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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初媚月】第二日(催眠,纯爱)第二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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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是距离感! 脚底踩着的地面,似乎还是按照原来的水泥材质铺成。

按照 记忆,这远离路灯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这已经是一个死角了。

虽然并不是说完全无路可走,但是因为最前面通往的就是废置的大楼,而且被围墙隔住,也就没有费心再去准备那边的照明了。印象里,那段距离,也就三、五十米左右。

我走了大概有五分钟了,对于一个正常的学生的步距而言,这已经是不短的距离了。

可是前面却好像还是有路一样,根本没有遇到预想中的围墙。

然后,在发现了一个异常点后,我注意到另一件事了——蝉鸣,刚才在耳边呱噪着的蝉叫,远去得几乎听不到了。这也在另一个侧面,印证了我的方位,正在离得原本的位置越来越远。

“遇到了?”很难说是喜是忧,我第一时间掏出手机准备给明坂电话。

“莫西莫西……”哦,一切没有那么糟糕,电话正常的接通了,听筒里也是正常的由明坂自己来接电话,并没有完全没有信号的情况,也完全没有出现鬼怪的嘶吼呜咽啊之类的事情。

唯一的不足,就是这里的信号奇差,说话间总有种断断续续的杂音,不过也是属于很常见的杂音,非要说是灵异吧,我觉得也挺牵强的。

一边和明坂讲述着刚才的推断,我摸了摸胸口,在那里,有着明坂同学贴上去的符咒,按明坂的说法,当遇到鬼怪的时候,应该会发热起来,并且可以弹开阴邪的攻击。而且是随着对方的强度,发热的程度也不一样。

现在感觉起来,好像是有些微微的发热,就好像是手机用久了之后,产生的发热一样。手臂上被明坂绘制出来的“刻印”好像也很稳定的样子……

我轻舒口气,虽然说是带着最坏的打算来的,但是如果可以平平安安的渡过,那可真是太好了。

五分钟之后……

十分钟之后……

我还是站在原地, 一个人都没碰到。

胸口的符纸,一如既往地散着微热,大概还是象征着安全的意思吧。

手机铃响了,是明坂的号码。

我满怀期待地接起来,听到的是明坂的第一句话是,“手机的电量,还够吗?”

“嗯,可以。”我看了看,为了这次的行动,预先按照明坂的指示,把手机充满电。虽然现在身处在奇怪的地方,但是,确确实实是很遵守科学规律的满格,除了莫名无限延伸的道路,并没有其他出格的地方。

“那么,不要挂手机,始终保持通话畅通。我已经到了你所在的位置了。”明坂的语气有点凝重。

哦,对了,在联系明坂的时候,我已经通过软件把即时的定位分享给了明坂。不过她并没有分享给我,只是要我遵照她的判断进行。

“你那边是什么情况?”我想了想,还是问了句。

“嗯。”明坂的语气迟疑了下,还是说了:“老实说,我的眼前是一堵墙。也就是你所知道的那堵。至于你的位置,在软件上显示得离我非常近。但是无论怎么走,都靠不到一起。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然后声音停顿了,应该是明坂正在找寻破局的办法。

