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虎发现自己好像干了一整天的体力活似的,觉得浑身发软,等小洁一走进
卧室里,就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他摸出自己的手机,进入了移动通讯的网站,点击业务发展模块。正如刚才
和他通话的那位客服小姑娘说的那样,从大半年前的业务简报里,看到了小洁资
助巨额资金,协助西疆地区的通讯事业发展的消息。
天呐,那花的可都是晓虎的钱啊!
晓虎这时才一点点地把零碎的线索串联起来,他的每一次支出,都是在狠狠
地抽打自己耳光。
随着小洁长期在西疆驻点,她需要的资金越来越庞大,有时连晓虎都快承受
不住。她经常对小洁说,那可是整整一个村子啊,我们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又怎
么能带着他们一起脱贫呢?小洁总是不以为然地反驳说,即使只有绵薄之力,但
她只有做了,才能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好一个光明磊落的词语啊!可是现在晓虎只要一想到这话是从小
洁的嘴里说出来的,就感到无比恶心。
不仅是小洁在寻思着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渐渐冷静下来的晓虎在在拼
命地思索,他们夫妇之间的感情,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出现的裂缝。
那时,小洁决定要在西疆长期驻点,说实话,晓虎是打从心底里反对的,但
经不起她的纠缠,晓虎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小洁根本没有履行承诺,但每个月两千元的基础上,还会用各种理由和借口
像晓虎索要资金。她说,由于志愿者协会中断了补给供应,进入西疆的车队也不
愿意再替她运输物资,眼前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把购买物资的费用打到她的
卡里,然后再由她到镇上统一采购分配。
如此一来,倒也给晓虎省下了很多事,反正钱总是要花的,与其自己在城里
辛辛苦苦地跑采购,倒不如让小洁自己去那里忙活。
刚开始的时候,小洁还会时不时地回来,打点一些生活上的琐事,可是最近
几个月,她的回程忽然中断了,要不是晓虎每次都能顺利地联系上小洁,他差点
会以为她真的失踪了。
根本不关心国家大事的晓虎,每天除了留意一下财经新闻外,根本不会去关
注各地的信息变化。因此,关于西疆建设移动通讯的事,也被他忽略了。更想不
到的是,这么大的事,居然是由小洁一手操控办成的。他就像一只被蒙在鼓里的
跳蚤,完全不知情,却又每天在窜上蹿下地瞎捣鼓。
小洁不回来也是有她自己的原因,因为她在某一天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过了
例假期,而身体却一点动向都没有。
怀着紧张和恐惧的心情,她到镇上药店里去买了一支测孕棒,检测出来的结
果既让她害怕,却又在意料之中。
阿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简直是一个疯子。他做事全然不考虑后果,每次只
图一时的快活,都会把精液射到小洁的体内。小洁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也就
慢慢顺从了。饶是如此,她还是担忧,继续这样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会闯祸。
人的 命运就是如此,很多时候都能预料到结果,但在整个过程中,都是有心
无力。
那一次,是小洁主动找上了阿贵,把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了他。可是阿贵已
经喝醉了,根本没有反应,只是用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小洁,说了句:「赶紧去
打掉,不能让人知道!」
他指的人,无疑就是这里的村民和小洁的丈夫。即便她们在通奸的时候表现
得再怎么大胆,但无疑还是害怕让人识破。
小洁对他的爱理不理感到万分恼火。怀孕对于女人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
而阿贵却事不关己,轻描淡写的一句打掉就敷衍过去了。这时,小洁才终于明白,
当时阿贵的妻子要离开他的原因了。
「我……打算生下来?」小洁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赌气。
「你疯了?」果然,她成功地引起了阿贵的注意。阿贵忽然瞪大了眼睛问。
