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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母的信念】(71-7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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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太零

20/06/11

第71章

2019年,2月2日,春节前夕,夜。更多小说 Ltxsdz.cOm

寒风凌冽,呼声作啸。

小马嘴里哈着一道道白色的热气,立在超市门口。

照今年的计划,后天就要回外公外婆家过除夕,晚饭过后,他特地进超市买

了两大口袋肉蛋鱼菜,准备明天一早就下厨,给母亲做一桌丰盛的大餐。

刚从暖气充足的超市大厅踏出,冷风灌进领口,巨大的温差不免让他咧嘴哆

嗦了一下;低头望了眼湿漉漉的地面,他扭了扭生冷的脖子,两手提着装满瓜果

蔬菜的购物袋,小心翼翼地迈下了阶梯。

往年春节前后,菁南地区的平均气温在十度左右,今年气候反常,最近一周,

气温更是经历了断崖式的下跌,在三天半前的那个下午,天空中甚至飘起了鹅毛

大雪。

漫天飞舞的雪花营造了一幅幅宛如世纪初韩剧《冬季恋歌》般浪漫的场景,

基于菁南人民上一次见到雪花还要追溯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当地的社媒和电台开

足马力,铺天盖地的宣传各种玩雪堆雪的欢乐逸事,各个临街商铺也紧跟时节,

争相播放以雪为主题的流行歌曲,不遗余力地烘托出了近年间难得的节日气氛。

最近几天,街上的行人也明显多了起来。

男人们纷纷换上凸显冬日气质的大衣和围巾,女人们则流连于各大商场选购

心仪的冬装,或许有不少单身的年轻人都在期待着一场美妙的邂逅,谈一场刻骨

铭心的蓝色生死恋。

路边孩童们三五成群,四处追逐寻找着散落花坛上尚未化掉的小小积雪,偶

尔也会出现一两位中年大妈,凹着各种高难度的造型与残雪合影留念。

小马默默前行,一路上尽是欢声笑语,他打小常去北方的马家村,见惯了银

装素裹原驰蜡象,因此并不对当下稀疏的雪景有多稀奇。

总归气氛难得,举目环视,他不免受到感染,微微提起嘴角,叹出一道道热

气缭绕的雾气。

要紧的是脚踏实地。

昨日化雪路滑,买菜回家半道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导致他今天步子都放缓了

些。

生怕再摔一身湿泥,他低头瞅准泥泞湿冷的地面,抬腿躲开一滩冰渣,向前

一跨,循着还算干燥的地砖,继续慢慢往家走。

老话讲,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按昶南市当下的市价,一件羽绒服的干

洗价将近五十大洋,小马舍不得花那冤枉钱,昨天便是用温水连泡代刷,将羽绒

服清洁了小两个钟头才算规矩。

自寒假开始以来,将尽三周的时间内,小马几乎每日都以和小胖组队参加户

外活动的名义,去往市郊见干爹安排的两位大姐姐。按照母亲的教诲,他丢弃掉

此前那种如临大敌的心态,使得三人的关系真正变得好了起来。

虽然每日时间紧迫,但只要是和家务相关的事宜,包括洗衣打扫,买菜做饭,

细无巨细,统统被他揽在了手里。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他发现,和母亲比起来,自己算得上是相当清闲。

