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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谱】 75-8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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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寻梦星空

字数:243

2020/10/28

第七五章 且进一爵关山酒

贴在洁芝耳边,白夜飞低声说了几句,把自己的想法简单交代,本以为少女会一口答应,恰如她过往的每一次给力支持,殊不料,洁芝听完之后,露出极度抗拒、 挣扎的表情。更多小说 ltxsba.me更多小说 ltxsba.me

虽然没有出声,但她蹙起的眉头、瞪大的双眼,还有抿紧的樱唇,乃至本能和这边拉开的距离,都说明她想拒绝,只是不好说出口。

这个反应,着实令白夜飞一愣,自己还是首次在洁芝这里被拒绝。

……她不想做,只是碍于我的脸面,不好直接拒绝?

……为什么?

脑筋急转,白夜飞猛地想起,上次在街头演出,巧遇黄三之后的一幕。

‘……是我母亲喜欢,以前……我下了很大力气去学,想让她开心……’

少女喃喃说着,神情陡然掩上一层阴霾,似乎碰触到什么伤痛,摇了摇头,‘不要提那些啦,你把我刚刚唱的那些忘掉吧,我以后都不想再唱啦。’

……该死,我这都忘记了。

白夜飞顿时为难,感觉歉疚,自己居然连这约定也忘记,又让她当众来唱。

一瞬间,白夜飞想要放弃,并不愿为难洁芝,但自身理性与对机会的不愿放弃,都在心中 挣扎。

……为了帮我,她连跪在这里一天一夜都肯,被人嘲讽也不在意,难道简单唱个两句,还能比在这里跪一天更难吗?

思潮如涌,白夜飞不知少女为何今非昨是,明明上一次还唱得很开心,这次说不行就不行?

隐约感觉自己的要求有些不妥,但一直到最后,白夜飞也没有把要求收回去,而是怔怔看着不知所措的洁芝。

“喂,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总不会是小男女拖拖拉拉吧?”

旁边的宋清廉,早等得不耐烦,揶揄道:“这里可是光天化日,大庭广众,老子我也见多识广,你要真想把我吓到……嘿!你们怎么还不脱裤子?”

围观群众被他逗得纷纷大笑,更有好事者跟着起哄。

“哈哈哈,是啊,磨蹭什么!”

“要脱快脱,大街上情情 爱爱谁没看过,来点刺激的啊!”

一片哄笑声中,甚至还有几个地痞,当众露出猥琐笑容,比划起不堪入目的动作。

宋清廉号称正派中人,见状非但没有制止,反而抚掌笑道:“听见没,大家都喊你们快一些。”

白夜飞急了起来,知晓不能再拖,连忙凑到洁芝耳边,低声道:“我知你说过不愿意……但现在骑虎难下了……不会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你要是不帮我,后面就全完了……也没有什么可和琥珀比了。”

看得出来,洁芝还是很为难,双拳紧握,好像面对什么很难抉择的问题,一双眼不断往白夜飞面上瞥。

如果没有这个眼神,白夜飞可能还要迟疑一阵,但洁芝的这个眼神,直接让他想起了过去的那些女受害人,她们在情根深重,全然陷入时,被要求拿出全副身家投资或借贷,流露出的眼神就是如此!

一件事,只要重复做过二十八次,就会变成习惯,而这类场面之于白夜飞,完全就已经变成了本能,只要看着这眼神,既定的动作、既定的表情、既定的台词,就会应激而发!

“拜讬你了,我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也只有你了!”

开口一瞬,白夜飞的眼神,澄澈而温柔,还隐约带着一丝伤感,任谁都没法从这眼神里读出一丝邪念。

洁芝呆了几秒,跟着就像得到了激励,眼中犹豫一下变为决然,用力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白夜飞这时才反应过来,微觉不妥,却已不好再说什么,贴近洁芝耳边,低声轻哼,将准备好的曲子哼唱给她,洁芝也没再多说一句,微微点头,数着拍子,用心 记忆。

白夜飞哼完一遍,见洁芝皱眉摇头,连忙又哼了一次,正预备哼唱第三回时,少女轻轻点头,竟是已经牢牢记住了。

……这里的人,都 他母亲的是怪物吗?

白夜飞感到不可思议。换了是自己,只听两遍,怎都不可能记住一篇功法的内容,就算是记流行歌谣也不行,顶多也就记个大概,直接开唱肯定会出大问题,怎么自己认识的人,陆云樵也好,洁芝也罢,一个二个都轻而易举?天州的人,全是 记忆力怪物?

一时间想不明白,白夜飞将无所谓的杂念压下,悄声叮咛:“开头那段,你自己发挥就好。相信我,也相信自己,我们一定能行的!”

“好!”

