彤即使双腿张开,那道粉红的蜜穴花唇裂缝依然紧紧闭合着,粉嫩阴
唇,有如两片粉红色含苞待放的花瓣,只有阴阜上,密穴裂缝顶部有一片柔软的
乌黑阴毛衬托......
苏巧彤用手指拉开粉嫩大阴唇向外一分,绽开的缝隙中便露出了微颤着的软
嫩膣口,羞涩难当地道:「只准看,不准碰......」
楚铮定睛一看,果然在大阴唇后下部的凹陷处一张中心有孔的肉色薄膜完好
无损。楚铮不由得松了口气,一颗心总算落了地。看来她对秦王并非情根深种,
这就好办了。
苏巧彤起身穿好裤子,嗔道:「这下放心了吧?你们男人啊......」
楚铮讪讪地摸了摸头:「主要是传闻你是秦王妃,你是处子的话,留你在我
身边,家里也好交待......」
「好吧,算你有理!」苏巧彤没好气地道。
......
天色破晓,屋内两人仍在窃窃私语。
「这苏巧彤是你前世的真名?」
「是啊。」
「细想起来,前世的你还真不如今世漂亮。」
话音未落,楚铮顷刻间又倒吸口凉气:「轻点啊,一晚上你都拧了我几次了?」
苏巧彤得意地哼了一声,懒懒地靠在楚铮肩膀上。
楚铮低头看了看她,道:「已经聊了一宿了,你还是去睡会儿吧,别忘了,
充足的睡眠是女人最好的护肤方法。」
苏巧彤轻轻地打了个哈欠,摇头道:「不去,天都已经亮了,等你走后我再
去睡。」
楚铮邪邪地笑了起来,凑在苏巧彤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苏巧彤登时杏眼圆
睁,双手再度在楚铮身上拧掐,楚铮生怕她会摔倒不敢闪躲,只好咬牙强忍。
这两人在屋内调笑,院外成奉之却在苦苦等待。
「老爷,小姐她会不会被楚 公子欺负啊?」一旁的小月忧心忡忡。
成奉之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这小 丫头什么都不懂,只担心自家小姐,已经催
他进去好几回了,也不想想楚铮真要欺负苏巧彤,这漫漫长夜足够欺负好几回了,
现在进去岂不是徒扰楚 公子兴致。
成奉之真没想到楚铮竟会彻夜不回楚府,昨夜在门口勉强等到三更时分实在
撑不住了,回到书房和衣躺了一会儿,只吩咐两个下人在此候着,楚 公子一出来
马上向他禀报,如今天已大亮,楚 公子仍是闭门不出。
府内一个家将忽然匆匆走来,向成奉之禀报道楚铮的贴身侍卫欧阳枝敏来了。
成奉之不敢怠慢,忙叫人将欧阳枝敏请至此处,他心里很清楚,虽说楚铮如今对
自己相当看重,但像欧阳枝敏这些楚铮的心腹仍是不可随意得罪的,毕竟他们才
是楚铮真正的亲信。
欧阳枝敏脸色阴沉地走来,不等成奉之开口便问道:「 公子还在里边?」语
气颇为不善。
成奉之一愣,赔笑道:「正是。欧阳侍卫有何急事吗?」
欧阳枝敏并不回答,走到紧闭的院门前伸手欲敲,可想了想又有些犹豫。欧
阳枝敏叹了口气,终究将手放下。
成奉之见欧阳枝敏举止古怪,一时间不明所以,不敢出言相扰,远远地站到
了一边。
又过了许久仍不见楚铮出来,欧阳枝敏实在忍不住了,运足了内息大力咳嗽
一声。
「是欧阳吗,进来吧。」从院内传来楚铮的声音。
成奉之当年在西秦时受过寇 家族人指点,对武功也是略通一二,他知道从屋
内到这院门起码有数十丈之遥,楚铮方才话语声音并不大,却是 十分清晰,犹如
就在自己身边所说一般,这份内力实已骇人听闻。成奉之暗暗心惊,这少年究竟
还有多少别人 未知的本事。
到了屋内,只见楚铮和苏巧彤二人严襟正坐,只是苏巧彤脸上微有倦容。成
奉之见四周烛泪点点,心中大奇,难道这二人什么事都没做,就在此坐了一夜?
