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甲午时南洋福建广东还知道支援北洋好几艘军舰共战倭寇喔,现在东海南洋
有难了,这北洋却摆出一副泾渭分明的架势。」
佟婉如在边上听到了可能要打战的消息,柳眉微蹙,有些忧虑地看着我和邓
恢问道:「怎么又来了个意国,真的又要打起来吗?不管怎么样,你们俩都要小
心,这海上打仗可真的不是儿戏。现在想起甲午一战战殁的官兵,哪位没有父母
家人妻子爱人的,真的是太让人心疼了」
邓恢看出婉如面带忧色,挥手笑笑宽慰道:「不一定会开战的,这意大利不
像倭寇那样蓄谋开战已久,我估摸着就是来浑水摸鱼的,弟妹你也不用过于担心。」
他顿了顿,笑着转移了话题:
「对了弟妹,当年在这包子店里见到你们俩一起吃饭,回了学堂我就问黄鲲
说你是不是他一直炫耀的那个漂亮媳妇,这小子那时还害羞不承认喔,说你只是
他认的姐姐。」
婉如听闻后俏脸浮上一朵红云,默然不语。邓恢不了解其中隐情,这些话说
来都是善意的玩笑。而婉如的表情我一看就明白是邓恢的一席话语让她又想起了
燕儿的事情,我自己的心头不禁也泛起一丝痛苦的涟漪。我赶紧打断了邓恢的话,
又端起酒杯和他喝起来,就这么把这话题敷衍了过去。
..........................................
那天晚上婉如搀扶着我回到自己家时,我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平时我由于军
纪所限加上自律,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今天如此豪饮一半是因为和邓恢叙旧
聊起在日本和狱中一些伤感的 往事而唏嘘不已,另一半其实是邓恢席间话语让我
又想起了燕儿,心里烦闷借酒浇愁所致。
婉如把醉醺醺的我扶进我俩卧室的大床上,细心地给我脱去了衣服,又拿了
一条湿毛巾为我擦拭起身体来。
我在床上醉眼朦胧,迷迷糊糊之间只见一个穿着白底蓝花旗袍的女子窈窕的
身影在眼前晃动。我的脑海里浮起了那日燕儿在天后宫和我诀别之时的模样。那
天的她离开时也是穿着这样一件衣服,明艳绝伦的俏脸上一对妙目眼眶通红,拼
命压抑着忧伤的泪水,在夕阳之下一步三回头地望向我,最后和丫鬟一起消失在
了天后宫的大门处。
「燕儿......你别走......」我伸出手臂,抓住了眼前那个身影的一只皓腕,一
把将那个动人的身子拉进了我怀里。
「黄鲲......你别这样......我不是......唔......」怀里的燕儿扭动着动人的身子,
有些羞愤地 挣扎起来。
「燕儿,我好想你......我好想你......你别走......。」我嘴里嘟囔着,眼里流
出了泪水。一双醉意朦胧的手急切地摸索着,滑过怀中燕儿 温暖的身体上玲珑浮
凸的曲线,最后捧住了她的娇靥,对着那红艳的樱唇用力地吻了上去。
看到我哭泣的一刹那,怀里的燕儿怔住了,她停止了 挣扎。任凭着我上下其
手将她的衣物渐渐脱去。我的耳边似乎传来她一阵抽泣之声,不过欲火上头的我
已经不管不顾了。
当那具洁白无瑕的胴体完全展现在我眼前之时,我快速脱去了身上剩下的睡
衣,猛得扑了上去。
身下佳人的一双美腿被我强行抬起扛在了肩膀上。我上身压了下来,身下燕
儿纤细的腰肢被迫对折了起来,膝盖被压在了丰满的胸部上,雪臀也朝上翘了起
来。我肿胀的龟头整个顶上了美人羞涩的桃源洞口,穴口依旧干涩,我的龟头受
到阻力就停了下来。
「燕儿,我们已经太久没有在一起了,你也是想我的对不对?」我喃喃地在
佳人的耳边呓语道,挺动虎腰不管不顾地向前一顶,下身勃起的粗大强行撑开了
紧窄的洞口和花径,硕大的龟头和一段肉棒强行顶进了燕儿的蜜穴。
龟头插入之后,燕儿的蜜穴口开始回缩,紧紧的裹住了我的龟头和之后的一
段肉棒,那鸡蛋大小的龟头已经被燕儿迷人的蜜穴紧紧的裹住。
