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打折扣的他,在这岛上应该也是天下无敌的——只要不再大意。
不行不行,这个时代有个词叫做flag,插旗,诸如“干完这票就回老家
结婚”、“这世界怎么可能有怪物”、“我笑周瑜无谋诸葛短智”之类的台词是
不能乱说的。
他敛去笑容,四肢齐用,气运手足,缓缓爬向第一个被他发觉有人的藏身处。
是个小青年,表情阴沉,选位还挺不错,想偷袭不弄出动静难度不小,而且
体格挺壮,拎着去给婷婷弄死,有点麻烦。
放弃。
他摇摇头,爬向另一个角,双足一蹬,飞鼠般飘过路面上空,落在对面的尖
顶小楼上。
顺着后坡下去,他扒住雨檐。悄悄探头,倒垂往屋里看入。
正在另一边窗子旁贴着帘子站定,手里拿着一把十字弩,默默观望的,是个
年纪不大的姑娘。
他回到房顶,打量最后一个点位,估摸着,剩下那个应该是跟这个弩箭少女
结伴的男人,位置遥相呼应,一发警讯,就能马上支援。
8号大概是喊累了,放下喇叭,拿出一瓶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低头咬着手
里的速食包装夹心面包。
她的脚踝还在流血,伤口红肿,看起来如果不及时处理,早晚要感染流脓。
韩玉梁也不确定这个拿弩的妹子是几号,不过观察一下,身材起码比8号要
优秀得多,那弹力紧身裤包裹的屁股蛋,肉滚滚的,背后干起来准保又弹又软。
呼……就等一个出手的时机了。
三分钟后,时机出现了。
66号女击杀41号男,得分22。
韩玉梁颇为感慨地想,这个被4号男袭击过的女人还真是顽强,竟然又有了
点要东山再起的势头。
他飞快瞄了一眼,就马上垂头去看屋里。
果然,那个之前一直聚精会神戒备四周的姑娘,这会儿也低下头在检查腕表
里的广播讯息。
他摆臂一荡,飞身入内,就地一滚,箭步冲出。
大腿好疼!
那姑娘反应很快,一听到屋内有细小动静,第一时间就按向手表上的示警。
可惜她遇到的是韩玉梁。
真气早就运足,他抬臂一弹,一股外放内力将她左腕撞开,同时急速逼近。
为了不把功夫暴露得太过明显,他没有拿出点穴手段,而是一拳印在那少女肩头,
顺势一扣向后扯入怀中,左掌封住她嘴巴,右臂环腰捏住她左腕挡死表盘,将她
往起一搂,抱着往后退开。
“呜!呜唔!”她想要用声音提醒,可韩玉梁的真气压制在喉头,连憋闷的
哼唧都发不出来。
她情急之下,抓起那把手弩,就往窗外扔去。
韩玉梁的反应也不慢。他腾不出手去抓,百忙之中飞起一脚,把弩勾了回来。
也不知道勾错了什么地方,咔嗒一声,那弩竟射了。
嗖——一支弩箭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钉在后面的墙上。
韩玉梁缩缩脖子,暗暗吐了口气,双手加力把怀中少女搂紧,飞快从另一侧
离开。
该死的是,附近还没有合适的女区,最近的一处是个臭水沟,就那味道他也
受不了。
再往远走的话,就会让8号女离开他的有效控制范围。
照说,从分数来判断价值的话,8号女肯定比他怀里这个重要,88分的成
绩都超过了16号,雌踞第四。
但8号身上有伤好久没睡憔悴得像个鬼,衣服到处是土腿上一片片的血,最
关键的是,没胸没屁股,好听点叫苗条修长,说不好听,那就是鼻尖脚尖拉根绳,
绷直了拨拉当琴弹,绝碰不着奶子。
对馋了两天的韩玉梁来说,还是怀里这个穿衣显瘦,搂住有肉,曲线玲珑的
姑娘更重要。
分数嘛,将来再赚就是。
既然有了决定,那韩玉梁这种行动派,当然马上就掳人开溜,至于那个疯婆
子8号鬼哭狼嚎最后会招来谁,就跟他没关系了。
保险起见,他还追着许婷的方向去了,万一分数变动报点给她招来什么难缠
的家伙,就趁着他养精蓄锐后拳脚痒痒,一并收拾。
怀里的少女显然也知道一旦被带走到远处就是绝路一条,浑身上下一起使劲,
就跟条大活鱼似的,一通乱挺。
韩玉梁发力的情况下,就是三四百斤老山猪一样搂得结结实实。但唯一的问
题是,他身上还有俩子弹。
这小妞上面一挺,胸口就疼,而下面大腿那颗,他正施展轻功呢,本来就跟
戳了个钻头一样,真是流年不利。
他光顾着忍疼,一不小心手上松了点劲儿,那少女果然毫不含糊,趁机就是
狠狠一口咬在他拇指根上。
韩玉梁赶忙运气硬抗,一直到估摸着这小妞大喊大叫也招不来搭档的距离之
外,才猛一抽手,呼呼吹了两下那发红的牙印。
怀里的少女惊愕至极。
她明明已经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啃没炖好的猪蹄都能撕下骨头上的筋儿,
可咬在这男人手上,就跟咬了个裹胶皮的哑铃一样,除了最外头一层软,里面震
得她牙根疼。
这让她很茫然,难道遇见终结者了?
