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学堂的老师个个都是那知书达礼的圣贤弟子，赵小天对此，很是担心。
刘老师的步伐不满，赵小天跟着走了两个院子之后，看着她进了自己房间的
门。
「趁着她还没有告诉别的先生，我得先跟她说清楚……」
想来想去，赵小天还是决定直接出击，上前直接跟刘老师摊牌。
他已经想好了，咬定主意是跟董婉儿情投意合，只是 做了一些男女之间的事
情，至于别的，他不想多解释。
「嘭嘭嘭！刘老师，您在吗？」
赵小天明知故问道。
「谁？」
「我，赵小天，我有几个问题，想跟您请教……」
「今天都晚了，明天吧！」
「不行，这几个问题，我一定得知道，不然的话，我难受的睡不着！」
「赵小天，你平时也不是什么好学的学生，为何今天如此执着？」
「刘老师，正因为我平时不好学，所以我好奇的问题，您就更加应该提点我
了，子曰有教无类，因材施教，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啊！」
里面沉默了数秒，赵小天心中太怕，索性直接推门进去。
刘老师生的也算是颇有蒲柳之姿，人到中年，可依旧保持着少女的身材，除
了胸部稍许有些坍塌，失了几分年轻人的挺拔外，别的地方毫无问题。
赵小天下意识的打量起来，可看到脖子上面的脸后，赵小天立马收起了眼神。
脸上依旧是那个严肃的刘老师。
「你怎么不经我同意就直接闯了进来！」
「我……求学若渴！」赵小天硬着头皮道。
沉默片刻之后，刘老师还是软了语气道：「你有什么问题，问吧。」
「老师，我想问……」
赵小天随便拽了几个问题，刘老师却一丝不苟的回答了，还反复举了几个例
子说明。
这一下，就过去了半个时辰，外面天色都黑了不少。
「你还有什么问题？」刘老师继续问道。
赵小天肚子里就这么多墨水，这几个问题，已经是他的极限，再要问出什么
来，那有些为难他。
「还有……还有！」赵小天眼珠狂转，却说不出什么。
这时候，赵小天才发现，刘老师经过这半个时辰的讲解，姿势竟然从他刚刚
进门的平稳端坐，变成了两腿叠坐，虽然 长袍遮挡了双腿，可那种若隐若现的曲
线，尤其是那微微露出来的脚弓，却让赵小天看的愣了一下。
「你瞎看什么！」
刘老师立马严肃无比的训斥道。
赵小天慌忙低下头。
「赵小天，我看过你的资料，你的出身很一般，虽然你的父亲在大公的府上
做事，可这份差事未必能够轮到你头上！」
「有朝一日，你爹老了，你想想，你凭什么养家糊口，到时候你家还能有现
在的光景？你能够供的起你的儿子，来咱们学堂上学读书？」
「老师说的是……」赵小天乖巧的说着。
毕竟，赵小天这些人在中年的老师眼中，不管长得再高，那也是孩子。
孩子犯了错，当老师的，总是 容易原谅，毕竟孩子还小，而且这也正是老师
的职责之一。
「今天放学之后，是不是你在教室？」
「啊！是！」赵小天知道刘老师一定全都看到了，所以只能够承认。这和他
本来的设想也是一致的。
「那个女的是谁？」
刘老师再度严肃了起来。
「是……是……」赵小天没想到刘老师这么问，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现在了，还不老实，是不是让我将你们的家长全都叫来，你才肯说真话！」
「是董婉儿……」
「你可知道，董婉儿跟杜锋似乎要定亲成婚了？那可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祖宗留下来的王法！」刘老师的声音，简直严肃的像是那七十岁的老先生。
往大了说，的确是祖宗留下来的王法，破坏别人婚嫁大事，罪名可起码都是
流放千里。
「刘老师，我跟董婉儿的感情是真的，她也是真心喜欢我的，要不然，也不
可能跟我干这种事情……」
赵小天心中灵机一动，突然解释道。
这么说，赵小天觉得是最稳妥的，毕竟刘老师也是个女人，她应该能够理解
两情相悦的感觉，再说了，哪怕真的找来董婉儿对峙，赵小天也根本不怕。
「可他们已经要成婚了！」
刘老师这句话，似乎携裹着世俗的大道，根本不容有所违背，尤其是赵小天
这样的年轻人。
「难道，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一定要成婚？」赵小天似乎有些叛逆，
