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公,有一件事我要向你坦白,今天……他跟着我下电梯,又亲了我。」
我早有预料,但由她亲口告知,那感觉还是像夏日吹寒风,心跌进了谷底。
「又是嘴唇?」我揉了揉有些微红的眼眶。
妻子的视线却直直迎了过来,就像坦诚可以帮我快些接受一般,她斩钉截铁
答道:「是的,不光是嘴唇,我和他吻了个法兰西深吻,是舌头纠缠到一起的那
种。」
我不再做声,心坎间如翻江倒海,隐约感到反酸,连刚喝下的那口酒都要吐
了出来。
「电梯中不方便,我还主动带他换到了车库的角落……」她停下了讲述,只
是等着我。
「你……你是已经……是已经下定决心了?…要离开我了吗?!」缓了好长
一会儿,我终于鼓起全身的力气问了过去。
视线有些模糊,妻子却是摇头。
「那……为何你又让男同事亲你?」左右都不是,我有些发蒙,但忍在眼眶
里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看我哭了,妻子长叹了一声,也闭上了眼睛。她思索了一会,才正色说道:
「陈斌儒,我们已经结婚 十年了。这辈子,我们也许都不会分开。但一想到这样
枯燥的生活没有尽头,我心里总有一股火、一股气。因为你,我曾放弃过一段珍
视的爱情,而你却没能力填补上来。」
梦箐又说到了她心底的那个男人,她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这段婚姻早
已使她厌倦至极。
我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吻对妻子来说,无关对象,其实任谁都可以,只
要这个男人不是我就行、只要能给她那死气沉沉的感情世界带来哪怕一丁点的刺
激,就行。
她已完全 同床异梦,我想张嘴回斥几句妇道和责任,可是然后呢,然后呢?
我又看见了那一池死水。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心跳加速,明知故问,其实满是恐惧。
那天的梦境又在脑海中游动,男人长蛇般的阴茎在梦箐肉缝外轻轻磨叩,逗
得她爱液淳淳而流后,又齐根没入。 十年前我做过的傻事,难道现在又要重演?
「天有些冷了,给你添一顶帽子怎么样?」梦箐莞尔一笑,忽然说道。
我有些莫名:「我不常戴帽子的,不过,可以买一顶。」
她继续着一脸诡秘的调皮:「是一顶绿色的帽子哦,你喜欢吗?」,然后她
忍不住哈哈起来。
我顿时反应过来,只气得扑了上去,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勒得她满脸涨红:
「肖梦箐!你这个浪货!骚货!我掐死你!」
梦箐被我压在身下,脸色发紫,眼中却满是快活。待我放手后,她一边猛烈
咳嗽一边喃喃说道:「你必须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