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
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用嘴将我吸到勃起,她一点也不嫌辛苦,对于内心无意
的我,她始终体谅我不会对她有情慾上的冲动。
我心不在焉,下面迅即又软化,她重振精神再来一次……我强迫自己去抚摸
她细致的身体,并且吸吮她的阴部……渐渐我的身体坚硬起来了,生理上的高昂
,让我抛却了心理上的迟疑。
我开始察觉到她也有一个美丽的躯体,已经发育成熟的乳房、笔直富有弹性
的双腿、柔嫩的肌肤……我的慾望渐强,在她嘴里的东西也不断膨胀。
她也感觉到了!欣悦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用最传统的姿势和她交合,自始至终我趴在她身上紧紧拥吻她。
那是最亲密的姿势,我大部份时间都是轻揉地穿梭在她的体内,唯恐她会感
到疼痛。
我很多年不曾对一个女孩子这般温柔了。
到了激昂的时候,她也激动起来,我开始快速起伏,上半身更加紧贴着她的
身体,两人紧抱的程度,简直连一丝隙缝都没有!我更剧烈……我直接发射在她
体内。
杨瑞龄拥着我轻泣,她一直念着:「大哥……我好爱你……好爱你……」
我只是疼惜又疼惜。
开车送她回到家时,她整个人黯然下来,低声说:「大哥,我不会烦你,但
是,你说……我……我还会再见到你吗?」
我打算年初五开工以后,随时就要回去大陆了,虽然可能不太有时间再来看
她了,但明天至少还是抽得出空档才对,当下肯定的跟她说:「会,一定会!我
保证。」
杨瑞龄似乎没被我肯定的承诺感染,她眼神呆滞的盯着我瞧了一会儿,突然
笑着说:「大哥,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一定要当你的亲妹妹,或是……妻子。」
我也笑着说:「好,不管是妹妹或妻子,我都像现在这么疼你。」
我和她在相视微笑中,挥手说再见。
时间很晚了,我本想直接回山庄,但挂意着童懿玲,便又绕道去看她,毕竟
她也将会有好久的时间看不到我。
童懿玲一看到我便抱住我哭起来,我以为发生什么事了,一直问她怎么了,
她才说:「我……我以为你走了,不会……再来了。哥,你再留在这一会儿……
好吗?」
我又感到心中不忍了,点头同意。
童懿玲像在服侍皇帝似的,咖啡水果一直端上来,又问我要不要吃宵夜……
我叫她别再忙了,她又问我要不要洗澡,她说她还想再帮我洗一次衣服。
她又再次替我洗澡,我也知道她说洗衣服,就是要帮我洗身体。
她不像昨晚那么见腆,她让我把头放在她的腿上,很温柔细心的替我洗头,
脸上满是喜悦满足的神采。
「哥,水会不会太烫?」、「哥,我会不会洗太久了……」、「我好喜欢洗
你的头发。」
她一边说着,一边怜爱的动作着,竟似舍不得结束一般。
替我洗身体的时候,不再生外怕羞的她,更是犹如付出全部的心意在伺候着
我。
她缓缓搓洗我全身每一寸肌肤,又将我的脚搁在她腿上认真的擦拭……随时
还将热水泼淋到我身上,以免我受寒。
「哥,我等一下帮你剪趾甲,好吗?」
她随时说着体贴的话。
当她清洗我的阳具时,仍然持续不变的轻柔动作,让我隐然开始膨胀……她
知道异样,抬头轻声问我:「哥……要吗?」
我今晚不想再在浴室里搞她了,摇头说现在不想要。
她赶紧替我冲洗乾净,擦乾身体,在帮我穿好衣服后,她便蹲在浴室洗我的
内衣裤。
所有温柔体贴的服侍,完全不同于我在大陆时的感觉,那种由仆侍来服伺的
味道,绝对不像这种犹如对待家人的细腻关爱。
我突然又想起铃儿,可爱的铃儿对我的伺候充满崇敬奉献,唯有她才能比得
上童懿玲这时的好。
我被照顾得懒洋洋的,一失神竟打了个盹,童懿玲轻摇醒我:「哥,上床睡
觉了,别在这儿睡着。」
我躺上她那小床,看她抱着一个枕头,倚在床边静静看着我,我奇怪的问:
「你呢?你不睡吗?」
童懿玲轻轻摇头,她笑着说:「我想要一晚看着你睡。你别顾虑我,我喜欢
这样。」
一晚不睡?开玩笑!我说:「别傻,身体怎么受得了?你也快来睡。」
她就是不肯,脸上带着掩不住伤感的笑容说:「哥,你明天应该就走了,我
好高兴你今晚还能留在家里,我希望能这样尽情的看着你。我可以看你睡着时的
脸、可以听你熟睡时的酣声,我一整晚也不会累。」
我吁了一口气,又是一个杨瑞龄。
但我也被她这种情意感动,爬起来和她说了今天杨瑞龄的事。
童懿玲静静地听完,最后带着同病相怜的口吻说:「换成是我,我也会跟尤