挺起脖子硬撑道。
「三皇五帝至此，从来如此，从古到今，此皆是王法！」
赵小天看着刘老师充满威严的眼睛，道：「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
瞬间，刘老师愣住了。
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嘛？
这个问题，刘老师不是没有想过，可她读书太久，从小受到的一切 教育，根
本不容的她这么想。
而今，这句话从赵小天口中说出，她终于敢直面这从古到今的王法规则了。
见刘老师突然不说话，赵小天便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嘛？」
赵小天在一瞬间，分明看到了刘老师眼神之中，有些东西瓦解了，可他年岁
又轻，却看不出是什么。
刘老师严肃的神情已经不见，她教书多年，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抛开心中
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
换了一种口气道：「小天，是这样的，你们 两情相悦，是你们的事情，可她
已经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你这样做，不仅仅破坏了她的清白，更加让杜家蒙受了
屈辱。」
「即便你们 两情相悦没有错，可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可能会给婉儿带来很
大的麻烦。若是成婚之日，她不是清白之身，那你致她于何地？」
这一点，赵小天进来之前，却是没有想到。
可赵小天灵机一动，便道：「所以，我并没有破她身子，而是只用她的嘴巴
……」
赵小天连忙捂住嘴巴，这话说的简直是嚣张，倘若是在雪曼跟前，或许雪曼
还会打趣的说一声小混蛋。
可这是一向严厉的刘老师！
就在赵小天慌乱之间，刘老师竟然一不小心将手边的茶杯打碎了。
这可打断了二人说话的节奏和气氛。
刘老师连忙动手打扫收拾，赵小天也上前帮忙，赵小天蹲在地上打算捡起那
些破碎的瓷片时，却再一次的看到了隐藏在 长袍下刘老师的那一对玉足。
年岁丝毫没有在那一双脚上留下什么痕迹，虽然只能够看到一点点脚弓和脚
踝的肌肤，可还是让赵小天有些心猿意马。
但这一次，赵小天不敢在多看，只是一心一意的打扫收拾着。
然而，经过这一个小插曲，刘老师也彻底变了情绪。
「你这些想法，我知道，但是这里是学堂，如果被人发现，别说你会怎么样，
婉儿的名声，就彻彻底底的毁了！」
「不管你是为什么，以后这种事情，我绝对不允许再发生！」
「明白，明白！」
「行了，你去吧，这里不要你忙了！」
「好好！」赵小天连连点头，随即出门而去。
可看着赵小天离开，刘老师这才放下手中的工具，开始了深思。
「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
她读了很多年书，可却不是死读书，她当然有自己的思想，可面对庞大而巍
峨的旧秩序，哪怕是她自己遭遇过的事情，她也未必敢怎么样。
而赵小天的这事情，也只能够是给她一些启示和思考而已。
赵小天在离开之后，又绕进学堂教室，发现董婉儿已经离开之后，思来想去，
决定在董婉儿的书里留一张纸条。
想到明天董婉儿见到纸条时候的表情，赵小天又是诡异的一笑。
可就在一瞬间，他的脑海之中，似乎浮现出了刘老师的模样。
弯眉杏眼，不媚不妖，满脸书卷气，却又不失灵动，像是真真正正有学问家
的姑娘。那种气质，那种感觉，跟赵小天见过的所有女人，全都 不同。
恍惚间，刘老师脚踝到脚弓的那一道曲线，也划破了他思维的墙壁，出现在
了他的脑海之中。
「嘶……」
「刘老师……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不过她已经嫁人有些年头了……哎！」
赵小天甩甩头，却也没有继续想下去，很快的离开教室后，急忙回家去了，
晚回家，也算是不小的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