老实说,这种情况怪碜人的。个人处在一个完全幽闭的环境内,眼睛姑且是看不见什么了。脚下踩着的,是看似“熟悉”的道路。但是耳朵听到的,已经离日常渐渐远去了。

人有五感。视觉在这种时候算是失去了。

听觉因为周围完全没有声音,现在是处于什么都没有的状态。

我努力的嗅了嗅,鼻头里只能嗅到正常的青草味,换句话说,和绿化带里行走的味道一致。

而味觉的话,总不能叫我随手在地上抹一层灰来尝尝吧。

至于触感,唯一和周围最直接接触的脚下的感觉并无特殊。

照理来说,平常的时候,哪怕我是男性,在孤身一人被抛到一个黑洞洞的地方也会恐慌。

不过现在,我的心里面,反倒是出乎意外的平静。甚至比起准备行动的那股紧张感,来得还要镇定。

因为我知道,到来的并非是我 一个人,假如孤身置于渺然无人的荒原,无人能见,毫无人音,那么我恐怕早就恍然失措了。但是明坂还在外面,她知道着我,也惦记着我。

也感谢现代的科技,手中握着的手机,仿佛无形的栓绳般,将我们两个身在 不同位置的两人连接起来。

身隔两处,心却是用着名为“信任”的缰绳牵在一起。

这可比迷路后只能望星星的古人要来得强上太多了。

说起星星,我急忙抬头,头顶依旧一切黑暗,不知道是进入神隐后,是模拟着在绿化带被大树隔绝的场景呢,还是真的就进入了其他的空间,也搞不好是真的运气不佳,目前头顶上刚好有块乌云。总之,头顶别说是星星了,连月亮都看不见半个影子。

“明坂,我可以开手电筒吗?”想了想后,我开口问道。

“嗯……”明坂的声音拖长着,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所以我猜想,这个“嗯”只是表达她听到了 我的话,但是还处在思考的状态。现在对于我的每个问题,明坂沉默思考的时间都似乎变得很长,许久后,她才用听上去明快的声音答道:“最好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不过稍微做出一些调整也没关系啦,假如河同学害怕的话,那就打开手电筒吧。”

假如是其他人这么说的话,我一定会觉得这是在恶意的激将,但是如果是明坂的话,那应该就是直接理解成语句中的字面意思,我明知道她看不到,还是摆了摆手,“哦,那就算了,我忍一下吧。”

“嗯,也好!”

既然明坂还在外面拼命的努力,对于我而言,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做好和明坂约定——扮演好故事中的“主角”,直到她和我汇合为止。

好奇的学生们满怀着猎奇的心思讲述着怪谈的逸闻。而由虚妄被套上了故事牢笼的怪谈,亦追逐着惦念着故事的活人。

还在如同所有怪谈故事里,被陷入到莫名绝境的角色的 挣扎,就是在故事中构筑怪谈的必备条件。当然,这种恐惧和 挣扎,也是维系着真实存在的活人,和化作了真实的虚假故事之间的因缘。

假如一切都处在光天化日,一切 邪魅都无所遁形。怪谈也就没有了存在的空间。

但是我是为了什么才来的呢?

假如是为了安全,那就一开始就不该来。而既然已经身处此地,那也就不必首尾两顾了,好好地配合曦月,将这个“故事”破解了,才是正理。

在 记忆中,最初的版本里,失踪的少年是在行走了几天几夜后,几近累倒时,碰上了一个在故事里没有形容过面目的人/“人”,在对方的指引下才走回正途。而最近的版本,似乎就变成在发现陷入迷障后,惊慌失措的跑来跑去好半天后,又在心里频临崩溃的时候,发现前方正是熟悉的地方。

无论是哪个版本,这个怪谈都似乎非常的安全。

就好像……当体力耗尽,心理极度消极的时候,就一定能开启回归的通道一样。

所以,明坂当时和我讨论过之后,共同选择了这个作为初始攻略的对象。

而且,我也不是完全束手待毙的。明坂的守护,还留在我的手臂上呢。

在下午后,明坂向活动室借了针线,然后挑破双手的中指,那冒出的米粒大小的血珠乍看之下,好似血色的珍珠般圆亮,在将血珠放在了我的手臂上,然后俯下脑袋,像是在轻轻地亲吻着我的手臂一样,用那软软的小舌头,舔舐亲吻着我的手臂上血珠所在的位置。

让那接触的地方直感到痒痒的,又有种温温的舒服感,等到明坂抬起头后,我就看到,手臂上赫然地出现了三枚红色的小痣,以三角形的形状呈现出来。

接着,明坂笑着对我解释道,她使用了家族的秘法,将指尖和舌尖的连心的血滴弄出来,然后凝在我的手臂上。这样一来,就等于是我的血气也和她的身体连接了,虽然做不了什么太大的事情,但是一些必要的守护还是没问题的。