……假期开始后,母亲在反倒比在学校上班时要更忙碌了。

一则为了补上期末考前那放纵的一月落下的工作,母亲每日都要安排家访和

整理不同学生的教育方案;二则母亲必须得花时间去陪干妈,借此给自己和两个

姐姐的相处争取时间和空间;三则要给小胖开小灶补课,得空还要写日志,包括

同阿冰阿姨日常交流沟通种种安全事宜,一天到晚时间都安排得满满。

除去以上几点,老爸的骚扰自元旦假期后就一直没有停歇过,到了寒假更有

了变本加厉的趋势,居然隔三差五前来堵门,名为求和道歉,实则各种表演。

老爸每每悲怆万分,声泪俱下地控诉官场的不公与黑暗,扬言此前发生的一

切都是有心人设下的圈套和刻意营造的误会,籍此,小马也对父亲的演技有了全

新的认识。

若不是心智有所成长,若不是父亲绝口不提在外面包养了新的情妇,且再次

和张婉熙勾搭在一起的事实,小马暗忖,自己肯定会受到蒙蔽,忍不住替他向母

亲求情吧。

母亲终归不得不再额外挤出大量精力和时间去应付父亲的骚扰,反反复复,

不胜其烦。

于是小马默默琢磨一番,灵活运用起得到的「命令」权限,一揽子拿下所有

家务活。

然而母亲却很不乐意。

在秀华看来,早餐便罢,连晚饭都要做好了端上桌来,感觉好像自己已经到

了生活不能自理,需要人照顾的年纪,况且儿子那手艺……

秀华完全没有贬低儿子的意思,只是一想到儿子连毛都没张齐,却每日风雪

不动,早晚两次逛菜市;再一联想到那些采买主力的中老年群体,大概率以好奇

或怜悯的眼光去打量自家这堪称「异类」的毛头小子,她这手脚齐全的母亲真是

措颜无地,责任感和自尊心都备受挑衅。

秀华不怕忙累,就怕儿子懂事到让人心疼,整天顾人不顾己。之前处心积虑

的「调教」,便是想让他活得简单一点、开心一点、轻松一点,要放下心底真诚

朴素的执念,不要绷那么紧,小小年纪就养成摆一幅老态龙钟的苦瓜脸,千万别

走向和他老爸相反另一个极端。

可想而知,从小马要大包大揽下所有家务活的一开始,秀华就表达了激烈的

反对意见,不过每次都被小马以不容辩驳的语气强压下来。

秀华多少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问题是,之前她确实信誓坦坦地对儿子做过保证,只要你摆出足够强硬的姿

态,妈妈会绝对服从你的任何指示,这下小马就拿起这根鸡毛当令箭,小嘴嘚吧

嘚吧叨起来不带歇气,确实让人没脾气同他争辩。

不过秀华的坏心情并没持续太久。

她处心积虑下了的大功夫调教工作没有白费,小马这孩子好就好能听进去意

见,且能够举一反三,领悟出自己的道理,最终应用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母亲的心思,这孩子门清。

抢了家务活,他相应的就在床事方面好好表现,很努力表演那副颐气指使的

放纵姿态,那叫一个随心所欲,怎么猥琐怎么来。

比方说当他发现母亲伏案太久,需要休息,以往大概会蹙着秀气的眉心上去

小声提醒,现在则会直接扑上去就一顿狂吻揉捏,扒开内裤就开始干。

小马深知母亲一旦犯起固执起来,是不会管什么命令不命令,他便站在道德

的至高点上「大放厥词」,说些类似于自己做家务这么辛苦,想要了还得看你脸

色,今天你是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这样的话,如此一来,秀华唯一的选择,便

只有苦笑着接受他的「道德绑架了」。

我要我觉得,不要你觉得,秀华期望看到的表现,可不就是这样?

另外小马总结出,往常自己在爱爱时,总会有种服务生的心态,包括寒假前

被迫深度参与凌辱游戏的那个阶段,就算心底极不情愿,也将满足母亲的需求放

在第一位。

结合母亲的心理和自身的实际体验,小马分析后的结论是,这显然属于亟待

调整的另一方面。

他给出的解决办法有效且简单,一言以蔽之,在前戏过后,就大大咧咧往沙

发椅子上一坐,或者挺着肉棒床上一躺,剩下就呼来喝去,吆喝母亲想法子让自

己爽。

「喂,快给我舔!」

「换这里舔……」

「这里也舔舔!」

「妈你真笨!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么!教你?哼,自己想办法!」

……大概就是这样。

这样好处有三,首当其冲的便是他能享受颐气指使的掌控感,其次,表面上

看起来是他在放纵,实际上却是将节奏的掌控权交给了母亲,让母亲得以怎么开

心怎么来,心理和生理双方面都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那这第三点,就是他发现母亲忽然对身材走样有着某种异乎寻常的担心,最