「不要......黄鲲......呜呜......别这样......我不是......呀......不要」,身下的
燕儿痛苦地呻咛出声。她一只玉手撑着床面,另外一只支撑着我健壮的腰,不让
我继续深入。只是刚刚的 挣扎已经耗光了她大部分的体力。一个女子苗条婀娜的
身子又怎么是酒后色欲上头健壮高大的我的对手。
我醉醺醺的脸得意地笑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看着自己依然停在燕
儿下体洞口外的一大段肉棒,调整好姿势,腰部开始发力使劲往前一顶。「噗呲」
一声,粗长的肉棒已经全根没入。
「燕儿......我爱你......我终于又得到你了......」
进入身下佳人身体的一刹那,我舒爽地扬起了头,心中充满失而复得带来的
喜悦。此刻燕儿紧凑温热的阴道,带给了我前所未有的满足。
「呃......啊......」,下身低声哀求着的佳人,在我这猛烈的一插之下,痛苦
地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呻咛,其中还带着一丝伤心的哭腔。此刻她的螓首猛地抬起,
精致的发髻已经在 挣扎中松开,长长的秀发如同云朵一般铺散在床榻上。或许是
因为闻到了我口中浓烈的酒气,亦或许是下体被我强行进入带来的疼痛,那对如
黛的柳眉紧紧颦在一起。一双眸子在醉眼朦胧的我眼里模糊不清,不过朦胧之间
好像是有泪盈出了她的眼眶。
刚刚激烈的 挣扎,我的手臂和胸口被燕儿抓出了几道血痕,但是这些疼痛似
乎不能让我清醒,也或许此刻的疼痛对于 渴求再次和燕儿欢好的我来说可以忽略
不计。
「燕儿......别哭......你也想我对不对,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我们一起回
南方......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你......」我迷醉地断断续续倾吐着内心的相思,
双手准确地抚摸上燕儿高耸洁白的乳房,蛮横地大力揉搓着,下体也开始用力抽
插起来。
在我的抽插之下,身下燕儿那紧涩 温暖的阴道里慢慢溢出了汁水。紧密的吞
吐感带给了我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刺激,我闭上眼睛发出了舒爽到极点的呻咛。
对燕儿热烈的爱意让我此刻的抽插无论是幅度还是速度,都前所未有的快。
身下的燕儿娇喘吁吁地被我撞击的前后摇摆,胸前一对丰满的雪乳摇荡出阵阵洁
白的乳浪。一双细腻修长的美腿下意识地夹住我的虎腰,紧紧盘在我的腰后。充
满弹性的玉臀不自主地上翘迎合着我的抽插。她已经不再 挣扎,双手扶着我的肩
膀,红艳的下唇紧咬,不时从唇间发出一声酥麻的呻咛。一双眼眸紧闭,不断流
出清亮的泪水,不知道是欣喜还是痛苦。
我的臀部随着抽插剧烈的前后摇晃着,不断撞击着燕儿的下体。胯部和她挺
翘的肉臀有节奏地碰撞在一起,密集地发出「啪啪啪」的脆响。她的蜜穴随着我
大力的抽送,不断涌出爱液,那些爱液在我粗大肉棒的摩擦抽送之下,慢慢形成
了白沫,打湿了她茵茵的芳草。
「燕儿......你舒服就叫出来......别慾着......」我迷蒙的嘀咕着,抱怨着今天
身下的燕儿毫无情趣。说完俯下身子,吻上了佳人的红唇。愕然的发现她的脸上
已经全是泪水。
喝多了酒的缘故,这时的我也已经到了最后关头,随着我最后一阵快速勇猛
的挺动,我的肉棒涨到最大,一大股浓浓的精液猛地喷薄而出,全部注入身下燕
儿的蜜穴里。
「燕儿......我爱你......燕儿......」我喔喃着,射精之后酒意和困意一起涌来,
一下子瘫软在了身下佳人粉嫩光滑的胴体上昏昏睡去。