这也是在深陷常识修改的结界内,不记得带上除魔道具的她,所能使用的最好手段了。

曦月的血,也是好端端的留在我的胳膊上,安安静静的就好像是真正的痣一样。

没有升温,也没有作痛,就那样根本感觉不到存在的样子——这在曦月的解释中是,她的退魔之血并没有觉醒,换句话说,这个方位,很安全。

然后就是不断地行走,不断地试图找到这仿佛无止境延伸的道路,是否有所谓的尽头。

其间,也按照曦月的指示转了几次方向,但是无论是往左还是往右,脚底下,都是踏到坚硬的石面感。

我不禁开始烦躁起来,手机上象征着电量的格子,在不断的缩减。与其同时,虽然没有明确的血条样的信息来提示,但我也知道,自己的体力,正在飞速下降。

双腿的肌肉变得疲劳,迈步的节奏开始变得缓慢,而且每一步,都开始以可以感知得到的速度积累着疲累。真是太糟糕了。

一路上,并无任何异样。没有恐怖片里始终鬼鬼祟祟躲在身后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怪兽,也没有黑发白衣的虚无鬼影在眼前晃悠。简而言之,一路上什么都没有。

道路仿佛是从脚底下无限蔓延出去的般,永远走不到尽头。简直就好像是陷入了传说中的无间炼狱般,在那里只有一片的“虚无”。哪怕对于无形无质的鬼魂们而言,那里也是更加无法逃逸的“无”之监狱,空虚将吞噬掉一切,直到再也找不到自己。

据说这是比普通的火刑、刀剑的地狱还要可畏的最底层。

我感觉,我就要变成这怪谈故事中的一份子了。

腿脚开始变得疼痛起来,脚底和鞋子摩擦,似乎已经有磨破的伤痕了,里面痛了起来。可是,不知道是否是怪谈故事的影响,脚步却停不下来了。

“抱歉呢。我的判断出现了失误,对方的本体始终都未能找到。”和明坂的通话一直都在保持着,这已经是她又一次的道歉了。

“尽快一点吧。”我有些没好气的回复道。这已经是第多少次的聊天了?

从第一次出击,就如同计划里的一样,成为怪谈里的“角色”。这种按照计划进行的发展的确给了我很大的鼓舞,以及参与到神秘故事中的亢奋感。可是当计划进行到第二步的时候,明坂那边却反映,无论如何也解析不了怪谈的存在。

作为虚妄的怪谈,在和我们建立上了联系后,依旧是虚无缥缈的存在。无法探究无法探索,这样一来,只能还是按照“故事剧情”的内部逻辑做下去才行。

然后,当我在行走中开始觉得疲累后,我不幸地发现,“怪异”出现了偏差。

迈开的脚步,根本停不下来了!

可以改变步伐的节奏,可以改变行走的方向,也可以减缓行走的速度……这些那些都是可以的,唯独一点,那就是必须始终保持在行走的状态。每当想要停下来后,就总有种莫名的强烈冲动驱使着我不受控制地迈开脚步。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经过了几个小时了。这是怪谈故事里不存在的说明,假如明坂告诉我要从放学开始要连续走到接近凌晨,我一定一开始多想想的。

我开始有点后悔了,现在的每一步,都好像是磨伤了脚底然后肿起了水泡般的难受。而且水泡似乎也正在被又一次的压破的阶段,两条腿好像灌上了铅砂的酸麻得厉害,似乎逐渐地被什么东西替换,一点点的要变成不是自己的一样。

只是现在,已经是想停,都停不下来的地步了。明明就想要不顾仪表的径直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可是双腿却能走着,向着永无止境的前方。

大概是身体的浮躁已经开始影响大脑了,脑子里也开始焦躁起来。

我有点后悔了,假如……假如我没有答应明坂的话,现在应该都已经好好的躺在家里凉快的床上睡大觉吧。

可是……现在只能不断地走下去,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走到什么地方。

“还要多久啊……”我又一次对着手机有气无力的说着。

这种行为,大概是非常失礼,而且给人添麻烦的吧。

当然,我指的不是手机通话这种非常寻常的沟通方式,而是……几乎每隔三分钟,我都忍不住对着曦月哭诉的行为。

心里的理性告诉我,应该要给明坂一点时间。要对她有信心,信任自己的朋友,不要打扰到她的解析。

然而,不断行走而且作痛的双脚,则让我感觉到自己已经是一台运转过热,而且是没有添加润滑剂和机油的机器了,而且下午吃过的晚饭能提供也快要耗尽了。整个人都要濒临失灵,缺乏理智了。

