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杉夏香
20/07/28
05
第二天清晨，茅婧宜接到了从老家母亲那里打来的电话。『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婧宜啊，你哥哥马上就要订婚了，我上次和你说让你想办法凑点钱，你弄
的怎么样了？」
茅婧宜的母亲是个传统的重男轻女的农村妇女，并不像茅婧宜和周莹说的那
样是个老师。自从茅婧宜的哥哥有了个谈婚论嫁的对象之后，茅婧宜的母亲就几
次三番的要茅婧宜在大城市里想办法赚钱。
「妈，我在这边也在努力着，但是……」茅婧宜犹豫了一下，不知如何向母
亲解释。
「但是什么？你不能总是找借口！你哥哥都要结婚了，你还在那里游手好闲，
一点用处都没有！」母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和不满。
「妈，你别误会，我真的在尽力。」茅婧宜急忙解释道。「上次奶奶病了，
我已经把所有的积蓄都给家里打过去了，我……我还借了不少钱，到现在还没有
还呢。」
母亲的声音渐渐软了下来。「婧宜啊，你知道家里的情况，你哥哥的三十万
的彩礼我们借来了，可是还有婚礼的钱，我们还需要凑一大笔钱，你能不能想办
法……」
茅婧宜听到母亲的话，心中一阵痛苦。她知道自己的家庭并不富裕，哥哥的
婚礼确实需要一笔不小的费用。
「妈，我会想办法的，你放心吧。」茅婧宜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希望你能尽早给家里凑钱。你知道，哥哥的婚礼一定要办得漂亮，不能丢
我们家的脸。」母亲语气中带着一丝催促。
茅婧宜点了点头。
「我一定会给你们凑钱的。」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满意的声音。「好，你可别忘了，家里等着你。」
在茅婧宜的记忆中，那个曾经无奈而痛苦的场景历历在目。
茅婧宜坐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手里拿着手机，听着母亲那焦急的声音：「婧
宜啊，你奶奶得了重病……我们还需要凑一大笔钱，你能不能想办法……」
茅婧宜的心情沉重，她明白家里的困境，可是自己也陷入了无尽的困境之中。
母亲的声音让她无法拒绝，可是她又不知该如何筹钱。
「我会尽快找到工作的，一定会给你们凑钱。」茅婧宜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现在必须坚强面对，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出路。
然而，找工作对茅婧宜一个在校大学生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没有
丰富的工作经验，大城市的竞争激烈，让她每次都碰得头破血流。时间一天天过
去，茅婧宜的压力和焦虑越来越大。就在茅婧宜无所适从之际，一位「朋友」向
她提供了一个「机会」。她听说有一家高级招聘服务员，只要服务好客人，
能够得到丰厚的小费。这对于急需钱的茅婧宜来说，仿佛是个解决问题的方法。
可是茅婧宜不知道的是，事实上，奶奶的重病只是一个编织出来的谎言，而
真相却是茅婧宜的哥哥陷入了一场不可挽回的错误之中。他与同村的一个新婚少
妇有了婚外情，被捉奸在床，最后还导致女方怀孕。可怕的是少妇的丈夫家里是
村里的一霸，少妇的丈夫和他的家人要求茅婧宜的家人赔偿巨额的钱财，否则就
要对哥哥进行残忍的报复。
面对这样的威胁和绝境，茅婧宜的母亲别无选择，只能编织出谎言，让茅婧
宜相信奶奶病重，以期望能够通过她来凑足所需的赔偿款。
＊＊＊ ＊＊＊ ＊＊＊
周莹对刘志皓的担忧和忐忑不安越来越强烈，尤其是在上次见识了刘志皓在
职场中的困境后，她更是担心王组长会因此加大对他的刁难。她不禁为刘志皓的
处境感到心疼和无助。
然而，她发现刘志皓最近的工作状态更加辛苦，每天都被领导留下来加班，
而且加班时间都延伸到深夜。这让周莹很担心，不仅因为她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
男友了，更是担心刘志皓过度的劳累会对他的身体和心理造成负面影响。
周莹的处境也很困难，上次为了帮助刘志皓解决出租车司机的问题，她不得
不拿出所有的积蓄。这使得她的经济状况变得十分拮据，甚至连吃晚饭的钱都变
得捉襟见肘。她只能节约开支，每天中午在食堂多吃一些，将晚饭省略掉，以应
对当前的困境。
面对这样的情况，周莹没有向刘志皓诉说自己的困境，她不想给他增添任何
负担。她知道刘志皓现在正面临着职场上的挑战和压力，需要她的支持和鼓励。
因此，周莹选择自己默默承受生活的艰辛，努力保持乐观和坚强。
