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你的,你的,你的!鲲,”她的声音在我驰骋下变得断续起来,
“叫我 老公!”
“ 老公! 老公轻点好么,还是会有点痛!”
但她的声音如此微小,哪里能撼动我那巨大的奔驰的欲念喔?
“不要射到里面!”
我又听到她的警告,只是我还没到,“不会不会,”我继续着。
“但是真的很痛!鲲,呜呜,”
身下的陈小冉竟然哭了出来,我这才勉强刹住,“啊,痛了吗?”
陈小冉有些 扭曲的脸,很快又恢复了,“我,还好,我们今天结束了吧,我得回家了,你知道我父母要找的!”
被侵入的雅典城内,那尊掉落了橄榄枝的雅典娜显得有些忧郁,一些被惊起的鸟雀逗留在她那里,有一个还停留在她的下眼帘,好像她刚垂落下的一滴灰色泪珠。
当火山口也终于吐尽最后一股烟尘,几缕残留的岩浆自山顶蜿蜒而下,最后融入渐渐平复下来的大地。
幸福满溢的我忙答应,“好,我们这就回!”
离开小冉的身体,她的裙下有点点殷红,“冉冉,这,回去会有麻烦吗?”
小冉也注意到了,她已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拭着自己,纸面上很快就染到了些许殷红。
“给我留个纪念吧,毕竟是我们的第一次!”我很珍重的向她伸出手讨要。
“你个坏蛋!”
她抿了下嘴笑起来,如一朵盛开的醉人桃花,“丑不丑啊?”
“不丑不丑,给我吧!”我坚持着,终于拿到了这团染着小冉初次最可珍贵的物事,从此它便一直留在我的小盒子里,放在最隐秘的地方。
她考上了清华后,我则上了一所末流学校,分居两地的我们渐渐疏离,倒不是因为她。
她每次放假回家总要找到我,一番缠绵后她还会抱怨我的日渐疏远和淡漠。
我也曾经在她的邀请下去到过她的宿舍,她的校园和舍友都让我自惭形愧。
最后一次我和她摊牌,说我不愿意再这样下去了,“我会很痛苦!”她瞪大的双眸充满怒意,“我都不觉得什么呀,为什么你总是把自己降格到卑微的尘土里喔?”
“我不想以后一直活在你的阴影里,我配不上你的!冉冉,现实点吧,还有你父母现在没发现我们的关系,如果被发现了,他们绝对会让你和我之间做一个选择,你真觉得自己抗争得过吗?”
小冉脸色苍白,“我可以!”
“你可以?你甚至到现在都不敢将我们的事告诉你的闺蜜,你还说你可以?”
“我只是在等机会,或者说是在等我能承受住压力!”小冉身体僵直着,双手撑着宾馆的大床床沿。
我知道她尽力了,几年来她所承受着因我们之间的关系带来的巨大压力,尤其是好几次用毓婷紧急避孕后的惴惴不安。
一次她月事推迟了半个多月,让我们生活在了无边的恐慌之中,身处万丈悬崖边缘的我们真的被吓坏了。因为陈小冉的父亲是一位很严苛的人,这个市的局长,虽然官职不算大,但我在高二上她家一次后便再也没有想去的勇气。
“嗯......嗯......”
她父亲对我的回答总是用拖长第三声音节的疑问句,也许这就是官腔。还有她母亲,在貌似热情的背后是对我,这个平民孩子的不屑。
这也是小冉偷偷告诉我的,她也很为难,因为我们当时还约好再去一次她家。
但我就是离不开她,她同样也离不开我,我们像一对在 暴风雨中偷欢的雏鸟,随时就能被现实击个粉骨碎身。
她总说,“鲲,等我们考上大学,离开这座城市,我们就能大大方方的交往了,相信我!我要努力考到北京去,你喔,也要和我一起!”