这个时候,也只有还在电话那头牵挂着我的曦月的声音能够给我一点点安慰了。

所以……虽然承认起来很难堪,很难为情。但是我似乎像是精神上对年龄上都小于我的曦月上瘾起来一般,拼命地每隔几分钟的骚扰她。

就好像是哪次著名的毒瘾科学实验中,染上毒瘾的小白鼠那般,拼命的摁下代表着冰毒出口的按钮,苦苦的等待着那能够无限刺激脑袋的冲击。

“嗯……对不起了呢。”曦月的声音还是带着淡淡的歉意,初听起来也许会让人觉得是冷漠得无情,但是和明坂接触的时间久一点,我依稀可以感觉到,那是一种强自压抑自己的情绪的倔强,理由我大概也猜得出来。毕竟,假如是身为破 魔师的她都陷入情绪崩溃的阶段的话,那么,那些被保护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抱歉呢,河同学。”曦月她再度对着我道歉,“让你 一个人作为饵料呆在“怪谈”的故事里面,实在是太难为你了呢。作为计划的决定者,没能预料到“怪谈”的变异,这也都是我的责任。我会负起责任来的。你等我一下!”

“诶!”这次轮到我呆住了。这种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平淡淡,就好像是明坂那经常刻意维持的平静的表情一样,可是里面的内容,怎么听上去满满的下定决心的意味。

虽然是在一遍遍的催促着明坂,但是,我的本意并非是要因为我而让她做出什么鲁莽的事情啊。

“喂喂喂……”我对着话筒大声的说话,不过那头已经没有了声音,不知道是明坂拒绝回话,还是已经干脆地陷入到无法回应的状态了。

嗯!

我想停下脚步,但是果然还是做不到。于是只好转过身,在这早就不知道方位,不知道距离的地方向着我自认为的反方向走回去,可能只是心里面觉得这样做,能够距离明坂更近一点吧。

“河同学,我来了!”就在不远处,少女清脆好听的声音就从旁边传来。

我愣住了,在这个阴郁虚无的无间行走地狱,她就好像是唯一的救赎,唯一的希望了。

我犹豫了一下,下一刻,坚定的拿起手机,手电筒里绽放出光来,射向说话的那个方向。

那一刻,我屏住了呼吸,忐忑的内心不知道是喜还是忧。之前制定好的捕捉计划已经完全偏离了轨迹。好像一切都变得乱七八糟起来,就算说不定这是“异变的怪谈”捏造出来的幻象,打开手电筒只能看到可以吓死人的鬼脸,我也想用我的眼睛亲眼看清楚。

幸好,在灯光中的,是明坂的身影。

明坂换下了那身美丽洁白,但是不那么方便行动的连衣裙,穿上的是方便行动的运动便装。

一身长袖长裤,背着书包,及肩的秀发扎成干练的单马尾。在灯光照过来后,明坂眯了眯眼睛,像是也在确定我的“真伪”。

然后,扬了扬她手中的手机,将话筒靠向嘴边,对着里面讲了句话。

声音不大,正好是这个距离难以直接听到的。我于是也本能的将手机靠向耳边,“让你久等了,我来了!”

轻轻的声音,却仿佛带着种绝对可以依赖的感觉。

一时间,我竟然有种非常感动的感觉。

然后等她跑到我的身前后,我突然又觉得有点不安,赶紧问道:“不是说好了你作为观察者在外面策应吗,现在连你也进来了,那……”

“嗯,没关系了。”明坂白皙的手指指了下自己,接着转到我的身上。“最理想的情况下,本来是 一个人深入到“怪异”的内部,作为里面的“角色”行动。然后另 一个人在外观测,里应外合的攻略这个故事。但是,既然是我这边始终无法解析,那么对于计划本身来说,就一开始就难以开展下去了。所以,只能采用另一套方案了。“