洁芝点点头,闭上了眼,在脑中把白夜飞哼唱的新曲过一遍,调整状态,预备接下来的表演。

白夜飞站在旁边,看着洁芝认真而专注的表情,陡然生出一股敬意,虽然她只是一个未出道的小小练习生,可她此刻的神韵,俨然就是一名出色的匠人,无论从事哪行,但教诚于心,敬于业,就是大匠!

“哼。”

一声冷哼,突兀地从后方传来,白夜飞转过头,见宋清廉一脸讥诮,明显已等得不耐烦,连忙上前安抚,拱手道:“宋先生请再等片刻…好东西,肯定是值得等待的。”

“嘿……”宋清廉冷笑道:“怪腔怪调,还以为多厉害的东西……幸好你还知道自己声音不行,让小姑娘来唱,否则我现在就判你不行!”

“呃!白夜飞一愣,这才醒悟过来,这家伙既是太乙教御的高徒,肯定也是人元高手,开了几门不好说,搞不好还是什么地元强者,自己虽特意贴在洁芝耳边浅唱,压低声音,却顶多让普通人听不见,这家伙多半已尽收耳底。

……还好……

心中庆幸,自己留了一手,真正的关键没让人听到,白夜飞心中 坦然,又朝宋清廉拱了拱手,道:“多谢宋先生肯给这个机会,等一下必会给你惊喜。”

“但愿吧!”宋清廉摆摆手,道:“很多年轻人都这喜欢这么讲,以为自己真是天赋奇才,总说要给我什么惊喜,但最后给的都是惊吓……顺便说一句,这些人最后都被我一脚踢飞出去了。”

白夜飞面上微笑不变,类似场面自己并不陌生,过去开公司时候,自己也当过主考官的,很清楚这类人物的心态,倒也不以为意,宋清廉却又摸着下巴,沉咛起来。

“不过,你那曲子……有几处地方,听起来有些韵味,让我起了兴趣。”

宋清廉瞥了白夜飞一眼,“否则,就算是让你的小情人来唱,我也不会给你们半点机会的。”

白夜飞没多回应,附近群众也被提起兴趣,耐心等待这首连宋清廉也觉得有些韵味的曲子,附近的人越围越多,不知不觉,整个街区都被黑压压人潮堵住。

片刻后,洁芝蓦地睁眼,一双美目波光流转,明艳动人,充满了自信,她朝宋清廉点头致意:“准备好了。”

宋清廉耸耸肩膀,本是不以为意,却突然与少女目光一触,惊觉这个女孩的气质在顷刻间发生了剧变。

原本一个质朴的普通小姑娘,穿着简单的t恤和长裤,虽然青春靓丽,但自己也见得多了,没什么特殊的,却在刹那间,气 质变化,目光犀利,英武之余,还有一分狂放,身形也傲挺笔直,整个人仿佛瞬间拉高了几寸,化为一柄出鞘长剑,夺目慑人。

有那么一瞬,宋清廉好像看见一名身着银甲,气势凛然的沙场女将,锐意逼来,又好像见到一名舞剑狂士,弹铗放歌,狂浪不羁,不由一怔。

就连白夜飞也被吓到,虽然感觉没有宋清廉那般深刻,可少女刹那间判若两人的气 质变化,自己还是有感受到的。

与上趟在 自由町开腔时相比,这次的神韵变化更明显,好像…不是在演出,而像是换了一个灵魂、变了人格,这恐怕是演员技艺的极致了。

周边其他的群众,未能察觉这些太深刻的东西,就看少女轻启樱唇,清亮的嗓音一下流泄。

“我自关山点酒,千秋皆入喉,更有沸雪酌与风云某……”

高亢的女音,并非歌唱,而是戏腔,不鸣则已,一鸣江山动,十国风云惊!

现场的所有群众,对少女将唱的这一曲,有着各种臆测,却没谁料到会有这一出,先声夺人,都给惊到,即便是宋清廉,也一下愣在当场,举起的手指僵在半空,有了数秒的停顿。

“我是千里故人,青山应白首,年少犹借银枪逞风流……”

戏腔婉转,辞意却是豪迈豁达,大江东去,关山点酒,千秋入喉,惯看人间秋月春风,一股潇洒之气,逼人而来。

少女扎衣、下腰,拉出一个美丽的弧线,复又以惊人的柔软性弹起,手上虽是无物,可俐落的动作与眼神,却仿佛长枪在手,舞出一片枪花,看得 观众如痴如醉。

宋清廉举起的手指,直至这时才回过神来,握紧成拳,目光朝白夜飞看来,似笑非笑,当中既有肯定,也有危险信号。

……开口戏腔,对正老子的喜好,居然是有备而来?但今天说好考较的是作曲,小姑娘就是戏唱得再出色,又与作曲何干?

……这一手,自作聪明,巧反成拙……你不及格啊!

第七六章 白糖糕!