被我的急速挺动刺激到了极限,加上花心又被我滚烫的精液直接浇灌,身下
的佳人也无奈地被我送上了高潮。她一下绷紧了雪白的娇躯,一双玉臂圈上了我
的脖子,泪湿的香腮贴上了我的脸。檀口紧闭着发出急促的喘息,蜜穴痉挛着收
缩纠缠着我依然插入她花径中的肉棒。
美人娇嫩的下体紧紧顶在我的胯上,一大股哀羞的淫水在这一时间喷涌而出,
浇在我的龟头之上,然后呜咽委屈地在已经昏睡过去的我身子下面哭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起床时,身边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已经好久没有在梦里和燕儿巫山云雨了,昨夜怎么又梦见了,看来真的是
喝得太多了。」我摸着依然有些昏沉地头摇头暗自苦笑道。
起身走出屋外,佟婉如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早饭。看我醒了,她回头嫣然
一笑,不过眼眶似乎有些红肿:
「醒了呀,你昨晚都喝迷糊了......下次别再喝那么多了啊,怪伤身子的。」
她温婉地走近我身边,递给我一杯温水让我喝下。
「嗯,好,谢谢夫人。」我笑着回答,感觉口中干渴难耐,接过杯子一饮而
尽。
「婉如,你怎么眼眶红了,昨天没睡好吗!」
「哦,没事,刚刚锅上的热气熏得,你快出去洗手等着吃饭吧。」佟婉如浅
笑盈盈地说着,将我推出了屋外。
邓恢在天津呆了一个月不到就离开了天津。朝廷接到了意大利公使开战的最
后通牒,东海战云密布,寰泰舰得令立刻启航南返。没过两天,我所在的北洋海
容等数舰也接到直隶总督命令起锚出海武装巡行于山东江浙一带外海,以威慑在
吴淞口洋面虎视眈眈的意大利舰队,声援南洋海军。在此期间意军铁甲巡洋舰马
可波罗号也北上山东半岛,逼近渤海,监视我舰队动向。
这场对峙一直持续到光绪二十五年年底,以意大利军舰驶离东海为结局落下
帷幕。
在外海继续武装巡逻了又一个月后,北洋海容号等数舰在来年初调转船头
返航驶向天津母港。船行两日,舰队驻泊山东芝罘补充燃煤。
此时的芝罘港已经发展成为远东的一个重要商埠,海内外商船云集。这日漫
天飘雪,码头和芝罘城内外一片白雪皑皑的北国风光,端的是银装素裹、壮丽非
常。
虽然天降大雪,今日码头上依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我闲着无事,穿了一
身海军军官制服,在外面搭上一件毛喔面料的披风大氅到芝罘城里的电报局给婉
如发了封电报报了平安,顺便告知她我预计到达天津的日期。
在芝罘城里吃了午饭,我直到下午才回到码头。提溜着几包采购的日用品,
我沿着码头慢慢散着步,一边观察着岸边驻泊的各艘商船一边向海容号的泊位上
走去。
走到离海容号还有大几百米远的码头岸边时,透过散乱飘零的雪花,我忽然
看见前面不远有个中年男人正使劲冲我挥手,嘴里还打着招呼:
「堂姑爷!太巧了!在这儿遇上了!」
那中年人五十岁左右,穿着一件灰色的 长袍,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棉马褂,
头顶一个瓜皮圆帽,一副掌柜打扮。我走近一看,来人有些面熟,可一时想不起
来在哪儿见过。就在我心中还在暗自思忖时,他已经热情地迎上来在我眼前作了
个揖:
「堂姑爷,你这一身军装可真是太精神了!我刚刚差点没认出来,端详了半
天才确信是你。」
他停了停,看我依然一脸茫然,乐了:
「怎么!你还没认出我来啊?我是燕儿的堂叔韩仁丰啊!前几年天津利顺德
晚宴上我就和你还有燕儿坐一桌的你忘了吗?」
我这才恍然大悟,想起这人是燕儿父亲的一个堂弟,论辈分燕儿应该叫他堂
叔。过去燕儿父亲在世时,他一直协助燕儿父亲打理韩府从华北到朝鲜日本航线
上的航运生意,算是韩府一个非常精干踏实的亲戚了。在燕儿父亲生日晚宴上,