“是什么?”我满怀希望的问道。

“嗯,那就是我也一起进来。然后,被“怪异”攻击,这样一来,就算是无法理解的虚无缥缈的事务,在被攻击的时候,用身体和精神来承受的话,那么,怪异对我而言也就真实的定型。”

“什……”我倒退了一步。

“是的,只能这样了。”明坂接着点了点头,纯澈的目光里,露出下定了决心,“不必阻止”的决意。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看着身旁的女孩子被攻击,然后用她的血肉和无辜的生命,来作为击败怪异的代价,让我用这种方式来获救……这是……她打算成为我的牺牲品。

‘“不……别这样……”我感觉到开口的时候,嘴巴里干涩得厉害。

苦涩的语气,干哑的腔调。我竭尽全力住情绪,“不是说好了,这个“怪谈”是比较安全的吗,假如是以精疲力尽作为脱离的条件的话,只要最多几天的时间就可以从里面解放出来了。”

迎向我的,是明坂断然的回绝,“不可以。”

此时,我们两个人正在小道上并肩而行,互相地聊着天。

假如不看说话的内容的话,简直就好像是偷偷摸摸的学生情侣在秘密的幽会一样。

但是,明坂的话却越来越让我难过。

“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啊。”用着有些遗憾又带有悲伤的语气,明坂开口说着。

“常识修改的结界的力量,每一天都在增强。虽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被 扭曲了多少常识。但是就连我也可以感觉到,自己在慢慢地被改变。不能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了。留给我们的安全时间不多了,至多两周,不,我们根本就没有两周的时间,说不定还可以把握住自己清醒的时间,只有寥寥几天了,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什么时间是可以用来浪费的了。”

我沉默了,对我们而言,几天的时间的确不是可以随意挥霍的东西,“期限时间,是怎么确定的?”

明坂说道,语调里满是沉重:“我猜的,但是并不是毫无理由的猜测。依据很简单,节点那就是学园祭。”

我恍然想起来,的确,再过两周,就到了一年一度的学园祭的时间。和动漫里差不多,届时,学校将会有短暂的几天的开放时间。而学生们则会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例如说开甜品店、出售家里面的旧书杂物,总之是一些互通有无的放松的活动。

明坂咬着嘴唇,神情严峻,“结界之所以是结界,那就是它封闭的特性。平常往来学校的人是固定的。而且是固定的上学,大部分固定的回家。规律的作息,固定的人员,封闭的校园,这一切都让结界的潜移默化的引导常识变成可能。就算是偶尔有人外来,多余的力量也足以压制少数外来者的思维。但是学园祭的那一天,会有大量的镇里镇外的外人前来参观,来访的人数是会超过学生人数的。这对于一个结界的负担,是不可想象的。既然如此,那么就有合理的理由认为,在那个时候,对方要么,已经可以放弃掉这个结界了。要么,就有足够的信心,将所有新进来的镇民全部洗脑。无论如何,对于我们这些本来就已经在学校里的固定人群而言,这恐怕就是一场总的清算。”

这个推理让我不寒而栗,但是只要稍一想,却不得不承认这非常有道理。

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啊!

但是,就算如此,还是太危险了啊。

这对于明坂来说,是不会有收益,也不会有好处,只会让她的局面往着更坏的方向去发展。就算是明知道有什么事情是必须做的,但是……

我还是尝试着劝说道:“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好办法。”

很显然,我毫无专业知识而且干巴巴的话无法动摇明坂的决心。

她笑着摇了摇头,目光里满是下定决心后的坦荡。少女背着手,就好像只是在普通的散步一样迈着轻快的步伐,对我诉说道:“知道吗,河同学。我家里面,在古时候可是很大的阴阳师家族呢。这块地域,本来是我家负责看顾的地方。就算是如今,作为家族的分支,我也是有看守这片土地地脉的职守呢。所以说啊,这不是和我完全没关系的事情。倒是你,为了我的分内之事,陪我走到这里,我很开心呢!”

