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统共也就聊过那么三次而已。可今晚突然再遇,她们聊起天来却比最亲的
姐妹还亲,若非袁浩知晓前因后果,非以为她们是自小长大的闺蜜不可。
但哪怕是千叶,脸上笑意盎然,都完全没有隐藏眼中的寒意,好在不幸中之
万幸,她没往袁浩身上撒气,否则真可谓某种意义上的亲者痛仇者快了。
“你要理解啊,千叶,那毕竟是我的前女友啊,而且还是……你想想看,如
果是你的前男友突然出现了呢?好吧,我一定会把那傢伙打个半死,不对,如果
我是把你从他手里抢走的那个……也不对……”
“不用解释,男人嘛,都这样。”
千叶早已换上睡裙,坐在床头,向下垂着两只不盈一握的小脚丫:“谁还没
有个三宫六院的理想呢,是吧?”
袁浩心事被撞破,面红耳赤:“千叶,我错了还不行嘛。我向你保证,林茜
她最多只会在咱家住这么一晚。明天她还要继续忙工作呢,她还有一整个代表团
成员要处理呢,我哪有空跟她……”
“知道,知道。”
千叶躺上床,偎依进袁浩的怀中:“我知道……”
不对劲。
袁浩本能地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
林茜的到来,的确会让千叶感到不快,但单纯的做客,肯定不至于让她像现
在这样。千叶猫进他怀里,就像只小猫咪般楚楚可怜,情绪低落,似乎被其他什
么事情扰乱了心境,无法平静。
袁浩低下头来,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千叶,今晚做一次吧。”
千叶侧脸贴着袁浩的胸膛:“今晚?林茜就在隔壁的时候?”
袁浩隔着睡裙轻轻抚摸未婚妻的背嵴:“所以才挑这个时候嘛。吃不吃醋,
嫉不嫉妒?如果你的前男友突然登场,我就肯定会吃醋嫉妒,然后马上和你好好
亲热一番,嫉妒死他,气死他!”
袁浩已经琢磨过来了,一定是这样,千叶一定是感到危机了。这是丢车保帅
的时刻,委屈了林茜不能委屈千叶,何况林茜在隔壁还未必能听到什么呢。
心里这么想着,袁浩的右手渐渐下滑,已准备撩起她的裙摆。
“嫉妒乃是七大宗罪之一,浩君,这样不好的。”
千叶低声呢喃着,但并未真的拒绝,任由袁浩撩起裙摆,抚上她的臀部:
“何况我们说好只在安息日做爱的……今天连週末都不是呢……老公!”
袁浩已吻上千叶,管他什么安息日的规定,他又不是虔诚信徒,前女友隔壁
就寝的事实,早让他把花花肠子全勾出来了。
“千叶,我的宝贝,今天就为我破个例吧,别非得一周才做一次,来吧宝贝。”
袁浩吻着千叶的脖颈,很快便将睡裙撩至腰部以上,并将肩带褪至胸部以下。
千叶欲拒还迎,柔弱无力地推搡着袁浩,让他毫不费力地达到了目的。没过多久,
整条睡裙便全被剥下了,千叶被袁浩吻得娇喘连连,面颊红润。
袁浩剥光了娇妻,也脱去了自己的衣服,但没急着迅速展开,伏身亲吻着千
叶白皙无暇的身体。千叶敏感得就像一只被剥皮的虾仁,胸脯一颤一颤的,喘息
起伏不断,连内裤被剥去都无知无觉,直到袁浩也脱掉了他的内裤为止。
“老公……你可得确认……咱家牆壁隔音才行……林茜她……这样不好……
这样不……啊……”
袁浩亲吻着她的大腿内侧,由膝盖逐渐向下,当下巴颏贴到床单后再重新返
回。他没有亲吻千叶的芳草之地,因为千叶总是嫌髒,所以他倒也没期待千叶今
晚能给自己口交,只是任凭肉棒勃起,硬梆梆垂在自己胯部。
但就是这样不断亲吻身体的刺激,已让千叶触电般连连娇喘了。她着实是个
敏感的女孩,而且非常怕痒,就这样不断绕着敏感带的细密亲吻,已让她的私处
溢出汩汩浆液——千叶自己能够感觉到,袁浩低头看去也能发现。
所以他继续亲吻着,轻抚着千叶的小腿,并攥上她白皙柔软的美足。
“别……老公……听话……不要太过分了……”
但就在袁浩即将吻上娇妻的脚背时,千叶轻轻挣开了他的攥握,足尖划过他
的胸膛,落到了床单上:“你就只要……正常做就行了,林茜就在隔壁……我怎
么可能放开啊……”
真可惜,再一次尝试宣告失败,袁浩不无遗憾地看向千叶的美足。天知道他
有多稀罕这双白玉凋刻的三寸金莲,但千叶却从没让吻过,而且理由从来都是洁
癖——今晚倒是找了个新的藉口。
“那好吧,宝贝,我马上准备戴套。”
袁浩欣赏着娇妻的芳草之地。
千叶从来都很注重私处的清洁和美观,将体毛修剪成浓密整齐的倒三角形,
恰到好处地遮掩着阴户,而且也不会显得凌乱难看,同时也保障了卫生。
“看什么看,大坏蛋。”
千叶注意到袁浩的目光,娇羞地朝他大腿轻轻一踹:“看我那么狼藉吗?”