在宋清廉眼中,白夜飞就是个欠真本事,却爱投机取巧的少年,这样的人过去他见过不少,眼下也不是太意外,正要开口,场中的少女已经转了腔调,轻轻唱了起来。

“几载风雪卷刃,朔风同孤昼,瞧得乱石处,一般嶙峋瘦…”

非是戏腔,而是清唱,宋清廉轻轻“哦”了一声,想说自己原来误会了这少年,而细细思辨,词中风霜漂泊,满身沧桑的意味,与少女的娇嫩音色微有冲突,可承接了先前的戏腔,更有 人生如戏的感觉。

“塞外硝烟未断,黄云遍地愁,侥幸红梅久,不曾下枝头……”

边塞荒凉 画面,带出战争的景象,一下拉出了时空概念,勾勒出的情境、情感,在少女的伤感歌声中,迅速浸染人心。

“长烟入怀,潦草作运筹,踏破飞沙,拔剑斩仇寇……残阳暮花,春风上重楼,乱世烽火,不尽长安囚……”

战火烽烟的乱世景象中,少女的歌声,有几分疲惫、几分玩世不恭的痞意,似是厌倦了兵甲,转身提剑入江湖,“拔剑斩仇寇”那一句,唱得格外潇洒,荡气回肠。

所有 观众悠悠神往,没谁还记得演唱者是个犹带稚气的少女,全数沉浸在她喧染出的这片“江湖”里,不能自拔,就是宋清廉都目光迷离,食指空敲,无生应和拍子。

一片沧桑歌调中,女音忽转激昂,清亮拔高,铮铮声动,然后在最高的那个点上,少女吊了一下嗓,轻快转回戏腔。

“我自关山点酒,千秋皆入喉,更有沸雪酌与风云某……”

戏、曲完美结合,悠扬声中,又一杯关山酒,江湖相送!

密密麻麻的人群,整个气氛都炸锅了,顷刻之间,不知有多少人在叫好,声音淹没在附近人的叫好声中,还觉不够,又重重吼了一声,此起彼落的喝采,像是一阵掀翻平地的惊雷。

白夜飞捂着耳朵,惊讶于眼前的效果之强烈,更看到宋清廉的目光一下亮了起来,真正 沉溺进去,扬起的双手猛力合拍,掩不住心中的赞叹。

这一曲,很快就要进入下半阙了……

“……我曾长安 走马,十街任斗酒……”

白夜飞数着节奏,正要动作,忽然看见凤栖馆的大门,无声打开,一道金红色的艳丽身影,一马当先,率众从里面出来,雪白波涛荡漾,圆滚滚的气势汹涌,正是戴着面纱的凤婕。

引出凤婕的可能,白夜飞事先评估过,机率不会超过百分之十,现在意外成真,效果好到出奇,令他又惊又喜,不假思索,就往洁芝打了一下手势。

洁芝唱得极度投入,全然不闻身外事,甚至听不见身外的如雷喝采,没看到白夜飞的手势,逼得他只能直接冲过去,二话不说,拉起少女的手,就往外跑。

唱到一半的歌,就这么被打断,全场 观众为之愕然,喝采声就像被从中砍断,刹时鸦雀无声。

巨大的反差,在一片寂静中,隐隐有一股令人恐怖的压力,好像有什么要强烈炸开、反扑。

大部分人都还沉浸在一秒前的音乐飨宴中,没有反应过来,宋清廉是当中最清醒的一个,迅速回神之余,怒气更直线上涌,喝道:“喂!你干什么?歌还没唱完喔,下半首……”

“今日到此为止,想听下半首,明日正午,我在小龙虾胡同相候!”

拉着洁芝狂跑,白夜飞没忘记喊出这一句,如果没这句,今天在这里的一番表演,就毫无意义了。

人群堆叠得很厚,白夜飞险些冲不出去,但趁着群众混乱起来,终究还是成功牵着洁芝跑路了,而刚刚的那一声,不光是喊给宋清廉听,现场所有人也都听在耳里,如无意外,明日的舞台将比今天更精彩……

一对小男女,就这么跑走,而从头到尾,白夜飞甚至没往凤婕那边多看一眼,当中明确有示威的意思,你能让洁芝在这里跪一天一夜,我们就可以对你爱理不理……

这里头的讯息,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得到,身为当事人的凤婕更是心中有数。

身为上位者,自己其实不该在此时出来,很有可能成为人家造势的垫脚石,这种小伎俩,自己早就见得多了,自不会轻易随之起舞,特别是太乙真宗的人都到了现场,事情一下变得复杂,绝不该在这时候出去淌浑水,交由手下人出面处理,才是最聪明的判断。

然而,事情却失算了!