他就坐我和燕儿边上,燕儿和她父亲还给我特意介绍他认识过。这韩仁丰对北洋
水师内外情况很熟悉,当年晚宴上他见我还在水师学堂就读,还主动和我聊了不
少水师中的秘闻轶事。
确定了来人是燕儿家亲戚,我不禁有他乡遇故知之感,连忙拱手回礼道:
「原来是韩叔叔,几年前见面还是 夏天,今天您这换了身冬装我愣是没认出来,
失敬失敬。话说您怎么不在天津却在这芝罘啊。」
他听了宽厚地摆了摆手,憨厚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呵呵,你介孩子还是这
么客气。我已经离开韩家从天津举家搬迁到这芝罘城里单干了。这不今天码头我
的船上有点事儿,我过来刚刚处理完,结果一下船就在这儿看见你了。你一身水
师军官制服怪显眼的,我还特意多看了几眼才确定真的是你。」
「韩叔您怎么想着离开天津了?之前不是干得挺不错的嘛?」我笑着问道。
「不错?哪里不错了?」他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惋惜地说道。「你是不
知道,自从甲午年韩家被抄以后,这韩府的航运生意就大不如前了。后来来了那
个什么刘树奋,他虽然用关系把韩家大部分家产要了回来,可毕竟已经一把岁数
了,心思精力压根就不在做生意上。在天津韩府改姓刘之后,他就开始不时挪用
柜上的银子。原本韩家轮船的航运生意做得好好的,他接手以后今天卖两艘明天
卖三艘,到了去年已经几乎把韩府多年积累下来的几十条轮船卖了个精光。也不
知道他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估计所有的银子都拿来上朝里打点关系为升迁铺路了。
我和几个韩家远房叔伯不忍心看韩府的生意毁于一旦,所以就筹钱把仅剩下的几
条船从他手里盘了下来,自立门户到这山东芝罘单干了。你看边上这几条船,都
是我们去年从他手里盘下来的。」
我听了韩仁丰的话,不禁感慨:「时光荏苒......物是人非......我也有两年多
没见燕儿了,上次偶遇她倒是没有和我说过这些生意上的事情。」
韩仁丰也叹气道:「燕儿也是个可怜孩子,当年她要是嫁了你,这韩家的生
意即便被抄,后来肯定也不会像如今这般败落。那个刘树奋又老又丑,岁数都够
做她父亲了,而且看着就不像个好人,我也不明白燕儿当年怎么就忽然那么轴,
都和你定亲了,结果忽然像着了魔一般非要嫁给那个刘树奋不可。」
我叹了一口气,黯然神伤道:「韩叔,燕儿主要还是为了救她父亲出狱,所
以才被那个刘树奋要挟。我和她的事情一两句话也是说不清楚......」
韩仁丰抬头看着满天纷飞的雪花,嘴里嗤笑了一声,感慨道:「燕儿救她父
亲?救个死人出狱吗?我那堂弟仁廷正直忠义,心系抗倭战事,主动为朝廷分忧
安排韩家轮船给朝鲜辽东免费运输军火,却换来个被朝廷冤枉抄家的下场。他被
捕下狱当天晚上就在牢里旧疾复发,狱里管事的人也不闻不问,可怜我那堂弟挺
到半夜,就那么病死在了狱里。燕儿第二天上午得到她父亲病死的消息和我们几
位叔伯一起去牢里把他拉回来办的丧事。从大活人抓进去到尸体拉回家前后就三
天的事情,哪里还有机会去上下走动关系救她父亲?」
一阵寒风伴着无数飞雪吹来,拍打在了我的脸上。后面韩仁丰说的话我几乎
都听不到了。
「各船注意了!海冰来了啊!马上冻港了!」身边响起一连串急促的敲锣声,
沿着码头岸边跑过几位码头巡逻的力工,敲着锣大声吆喝着给各艘船只发出冻海
示警。
我和韩仁丰都转头向海中望去。只见一条浮冰形成的长长白线随着波涛远远
地从海中逐渐靠近,所过之处,原本海中的船只无不被冻住动弹不得。我盯着那
道越靠越近的白墙,感觉自己的心也泛出一道寒意,随着这眼前冬日的大海,一
起封冻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