确有一股透明的液体渗出肉缝,粘在浓密整齐的毛髮上。袁浩隐晦做出吞咽
动作,天知道他有多希望伏身亲吻那里一番,但他继续轻抚着千叶的大腿内侧,
到底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妄想。
“我只是在想,亲爱的,为什么你会那么美。”
戴上避孕套后,袁浩俯卧撑起身体,准备插入。
千叶轻轻搂住他的腰部,分着双腿,面颊红润:“因为我爱你啊,老公。”
兴奋的分身缓缓进入一片柔软逼仄的空间里。
……
“嘟嘟。”
手机发出震动,有人传来邮件。
但是此时,林茜没有心情顾及。
她现在非常确定,袁浩和高木千叶并不会走出主卧室。
所以她现在放心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一丝不挂地站在主卧门口,一边倾听屋
里传出的声音,一边轻抚下体。
“啊……袁浩……我的袁浩……”
屋门隔音有限,林茜的听力又很出色,能清楚瞭解房间里正发生的事情。
她的爱人正在和另一个女人翻云覆雨,明明竟还要戴避孕套,还能兴奋成那
样。也不知道他们正在使用什么体位,大概十分风骚吧,否则她的爱人岂能这么
兴奋,连连呼唤那个女人的名字?
“啊……袁浩……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想你的一切……想你爱我……”
渐渐地,林茜站不稳了,只能软倒在卧室门前,并继续抚摸自己的私处。
斜前方正好有一扇落地镜,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分开双腿,露出一抹紧贴
阴户的黑色三角形。然后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手掌轻抚饱满的乳房,两指拨开阴
唇,幻想爱人的肉棒深深插入在里面。
阴道蠕动,阴唇抽搐,她旁听着卧室里节奏分明的声音,被一股强烈的空虚
感几乎吞噬了全部心灵。她发出呜咽的声音,将两根手指插进阴道中,很快便是
三根,非得如此,才能满足内心的幻想和肉体的渴求。
房间里的男女似乎快要抵达高潮了,因为节奏正在加快,那个女人的呻吟也
更响亮急促了。林茜用力攥住乳房,三根手指全部没入阴道深处,像一只剥了壳
的白虾般蜷缩在地板上。屋内屋外都响起了水花飞溅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呻吟声,
当一个男人终于发出声怒吼时,两位女人也同时发出了高亢的呐喊!
……
“啊啊……啊……”
袁浩紧抱着千叶的娇躯,身体一颤一颤的,千叶亦是如此。
“老公……你到了吧?”
“那还用说……”
“嗯……”
交欢结束,两人并肩躺在床单上,一时间都懒得动弹。
千叶仰躺枕着袁浩,胸部颇显平坦,尖俏的下巴颏旁满是吻痕,眼神颇为朦
胧。不一会儿,她坐起身来,将仍套在袁浩肉棒上的避孕套摘了下来。
“好多。”
她用手捏着套子,一大泡精液储在里面,沉甸甸地坠着:“这次的量大概是
三毫升……老公,你昨晚手淫了吗?”
袁浩本来正放鬆着,闻言心里一惊,半硬的肉棒差点有点软了:“手淫……
啊对,没错,其实我昨晚手淫了。嘿嘿,这不是刚搬入新家嘛,太兴奋了嘛,所
以你昨晚睡着后,我就没忍住……”
吓死了。袁浩本来都快把昨晚的援交妹忘了,所以更忘了上次和千叶做爱还
得追溯至上周日,到现在都四天了。何况他和千叶每次做爱,从来都是射完一次
截至,所以供过于求,照理来说,今晚怎么也该射出好多好多的精液,而不是现
在的三毫升。
“搬入新家,能让你兴奋得……手淫?”
千叶捏着避孕套,表情複杂,沉默一瞬后,摇头笑道:“算了,你就编吧,
我去把垃圾扔掉,然后洗个澡去,或者你先去洗?”
