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庆明顿时冷汗直下,俯着身体,脑袋直点地,像极了弓背的龙虾。白樊猜他估计是想给自己磕头,不过因为伤的太严重,全身的骨头有一半都被打断了,根本跪不下来。
“樊哥……该交代的我已经都交代了……我真的没有隐瞒你的了……”
“哦,是嘛?”
白樊轻轻拍了拍姚庆明血迹横污的老脸。
“李 浮生现在在哪里?”
“在……在……”
姚庆明微微犹豫了两秒,他的脸上瞬间又多了两条划伤。
吓得他一个机灵,赶紧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
“他现在在西海街的白金地下酒吧……”
白樊问清楚详细的地址后,将匕首在姚庆明的身上擦了擦,然后就匆忙地走了出去。
等到白樊走后,早已经吓破胆,捡回一条性命的姚庆明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裤子已经湿了。
神志不清的他胡言胡语地喃喃叫道:“魔鬼……魔鬼……”
西海街是位于花城市西边百汇区老城周边的一条着名街道。
放眼望去,整条大街灯红酒绿,雾气缭绕,别有一番风情。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的便是一排排品类各异、色彩绚丽的保健用品店的跑马霓虹灯,然后跟着过去就是一家接着一家有着特殊服务的的洗头房。
虽然现在城市扫黄打黑的力度非常大,但是这种洗头房就跟那野火烧不尽的小草似的,整天是春风吹又生。
“哟,帅哥, 一个人多寂寞呀,进来洗洗头呗?”
每家洗头房门口的站街女都会风情万种的对白樊喊着。
白樊从西海街的南头走到北头,没看到任何麻将馆或者游戏厅之类的场所,更别说什么赌场了,迫不得已,他只能走到一家洗头房前咨询。
“帅哥,想进就来呗,做个按摩放松放松,咱家的姑娘活都可好了,年轻漂亮保证您满意!”
打扮的花枝招展媚声媚气的女子说着就贴了上去。
白樊抬手把她给挡住,理直气壮的问道:“免费不?”
“切,你想的还挺不错呢,你要是雏,我们是不是还要给你开红包?”
那女子见白樊这打扮也没什么钱,也就不再打理他了。
白樊在钱包掏出一百块钱在手中晃了晃。
“老板娘,跟你打听个地儿。”
女子眼一亮,不客气的把钱收下。
“来西海街如果不是来找女人玩的那一定是想去赌钱吧?说吧,想问啥?”
白樊点点头,简洁明了。
“白金地下酒吧在哪?”
她抬手指着不远处一家台球厅。
“那台球厅里面东南角有个暗门,进去之后往下走一层便是白金地下酒吧。小帅哥,记得待会儿可要来妹妹店里玩儿玩儿哦!”
白樊不再理会那女子,随即朝前面东南角转角的那个暗门走了过去。
台球厅不算大,就只有那么六张台球桌,有七、八个青年心不在焉的打着球,看到白樊进来,都纷纷投来直视的目光。这群人都光着膀子,各个纹龙画虎的,根本就不像什么好人。
白樊没多说话,径直走向台球厅东南角落是卫生间,那女人果然没有骗他,紧靠着卫生间有一个和墙体壁纸一个颜色的暗门。
就在白樊准备进去的时候,几个打球的青年纷纷丢掉了手中球杆围了过来。一个胸口纹着狗头的青年显得很是凶神恶煞。
“干啥玩意你?不打球走人!”
白樊指了指去赌场的暗门。
“想进去玩玩。”
“玩什么玩,谁跟你说里面有玩儿的!赶紧滚,别让我动手!”
狗头青年皱起眉头,显然是怀疑白樊的身份。
“我是李 浮生朋友,他没钱了,让我帮忙送点来。”
白樊拍拍裤兜。
狗头青年微微一愣,随即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小子,你是在跟哥说笑吗?李公子是这里的东家之一,他没钱还要你来送?你存心是来找茬的吧,来人,给我打!”
狗头青年一甩头,招呼了一帮打球的小弟围了过来。
那些人个个长得凶神恶煞,手里紧紧握着桌球杆,将白樊给团团围住了。
“弄死他!”
白樊丝毫不含糊,手中瞬间多出几根银针,六人的手经瞬间纷纷中针,再也没有任何的威胁。
眨眼之间,自己十几个小弟被轻松放倒在地,失去战力,狗头青年这才反应过来,今天他遇到了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难怪敢闯南哥的地盘!
狗头青年意识到,对方不是什么善类,“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干脆地向白樊求饶起来。
“大哥,有话好好说,我就是个看门的,放过我吧!”
白樊冷笑着走到狗头青年的跟前,把军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那你还不给我带路?”
“是是是!”
狗头青年一听,连声唯唯诺诺地说是,然后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小心翼翼把桌球厅的卷闸门给拉了下来。
“大哥,请……请跟我来。”
狗头青年弓着身子,毕恭毕敬地对白樊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在狗头青年等众人的带领下,白樊很快就迈进了暗门,走下了位于地下一层的白金地下酒吧。
“我们的李公子在包厢里,请跟我来。”
狗头青年使了个眼神儿让挡道的人都从两边分散开来,然后他带着白樊继续往里面的暗道走。
走到暗道尽头,有两名身材魁梧的保安将他们三人拦了下来。
“狗头,这个人是?”
“哦,他们是李公子请来的贵宾,一起来快活的。”
“是啊是啊!”
白樊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他从腰包里掏出了几张百元大钞,塞进了那两个保安的手里。
“哈哈哈哈,兄弟,小意思小意思。”
两名保安相互对视一眼,微微一笑,随即转身打开了背后的那扇精致的铁门。
白樊迈步走了进去。
刚一走进去,白樊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张椅子上的李 浮生,他穿着小背心,浑然没有平时那副庄重的样子,现在完完全全像是一个地痞流氓。
李 浮生一见狗头青年带着白樊进来,当场就坐不住了,两眼露出惊慌失措的目光。
“白……白樊?”
“怎么了,看见你樊哥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白樊嘿嘿一笑。
“好久不见啊,李公子?”
“你不应该是被送了进去么……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跟姚庆明一样,对于白樊的突然出现,李 浮生整个人完全懵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白樊不仅被放了出来,竟然还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