天无绝人之路，在周莹的努力之下，她终于找到了一份兼职的工作，虽然周
莹没有工作经验，还是个在职的学生，雇主还是愿意支付周莹一份可观的薪水。
这份兼职工作虽然是在一个小作坊式的设计师工作室，但对周莹来说却非常
宝贵和有意义。作为一个设计专业的学生，能够有机会在与自己专业相关的领域
工作，对她来说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
黄俊是个有着丰富设计天赋的设计师，曾经在一流的设计师工作室里展现出
过非凡的才华。然而，不幸的是，他受到了排挤和不公平对待，不得不选择离开
那个工作室，独立创业。
工作室在繁华都市中显得十分不起眼。门口没有华丽的广告招牌，只有一个
小小的牌子上写着「黄俊设计工作室」。
走进这家工作室，可以看到一间简单的办公区域，几张办公桌整齐地摆放在
一起，上面摆着一台老旧的电脑和一些设计工具。墙上贴满了一些以前的设计作
品和手绘的草图，虽然没有什么惊艳之处，但都散发着创意和用心的气息。
工作室的面积并不大，只有几十平米，但黄俊在这有限的空间里打造出了一
个充满灵感和创意的区域。虽然工作室没有豪华的装饰和设施，但却洋溢着一种
朴实和温暖的氛围。
由于知名度不高，客户并不多，工作室只能勉强维持着温饱线。每天，黄俊
和周莹都会一早来到工作室，准备好所需的设计素材和工具，等待着可能的客户
咨询。有时候一整天都没有一个项目，让他们感到有些沮丧。
最近黄俊和周莹的工作室更是陷入了一连串的低谷，生意一直没有起色，让
他们感到十分沮丧和失落。每天的工作室都显得十分冷清，几乎没有任何客户的
咨询和项目的进展。
黄俊坐在办公桌前，低头看着手中的设计草图，心情愈发沉重。他的设计理
念和创意都在寻找着出路，但没有足够的机会让他去展现，让他感到自己的才华
被束缚住了。
周莹也是一样，坐在旁边的办公桌上，她翻看着黄俊过去的设计作品，努力
想象着那些激情澎湃的创作时刻。然而，现实的冷酷无情让她心灰意冷，对未来
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两人彼此默默地坐着，仿佛被现实的艰难击垮了斗志。他们都知道，生意不
好，可能意味着他们的努力和付出没有得到认可，甚至可能让工作室面临关闭的
危险。
尽管工作室的收入有限，黄俊并没有因此削减周莹的薪水，这让周莹对黄俊
十分的感激。
又是空等的一天，下班前的工作室里弥漫着一丝丝的失落和焦虑，这一整天
的无人问津，让黄俊和周莹都感到有些沮丧。然而，就在他们正准备结束这一天
的工作时，电话铃突然响了，打破了寂静的气氛。
黄俊抢先一步接起电话，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带兴奋的声音：「你好，
这里是华美内衣公司。我们正在寻找一家有创意和实力的设计工作室，我们对你
们的作品很感兴趣，想请你们为我们设计一批内衣的平面广告。」
黄俊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心中一喜，他意识到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一个有可
能改变工作室命运的机会。他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然后礼貌地回答：
「非常感谢您的选择，我们很愿意为您提供设计服务。请问有关于这个项目的具
体需求和时间安排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详细解释了内衣公司对设计的要求和时间节
点。黄俊专心倾听，同时用笔在便签上记录下每一个细节。
周莹也因为这个项目兴奋不已，要不是黄俊几番催促让她下班，她已经几乎
开始进入了工作模式。
可是正当周莹要离开办公室，就看到手机上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周莹小姐，上次的聚会，我们闹的有些不愉快，希望今天晚上你能再次赏
光我们的聚会。刘志皓也在这里哦，如果你不来会让他很难办哦。记得穿的漂亮
些。」
周莹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感到一阵惊愕。她的眼角不禁有些湿润，她从
未感到如此的无助。但她明白，为了刘志皓，她不能轻易放弃。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定回复王组长：「好的，一会见。」她然后锁定手
机屏幕，把手机放在桌上，静静地坐在那里，望着窗外。
这时，黄俊拿着一杯热茶走到了周莹的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落寞的表