在听见那首别出心裁的新乐,特别是那声清亮高亢的戏腔时,自己心潮激动,不能自制,下意识地就跑了出来,不顾会有什么后果,就想出来看一眼。

看到了,也踩坑了,毫不意外地成了人家立威的道具,这是自己近年来少有的失策,而且还是这么肤浅的 小手段,全因自己的一下没能忍住,真是……可耻极了!

自己必须要做的事还很多,这条路既危险而悠长,强敌环伺,每一步都与死亡相伴,必须要十二万分地小心,如履薄冰,才有机会走到终点。

稍有差池,别说双亲的血仇没有得报,梦寐以求的 自由得不到,就连这条命都将是风中残烛,随时会灭。

这条路上,容不得半点任性,今天的一下没忍住,只是脸上不好看,微不足道的损失,但若换了个情境,任性的代价,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凤婕轻轻闭上了眼睛,无视周围议论纷纷的嘈杂,再次睁开眼时,心情已经恢复了平静,神情一片淡然,气度雍容。

那对小男女已经离去,宋清廉显然无意留在这里,成为人们指指点点的目标,也早就离开,凤婕的美丽,无疑成为现场群众注目的中心,他们窃窃私语,将适才的所见所闻,直接编成故事。

而这个故事很快就添上了非常诡异的一笔,在众目睽睽之下,凤栖馆艳丽的女主人,本来正在随从簇拥下,要回归馆内的她,忽然好像看见了什么,一下停步,还蹲了下来。

“小姐!”

“主子!”

凤婕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李川横和其余的侍女吓得不轻,不知自家小姐被什么吸引了目光,却见凤婕不顾仪态地蹲在地上,伸手……捡起了某些东西。

……那是一块白糖糕!

洁芝带来,跪了一日一夜,希望能送进凤栖馆,却一直没得到回应,最后掉落地上,还被人踩过去的糕点。

不久之前,白夜飞捡起当中的一块,当着洁芝的面吃下去,哄得少女一笑,这一幕凤洁并没有看到,但此刻,她拿起了这块白糖糕,拂拭去上头的脏污与尘土,然后,不顾它仍远远算不上干净的事实,将白糖糕放进口中。

“小姐!”

侍女们被吓得不轻,李川横更是脸如土色,特别是想到那块糖糕上或许还有自己的脚印,主子若是稍后问责,这可如何承担得起?

心惊胆颤,李川横险些跪了下去,却忽然听见一声低语,黄莺般悦耳响起。

“……味道挺好!”

凤婕将剩余的白糖糕放入口中,闭上眼睛,细细咀嚼,品尝那怎样都不可能好吃的味道,表情非常陶醉,似乎正享受着无上美味。

“果然……还是这个味道好……”

凤婕的异常举动,让整件事用一个奇怪的方式,画上尾声,而引起这整场骚动的男女,早就手牵手跑得老远。

“等、等一下!”

跑得直喘大气,停留在一处街角,洁芝心情激动,满眼崇拜地看着眼前少年,“这是你的新曲吗?之前完全没听过,你曲风也不是这样,是怎么……”

“风格这种东西,不是用来限制天才的!”

白夜飞笑得自信十足,指着自己脑袋,“像我这样的脑袋,时时刻刻都能给你惊喜。”

透过琥珀的成功,白夜飞学到一个宝贵经验,如果要引入什么崭新的创意,又不想引起抵触,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新货上套一层旧壳,徐徐图之。

琥珀以祭祀风格为切入点,新旧结合,白夜飞有心借鉴,无奈自己对祭祀、庆典之类的乐曲不熟,必须另辟蹊径,此番遇上传闻中爱戏成痴的宋清廉,恰好得到灵感,想起了古风流行乐中的戏腔一系。

根据自己的观察,京戏、平剧在这个世界,还只是刚起步的程度,有不少人听过,但也还说不上大热,以切入点来说,绝不是最好的选择,若不是遇上宋清廉,自己肯定不会走这一步,但……机缘就是恰好撞上了,而就结果来看,效果还不错,明天的造势……

“呃,现在什么时间了……”白夜飞脸色一变,看看天色,猛地想起一事,“糟糕,我把搭档的事给忘了。”

洁芝一头雾水,“老陆?他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们不该在这里了,我还有个约会要赶。”

匆匆拉起洁芝的手,白夜飞看见一辆挂着空牌的计程马车远远驶来,连忙冲上前挥手,将车拦住,扔了钱币出去,拉着洁芝就赶忙上车。

“车夫, 自由町,谢谢!我有点赶时间,麻烦你快点!”

