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兵蟹将,有多远,滚多远。」
叶秋长往椅子上一坐,强硬地说:「打死我可以,让我滚就不行,一码归一
码,你不能公报私仇。」
施咏春瞪着他,骂道:「臭无赖。」
正纠缠不清时,一个员工敲门进来,说:「施总,施总,有人要见你,在影
院那边等着呢。」
施咏春忙抽出手帕,擦掉眼泪,问道:「是什么人。」
一双美目红红的,惹人怜爱。
那员工瞅瞅叶秋长,凑近施咏春耳朵,说了一句。
施咏春顾不上屋里那个淫贼无赖了,快步出屋,像要见什么重要人物。
施咏春赶到影院那边的会客厅时,那个客人正在观赏大鱼缸里的金鱼,旁边
站着两个黑衣保镖。
从施咏春这个角度,看到的是客人的背影。
见那人穿着半截皮夹克,露着一圈粉嫩的细腰。
下穿皮短裤,脚穿长筒靴,中间是两段大白腿,非常撩人。
其中一条腿上纹有张牙舞爪的龙,令人心中一寒。
有个员工喊道:「施总到。」
客人转过身来,是年轻女子,蓝发黑唇,眼神犀利,正是丁小夜。
她的夹克是敞开的,里边只有个黑色胸围子,比胸罩大一点,被酥胸鼓起多
高,在裸露的皮肤衬托下,本是很诱人的,偏偏那胸围子上印着个狼头,张嘴吐
舌,白牙森森,看上去好恐怖。
随着主人的呼吸,那狼头上下动着,像要吃人。
「施总,我们又见面了。噢,你眼睛咋红了。是不是哪个男人欺侮你。跟我
说,我阉了他。」
施咏春顶讨厌丁小夜的为人,更讨厌她的这个打扮,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
「丁小夜,有什么事儿说吧,不用绕弯子。」
丁小夜嘿嘿一笑,说:「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好说话,好办事。那
我就直说了。我手下的弟兄被打死了两个,还有一个得力干将躺在医院里不死不
活的,还有几个场子被封了,我得损失多少钱呐。我想,施总应该给我们一定的
补偿。」
施咏春给丁小夜一个白眼,说:「你的人死了,伤了,场子封了,那是你们
自己的事儿,怎么让我掏钱。天下哪有这个道理?」
丁小夜板起脸来,大声道:「这些事儿都是从你身上引起的,你不负责谁负
责。」
施咏春毫不示弱地说:「是你们放火在先,被打死都是应该的。」
丁小夜逼近施咏春,阴森森地说:「施咏春,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乖乖掏钱
,不然的话,谁可不能担保你这锦绣地明天还会不会存在。」
轻声笑了笑,施咏春从兜里掏出一隻手机来,在她面前晃晃,说:「你这是
威胁我吗?你刚才说的话都录在这里,以后我们锦绣地发生任何事,都会有员警
找上你,你也别想过好日子。」
丁小夜轻蔑地瞥了一眼,呵呵冷笑。
「施总这么大的事业,怎么思想那么幼稚?不怕告诉你,你这东西屁用没有
,我请得起大把律师,喜欢说点什么就说了,只要后头没有真凭实据,就算现在
当你面说要砍死你,员警来找,我也有一堆律师陪他们玩,你问问那些短函,能
奈我何?」
见对方这么嚣张,施咏春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丁小夜见她沉默,气焰更炽,主动抓起旁边桌上的一隻烟灰缸,掷向施咏春。
施咏春随意地踢出一脚,踢在烟灰缸上,那烟灰缸一跳一转,又落回桌上,
还是老位置,老姿态,一点不变。
这一脚踢得又快又准,动作又优美,像是舞蹈展示,连丁小夜都暗自叫好。
两个保镖生怕主人有失,赶紧迎上去。
一个舞拳打脸,一个出脚踹腰,一左一右,配合默契,带着一股骇人的劲风。
施咏春也不躲闪,左掌一挥,右击一拳,不只迅捷,爆发出来的寸劲更是惊
人,切肉断骨,两个保镖惨叫一声,一个捂着拳头直抖,另一个抱着一隻脚直转
圈。
一击得手,施咏春俏脸带着傲气,媚眼含着冷笑,竟如侠女般威风凛凛,趁
着两名保镳败退,她一拳又快又勐,直直轰向后头的丁小夜。
丁小夜冷笑一声,勐地从靴子里掏出一把枪来,对着施咏春的头,施咏春的
一拳还没打到,枪口已先触上她俏丽的脸蛋。
「施总功夫真好,我早就知道了。」
丁小夜冷笑道:「但在这个时代,功夫再好有什么用?我一勾手指头就能要
你的命。不信咱们试试。」
事情突如其来,施咏春芳心大震,脸上掠过一丝恐惧,只觉得心跳要停止,
额头上要冒出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