小洁说:「只要不被我家那位知道,村里的人都可以瞒得过去!」
除了赌气 之外,小洁是在得知自己怀孕后,心理一下子发生了变化。和晓虎
在一起的时候,她根本没把怀孕这事放在心上,以为自己根本不爱孩子,当个丁
克一族也是不错的选择。可真当肚子里有了亲生骨肉之后,让她轻易去打掉孩子
就变得有些舍不得了。
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她还是需要冒很大风险的。首先,得瞒住晓虎,在村
子里偷偷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她可以把孩子以寄养的名义留在阿贵家里。从
怀孕到孩子降生后,以及坐月子的长达一年时间里,她都不能回家,以免被晓虎
看出破绽。
教师的职业有其特殊性,寒暑假是她怎么也迈不过去的一道坎。好在现在还
是四月,如果用暑期为孩子补课的借口,成功骗过晓虎,那么或许在 过年前,还
能来得及赶回去。
阿贵忽然站起来,抓着小洁的肩膀说:「不行,你得去打掉孩子!」
小洁说:「这是你和我之间的结晶,你忍心?」
阿贵当然忍心,看看他对待小蔡的样子就知道了。他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
能每天喝上几口,至于什么骨肉亲情,血浓于水的假大空话,他根本不在乎。不
过,为了不让小洁伤心,阿贵还是打算继续装点一下门面:「我当然不忍心,可
是……」
「有什么可以可是的?除非你不爱我了!」小洁很多时候还是会像小姑娘一
样地生气,「我牺牲那么大,要为你生个孩子,即便我以后离开了,你也好留个
念想!你却无动于衷,既然如此,那好,我去打掉!」
「别!」阿贵连忙拉住小洁的胳膊,咬着牙说,「生下来吧!」
他只能让小洁把孩子生下来。如果打掉孩子,他和小洁之间的关系,从此以
后恐怕也就断了。出于心里种种复杂的原因,眼下他还舍不得就此放弃。
小洁这才好像受到了安慰,说:「我想好了,趁着肚子还没大起来的时候,
我得回去一趟。一来,家那边亮相的频率不能少,免得引人怀疑;二来,也正好
借着这个机会,回家和我家那位说说暑假孩子们补课的事……」
阿贵点点头,却不等小洁把话说完,就把口袋里的签报掏了出来说:「最近
又没钱了,你回家多去要一点回来!」
小洁不作声。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心有些刺痛,阿贵不仅占有了她的身体,却
还时不时地想方设法地要从她的家里攫取利益。他就像一个无底洞,永远也无法
满足。而小洁也不是因为心疼自己的那点钱,而是从头到尾想想,总觉得自己太
不值当。
要连续一年左右的时间不露面,为了防止晓虎起疑心,更害怕他有时会耐不
住寂寞,直奔西疆来探视,小洁做事不得不郑重其事。如果真的被拆穿了,万事
俱休。
在回家的一路上,小洁不停地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万一真的坏事,她和阿贵
之间到底有没有可能?
不!如果真要把自己托付给阿贵,小洁是说什么都不会答应的。
一开始,阿贵是强暴,小洁身不由己,接下来,变成了怜惜小蔡,用自己的
肉体来换取孩子的安全。但渐渐的,她发现自己迷恋上了这种偷情的刺激和快感,
还有阿贵那条大得无法想象,持续时间又令人瞠目结舌的肉棒。但这一切只是表
象,阿贵无论从人品和能力,都无法企及晓虎。非要她舍弃原配,跟从阿贵,这
显然是不理智的。
机场里依然人来人往,行色匆匆,小洁在接机处的门口看到了晓虎。
晓虎翘首期盼,每一次都像望穿秋水一般在等待着爱妻。
忽然,小洁心里的负罪感更加沉重起来,简直不敢和晓虎对视。
「呀!你换车了?」小洁看到晓虎的座驾从高档商务车变成了普通的suv,
不免有些吃惊。
晓虎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为了支持你的事业,我都快要养不起那台车了,
只好换了辆便宜的!其实呢,无论多贵的车,开起来都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小洁红了脸,这让她不禁想起当初他们夫妇二人创业的艰难时期。就在大学
刚毕业的那会儿,晓虎甚至早上天还没亮就要去挤公交地铁,辗转两个多小时才
能到公司。往昔的艰辛,犹在眼前,却没想到,一个变心的人居然是自己。
晓虎说:「别愣着了,上车吧!知道你要回来,我已经买了许多菜回家,打
算给你弄一桌好吃的!」
小洁说:「你不是不喜欢做饭吗?」
晓虎说:「现在我可不敢再让你去外面吃饭了,免得又被你训斥,我的大手
大脚可以让贫困地区的孩子们吃上多少午餐!」
小洁忽然说:「咱们就在外面吃吧!」
晓虎愣了一下:「咦?今天怎么变性了?」
小洁问:「我们多久没有在外面一起吃过了?」
晓虎笑笑:「你应该问,你多久没有回家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真要以