第七七章 莫信直中直

自由町,依旧是“梦想家”的天堂。

滚大球的,踩高跷的,吞剑的,耍火流星的,以及各式各样的表演者,依旧卖力表演,试图吸引 观众的注意和打赏。

只是今天,他们的风头却被一个新人抢过。

长街的一角,人群围成圈,都看着新来的“表演者”。

那是个看不出 年纪的怪人,蓬头垢面,不知道多久未曾洗梳,乌黑的脸庞,怎么也难以遮掩的奇丑五官。

眼睛一大一小,一边尽是血丝,一边瞳仁泛白,嘴巴裂开,露出一口暴牙,满是黄斑。

这脸已经让人不忍直视,再加上背部佝偻,好似骆驼,右腿无力,走路一瘸一拐,这种家伙即使在怪人汇集的 自由町,也属于最惨最怪的一批,着实吸引了不少目光。

怪人双手捧着一张琴,梧桐作面,梓木为底,通体黑漆,曲线流畅而充满韵味,琴弦两侧刻满繁复的流水纹路,引人注目。

面前插有木牌,写着“走投无路,出卖祖传凤鸣琴”几个大字。「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人群围得满满,争相品评怪人的样貌。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丑的人?”

“是啊,晚上回去,简直要做噩梦!”有少女捂着眼睛,边抱怨边偷看,旁边同伴露出怜悯之色。

“这人也太惨了,难怪走投无路,要卖祖产,可惜我囊中羞涩,不然得帮上一帮。”

人群中,也有识货者,他们远远看着怪人手中祖琴,眼露贪婪,低语不绝。

“这琴看起来不错,要是便宜的话,倒是可以买下来。”

“这家伙看起来这么惨,估计等着钱救命。”

类似想法的人不少,一个爆炸头文艺青年大胆推开人群,走到怪人身前,“这位……老兄,你琴怎么卖?”

“你要买?”怪人抬头,看向爆炸头青年,声音十分古怪,尖锐高亢,不老不少,配上一张丑脸,格外渗人,青年忍不住想要退后,却强行忍住,没在众人面前出丑。

爆炸头心中有火,厉声问道:“怎么,你不是要卖吗?”

怪人点点头,咧嘴道:“你来试试,这琴你只要能弹上一曲,不用分文就可取走。”

“不用分文?”爆炸头大喜,伸手要试,而人群之中,也炸开了锅。

有人懊悔不已,痛恨自己没有早点上前,占这个便宜,有人则露出好奇之色,觉得这琴肯定有什么古怪,才会有弹一曲就可以取走的说法。

怪人双手将琴奉上,爆炸头接过七弦琴,直接在他对面坐下,将琴架在膝头,摆开架势,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架势,却在碰触琴弦时勃然色变。

“这……”青年抬起头,怒视前头丑怪,厉喝出声:“你耍我?这是木弦,如何能弹?”

听到是这么个情况,周围议论顿起。

“什么,木弦?那弹个鬼啊?”

“这不是耍人吗?我就知道天底下没有这种好事!”

周遭议论纷纷,怪人面色不改,从青年手里取回琴,“此乃大道之琴,弦发大道至音,蕴天地造化之妙,非大德者不能成音。”

“啥,大道之音?”

“哄人的吧?”

众人不信,青年也摇头离开,一副遇到傻子的表情。怪人见状,仰天慨叹:“世道 沦丧,人心不古,不知何日我才能再闻大道至音?”

“何日再闻?敢情你还真听过?”一名虬鬓大汉排众而出,指着怪人,“你这丑怪,跑来故玄虚,想做什么?”

怪人依旧仰天,一派孤寒,只略微斜,睨视一眼,虬鬓大汉便背后发凉,再不敢出声。

“此琴蕴大道真理,鸣则诸侯惧,静则天下息,我儿时侥幸听得一次,琴声响起,有百鸟来朝,绕梁三日不去,无愧凤鸣之名!此后便再难一闻,我引为平生之憾……难道这世间,再无有德之士可弹奏大道至音了吗?”

怪人仰天长叹,声音远远传出, 观众登时惊疑不定。

方才出头的虬鬓大汉,被怪人一眼吓住,现场群众都开始怀疑,这人虽然丑得厉害,看着可怜,其实本事不凡,说不得……真是哪里来的有道高士、游戏人间的大贤,在此寻访有缘之人?

若能弹奏此琴,或许能得到一份天大机缘?

有人跃跃欲试,但是想来想去,木弦也不是人能弹的,若这是考验和机缘,当中想必另有玄虚?

不少人陷入沉思,想要破解这一迷局。一个商人打扮,身形肥硕的中年人走出来,堆起笑容,朝怪人行了一礼,“这位先生,您说这琴若是能弹,就可以直接取走,不要一文,那……如果弹不出,想要花钱买,那得花多少?”

被这句话点醒,群众又陷入议论。

“对啊,还可以直接买!”

“我怎么没想到?”

一片惋惜声浪里,怪人朝商贾点了点头,竖起一根手指。

“一?一是多少,一枚铜子吗?”

“岂会那么便宜,至少也一枚银币吧?”

猜测声中,不少人忽然倒吸一口凉气,而肥硕商贾额上出汗,露出决然表情,“一枚金币?可以!”