近两月,常常感叹没有足够的时间锻炼,那不如多做些骑乘运动,正好弥补下落

下的运动量。

头几日下来,秀华便切身体会到儿子巧妙安排所带来的实惠,且实打实地得

以从繁杂家务事中解脱,整个人立马轻松了不少,因而嘴上便不再争辩,每日专

心工作,用心做爱。

不得不说,小马这番操作可谓完美,不仅找到了「性」和「爱」之间绝佳的

平衡点,也让母子间「互为对方好」的自我满足感达到了完美的和谐。对于其中

蕴含的智慧,秀华深感欣慰,毕竟经历过数月来反复多次的拉扯磨合,要儿子还

是愁苦哀怨的老傻样,那她真要陷入自我怀疑的境地了。

对小马个人而言,一切都要归功于母亲。

正是母亲此前的震撼教育让他认识到,自己的思维观念还处在相当的片面和

局限的阶段,由此学会了极为重要的一点——决定实际行动的判断力,必须要建

立在详尽的观察,深入的思考,以及尽可能多多交流沟通的基础上。

因而近来在夜深人静时,当母子二人发泄完毕,回归到母慈子孝的状态后,

他就常常搂着被窝里那温暖性感的胴体主动诉说起心事,有想不透的地方就直接

发问,试图从对话中汲取更多为人处世的智慧来。

……

超市离家不远,不过雪天路滑,口袋沉重,小马在寒风中的身形似只漫步的

小企鹅,磨蹭了半个小时才回到家。

秀华开门迎他进屋,立马小跑回房内书桌前,继续奋笔疾书。

小马一声摇头笑叹,提着菜袋子,慢悠悠走进厨房,打算做些简单的准备,

将明日要上桌的扣肉先蒸上,回锅肉煮好。

铁锅加凉水,拍入葱姜,他取出塑料盒内的精品五花肉,顺着锅边滑进水中,

水面激起一片油花。

家里只有两人,五花肉是三人的量,因为母亲明天要把李阿姨请到家中,一

起吃个团年饭。

近来他厨艺进步神速,便是得益于小秦小何两位姐姐的倾囊相授,本来三个

人目的也是一致,便将虚假的冬令营,真真的搞成了修习的家政课堂。

……最近母亲倒是没嫌弃我做的饭菜难吃了。

小马盯着锅面笑了笑,想到干爹前段时间时不时溜达到厨艺教室内,背着手,

乐呵呵用闲聊敲打姐姐们要多多上心,别叫他失望,显然是发现了两位姐姐心思

不在和自己交媾上。

这些状况之前也都细细转述给了母亲听,征询如何应对的意见。

「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孩子了,要学会自己思考」,母亲当然没说得这么直截

了当,不过在给出上述问题的建议前,提出了另一个相当尖锐的假设。

「如果是你干爹真是坏人,就是要用咱们的秘密来威胁妈妈做那些不可描述

的事,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妈妈才能自保?」

吭——。

回忆着这个问题,小马呼出一道鼻息,抱起双臂,仰头望着家里这幅颇具赛

博朋克风格的油烟机,蹙眉陷入了沉思。

令人遗憾的是,除去感叹幸亏干爹不是坏人外,至今他也没有想到任何能够

足以一锤定音,且不用付出太大代价的解决方案。

那晚他与母亲进行了相当深入的探讨,母子两人一问一答,例举出各种可能

性。

无奈,他绞尽脑汁提出的每一个办法,都在经历母亲详尽的分析后,惨遭无

情的否定。

包括从豢养家妓的丑闻上入手,或者从芳阿姨还在给小胖喂奶这点做文章,

就本着干爹纯心作恶的假设,这些讯息根本就不会轻易泄漏,无论怎样,都绕不

过委曲求全的头一步。

妥协即失败,这是大前提。

于是他反过来问过母亲,既然提出这个问题,是不是已经有了完美的解决方

案?

母亲依旧摇头,并且用深感无力的语气明确地告诉他,没有。

走正道不行,阴晦的做法也行不通,母亲甚至透露,她此前还有过许多极端

的想法,比如绑架小胖。

你敢威胁我,我就弄死你儿子!

……小马愕然。

不过母亲随即浅笑着解释,当双方的资源和能量差距过大,弱势的一方往往

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绝地反击、殊死一搏,大多数时候,只是存在于小说和演

绎中的美好幻想。

现实中的弱者能做出的有选择,可能唯妥协一途,然后越陷越深,时间越久,

愈发无力挣脱对方的控制。

……那如何是好?

倘若当真面临那种状况,或许最优解只有一个:长痛不如短痛。

「与其被胁迫,不如妈妈主动去警局坦白自首,儿子,你觉得呢?」

……「哎。」

一声轻叹。

回忆着这份答案,小马默默点了点头。

身处弱势一方,想要面临强压全身而退,且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犹如痴人说

梦。

长痛不如短痛,可能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肉香袅袅,小马低头往锅中一看,沸水里的五花肉已表皮泛白,只有临近水

