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姓王,外号叫什么『大喇叭』。」
施咏春点头道:「好,好。大喇叭,好一个大喇叭!我倒要看看,这个大喇
叭是吹谁的号! 」双手握着拳,发出格格的关节声。
那双媚眼充满愤怒,要把人撕碎。
十几分钟之后,叶秋长回到自己办公室,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哼着小曲,望
望窗外的蓝天白云,满面春风。
怦地一声,门被踢开了,转头一看,施咏春象只发疯的狮子蹿过来,还没等
他说话,已被抓过去,只听一阵劈啪乒澎之声。
在十秒的时间里,她挥出三四掌,打出十几拳,踢出五六脚,如同狂风暴雨
,比电影还精彩。
等静下来时,叶秋长躺在地上,滚到墙角,要不是有墙挡着,早飞到楼下去
了,再看脸,两腮红肿,眼眶发黑,鼻子淌血,红乎乎的血把嘴都覆盖了。
他想站站不起来,四肢 挣扎着,总算坐起来,背靠着墙,露出一抹惨笑,「
姐,今天你心情不太好啊? 」
被打得鼻青脸肿,叶秋长心里却委实高兴,自己很清楚施咏春为什么来,也
感受到她此刻的愤怒,而怒火中烧的她,本可以轻易把自己打残或打死,却只是
把自己打得一身皮肉伤,手下留情,显然自己在她心中已有相当份量。
施咏春指着叶秋长,怒吼道:「说,你为什么要散布谣言,败坏我的名声,
让市场里的大家都和我翻脸? 」
叶秋长装作一脸无辜,全不知情,擦了擦脸。这下可好,脸上全是血了,又
是难看,又是恐怖。
「施姐,你指的是什么谎言?」
施咏春冷哼一声,蹲下身子,咬牙道:「都到这份上了,还跟我装糊涂。那
我告诉你,近日有人说我和你乱搞,还照了照片。还说是孙家人放的火,让大伙
跟着受连累。还说我不正经,扫把星的。 」
听完这些,叶秋长「哦」了一声,像是恍然大悟。
「我想起来了,是有这回事儿。有个王八蛋偷拍了咱们俩相好的照片,消息
传到我耳里,我就把他叫来,直接给开除了,这种害群之马当然不能留!我只是
没想到,他居然去散播这些谣言。 」
叶秋长重重一拍桌子,显出非常愤慨,「想必是他对我怀恨在心,才干了这
种缺德事儿,让姐姐受伤害了。可是我真的不知情啊。 」
双眉一扬,施咏春问道:「这是真的?」脸上全是怀疑。
叶秋长打起精神,终于站起来,摇晃着走向办公桌,抄起电话,打给保安队
长金刚。
「金刚吗?马上组织人力,给我找大喇叭,就算是他躲在马桶里,也要揪出
来。找到人了,你们别打他,直接带回来交给我,我非扒他皮不可。 」
旁边的施咏春见此,对他察颜观色,没看出哪有不对,心说,难道我真冤枉
他了。
面对施咏春,叶秋长说:「姐,你放心,这件事儿我一定给你一个交待,不
能让你白受委屈。抓到大喇叭,我亲手处置,要杀要剐随你说了算。我还会当众
澄清事实,还你清白,恢复你的名誉,让大家继续信任你,跟你走。要是做不到
这些,我就自动辞职,不能再让你受害了。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要是说谎,
不用你打,我会从这城市里最高的楼跳下去。 」
施咏春长叹一口气,说:「我可不要你死。只是我名声坏了,还怎么恢复。
就算你走了,或者跳楼,也没有用的。 」
顿了顿,施咏春的语气变得柔和,「这件事也不全是你的责任,我也有做错
的地方。经过这件事儿,我应该好好反省一下。 」
见到大美女脸色好多了,叶秋长心里一宽,凑上来拉她的手。
施咏春轻轻躲开,说:「你这个样子,没法见人。我帮你收拾一下子。唉,
我也实在太冲动了。 」
抬着红肿的眼皮,叶秋长笑道:「打是亲,骂是爱嘛,不打不骂用脚踹。只
是这次的爱太猛烈了一点。 」
施咏春瞧着叶秋长的惨样儿,不禁笑了,笑意中充满了心疼。
接下来的时间里,施咏春给叶秋长擦血、洗脸、上药,一脸的歉意。
叶秋长一点怨恨之词都没有,还时不时地跟她说笑。
收拾完了,再看叶秋长,恢复些原貌了,只是这两腮、眼皮、眼眶,还有身
上的肿,总要过几天才能好。
目光在叶秋长的脸上转着,施咏春不禁伸手摸他的脸,柔声说:「小弟,对
不起,真对不起,我下手太重了。不如……你打回我吧,我姓施的做是一向公道
」拉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叶秋长微笑着望着她,在她的俏脸上抚摸着,爱意盈盈地说:「这个脸蛋,
比明星还美,我亲还亲不够,哪舍得打呀? 」搂进怀里,在她的脸上亲吻着,如
蜻蜓点水。
亲得好痒,施咏春笑嘻嘻躲着,说:「不准胡闹,你受伤了,别再伤着元气
。 」
叶秋长坏笑道:「我的脸上和身上受伤了,下边可没受伤。不信你摸摸。」
抓着的施咏春的手向胯下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