看着明坂突然露出了微笑。那绽放在她脸上的笑颜很美丽,很可爱。

但是,也太傻了。

实在是傻过头了。

我还是继续着干巴巴的劝说,“可是假如连你也失败的话……那么不就……”

明坂突然拉起我的手,打断了 我的话,放在我手心中的少女柔荑,软软温温的,“我很开心哦,明明自己也身处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可是还是要阻止我,这种想法很令我感动呢。”

然后她从我的手心里挣脱出来, 小手温柔的在我的手背拍开,“不过已经不需要多说什么了哟,也不用再劝我了,我已经想好了。现在,是我独奏的时间了。跟过来,但是不要再阻止我了!”

明坂向前跑开几步,然后用一种肃穆的腔调开始说着话。

并非是不想再开口劝说或者反驳了,但是曦月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决,竟然像是被这种慷然的美丽所震撼一样,我沉默地追随着明坂的步伐,听着她仿佛戏剧独白般的开口。

内容是,这个“怪谈故事”的历史由来,和所有版本的变迁。

在少女仿佛旁白般的声音里,我们正走在这个“故事”的身体里面。

就在明坂开口的刹那,我感觉……到了风。

并非是真正的,可以带给人很清爽很舒服感觉的凉风。

而更像是在我的感觉中,是有东西在动。只是暗处里有潜伏着的东西在动,被我的感官捕捉到了,却无法理解。只能以“风”这样接近的形式来描述。

有东西,在和我一起,安安静静的听着明坂的独唱,在这深深的黑暗中徘徊,而且蠢蠢欲动。

有风在吹……

"以上,就是所谓的“奇怪的迷路/台阶/仓库”的全部版本了。接下来,就是结局了。从现在开始,我就要仿效当初的那一任学生会长,改写这段怪谈了。以一种更加符合现代人思维,更加有趣的形式,让另一个故事流传下去。"明坂竖起手指头,对着我说道。

或者说,只是将脸对着我。她的表情充满着凝重,半眯着的眼睛,应该是在极力地捕捉怪异的方位吧。

怪异的存在,怪异的诞生,从一开始的虚无、拙劣、缺乏特色,在一个个流传者的润色中,有了形体。

它在流传中、谈论中有了生命。谈论、传播怪谈,也变成了给“怪异”添加燃料的过程。

但是,既然是故事。既然只是口耳流传,那就自然不存在所谓的独创版权了。

也就是可以被修改的!

明坂大大方方的对着唯一的听众,说出了她的野心。

不,听众除了我以外,应该还有一位。

虽然说对于非人之物,用“位”的量词不知是否准确。但是从明坂笃定的神情来看,她很确信,对方在听。

在我们谈论这个怪谈的时候,它恐怕早已潜伏在我们身旁。

假如是活人的话,听闻自己的命运操弄在他手的话,恐怕是惊惶,会忧虑,更会……怒不可遏吧!

想通了这点,在我愈发惊慌的表情里,明坂张开了唇角。

粉色的樱唇一翕一合,却没有发出声音。由于很简单,我可以读出她的唇语,“要来了!“

我的心,没来由的一颤。

风,起了!

等待着!

潜伏着!

蠕动着!

缠绕着!

蓄势待发着的某个东西,仿佛被激怒一般,行动了。

也许怪异的发动,有着更为复杂难言的手段,但是对现在的我来说,那就是风。

但那绝对不是源自自然界的风,就像是莫名其妙一般,没有温度差,没有地形的高低起伏。就这样在平地上,猛地像是海潮般涌起了风!

平常起风时,零散杂物被卷起的劈里啪啦声、摇曳着树枝声,完全都听不到。

甚至连我的衣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被吹起的感觉,整身衣服都好好地贴合在身上,没有半点动摇的痕迹。但是那阵风就好像径直地越过外衣孔洞的缝隙,直接击打在皮肤上一样。

前面,后背、腰腹,异常的风从四面八方传来。

直到耳膜都开始传来飓风强袭的呼呼作响声,此刻,眼睛早就被狂风吹得睁不开了。

伴随着风而来的,是人类不可能用肉眼直接看到的,狂气!

