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通了,但是响了好久,没人接。
再拨,又响了好久,终于被接通了。
「喂?你找谁啊?」一个稚嫩的童音,谢飞听出是二丫的声音。
「我是舅舅,你妈呢?」谢飞问。
「我妈和舅妈去秦爷爷家帮忙了,秦爷爷死了。」
尽管并不意外,谢飞心里还是突然感到有些阻塞。
那老头的笑脸还在脑海里清晰的很,可是人就已经没有了。
姐姐和妻子都在帮人家忙着后事,估计也是真的忘记了打电话的事吧,毕竟
自己这边安全的很,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谢飞摇头在埋怨自己的多疑,幸亏没有乱发脾气,差点冤枉了自己的妻子。
谢飞正要嘱咐一下二丫,却听到电话那边咔嚓一声,应该是小孩子把电话扔
在了炕上。
不过电话还没挂断。
远远的听到大丫在叫二丫:「二丫,走,姐领你去买干脆面去!」
「好啊,谢谢舅妈!」二丫稚嫩的童声也在远处。
谢飞听到二丫在喊舅妈,知道妻子回来了,心里有些欣喜,急忙冲着电话喊:
「 娜娜! 娜娜!」
电话里没回音,安静了大约不到一分钟,突然听到嘭的一声门响,是重重关
门的声音。
有人悉悉索索的在不远处发出声音,不过没有说话,感觉像是拖着脚在地上
蹭。
随着一声清脆的皮肤击打声,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然后这拖拽的声音便
戛然而止。
「我别太放肆!我就知道你把小 丫头支走没安好心!」是妻子厉声的指责声。
谢飞汗毛都直立起来,天啊!什么情况?
谢飞急忙朝电话里大喊:「 娜娜!怎么回事?谁欺负你?」
那边没回应,不过变得沉寂起来。
足足有一两分钟,才听到高琳娜的语气缓和下来,轻声细语的说:「你别这
样,我和你解释一路了,咱俩赶紧拿了钱去回去吧。」
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嘀咕着着什么,谢飞把手机使劲按在耳朵上也听不清,
手机的收音效果不如录音笔,距离稍远一些,就听不清了。
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但是不像是董老三,也不像是秦树权。
谢飞就是想不起这个声音到底是谁的。
正在谢飞犯嘀咕的当口,突然听到妻子失声惊叫了一声,厉声道:「你放开
我!我喊人了啊!」
谢飞的心都要提到嗓子上了,大声在电话里叫妻子的名字。
「你别装,你昨晚和大权干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男人提高了音量,
谢飞才听清他说的内容。
「我告诉你很多遍了,秦大爷都那么危险了,我昨天和大权哥就在医院守着,
能做什么?」高琳娜很郑重其事的解释。
「嘁……」那人不屑的说:「昨晚10点多你俩出去一个多小时,别以为我
不知道你俩干啥去了。」
「天啊!那是我说我的脚很疼,想找个地方睡觉,大权哥说帮我去找乡里的
旅店,结果去了我还没带身份证,住不了,大权哥就又把我送回医院了,就这样,
你想哪去了?」
那人一字一句的说:「你还装?大权都说了,你俩去洗浴了!说你俩办事了!
还说……」说着他故意顿了顿,没说下去。
「他胡说!他还说啥?」高琳娜的声音很恼怒。
「……他说,你左边的咂下面有三个痦子,像个三角形!」
「什么咂?什么痦子?」高琳娜有些疑惑的问。
电话这边的谢飞已经呆住了。
咂,东北话,就是女性的乳房的意思,痦子,就是痣的意思。
高琳娜左侧乳房下面有三个米粒大小的痣,组成个等边三角形的形状,这是
她身体最为标志性的标记。
现在,这已经不仅仅是夫妻间的秘密了。
谢飞已经暴怒到差一点就要摔电话了。
这个标记,靠猜,是完全没可能猜中的,能了解到这个,那就一定见过妻子
的身体。
「就是你这里……」听起来,那人应该是在指着高琳娜的身上某些位置说着。
「你胡说!」高琳娜几乎是尖叫着。
那人嘿嘿地笑着说:「你就说有没有吧?」
「没有!」高琳娜坚决地否认。
但是谢飞知道,那人说的,位置,形状,全中!
妻子和秦树权果然有问题,不然秦树权绝对不可能知道妻子这么隐私的事情。
「你就是嘴硬,矮子还说……说你的逼是蝴蝶逼,小阴唇耷拉出来多老长,
对吧?」
高琳娜几乎嘶吼起来,叫到:「你胡说!我才不会和你解释!」
谢飞摇摇头,那个人说中了妻子左乳房下面的痣,但是对妻子下面的说法却
完全不着调,高琳娜下面什么样,他这个做丈夫的最清楚。
妻子下面的毛毛不浓重,大阴唇饱满地包裹着中间的部分,粉嫩嫩的,只有
一条紧致的缝隙,只有拨开大阴唇,才能在中间找到那两片精致的小唇瓣,湿漉
漉,热乎乎的。
谢飞豁然开朗起来,不管是不是大权说给这个人这些话,至少有一半可以肯
定,他们了解到的妻子身体,只有一半。
而了解妻子的上半身,途径就可能很多了,一起和妻子去乡里洗过澡的那些
老娘们?对,农村老娘们皮糙肉厚,对妻子这种南国姑娘自然也是稀奇的,难免
会到处乱说嚼嘴皮子,被一些无聊的男的听到了,就到处宣扬,绝对是这个情况,
谢飞心里暗自揣测。
「妈了逼的,你和矮大权子就干啥都行,为啥我就不行啊?」那人听起来有
些愤愤不满的。
「你离我远点,我说了,我和大权哥什么事都没有,我是帮他找资料,你还
要我说多少遍?」高丽娜语气蛮坚决。
但是谢飞始终没搞明白,这种事,自己没做,那就是没做,为什么要和这个
人解释这么多?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但是谢飞就是对不上号这个人是谁。
「呵呵……找资料?」那人不肯善罢甘休的笑了几声说:「前天晚上房子倒
的时候,你在大权屋里头也是在找资料?十一点多在他屋里头找资料?」
「废话,那你说我俩在干啥?」妻子的态度十分强硬。这让谢飞稍稍对妻子
有了些信心。
但是谢飞也奇怪,晚上七点通电话时候不是说要回家吗?怎么都十一点多了,
她还在秦家?
「呵呵……」那人依旧是这种冷笑,慢悠悠的说:「找资料还用脱鞋在炕上
找?房子倒的时候,你俩出来,大权为啥在一边穿鞋一边系裤子,你以为我没看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