怪人依旧摇头,看了商贾一眼,遗憾道:“此琴祖传,价值百金!”

商贾惊得猛退数步,连连摇头,再不说话,直接回到人群,周围一片哗然。

“喂,你不是来骗钱的吧?扯一堆有的没的,就想赚一百金?你知道一百金是什么概念吗?”

“你那琴,材质不错,是一等一的木料,工艺也不错,但一金也未必值,居然开口卖百金?你以为编个故事,就能忽悠笨蛋吗?这年代早就不流行这种事了!”

若是一金,为了可能的机缘,或许还有人敢赌上一铺,可索价百金,那是寻常人家一辈子也积攒不下的巨额财富,至少在这里,没人愿意赌这么大的!

想要另寻蹊跷,赌一赌机缘的人纷纷退却,围观之人,也大多将丑怪当作骗子,有些直接离开,有些却还抱持着看戏的心态,继续围观。

怪人环顾四周,见无人再敢上前,面现哀色,将琴抱在怀中,凄声长叹:“大道废,人心毁!举世皆浊,天地悠悠,竟无一人有资格与我论道,哀哉,哀哉!”

这声长咛,千回百转,在众人耳边激荡,令人们惊疑不定,一时心态又略微往回摇摆,从坚信此人是骗子,再次怀疑他可能真是隐世高人?

然而,百金钜款, 自由町的人,可没谁能随便拿得出!

人越聚越多,场面却安静下来,怪人抱琴仰天,群众 静默不语,却没想到突然响起一声大喊。

“这琴我买了!”

一声如惊雷,震动全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从众人头顶飞过,落在怪人身前,发出清脆的声音,显示当中装满了钱币。

事出突然,群众更加好奇。

“真有人买?”

“谁这么有钱?”

“哪里来的傻瓜,居然花百金买一张弹不了的破琴?想机缘想疯了吗?”

比起一个看起来有点本事的怪人,能够一掷百金的傻瓜豪富,无疑更引人瞩目,人群为之耸动,只见一名白衣少年,排众而出。

少年五官端正,平凡中说得上清秀,若是别处,绝对算不上帅气,但在大手笔掷出一袋钱币的此刻,他在众人眼中,便平添几分气质,觉得他身形笔挺,整个人充满了自信,始终昂着头,睥睨天下,像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身上穿着明明只是布衣,样式普通,却不显简陋,反而像是加分,多了几分潇洒不羁,不受世俗规矩束缚的洒脱。

承受群众目光,白夜飞走到怪人之前,低头看了一眼,笑道:“这琴我要了。”

怪人仰头打量来人,撇了撇嘴,睨视道:“黄口小儿,你配吗?”

白夜飞耸肩,对怪人的鄙夷不以为意,“你管我配不配,我的钱配不就好了?”

怪人一愣,这才拾起钱袋,当着所有人的面摇晃,在旁人看来,的确沉重。

打开钱袋,怪人随手一抓,捏了几枚金闪闪的钱币出来查看,围 观众人趁机看得清楚,袋里拿出的,确是货真价实的金龙币,顿时哗然。

“这人是什么来头,居然真出得起一百金币?”

“花百金买一张弹不了的琴,究竟是哪家的 公子,如此豪阔?”

有见多识广者摇头道:“没见过,不像是郢都本地的 公子,难道是别处来参加王爷寿宴的?”

怪人掂了掂钱袋,点头道:“确是一百金币,行,钱货两讫!”

琴被递了过来,白夜飞拿在手中,略微一看,自信笑道:“原来是此物,之前只在书中见过,不想居然有机会见到实物。不枉少爷我来 自由町走一遭。郢都包罗万象,机缘颇多,果然名不虚传!”

“你识得凤鸣琴?”怪人讶然问道,白夜飞笑道:“我不仅知道,而且还会弹。”

“你能弹?”怪人更惊,“那你现在弹给我听,钱我不要了。”

白夜飞笑着摇头,“现在不行。凤鸣琴乃神物,内蕴大道,不能轻响。我也许准备一宿才行。”

“那……”怪人想了想道:“你明天弹给我听,若是真能弹出大道至音,钱我就还你。”

“一言为定!”白夜飞大笑道:“明日正午,小龙虾胡同,你来,我弹给你听。”

两人一问一答,声音尽落在周围群众耳里,登时把他们的兴趣勾起。

“这真是什么大道之琴?”

“别是演双簧的吧?”

有人怀疑,也有人道:“人家不是说明天要弹,到时候去看看,不就知道是喔?”