面的一层瘦肉还带着浅浅的粉色,他拿起长筷,将沸锅里的五花肉翻了个面,而

后再度抱臂仰头,蔚然轻叹。

如今他已然知晓,母亲提出这个发人深省的问题,意义并不在于答案本身。

问题的内核,是强与弱的定位,是弱肉强食的现实逻辑。

换言之,母亲是在绕着圈提醒自己,只要抱紧干爹这条大腿,将来就没人可

以欺负咱们。

那天半夜,这条推断得到了母亲的肯定,随后最初的问题也得到了解答。

「你干爹的动机虽然算不上纯粹,但他对咱家的帮助,包括对你的偏爱绝不

作假。做人要懂得要以诚心去回报真心,比起小小的欺骗算计,不如当面去讲清

楚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

……母亲的意思是,不该等干爹憋不住了再请阿冰阿姨去转呈删减版的性爱

日志,这样其实并不好。

这是个让人茅塞顿开的思路。

要论起来,对干爹这样人耍小聪明,确实很可笑。

那次对话后的隔天下午,小马便诚心诚意地去找到干爹坦白了想法。

……低头看了眼锅里的五花肉,小马放下双臂,转身走到案板前,摆出两个

土烧陶碗。

现成的腌菜已经买好,他先不打开包装,整包放进一只碗内,再取出一小块

去皮老姜,放在案板上,细细切起姜丝来。

他的思绪再度发散开,和干爹谈话的结果,亦如母亲所料。

「没关系,没关系。以后不管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干爹都给你找。」

干爹这样说着,一把将自己薅在怀里,不停着脑袋揉捏,嘴里一口一个「好

干儿」、「好儿子」,表达出了充分的包容和理解。

干爹如此通情达理,当时自己的心情变得很好,敞开心扉聊了很久,顺道将

近来亲爹高频次堵门骚扰母亲的事迹给讲了出来。

干爹一听,当即拍着胸脯说,包在干爹身上。

从那过后的五六天时间,老爸不再来堵门表演委屈,甚至给自己的电话短信

都一并停掉,算是彻底安分了下来。

……小马瘪瘪嘴,将切好的姜丝铺在另一只空碗底部。

还是太年轻了啊。

直到昨天,他才注意到这事不对劲。

比如,妈妈为何要特意绕那么大个圈子来提醒自己?

又比如,老爸上门骚扰,和干爹敲打两个姐姐的时间点,也太凑巧了吧?

妈妈之前把话说的那么清楚,老爸应该没胆死皮赖脸回家硬凑才是,而且干

爹似乎一早就等着我去求他帮忙?