情，他感到了一阵心痛。「小莹，你没事吧？」他关切地问道。
周莹抬起头，看到黄俊那充满关切的眼神，她微微一笑，「没事，我只是有
些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 ＊＊＊ ＊＊＊
深夜八点多，周莹终于来到了王组长的公寓门前。心头的犹豫如同波涛一般
汹涌澎湃。他们约定的七点钟，她已经迟到了许多。周莹不禁再次质疑自己的内
心，这是不是应该回头。
然而，如果她此刻抽身离去，王组长他们恐怕会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王组长
之前的警告，还在她的耳边回荡。
那些人虽然粗鲁，但他们也有他们的规矩。他们对待尊重他们的人，还是会
礼尚往来，但如果他们觉得受到了轻视，后果将不堪设想。周莹只能屈从，低头
忍耐。她的手紧紧抓着带来的红酒，额头上布满了紧张的汗珠。
周莹不断的告诉自己，记得把酒拿得端正，让他们看出你对他们的尊重。只
要你表现得足够诚恳，他们也会给你面子。
在敲响公寓的门铃之前，周莹细心检查了自己的打扮。
周莹选了一件既时尚又具吸引力的连衣裙。这件裙子是花纹短袖设计，腰间
的松紧褶皱凸显出她的身材曲线。从v字领口至裙摆，精美的扣子给人一种无法忽
视的独特魅力。
她对着镜子审视着自己，不禁感到一丝紧张。这样的装扮，真的合适吗？可
是上次穿着工作服就被他们说是不尊重人。
就在这样的困惑中，她按下了门铃。
随着公寓门的打开，王组长的头从门口探出来，眼角还带着显而易见的酒意。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屋内传来了男人们的粗鲁笑声。周莹深吸了一口气，向门里走去。
屋内的男人们看到周莹出现，都重新精神振奋起来。
「虽然迟到了，不过看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可以原谅你。嗯，你应该把头发
放下来，好不容易头发长得这么好看。」
「可是……」
话音未落，王组长已然解开了周莹的头发。
原本束得紧紧的黑发，如同丝线般散发出璀璨光泽，一下子垂落到周莹的肩
头，显得非常动人。
周莹只化了淡淡的妆，却未能满足王组长的审美。他从抽屉里翻出一支深红
色的口红，有些唐突地递给周莹，示意她涂上。
周莹在这一众男人的注视下，感到无比的不安和羞耻，但是她知道，不服从
这个要求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麻烦。她心中忍住了不安和拒绝，接过了王组长手中
的口红。
她有些颤抖地打开了口红盖，露出了那支犹如血色一般鲜亮的口红。周莹用
镜子仔细瞧着自己，对准自己的唇形，开始轻轻涂抹。
起初，她的动作有些生涩和笨拙，因为她不常化妆，尤其是这样浓艳的色彩。
她慎重其事地涂抹着，生怕弄错，让自己看起来更为尴尬。周莹的心跳在这一刻
急速跳动，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随着口红在唇上的轻轻涂抹，周莹的嘴唇也被染上了深红色。每一次涂抹，
都似乎在提醒着她，她正在不断迎合那些男人的口味。这是她极力想要避免的，
但又无法反抗的事情。
慢慢地，深红色的口红覆盖了周莹的整个嘴唇，这种颜色在她脸上显得出奇
的明亮。这种颜色让她的皮肤显得更白，让她的脸更为明显，也让她更为突出。
周莹最后又轻轻合上了唇，让口红更为均匀的覆盖在嘴唇上。她在镜子里看
了自己一眼，那个平日里素颜的自己，此刻变得犹如另一人般。她感到了一种陌
生的感觉，同时也感到一种深深的羞耻。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也是她不希望
再有的体验。
周莹看了看聚在周围的男人们，尝试在他们的脸上寻找刘志皓的影子，但很
快她明白了他并没有出现。她打断了男人们的笑声，有些尴尬地问道：「刘志皓
在哪里呢？」
其中一个男人，周莹记得他是老陈，他是公司的一名项目经理。他瞪大了眼
睛，对周莹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回答道：「刘志皓吗？他现在在公司加班。」
周莹心中一沉。她知道刘志皓的工作压力大，经常需要加班，但她没有想到
他会在这样的时候加班。
「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加班？」周莹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
这次回答的是另一个男人，王组长。他的眼神在周莹的身上扫视着，那种目
光让周莹感到不舒服。
「因为我们这里的工作量大啊，不加班就赶不上进度。」他回答，语气里带
着一丝讥讽。
「那他……」周莹想要说些什么，但被王组长打断了。