“对啊,明天见真章,我倒要看看,怎么才能弹这不可能发声的木弦琴!”先前的爆炸头点头,不少人也纷纷表示,想要听听怪人嘴里的大道纶音。

无视群众议论,怪人依旧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只是看着白夜飞,后者则转身面向群众,朗声邀请:“诸位若是有兴趣,明天都可以来亲眼看一看,亲耳听一听,我在胡同中恭候大驾。”

该说的话说完,白夜飞转身就走,穿过人群,上了一辆马车离去。

群众目送白夜飞离开,再回头,却发现卖琴的怪人也不见踪影。

现场群众的兴趣更加热切,啧啧称奇,都对明日的演奏兴趣十足,相约而行,定要亲眼见证,一时间,整个 自由町都在讨论此事,话题更还以爆炸性的速度,遍传郢都……

第七八章 请君入瓮

马车上,洁芝从白夜飞手中接过琴,抚动木弦,惊奇问道:“阿白,你真能弹这木弦琴?”

白夜飞摸了摸了洁芝的头,“除了木头脑袋,谁弹得了木弦琴?”

洁芝一愣,醒悟道:“这琴根本没法弹的?那你明天要怎么办?钱不是拿不回来了?”

白夜飞笑道:“要捞钱有很多种办法,你说我如果明天设卡收入场费,能捞回多少?”

“原来你是这种打算?”洁芝惊讶,“不会被打吗?”

白夜飞笑而不语,洁芝暗自评估,最后摇了摇头,“就算你最后用表演平息他们的怒火,也收不回本吧,那可是一百金龙币喔!”

说到这里,洁芝猛地一震,察觉不妥,“你、你哪来的一百金龙币?”

话音方落,车门被人拉开,刚刚的怪人钻上车,耸肩道:“他当然没有一百金币!”

“啊!”洁芝惊呼一声,本能往后靠,还要大叫,被白夜飞连忙捂住嘴,顺势搂在怀中安抚,“别慌,是自己人。”

怪人关了车门,坐在一双男女对面,翻了个白眼,取出一个水囊,用手沾了水往脸上 一抹,将污垢抹去,面容顿时有几分熟悉。

白夜飞松开手,洁芝疑惑看着怪人取下眼中的贴片和假牙,才认出人来,“老、老陆?”

陆云樵指了指白夜飞,埋怨道:“你怎么来得这么慢,都过了约好的时间!害我在这边空等,要真有人出钱把琴买走,后头还不知要怎么办咧?”

白夜飞笑道:“一百金币换张破琴,鬼才会买。若真有傻子上当,我们拿钱再去买张更贵的琴,说不定更好使,就是到时候得换个套路。”

“你哪来那么多鬼主意?”陆云樵瞪眼,“再有这种事,别找我啊!”

洁芝恍然大悟,看着两人,目光闪烁,“这是你们设计好的?就为了引人明天来?但……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向白夜飞,洁芝疑道:“你又是从哪来的一百金币?”

“都说了,他有个鬼。”陆云樵摇了摇头,将刚才的钱袋取出,从里头掏出十枚金龙币,还给白夜飞,再将钱袋翻过来,倾倒出一大堆小石子。

“人们只会看见自己想看的东西,看到上面都是金币,就以为底下的也是。老陆取钱收钱又快,就算有人心中怀疑,也没机会上来检查。”

白夜飞笑道:“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就说来话长……我们昨天去找黄三爷帮忙,结果闹出一堆事情……这些就不细说了,总之,他让人送了我们一张琴,让我们拿琴去找太乙真宗的刘辩机,说得到他认可就行。”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而是跑来这边?”洁芝不解。

“太乙真宗的教御,真正的大人物,与我们相差十万八千里的那种……”

白夜飞摇头道:“黄三爷跟他素不相识,这里头也是一层考验。我们直接拿琴找过去,未必能得到人家的重视。横竖琴是筹码,拿到哪里都可以做筹码,不如先造造势,把声势炒起来,再给他发张帖子请过来,机会就高得多。”

洁芝摇头道:“你都说大人物,那别人不来怎么办?”

“如果失败,那再上门纳头便拜也不迟。”白夜飞笑道:“让老陆扮丑怪,换掉琴弦,说那么一通话,都是故玄虚,引人好奇的手段。成功机率不小,就算失败,也只是多加了层背景,上门不至于被看轻,总之好处多多,不做白不做。”

“你说得倒是 容易。”陆云樵埋怨道:“活都是我一个搞,你就负责出来装逼,我整晚东奔西跑,又找木匠,又各种变装道具,你以为很轻松吗?”

“这不能怪我吧。”白夜飞摊手,“我喊你随便去搞搞,没让你搞这么专业啊!你那丑样,我看到的时候都吓一跳。明明街口就有的东西,谁知你居然会整晚都不回来。”

“事情既然要做,就要做好啊!”陆云樵瞪眼道:“随便做做,万一穿帮了怎么办?到时候被人打的又不是你。”

洁芝看着白夜飞,担心道:“但…我们现在直接认识了刘教御的徒弟,也约了他去小龙虾胡同,那你做这些…不就是多余了?”