虽不至于细思极恐,但个中联系也足以让人咋舌。

昨夜一一说于母亲,母亲则笑而不语,摆出一幅笑「你懂得」的微妙表情。

像是要考教自己的智商有没进步。

小马简单总结其中苟且,汇成三句话:老爸无耻之尤,干爹颇为狡诈,母亲

顺水推舟。

「不错。在为人处世方面,妈妈其实是很缺乏智慧,远远不如你的干爹。妈

妈看得出,他心里有很强的意愿培养你,所以有不懂的地方你可以多去请教,相

信他能教你的东西,一定比妈妈更多、更好。」

回味着母亲昨晚这句话,小马不由托起了下巴。

作为一名日趋成熟的孩子,他还是觉得,大人的世界,好复杂。

啥事都要绕着圈子来,连母亲这样耿直心肠的人都开始教育自己一面要真诚,

一面要圆滑。

或许世道从来都是如此吧。

……

沸水煮过二十分钟,小马拿出一根筷子,插进锅里的五花肉,看看是否已经

煮透。

眼见筷子没入晶莹的肉皮,他顺势关掉炉火,提起筷子,将五花肉挑离水面,

轻轻晃掉水珠,横挪放进一旁备好的凉水盆里。

隔个小几分钟,待五花肉放凉,他捞到案板上切成两份,一份放进空碗,用

保鲜膜包好,存入保鲜柜;一份切成5mm左右的肉片,然后依次抹上由酱油、冰糖

和少许甜面酱调和的料汁,均匀码放在此前铺好姜丝的陶碗底部。

这份扣肉,他采用的是小何姐姐教授的川渝家常做法,搭配的腌菜是超市买

的宜宾芽菜,菜叶细嫩,咸香解腻,因此不需要做过多调味。秘诀是头晚上梯笼

先蒸上一遍,第二日上餐桌前再蒸一遍,这样会逼出肉片内的油脂,且更加入味,

入口即化,软糯且不油腻。

前后又花了十几分钟往梯锅上蒸上扣肉,收拾完厨房,小马洗了个手,给自

己泡了杯热牛奶,闲庭信步走向母亲卧房门口。

那间主卧,以前是秀华睡房,现在成了专门的工作间,睡觉每晚是和小马一

起睡在小房间里。

经过最近两周的磨合,秀华身上那股与生俱来执拗劲收敛了不少,加之今天

从早到晚,除了吃饭如厕,她大部分时间都坐在桌前奋笔疾书,本就不占理,想

来此刻只消小马扣扣房门,她便会放下手头钢笔,走到他身前双膝跪地,含住软

吊,任他索求。

不过鉴于后天回娘家过年,未来七八天没法工作,小马能理解母亲想趁现在

尽可能多做些教案,所以今天一整天都由着她,没逼着她休息。

这会儿小马走到门口便停下,摆了个很惬意的站姿侧身靠在门框上。

他左腿支撑,右脚叉在另一侧,抬起足弓,脚尖点地,一手横抱胸前,一手

端着奶杯,笑吟吟地盯着屋内的情况。

嗉——。

奶杯内热气氤氲,小马低头小口一嘬,口感醇厚温润,回味甘香,宛如每次

啜吸母亲奶头时所想象的味道。

咽下口中的奶沫,清秀的嘴角提起,下体不禁硬了三分,忙碌了一整天,很

想好好与母亲温存一番,不过他不着急,依旧悠哉悠哉的靠在门口,欣赏母亲认

真工作的侧影。

今天秀华穿着一件焦糖色的保暖毛衣,圆领束颈,款型贴身,勾勒出细长的

腰线和鼓囊的胸脯。

她腰背挺直,颔首俯在桌上勾勾画画,脑后一束乌亮的秀发随着手臂轻轻颤

动,漆黑的清瞳在纸页上左右横扫,不时闪耀着或是深沉,或是睿智,或是豁然

的眸光,可谓神情专注,一丝不苟。

台灯柔和的光线照出侧脸精致的轮廓,浑身散发出稳重知性的气质,小马看

得兴致盎然,老实说,他还挺喜欢像这样静静欣赏母亲认真工作的样子,让人心

灵沉静,有种很踏实的感觉。

挺好。

小马刻板印象中的母亲,就该这般不苟言笑,随时保持清冷高贵的女神样貌,

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寒假前那段日子,母亲日常的表现太过淫荡,就

像武侠小说里练功练到走火入魔,催生出体内另一种人格……呵呵。

小马小口啜奶,默默摇头,咧嘴轻笑。

母亲就是母亲,什么走火入魔。

母亲从来没有变,所谓淫荡,只不过是基于完全信任自己的前提下,敞开心

扉卸下压力后所做出的亲密表现。

经历最近各方面的成长,小马已能明白,当时有「妈妈变了」的想法,完全

是自己厌倦了凌辱游戏后,产生的很不成熟、很主观的错误判断。

看待人和事要客观,客观就不应受到环境和心态的影响,「妈妈变了」所反

映的是当时自己内心欲望的走向,就好比要放在大半年以前,当自己还是小处男

时,做梦都想母亲变得淫荡呢。

端庄也好,淫荡也好,母亲能开心最好,现在母亲天天都在笑,这就比什么

都强。

闲下无事,小马啜着热奶,任由思绪发散开来,这段时间,他沉下心境,对

母亲的行为方式有过许多细致入微的观察,就以埋头工作这点来说,他以为,这

恰好体现了自己和母亲性格上的共同点。

母亲说过,自己和她一样,属于是那种容易钻牛角尖,容易陷入思维误区的

性格。

嗯,总结得很到位。

换一个角度,就是固执、认死理,设定了某个目标就一定要完成,不然心里

就像有根刺,干啥都觉得别扭。

这就是为啥之前劝她休息,做出的反应总是那么不耐烦。

这也是寒假前,小马情绪崩溃的原因之一。

自从养成极度自律的习惯,他每日用功才觉得踏实,然而当时每天一回家就

被母亲缠着玩凌辱游戏,从无奈到很烦,真的烦。

烦躁日渐积累,日渐黯然心伤,人也变得日渐憔悴,再和其他负面情绪搅一

起,难免会觉得母亲变了,堕落了。

但烦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是能接受母亲管束,就是之前那种明明心里不想,

身体也会无条件听从母亲指示,而母亲这边说不好听点,严重缺乏约束,在这个

家里,没人能治得了她。

毕竟在这个家里,母亲掌握有绝对的话语权,只要她认定一件事是对的,你

再上去碎碎念,她第一反应就是把你吼开。

当然,这种情况只在自己正确应用「命令」权限之前。

想到这,小马便觉得母亲给自己命令权限,是不是也有让自己管束管束她的

想法呢?

呵呵,很有可能。

两个容易钻牛角尖的人在一起,就是需要互相提醒、互相监督,所谓旁观者

清嘛。

母亲近来最明显的改变就是能听进去话了,这算是我管束的功劳?

不过要论起来,母亲真正的改变是体现在行事作风上——以往是直来直往、

说一不二、言简意赅;现在喜欢绕弯子,且时常含笑不语,望着自己眼波频闪,

露出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态。

变得圆滑了啊……妈妈你也。

小马感叹一声,端着牛奶,任由思维继续发散。

有时讨论问题,问了母亲也不直说,想必是故意跟自己打哑谜,希望自己早

点开窍,跟上她的节奏吧。

他脑子里确实有几个始终想不透的点,细想下,还有前后矛盾的地方。

……少年的表情看起来像是陷入沉思。

这几天他常常这样,主要还是围绕母亲当日提出的那个假设,忧心甚虑。

万一干爹真要搞事,那可咋办?