为你连家都不顾了呢!」
小洁沉默下去,一言不发。
晓虎启动了汽车。
忽然,一股强劲的推背感从后面顶了上来,让小洁感觉头顶忽然一晕,胸口
一股热流猛的冲到了喉咙口。
「呕!」小洁捂着嘴,拼命地干呕起来。
「啊!你怎么了?」晓虎赶紧放慢了车速。
「没事……」小洁脸色煞白,「可能是飞机坐的时间久了,有些不舒服!」
晓虎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孕吐了呢!」
小洁撇了他一眼说:「你才孕吐呢!」
晓虎故意挑了一家不算特别高档的餐厅,却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小洁根本
没有胃口,但还是强撑着让自己吃了许多下去。
晓虎连筷子都不动,默默地看着小洁吃饭。
小洁硬着头皮说:「对了,这次回来,我有个重大的事要告诉你!」
「你说?」
「嗯……是这样的,」小洁拼命地编着理由,虽然她在一路上已经无数次打
过了腹稿,但让她在丈夫面前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班里
有几个年纪大的孩子,已经符合中考年龄了,我想让他们去应试!」
「嗯!这是好事!」晓虎说。
「所以……这个暑假,我要为他们补课,可能不回来了!」小洁说。
「哦……」晓虎有些失落,可也没有表示强烈反对。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
反对,也起不了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如果你没意见,就这么说定了?」
「你 过年的时候,总该回得来吧?」晓虎没有回答,却反问道。
「那当然!」小洁自信地说。根据她自己的安排,农历新年时,孩子已经降
生,她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重新回到丈夫身边。除非……这个孩子像妈
祖一样,在娘胎里怀上十四个月,迟迟不肯出来。
「你也知道,你娘现在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随时有可能复发。你若是不陪
在她的身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就遗憾了……」晓虎说。
「我知道……」小洁又低下了头。母亲的身体,她当然再清楚不过。她本应
该早早结束西疆的支持事业,回到母亲身边去尽孝,但有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
原因,西疆那里却仿佛有一块磁石,会把她的心牢牢地吸附过去。
难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了阿贵吗?
小洁虽然竭力地否认这个事实,但身体却是诚实的。
吃过饭,小洁跟着晓虎已经回到家。晓虎又褪去了他忠厚腼腆的外衣,开始
向小洁求欢。
小洁由于有孕在身,本想拒绝,可最终还是抵挡不住晓虎的死皮赖脸和自己
心里的内疚,和他滚起了床单。
晓虎的呼吸是火辣的,看来他在那些夜场小姐的身边没少练习,床事也变得
熟络起来。
一想到丈夫和那些女人的肮脏事,小洁忽然又恶心起来,推开晓虎说:「你
老实告诉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去找女人?」
「没有,当然没有,我发誓!」晓虎指 天道。
小洁并不相信,但后来又想了想,不管是晓虎在外面寻花问柳,还是自己在
西疆和阿贵的 鱼水之欢,眼下最严重的问题却是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鉴于自己要
长长一年不能回家,也为了安抚晓虎到时候的渴切之心,也就不再抗拒了。
晓虎一见 妻子的身体软了下来,就更加得寸进尺,在小洁的胸口用力地抚摸
起来。
因为怀孕,小洁的乳房有些硬邦邦的,好像在里面嵌了一块硬物,被晓虎摸
上去有些疼痛。她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轻轻地叫了一声:「啊!痛……」
晓虎果然放轻了劲道说:「我还没怎么用力呢!」
小洁就像那天在晓虎的寝室里一样,忽然死死地抓握住了她的裤裆,说:
「我也没怎么用力呢!」
晓虎整条肉棒都被小洁抓到了手里,尽管隔着裤子,却还是能感受到从她掌
心里传来的有力压迫感。压迫得越紧,晓虎身下的冲动也就越明显。
「唔唔……小洁,你可以再用力一点!」晓虎轻声叫着。
小洁灵机一动,用力地把晓虎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又紧接着把自己整个
人都趴到了他的大腿上,手里依然捏着那条肉棒不放,快速地上下套动起来。
「嗯!」晓虎用力地闷哼了一声,又赶紧闭上了眼,享受起来。