一直挣扎的猎物忽然开始发呆,这种机会韩玉梁当然不会错过,搂着腰将她
往腋下打横一夹,飞身越过长满青藤的旧砖墙,落入到又一个女区——一座破落
停车场之中。
张望一圈,他径直跑向一辆轮胎已经瘪了气的老旧房车。
快要接近的时候,那姑娘总算从钳制中抽出了自己的右手,垂下去就要袭击
男人的要害。
她也没费事儿大声呼叫,反正叫不来自己男友的话,招来什么人她都要倒霉。
真要是打不过,被强奸了,不如认栽,总好过不同地方的分让不同的人拿走,
被轮奸一番。
韩玉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提膝一挡,轻松防住这种司空见惯的招数,瞬时
将她右手重新送回去夹住固定。
既然她不喊,那他也懒得费力再去捂嘴,伸手抓住握把运力一扯,吱嘎一声
崩断了上面缠绕的锈铁丝,开门上去。
里头一股霉味儿,还到处都是灰。
地图更新后的女区本来就是一副鼓励青奸野炮的架势,估计这几天的男人没
少忍着脏办事。
但韩玉梁想吃顿好的。
他端详一阵,一脚踢飞旁边的碍事凳子,穿行到后半部的床边,掀掉了上面
都已经朽烂的单子。
很好,下面的床垫看起来就干净多了。
“喂,”那姑娘的口气显得挺平静,“你叫什么名字。”
“嗯?”
“我要被你强奸了,我总要知道自己第一个男人是谁吧?”她带着点不甘心
的鼻音,愤愤地说。
“请教别人姓名的时候,先自我介绍才对吧?”韩玉梁觉得挺有意思,把她
往床上一丢,一脚蹬开旁边窗户放进光来,撕下窗帘把旁边的灰尘先擦了擦。
没有逃跑空间,她防御性质地蜷缩起来,说:“我叫田静子,其实……本来
是叫山田静子的,可我妈妈死后,我爸又找了个东瀛老婆,看我怎么都不顺眼,
我独立后就去改了姓,去掉了一个字。我妈也没跟我说过她本来姓什么,我想换
成她的都……”
啪!
韩玉梁一手提起她的左腕,一手拍开了她的右胳膊,微笑道:“你把你男友
呼叫过来,是觉得他能打赢我,白马王子一样救走你么?”
田静子望着他粗壮的身躯,感受着手腕上被铁钳夹住一样的力量,发红的眼
眶里滚下一滴泪,抽噎道:“可我不想就这么输掉啊……我为了赢,连人都杀过
了,呜呜呜……我不要被你欺负,我有男朋友的……求你放过我吧。”
这套对许婷兴许管点用,但对韩玉梁这样身经百战的采花贼来说,反而更加
兴奋。
心有所属,却又不得不身心不一,婉转娇啼一泄再泄所带来的滋味,有经验
的男人都知道怎生美妙。
他放开她的左手,微笑道:“可我也想赢,那,干脆这样吧。”
他故意拖了个长音,见她又把手指放到表盘上准备示警,才道:“你把他叫
来,我把他制住,让他看你丢分,亲眼见证并不是你愿意给我,而是受我强迫,
不得才失身,这样他兴许就不会怪你了。”
田静子的手僵在了半空。
韩玉梁笑眯眯地坐了下去,搂住满心矛盾的少女肩头,柔声道:“或者,我
不强迫你,我给你一个机会,跟我打一个赌。你赢了,我就放你回去,你输了,
就乖乖把分数交给我,坐飞机离开。至于你男友的仇……兴许将来会有人为你报
的。”
田静子颤声问:“要……怎么赌?”
“半个小时。”他捏住她的下巴,望着她抓住浮木后燃起一线希望,重新有
了生机的表情,微笑道,“你脱到只剩下内裤,如果半个小时里我没本事让它湿
透,让它能拧出水来,就算我输。反之,则是我赢。”
他发亮的眼睛牢牢捕获了少女窃喜的神情,缓缓道:“怎么样,这可是考验
你忠贞爱情的绝好机会哦。”
田静子咬紧下唇,只思考了几秒,就用力点了点头,“好!我跟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