如今小马已经清楚,在广大的菁南地界,自己这老干爹是当之无愧的头一号

地头蛇,第二才是那勾结许市长拿捏老爸的周老总。

两人沆瀣一气,叱咤风云。

别看周老总谁也不怵,明眼人都知道,老干爹才是菁南的「number one」。

照母亲和阿冰阿姨的聊天反馈,那天自己说了老爸上门骚扰这事后,干爹回

头立刻就跟周老总点了眼药水,并放出狠话,谁再敢骚扰老子干亲家,就是和老

子作对。

周老总不敢怠慢,立马托付许市长去警告了老爸。

冰冰阿姨甚至拿到了他们的对话录音。

也不知是周老总传错了话,还是许市长故意添油加醋,警告到了老爸耳边,

就变成如下几句:「你老婆跟那王大胖不清不楚,连你儿子都改口叫人家爹了,

认了吧!听老哥一句话,你现在啥也不缺,将来还有大好前途,犯不着置气啊。

关键是他上头有好几个大靠山,别说是你,我们加起来都惹不起!」

……不管怎么说,又欠了干爹一个情,至少表面是这样。

不过小马几乎可以肯定,老爸上门骚扰这事,绝对和干爹脱不了干系。

就算不是干爹的直接指示,至少也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其次是干爹显得过分大度了些。

「那日志不打紧,儿子你想怎么删都行,干爹没意见哈。」

干爹是真的没发表哪怕一丁点儿反对意见。

作为「小马拉大车」的狂热爱好者,这反应很不合理。

于是小马本马有以下几点推测:

第一章:干爹已经看过完本日志,泄漏源是母亲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只能

阿冰阿姨,但这事没法确认;二、干爹有通过冰阿姨日常偷窥我和妈妈的互

动,如果是这样,干爹对日志毫不在意也能得到解释;三、干爹有其他什么图谋。

这第三条假设最有可能,不然母亲不会搬出「长痛不如短痛」的结论,看起

来,像是在为将来可能发生的某些事做准备。

可问题是,干爹确实很真诚,自个儿的黑料都主动交到了母亲手上,是吧?