难以用言语形容,也不可能拿出什么仪器来测量,但是被吹的刹那起,我就是本能的明白了。

这就是邪质的狂气!令人作呕的狂气,浓稠得笼罩在这个“封闭的小世界里”。

没由来的恐慌、惊怖、恶心、胆寒、战栗……在触碰到这股狂意后,仿佛被翻起了心底里头遗忘了的 记忆,一个个象征着负面情绪的念头在脑袋里疯狂的溢出……

明明是虚妄的风,却竟然吹得我浑身透凉,好像全身上下,都赤裸在冰天雪地一般,完全失去了遮蔽,只能无助地颤抖摇摆。

但是,比起这个来,曦月那边的情况,更令我在意。

本能地抬起手臂做出遮蔽狂风的举动,我在手臂的掩护下,强行地睁开了眼。

四周,风平浪静!

根本看不出半点狂风吹动的痕迹,空气中纤尘未起,所以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明坂那纤细的身体孤零零地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

她的双手在空气中快速的舞动,翻转起合的手掌,看上去在如同动漫中的结印一般。明坂还在走着,其中的一条腿,似乎像是不太灵便,一瘸一拐地正在走出一个奇怪的幅度。

物质的世界里,没有一丝风。

因为我看到,明坂无论是衣袖还是那垂着的马尾辫,都静静的保持着正常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丝一毫被吹拂的迹象。

但是明坂那边正在遭遇着远超过我十倍、百倍的烈风!

因为我看到,曦月的身姿就好像是在骤雨中被吹打的浮萍、又好像疾风下的垂柳,每踏出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纤柔的少女被狂气包裹着身体,奋力地迎着这股狂念 挣扎着,向前走动着。

哪怕是我自己也看得出,明坂的结印在半空中就变得荒诞走样,被迫重复着结印的姿态,行走着的步伐,也歪歪扭扭的。狂气几乎就要禁锢住少女的动作般,就算是明坂极力地抗争,却也难以如愿地完成手里的动作。

就好像是在我的眼前上演着古里古怪的哑剧般,在场的两人,和无形的“故事”都沉默着,但是胜负的天平,似乎从一开始就倾斜了。

不知道风从何处起,不知道风将往何处去。

寒风在我的身上吹,吹打得遍体冰凉。

冷风从四面八方传来。感觉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只有胸口那贴着明坂灵符的地方,还有温度。

不,是太有温度了。

在这个刹那,仿佛是满布在地上的汽油终于遇到了明火,猛然发热起来的符纸,一瞬间升温到好像要把胸口烫伤的地步。

我甚至都产生了幻觉……

双眼被穿过胳膊的缝隙,直击精神的狂气击中,不强也不弱的狂气,似乎和眼睛产生着微妙的化学反应。

在我前面苦苦支撑、行走的明坂突然间衣服完全不见,变得赤身裸体。

纯白的女体沐浴在淡淡的白光中,就好像是一整块精雕细琢的温润美玉一般。

但是,这种幻觉,可不代表是好事。

明坂那完美无缺的,正好符合她自身气质的洁美、白皙而纤瘦得令人怜爱的身影,因为纯澈,所以身上的任何污垢都变得尤为清晰——丛她的可爱、苗条、纤细的脖颈,一直到锁骨的位置,赫然的出现了乌黑的痕迹。

乌黑的污垢却并非是所谓定格了的伤痕,而更像是拥有生命的生物一般,翻滚着、 扭曲着、交错着,向着身体的内部侵蚀而入。

怵目惊心的痕迹就这样好像毒蛇一样的攀在曦月的脖颈,然后一路的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向下,乍看上去,明坂的身体就好像是即将、或者说已经正在开裂的瓷人一般。

理智告诉我,之前肉眼传来的最后正常的景象中,明坂是背对着我,努力的向前走的。

然而,现在的我却可以看到她脖颈下的 裂痕,这无论怎么想,都很有问题吧。

我想,我确实大脑已经开始不清醒了。

不过这种事情,比起眼前最紧要的事情来说,无关紧要了。而且真要说不正常的话,在我等踏入学校起,一切都不正常了。

再多那么一两点异常,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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