小冉成绩很好,也许是跟她的家境和遗传都有关系。
而我,就很吃力,家里还有一个弟弟需要我照顾,父母离异还未复合,父亲也早出晚归根本没空打理这个家。
“小冉,你也知道的,凭我现在的状态,除非高考出奇迹,能上二本就很好了,”
我毫无底气,想必她也能理解,但小冉还是给了我希望,尽管这样的希望让我痛苦,现在我已支撑不下去,除了分手一途。
有十多次,我会 一个人站在八百多米高的岱山青峰之巅,这也是我和小冉喜欢的地方,大片竹林里拐过一座废弃古庙的后面的小山洞,就是我和她初次云雨之地,每次学校放假我们都会在这儿一起欢愉。
那时的我们尽情享受彼此,尝遍她的每一寸娇柔肌肤。
如今我站在巨岩之上,冷冽的风将衣襟和身体直向白雾缭绕的 深渊拽去。
只要稍稍一滑,我这生命就会在一分钟之内融化在这碧空青山里,所有的忧愁也都会戛然而止, 随风飘去,那该多好,幸好无边无际的苦难中还有这种终极解决方案可选。
对于我来说,小冉是我生活中的唯一幸福来源,我不知道她为何是与我同样的痛苦。
“你不愁吃不愁穿,零花钱比我爸挣得都多,真不知道你愁什么?你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吗?”有一次我这么问她,她扑闪着大眼睛凝视着我,又将头埋进我怀里。
她的手抚向我心口,稍稍用力按着,“知道吗?我就喜欢听它的声音,咚咚咚,不知怎么,我感受到你我同样的心跳就很平静!”
她又抬起头,
“也许你的烦恼是没有富足的生活,而我的则是被整日驱赶着往最好的成绩奔跑。但相信我,我们的都很痛苦的,和你一样,我也时常有痛苦得要去死的,”
尽管她那么轻描淡写,我依然能读出她内心的痛。
我抬起她下巴,“答应我,你要好好的!”我为她的痛苦而痛苦,竟觉得这种痛苦瞬间超过了我在世间尝过的一切苦楚。
她笑了下,眼角却溢出两滴泪。
她是一个倔强的女孩,正是她的坚持,我们在她大学第二年后还彼此维系着最亲密的爱侣关系。
我知道她真的尽力了,我也是,再也不想让我和她痛苦下去,也许我们之间的本就是一场禁忌之恋。
“分手吧,你过不去你父母那一关,我也过不去自己的关!”
陈小冉眼睛泛红,大颗大颗眼泪流淌着,这一天终究要来的,长痛不如短痛!我其实已好几次提出了,她总是不答应。
这次我决心已下,断然回身。
“鲲!”
我只得转身,“再抱我一次!”床上坐着的小冉擦了下眼睛,又微笑着说。
我犹豫了一秒。
“怎么?你怕了?”
对,我怕了,怕这一抱又离不开她,又陷入每天的失眠。
不过我还是将她紧紧抱住,她在我怀里发抖,像只受惊的雀鸟,“冉冉,是我不好,没有能力和你相守一起,原谅我!原谅我!”
我的痛贯穿心肺,我不能因着自己的爱去分裂她和她的父母,因为只有我知道父母离异对自己的打击有多深,让她和父母断绝关系更是人间至痛。
“吻我!”
冉冉眼神又变得坚毅,她的小嘴微启,两滴泪从眼角滑落到鬓角,微凉的唇,热烈的柔舌在拼命吮吸着我,像要把我的灵魂从她嘴里吮吸带走。
相融以沫!
我想起这句成语不觉心头一酸,我和她注定没有结果的。
我的动作粗野起来,很快就除去了她的外套,羊毛衫,衬衣,蕾丝胸衣,这是她特意穿给我看的,一对挺翘的玉峰随即凸迭在我眼前。
我们在几乎疯狂的无声扯拽中将彼此禁锢着身体的衣裤甩掉,搂抱着的两副躯体又被宽大柔软的大床淹没。
喘息,
撕拽,
握固,
旖旎的眼神,
泪珠,混合着她的体香,两股 缠绕住的舌应和着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腿,青丝散乱,芳躯妖娆。
我贪婪的爱抚每一寸所能触碰到的她的美肤,甚至她的肚脐眼儿也没放过。我们十多次的欢爱加上我在网上的浏览的性知识,已让我很熟练地操控自己和我的冉冉,她这匹小马,总会伴我在身下飞驰,一起跃入那欢愉的巅峰。
两副汗津津的身躯紧贴着彼此,我们在富有弹性的 席梦思床垫上来回颠簸,她的春潮开始如海潮汐般奔涌,又很快因为快速的物理摩擦而蒸腾殆尽,
每一次的挺动都有甜美娇喘的回应。
我在她的蜜道里疯狂着,像一只最疯狂的蜂儿般采撷着最甜蜜的花蜜,两个小时过去,第五次的我如洪水倾泻而出。
是被完全掏空的感觉,我已弹尽粮绝,她也早已瘫软无力,一任芳躯横陈。
那天,我们似乎已将痛苦全数丢弃,又将极致的欢愉赋予到彼此。
......
就这样,
我的爱,
被我戛然而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