而且母亲明白的告诉自己要将心比心、以诚待诚,真真正正把他当成值得尊

敬的长辈来孝敬。

……小马实在想不明白了。

他蹙着眉心,瞥一眼母亲的背影,打定主意,这事今天必须要再详细问问。

「吭。」

小马轻咳一声,挪动身子,慢慢走进屋内。

「妈,教案还没弄完?」

秀华回头过来,一脸歉意,「还没。」

「不过很快了,只要再给妈妈半个小时就好。」

「不急,慢慢来。」

说话间,小马已走到书桌旁边。

「嗯。」秀华闻声莞尔,左右扭扭久坐后僵硬的脖颈,轻呼一口气,抬手轻

放在小马的裤裆上,隔着布料,轻轻抚着。

「等久了。要不先吃吃?」秀华感受着手心里肉棒的形状,嘴角轻提,玉喉

耸动,悄然咽下一口香津。

书写一整天,终于临近尾声,她也很想念儿子的味道了。

「没事。妈你正好歇几分钟,我问几个问题。」

秀华点点头,收回玉手,微笑着伸了个懒腰,眼见他放下奶杯,走到了自己

身后。

小马两手探过香肩,扣住两团高耸的乳峰,轻轻抓揉两下,收回手掌,手心

搭在肩膀上,按捏起母亲僵硬的两肩。

……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刚才的推测和疑问说了出来,像是生怕被别人听见。

秀华回头仰起睿智的美眸,望着略显深沉的小脸,促狭一笑,「儿子,你想

太多了。」

「怎么个说法?」小马低头,噘嘴在母亲头顶浓密的发丝间柔情一吻。

「嗯。」秀华回过面颊,放松肩膀,仰头闭眼,琼鼻中发出一道悠长的轻叹,

「你干爹对咱们没有坏心思,这点妈妈可以肯定。不过他可能对你爸有些想法……」

「我爸?」小马愈发疑惑。

「妈妈最近研究出一点事来。」秀华享受着肩部按摩,缓缓道,「你爸在官

场上的位置,应该很重要。你干爹的目标,应该一开始就是你爸,没有变过。估

计他现在有在为将来某些谋划做铺垫,同时也在试探我们的态度。不过外面那些

破事咱们不掺和,你爸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咱们也管不着。只要你干爹一天不

害咱们,咱们也诚心诚意对他们一家,论迹不论心,这就是妈妈的态度。」

……原来如此。

小马一边听着,一边缓缓点头。

秀华睁开双眼,将后脑抬高些,仰面盯着小脸,微微一笑,「咱自己好好过

日子就行。日志妈妈会继续写,要是你干爹将来提出要咱做点啥,能做到咱尽量

做,做不到就直接告诉他,很简单,犯不着跟他耍心眼。」

「嗯。」小马释然。

「我也相信干爹,至少不会害咱们。」他笑了笑,松开双手,拍了拍母亲的

肩膀,「反正看吧,就算其他谁谁想使坏,像你说的,大不了长痛不如短痛,咱

们心里清楚就行。」

秀华报以欣慰的微笑。

「好了,妈你忙,我去洗澡了,床上等你。」

「好的,妈妈一会儿就来。」

……

只管做好自己的事,重在当下。

心中有阳光,任凭外界风吹雨打。

小马心里没疑问了。

洗完澡出来,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内,他脱得赤条条,躺上小床,闭目养神。

粉嫩的肉棒高高翘起,脸上的微笑怡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好好和母亲

温存。

室温26,室外在0度左右徘徊,躺了一小会儿,小马忽然心有所感,关掉屋内

顶灯,挺着肉棒,下床来到窗台旁。

窗帘拉开一道细缝,他看到了窗外城市公园的夜景。

抬头望向天空,原来是幻觉,外面并没有下雪。

「呼。」小马对着窗户呼出一道热气,夜景变得朦胧,宛如一片晶莹的雪花。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感受下户外的寒风,抬手放上窗户的把手,往外一推。

冬日的凉意灌进房内,瞬间让他打了个寒颤。

「呵……」他笑了笑,手上慢慢调整,让窗户关小一点,但没有完全阖上,

留下一道细缝。

风声丝丝浅淡,屋内渐渐重归宁静,小马不再感觉到冰冷刺骨。

他拉下纱窗,阖上窗帘,重新回到床上躺好,打开顶灯,调制到烛影模式。

昏暗的灯光缓缓抖动,窗帘下沿的垂髫也在寒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摆。

静静打量着房间,小马莫名感到心安,仿佛躺在温暖山洞里,烤着火,躲避

洞外的风雪。他扭头看了眼房门,希望母亲能早点过来,一起分享这一刻的美好。

或许还要等十来分钟吧,他想,母亲大概已经洗完了澡,现在正在精心打扮,

画上唯美的淡妆,穿上华服再进自己的房间。

有一晚他问过,做完爱妆肯定花了,还要洗澡,岂不是很麻烦,何必浪费时

间?

母亲笑着说不麻烦,想穿漂亮的衣服,想多给你一点仪式感。

嗯,小马喜欢母亲的仪式感。现在等着母亲每晚搭配不同的衣装和发型进房

间,已经成为他的日常,隐隐有种开盲盒的快感。

今天妈妈会怎么打扮呢?