袁浩先起身了,明天还要上班,自然是早点入睡的好,马上鑽进了浴室。
千叶把避孕套扔进垃圾桶,回床穿上睡衣,但并没有鑽入被窝。
她无声无息地打开了房门。
客厅空无一人,灯光暗澹,只有一盏夜间长明灯在角落里释放光芒。
千叶赤足无声地走着,瞟了眼隔壁卧室紧闭的屋门,来到主沙发旁边,轻轻
打开了袁浩的公事包,将手探了进去。
没有。
今早无意间看到他塞进包里的女士内裤,已经不见了。
千叶再度瞥向隔壁卧室紧闭的屋门。
林茜进屋后,她挂在门把手上的棉线吊坠,已经落到地上了。
……
高潮的馀韵已经过去了。
林茜躺在床上,久久没有入睡。
不知过去看多久,卧室的门忽然缓缓打开了。
一个娇小的身影矗立在门口。
“晚上好啊,还没睡呢?”
林茜背靠着枕头,朝千叶招了招手:“这个时候不陪着袁浩,到我这儿来做
什么?”
卧床没有拉上窗帘,月光明媚,照耀着千叶洁白的双足逐渐靠近床沿。
“我是向你道歉的。”
千叶坐上床头,离林茜仅有咫尺之遥:“这两年里,你一定过得很辛苦。”
明月为证,千叶此时目光中绝无敌意,反倒真如月色般柔和。笔直的短髮垂
在颈侧,比林茜的短上许多,略显圆润的瓜子脸型,也不知究竟是真娇柔,还是
假狐媚。只是那串银质十字架挂在胸前,冷光闪烁,颇具圣洁之意。
林茜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没什么好说的,不用勉强。我今晚本来就是被
袁浩耍酒疯请回来的,所以不需要你安慰我什么,或客套什么。没有事就请出去
吧。”
千叶没有理会这份逐客令,但也同样轻轻一歎:“你说的没错,我是不需要
跟你假客气什么……”
“……所以林茜,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和袁浩重新联繫上的?”她的表情忽然
冷峻。
“什么时候?你这是什么意思?”林茜顿感不解:“就是今天啊,我方公司
和你丈夫的公司谈生意,我们这才在会议上见面的。”
“是这样吗……”千叶轻声说道,没有继续追问。
反倒是林茜急了:“你给我讲清楚了,到底什么意思!?深更半夜,我明天
还要早起呢,你突然这时候跑过来和我讲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叶瞄向林茜的裙摆,但月光终归较为昏暗,何况就算否之,她又怎可能知
晓林茜的内衣风格呢?
“算了,没事。”
她起身下床,伏身捋平床单的皱褶:“好好睡吧,不打扰你了。”
“喂,开玩笑吗高木千叶,你就这么突如其来的跑过来……”
“因为……”
千叶轻声打断了林茜的怒斥:“你也就只可能在这里住上一晚,对吧?”
然后她便径直转身离屋了,直到关门前,才再回头说道:“毕竟,这是我和
袁浩的家。”
“你他妈……”
下一刻,屋门就被关上了。
搞定。
千叶成功赶在林茜把那句髒话骂出前,把它关了进去。
然后她站在门前,幽幽地歎了口气。
千叶知道,自己到底还是多虑了,无论袁浩是否和林茜发生了什么,他都毕
竟是自己的丈夫。儘管按照严格的基督教教义,即便未婚夫也绝不该有出轨行为,
但袁浩毕竟不是信徒,不能太过苛求他。何况无论如何,他毕竟也把这女人带到
家里吃饭,向自己坦白了事实,而不是隐瞒了和这个女人在商场的重逢。
“但是,还是痛苦啊……”
千叶站在两间卧室的中央,深深望向客厅沙发上的皮包。
“浩君,两年了,你还是忘不掉她吗……”
夜色宁静的客厅里,响起一声轻微的啜泣。
……
“……的。”
屋门前脚被高木千叶关上,林茜后脚堪堪把髒话骂完。
她怒目瞪着紧闭的屋门,胸膛起伏不断,了无睡意。
呆在床上坐了片刻,林茜一咬牙,从床头掏出手机。
片刻后,一个号码被拨通了。
“林小姐。”
电话对面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又是这么晚来电啊,昨晚的见面,谈得还
不够吗?”
“对,还不够,我们需要加快速度。”
林茜压低着声音道:“其实你们昨天就可以下手了吧,今天也有一整天时间
吧,这么半天都在忙什么呢,能不能有点效率!?”
“林小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天经地义的,但您也需要让我们做出
足够的准备才行。如果您真的着急,我们也可以今天就开始行动,但这个任务就
会显得十分仓促,需要你也参与配合进来,以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您看能行吗?”
“废话,我当然会参与进来了!”
林茜左手攥拳,朝电话怒声道:“明天就给我行动,否则就算你们把任务完
成了,也就只能赚个定金了!”
把话撂下,更狠狠把手机摔倒床上,这才把大部分怒气都撒了出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