「你知道吗，周莹，如果你想让刘志皓少加班，你应该好好讨好我们。」王
组长说出了这句话，它像是一把冷刀，瞬间刺入了周莹的心中。
周莹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她低下头，咬着嘴唇，尽力忍住
内心的波动。
「讨好你们？」周莹抬起头，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我怎么做才能让你们
满意呢？」
王组长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周莹的耳边回荡，让她感到更加的不安。
「那得看你的诚意了。」他回答道。
王组长靠在沙发上，一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指着周莹。他的眼神落在周莹
的身上，淡淡的笑意掩藏在他脸上的阴影中。
「周莹，」他说，声音像细沙刮过砂纸，粗糙又寒冷。「我看你这连衣裙挺
好看的。可你穿的这么保守，有点让人失望啊。」
周莹低着头，听着王组长的话，她紧张的抱着自己的手臂，仿佛在寻找一点
自我安慰的力量。
「我只是按照你说的打扮……」她小声地回应，声音几乎被沙发边上男人们
的笑声淹没。
王组长笑了，他举起手中的酒杯，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你确实按照我
说的来了。不过，有个细节，你可能不知道。」
周莹微微抬头，她试图在王组长的眼神中找到些许温度，但他的眼睛里只有
冷漠和嘲讽。
「这种连衣裙，」王组长用手指轻轻敲击着酒杯边缘，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
周莹，「其实是不应该穿胸罩的。」
周莹顿时愣住，她感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
「你在说什么？」她试图保持冷静，尽管她知道这几乎不可能。
「我的意思就是，你应该脱掉胸罩。」王组长直言不讳地说出了他的要求，
他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周莹感到身体僵硬，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王组长一边笑着，一边问，「这不正是你展示诚意的好机
会吗？」
周莹咬着唇，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她知道，如果她拒绝了，这个晚上可
能会变得更加糟糕。但是，她也知道，她必须保持自己的尊严。她深吸一口气，
鼓起勇气，决定遵从王组长的要求。
周莹的心跳加快，她感觉自己的脸上热热的，尴尬的情绪几乎要淹没她。王
组长的要求过于无理，她无法接受。但是，她还是看到了男人们等待的目光，以
及他们嘴角上半遮半掩的笑意。
老陈看着她，嘴角上的笑意更浓，他似乎在享受着她的困窘和无奈。他悠然
的说：「周莹，这可是检验你诚意的时刻哦。」
周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走进了卧室，将门紧紧关上。她站在镜子前，看
着自己的倒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失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陷入这样的境地的，
也不知道这将会如何影响她的未来。
周莹吸了口气，双手颤抖地拉下连衣裙的拉链，轻轻地将连衣裙从肩上滑下。
她避开镜子，不敢看自己的样子，然后迅速地解开胸罩的后扣，将胸罩从衣服下
面取出。
然后，她快速地将连衣裙拉上，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样子。在镜子中，周莹看
到了自己，那个她曾经认识，但现在感觉如此陌生的女人。她无法看出自己的情
绪，只能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奈和哀伤。
最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重新走出了卧室。她面带微笑，尽
力表现得自然和镇定。
当周莹重新走出洗手间，房间里的男人们的视线瞬间聚焦在了她身上。她穿
着连衣裙，胸前的曲线显得更加突出，周莹知道，这就是王组长想要的效果。
她的步伐有些摇晃，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心理的压力。当她慢慢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