他满怀期待,肉棒变得更加坚挺,欢欣跳动,伸展着属于青春的阳刚。

于是他伸出右手,握住包皮,轻缓地撸动起来。

……经过耐心的等待,小马听到了母亲接近的脚步,但是停在了门口,没有

开门进来。

「儿子,帮妈妈开下门。」

为什么不自己开呢?小马怀揣着心头的疑惑,下床打开了房门。

他眼前一亮,母亲今天的打扮也很美。

乌亮的秀发散开披在左肩上,散发着淡雅的清香;额前刘海经过精心的分割,

露出了阙月般的形状;淡淡的眼影,柔粉色的唇彩,正是自己偏爱的淑女系妆容,

优雅含蓄的微笑,恰好迎合了当下躁动的心弦。

最近母子俩磨合得愈发默契,不用小马提醒,秀华在姿容方面的选择便会刻

意偏向温婉。

当然,如果小马有指示,秀华也会画上烈焰红唇和漆黑的眼影,做爱途中亦

如是,只消小马打一个响指,她便会从温婉含蓄的东方美人,无缝转换热情似火

的拉丁女郎。

小马低下头,打量起母亲的衣装,立刻发现为何需要自己来开门。

母亲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自己将双手绑在束缚袋内,抬起双肘,背在了身后。

「怎么弄的?」他好奇道。

「有活扣。」秀华抖抖双臂,柔声解释,「先用牙齿咬上,然后坐床上,从

膝盖那儿穿过去,手就可以背到身后。」

「哦……」小马笑着点点头,收回视线,继续打量起母亲的外套。

这是一件深蓝色的g家提花字母斗篷,上窄下宽,宛如尚未完全盛开的喇叭花

形状。

母亲高挑的身材与外套的版型相得益彰,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时尚的韵

味,既不婊里婊气,也不会给人刻意炫富的观感,整体利落稳重,仿佛就是为母

亲量身打造,若是身材矮小一点的女人来穿,可能看起来就像一只黑色的烧麦。

小马再看向衣摆下沿,见母亲腿上是一条长及脚踝的黑色紧身长裤,双足踩

着同样黑色的平跟乐福鞋,配合这件外套刚刚好,穿出门去也不会太出挑。

不过母亲大概率是不会穿到外面去的。

在很长时间内,小马都误以为母亲钟爱t恤和长裤,事实上,秀华也有颗小女

人的心,也喜欢穿各种各样的漂亮衣裳,只是她不爱在人前显摆,让人误以为她

不爱时尚。

不是不爱显摆,是以前没有值得让她去显摆的对象。

女为悦己者容,现在她不会再拒绝芳澜赠送的衣物,恨不能一天穿三套,连

天穿给儿子看,连天听他的表扬。

「……好看吗?」

秀华果然左右晃了晃斗篷下的柳腰,一脸期待地望着小马。

看起来,妈妈对今天这身很满意……嗯,是挺好看,不过妈妈这天生的衣架

子身材,套个麻布口袋也好看。

「还成。」小马故作一脸见惯不惊,拍拍母亲的屁股,让她往房里走,「快

进来吧。」

秀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屋内,宛如在炫耀新装的小姑娘。

儿子赞桑的目光是她最大的动力,哪怕身上的衣裳只穿一刻钟,她也愿意不

嫌麻烦地向儿子展示自己不同风格的美貌,每晚如此,乐此不疲。

来到小床边上,秀华熟练地蹬掉脚上的皮鞋,抬起膝盖,挪上床铺,落在床

头一侧,端端直腰跪好。

这是小马最近的要求——进屋上床先跪好,等他来解衣裳。

小马关好房门,随后爬上小床,面对面跪坐在母亲正前方。

「这件衣服啊,是芳阿姨前天……呜。」秀华刚想跟儿子介绍下身上斗篷的

用料,一根细长的手指按在了翕动的粉唇上。

寒夜孤影,气氛难得,小马不想母亲多说话。

「今晚的妈妈,是安静的妈妈。」

秀华点点头。

小马收回手指,往前靠了些,沉下小臀,坐在了母亲圆润紧实的大腿上。

「喜欢这件,明天李姨过来,也穿这件吧。」他抬出一手,轻轻抚了抚母亲

细腻无暇的脸颊。

秀华再点点头,闭口不语,目嫣情柔,瞳孔中悄然闪过一丝自满的华彩。

小马瞥了眼后面的窗帘,低头解起斗篷的纽扣,叮嘱道:「窗户我留了条缝。

待会儿忍着点,不要叫太大声。」

秀华转头看去,微微蹙眉,不过依旧没有发问,默默点了点头。

为何要开窗?

算了,儿子的要求一定要听的,不能跟他犟。

最近秀华很注意收敛性子,毕竟在家放纵惯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牛脾

气什么时候会发作。

其实小马猜得没错,秀华也是希望他能管管自己,要不然,依着自己那自以

为是的秉性,说不定哪儿哪儿就把儿子「得罪」了。

矛盾都是从小事开始积累,儿子骨子里是那闷头不语的老实性格,寒假前那

么折腾他,还是硬生生憋了一月才来找自己说话。

秀华也知道,自己是恶习难改,大多体现在日常小事上,好多时候就是像儿

子说的那样,顺自己心意的命令才管用。

明明心里清楚,不能以类似「儿子不懂,我在教他」的心态去做事说话,可

这毛病就是改不了。

几十年养成的性格习惯,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寒假后被夺了家政权,做事时又老被打扰,秀华就很反感儿子整天在耳边咋

咋呼呼,不止一次生出过要收回下令权的想法——好在后面小马的表现堪称惊喜,

真正的用活了命令来解决问题,让秀华心悦诚服,收敛脾气,真正地开始从细节

处认真对待他的管理。

心态从领导转变成接受领导,核心的一点,就是千万不能在小事上犟。

当初教儿子下命令这招,真是英明……秀华洋洋得意,感叹自己年纪轻轻,

就心安理得的过上了饭来张口的悠闲日子,福气不小。

重点是心安理得,不是饭来张口。

她可太喜欢现在的日子了。

有人照顾,有人疼,生活充满相濡以沫的快乐。

和心有灵犀的人在一起,就是这么好。

两个人互相管束,互相补足,互相贴心,不用担心吵架,心里也不用窝火。

这样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就算遇到再大的难处,也能携手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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