小月一进门便跑到苏巧彤身边,小声道:「小姐,你没事吧?」
苏巧彤这才想到自己与楚铮关在院中过了一夜,在外人眼里已是清誉大损,
不由得脸一红,道:「我没事。」
楚铮见几人脸色古怪,也明白过来了,不过这人脸皮较厚,听小月此言故作
生气道:「怎么了,小月姑娘,楚某乃正人君子,我与苏姑娘之间清清白白,出
乎情而止乎礼。看你小小 年纪,心中所想怎么如此不堪。」
小月对楚铮心存畏惧,虽不明白他所说何意,但见他生气了倒也有些害怕。
苏巧彤搂住她,对楚铮嗔道:「不许欺负小月。小月打小就跟着我了,以后还留
她在我身边吧。」
楚铮想了想道:「好吧,不过其中分寸你可要把握好。」
苏巧彤瞟了他一眼,笑道:「我知道,谢了。」回首对小月说道:「你先进
内屋吧。」
小月满腹迷惑,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一旁成奉之见这二人过了一晚就变得亲密无比,他久经世故,当然看出苏巧
彤并无做作之处也未破身,更感匪夷所思,忍不住看了楚铮一眼,对这少年一晚
上就能降服这种女子真是佩服之至。
欧阳枝敏却是眉头大皱。楚铮看在眼里,问道:「欧阳你有何事?」
欧阳枝敏闷声道:「夫人见 公子一夜未归,特命小的来找 公子。」
楚铮斜眼看着欧阳枝敏,对他的话不尽相信,柳轻如深明事理,见自己没回
去或许会问起,但绝不会让欧阳来找自己,这番话恐怕是欧阳枝敏自己的意思。
欧阳跟随自己已有多年,柳轻如更是待他如亲弟弟一般,他心中自然向着柳轻如。
楚铮摸着下颔,不觉有些头痛。这几日一来整天在外头,二来楚铮也有些心
虚,苏巧彤的事还未来得及对柳轻如说,如今已是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何况柳
轻如是仅有几个知道苏巧彤是西秦奸细的人之一,当初还不知道苏巧彤是何来历,
楚铮随口就将此事告诉了柳轻如,如今想要弥补真是难啊。
楚铮忍不住看了一眼苏巧彤,只见她正低眉顺目地在玩指甲,不由心中苦
笑,这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昨晚谈了一夜,她竟丝毫未提及自己的家事,这才
更让自己心忧,以苏巧彤的性子即使在前世也是个独立自行的女子,楚铮才不信
她会对二女共侍一夫毫不在乎。
楚铮猜得没错,苏巧彤虽貌似平静,心里却是起伏不定,竟有股酸溜溜的感
觉。虽说她尚未决定是否非楚铮不嫁,但理智地想想这是必然的事,就算自己不
肯,楚铮难道会甘心让一个和他同样来自未来的人投入他人怀抱?男人都是自私
的,除非自己终身不嫁,即便如此,自己清白之身恐怕还是会为此人所夺。话又
说回来,这世上还有比他更适合自己的男子吗?
方才欧阳枝敏的话苏巧彤听得清清楚楚,甚至可以觉察到他对自己的敌意,
苏巧彤与柳轻如虽只那日在酒楼见了一次,但比起楚倩的咄咄逼人,柳轻如的挥
洒大度、绵里藏针更让苏巧彤忌惮,如今看来这些下人都对她极为心服,而且楚
铮为了她不惜得罪当朝公主,更可见柳轻如在楚铮心中的地位。
苏巧彤是个聪明人,昨晚几次想问及柳轻如,她都强忍了下来,自己与楚铮
方相认,可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一副善妒之样。苏巧彤不由得自我解嘲,不管怎样
在楚铮身边至少不用再那么担心吊胆,与柳轻如之争就算是人民内部矛盾吧。何
况楚铮身边只有柳轻如一名女子,这般男人在这世间已属凤毛麟角,知足吧。
屋内气氛显得沉闷无比。成奉之两眼朝天,似乎房梁之上开满了花儿,直看
得入神。
苏巧彤忽嫣然一笑,对楚铮说道:「既然柳姐姐挂念 公子, 公子还是先回府
吧。小女子一宿未眠,确有些困了。」
楚铮大松口气,道:「也好,就请苏姑娘歇息吧。成大人,在下就先行告退
了。」
成奉之忙起身道:「老夫送送 公子。」
楚铮看了苏巧彤一眼,笑道:「成大人方才在门外也等了许久了吧,苏姑娘,
成大人对你关爱之心真是让人羡慕啊。」
苏巧彤微微一笑,走到成奉之面前裣衽一礼:「侄女多谢姨父。」
成奉之扶住她,笑道:「自家亲戚,何必客气。」
两人都知道,以后自己的 命运与对方在某种程度上已联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