小洁的速度和力道掌握得正好,每一次起落都能给他带来 无尽快感。晓虎已
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妻子手上的滋味了,顿时心神激荡,飘飘然起来。
小洁手淫地很卖力,就算上臂酸麻,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要是换在往常,
她早就嫌弃地拒绝起来,然后把自己往旁边一躺,当成一只死猪,任由晓虎摆布。
但现在她知道自己怀孕,却又不能让晓虎知道,她怕晓虎的蛮力冲撞了自己
的胎气,能用手解决的事情,就却不张开双腿。
晓虎发现今天妻子特别热情,这股热络的劲儿让他仿佛回到了他们在大学时
的寝室、天台和公园。难道……这真的如别人所言,是小别胜 新婚?忽然,他发
现自己的肉棒里开始有了一股冲劲,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龟头里冲出来。
「小洁,快,快帮我舔舔!」晓虎在快感中,好像忘乎所以,忽然一把按住
小洁的后脑,将她整个上半身都紧紧地压了下去。
「你干什么?啊呜呜……」小洁毫无防备,不暇低头,忽然那坚硬如拳的龟
头已经顶到了她的眼前,她不自禁地张开嘴,居然整条都吞了下去。
「啊……」晓虎可不管妻子在自己的大腿间 挣扎晃动,继续死死地控制着她,
将她整个脸面几乎压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呜呜!呜呜……」肉棒越往喉咙里顶,小洁的抗议也就越猛烈,她不停地
呜鸣着,双手忙不迭地拍打在晓虎的身体上。
他们夫妻之间并非没有口交的经历过,晓虎也常常提出要求,让小洁用嘴服
侍自己。可是小洁表现出来的神情却对此充满了厌恶,好几次都只进行到了一半
就放弃了。
这一次,晓虎在忘情之时,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再加上久别重逢,更加激
动,一边把手臂往死里按,一边用力地往上挺着胯部,把肉棒送到了小洁的喉咙
里。
「呜呜……呜呜……」小洁难受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强烈的窒息让她炯炯
有神的瞳孔瞬间失去了颜色。
晓虎长长地感受了一会妻子喉咙里蠕动的快感,终于把手一松。
「咳咳……呕!呕……」本来已是孕期反应强烈的小洁,这时忽然把自己半
个身体扑到了床边,用力地干呕起来。
「咦?反应这么强烈?」晓虎有些不知所措,讷讷地问。
小洁好不 容易才收拾好自己,回到床上,用力地把晓虎一推,怒道:「你干
什么?」
晓虎说:「我,我没想到……」
「你是想憋死我吗?」小洁愈发生气。
「没有……没……」晓虎简直有口难辩。这本该是夫妻之间最常有的事,可
到了他这里,居然没有这样的特权。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最讨厌用嘴……咳咳,呕……」小洁还没说完,
又紧接着一阵恶心,扶着自己的胸口,不停地干呕起来。
「好了,没事吧……」晓虎只能投降,爬到小洁的身边,不停地轻拍着她的
后背说。
小洁的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好不 容易稳定了情绪,朝着枕头上一滚,动也
不动,好像已经没什么心情再跟晓虎纠缠下去了。
这下可怜的晓虎刚刚被妻子挑逗到欲罢不能,坚挺着肉棒,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只好又厚着脸皮,把小洁用力地搂到自己的怀里,那肉棒用力地磨蹭在她
的大腿上磨蹭起来。
唉……晓虎总觉得自己有点可怜,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小洁对他变得忽冷忽
热,他们之间的感情虽然还没有看到 裂痕,但隐隐约约间,他现在有些东西已经
地悄悄地变化了。
出乎晓虎的意料,小洁居然又握住了他的肉棒,有力地滑动起来。
晓虎欣喜若狂,赶紧应和。
小洁边用手套动,边说:「我可告诉你,下次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不理你
了,让你一整个晚上都难过去吧!」
晓虎哼哼哈哈地应道:「你放心,我,我今后绝对不会……啊!」
这一声「啊」是晓虎和小洁同时叫出来的,小洁正在专注地干着手活,忽然
感觉大腿上好像被什么滚烫的东西激到,顿时变得滑腻腻的。
她一心想着不让晓虎射到自己的体内,却忘了他没头没脑地这么一射,已经
把床单打得一片湿透。
「好恶心……」小洁赶紧丢开那根疲软下来的肉棒说。
晓虎意犹未尽,却调侃着道:「恶心吗?你刚才不是还用嘴吸过?」
「你再说?」小洁眼睛一瞪。
晓虎只能委屈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