陆云樵一脸懵逼,“啊?你什么时候认识了宋清廉?”

“就在刚刚……这事也说来话长,先跳过吧。”白夜飞摆摆手,叹道:“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如果早知会有这样,我当然就不让搭档辛苦一晚上,跑来扮丑装怪,徒劳一场了。不过…也不算白做工,多一重效果,多一重好。正好让人多些期待,把舞台搭大。”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论嘴皮子你最行。”陆云樵道:“现在戏总算做完了,造势也造好了,但明天货真价实的考验,不是靠嘴皮子和小聪明,就能糊过去的,你真有把握吗?”

“把握倒是有几分……但要说一定能成……”白夜飞沉咛道:“我之前整理了一曲笑傲江湖,和翡翠试过,明天应该能派上用场,惊艳众人还是有把握的。但要说通过宋清廉的考验……我想还差点意思。考虑到他的存在…今天的那曲关山酒,或许能成为一支奇兵。”

“今天……关山酒,又是啥?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陆云樵又听不懂了,不过也懒得多问,摇摇头揭过。

白夜飞目光瞥向洁芝,心下很清楚:这一曲,自己是不行的,还是要靠她!

洁芝见白夜飞看来,顿时明白,却面有难色,沉默不语,甚至微微低头,避开少年的目光。

白夜飞挑了挑眉,开口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洁芝猛地抬头,很是迟疑,支支吾吾半天,小声道:“是……有点……”

白夜飞想了想,“那不如你讲出来,大家看看没有用什么办法解决?实在不行,我再另想办法。”

“唔……这样很麻烦吧……”洁芝神色黯淡,低头思忖片刻,摇头道:“没有了,明天……交给我吧。”

少女话中带着明显的犹豫,一听就知,陆云樵连忙朝白夜飞使眼色,同时微微摇头,示意情况恐怕不是她说得那么简单。

大家生死与共,连血脉秘密都交换过,这样都还不能直接说的事,如非必要,还是不要追问得好。

白夜飞也回以眼神,暗自点头,知晓这事还是先别催逼大过,先前洁芝已为自己破例一次,到现在还没能开释,恐怕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算了,还是一起想办法吧。”

白夜飞摸着下巴,沉咛道:“不知还有没有谁又会唱曲又能唱戏,还要功底不俗,一学就会?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啊?”洁芝闻言一呆,连忙道:“我就行啊,不用……另外找人啊。”

说着自荐的话,声音却不断变小,到最后已有如蚊鸣,足见内心深处,还在深深抵触。

白夜飞暗自摇头,陆云樵却猛地一拍掌,“这要求,有了!碧玉小姐就行啊,她会唱戏的,我偶然听到过,还唱得不错。以她的功底,现学现卖,应该也赶得及。”

“哇,搭档!”白夜飞惊讶扭头,看向陆云樵,“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从没听过碧玉会唱戏啊。”

陆云樵摊手,“知道也没用啊,难道你还能让碧玉小姐来帮忙?我倒是不知你和她有这种交情喔。”

“碧玉的话。我可以喔!”洁芝眼里放光,精气神一下回来,小拳头举起,酥胸因激动而起伏不定,“我和她有些交情,说不定能让她帮忙的。不过……其实她若是不肯,我也可以的。”

白夜飞握住洁芝的手,露出温柔的笑容,“我不会再让你做不舒服的事了,虽然你不愿意说,还愿意帮我,但我知道,你其实是有顾虑的!放心,我不会勉强你了。”

“呃……其……”洁芝被这么一说,还想要开口,白夜飞却将她白嫩的 小手举在嘴边,轻轻一吻,顿时让她面颊发燥,想说的话语全被堵住。

白夜飞松开手,道:“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其余什么机会都可以先放下,反正…我相信,永远有下一次的机会。就算失败,大不了再和琥珀比上一场就是了。”

话虽如此,白夜飞自己也很清楚, 苦心营造出这么好的声势,如果还搞砸,后头哪还可能与琥珀比试?就算不自杀谢罪,也得磕头舔脚认错了。

“阿白……”洁芝眼中放光,满是感动,神色振奋,“我早就知道没有看错你,又有本事,还这么体贴……真好……”

少女缩回手,拍胸保证道:“我一定会说服碧玉来帮忙的。”

将t恤撑得鼓鼓的胸,被这么一拍,一阵波涛荡漾,白夜飞看得心中一热,要不是顾忌陆云樵在旁,肯定将少女拥入怀中,亲昵一番。

强行压下心中 躁动,白夜飞想起一事,“对了,碧玉跟翡翠也很熟。有你的关系,再看在翡翠面上,应该能成。”

“那就更好了!”洁芝点头。

……就算你们的面子都不够,也有个方法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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