咪一样,希望来生能达成那样的心愿。」
我无奈的说:「你们何必把一年看得那么长?人生的聚聚散散原本无常,朝
朝暮暮难道就完美无憾?我和我的家人已经分离快二十年了,我年年只能祝祷他
们平安喜乐。」
我说得伤怀,童懿玲为我难过起来,她靠过来握着我的手说:「哥,你别难
过,你永远不会孤独的,不论你到哪里,我一颗心都跟在你身上。你的家人一定
也跟我一样……」
她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你就是那么让人牵挂思念,想你的人才真的辛
苦。」
我也不知道我的家人这十多年来是否会像她这般的挂念着我?我最后一次写
信给我的两个兄弟,已经是三年前了。
我那次是盘算我哥哥的长子已经成年,才写信祝福并且汇了二百万元给他们。
这么多年来,他们或许连我的声音都已记不起来了吧?也许在台湾这块土地
上,真正属于我所拥有、真正悬系在我身上的两颗心,就只剩眼前的童懿玲和杨
瑞龄吧?我伸手轻轻梳理童懿玲的头发,她握住我的手偎在她脸颊上摩擦,沉醉
在深深的依恋中……经过良久,她才开口说:「哥,你累了,早点休息吧。」
我这时反而了无倦意,问她:「你还是不想睡?」
童懿玲说:「别担心我,我想看你看个够,留着一年里好好想你。」
我将她拥入怀中,几乎忍不住想要开口叫她跟我去大陆,真的天天将她留在
我身边。
但我随即克制下这个冲动,我想一个家人的可贵,也许就是身处在那思念与
相聚时的酸甜苦辣之中,才让人魂牵梦系。
家人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也应该是简单的两三口人,聚在一个温馨的小屋
之中,才显现得出天伦之美吧!如果让她跟着我奔走于李唐龙的世界中,恐怕她
又只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女子罢了,哪能让我如现在一般的挂意着?我稍稍冷静下
来。
心中突然兴起一个念头,我笑着说:「你换一下衣服,我们出去办点事。」
童懿玲迷惑的问:「这么晚了,出去办事?」
我拉着她起来穿衣服,兴高采烈的催促她。
她看我那么有兴致,似乎也莫明奇妙的跟着开心起来:「好,我们去夜游。
哥,是不是?」
我不回答她,伸手帮她赶紧穿衣服。
我几次碰触到她的胸部、臀部……忽然有慾念浮上心头,但看到她开心天真
的表情,便又压制下来了。
我和她用走的,往中央大道的商圈去。
午夜一点左右,这些超大型的商城,仍有许多灯光未歇,属于夜猫族的场所
仍然营业着,但我并不是要去那些地方。
我找了好一阵,童懿玲并不问我要去哪里,她的左手紧紧牵着我的手,在行
进中轻微的摆动着,就像小妹妹牵着哥哥出门去玩那样。
我知道她喜欢这样的时光,她喜欢这样牵着我,任由我牵着她走到天涯海角。
我还是找到我要找的地方了。
城市中的商场几乎都有这种供人照相的设备,称为「写真小屋」。
一般设在商场的角落,外面有如一间小包厢,里面大约才一坪不到,但有四
种不同的照相镜头,并且可以运用电脑自由编辑各种背景及合成效果。
童懿玲在我拉她进了小屋中,才似懂非懂的说:「哥,你……你想照相?」
我笑着说:「嗯,我想和你合照。」
我拉她在厢内的椅子坐下来说:「我们一起合照,各自保存着,这样就可以
在思念的时候拿出来看了。我也想要有你的照片。」
童懿玲先是有一点感伤,但听到我想持有她的照片,心里仍是高兴,便认真
的与我摆出各种姿势。
我按下连续拍摄让机器自行动作,自己空出手来拥抱童懿玲,我亲吻她的头
发、脸颊……动作有些像是情侣,也有些像是兄长。
童懿玲渐渐察觉到我深情浓蜜,她泛着莹莹泪光,不断配合我的各种动作,
似乎也想永远把握住此时的缠绵。
我激动起来,手开始停留在她的大腿跟胸腹之间游移,童懿玲惊疑的问我:
「哥……你想要?在这里?」
这种写真小屋原本就隐密到可以让人拍摄裸体照片,门上设有锁匙,一关闭
之后别人也无法进来。
我伸手旋上门锁,接着一下子撩进童懿玲的裙内,一掌掏着她双腿之间的肉
阜。
「我想在这里,你感到不安吗?」
我深深的看着她。
童懿玲痴痴凝视我的眼睛几秒钟,她认真的说:「哥,只要是跟你,在哪里
我都不要紧。」
她轻轻伏在我的胸前,任由我的手在她下面摸索……她被我摸得全身酥软,
我让她慢慢地坐下来。
此时她霏红的脸蛋正好对着我的裤裆,抬头偷偷看了我一眼,她知道自己该
做什么事,开始替我解开裤子。
不多说什么,童懿玲掏出我的阴茎,一下子含入嘴里柔情吸吮起来。
照相机的镜头仍在运转着……每隔五秒一张照片,「啪啪」
声不曾停住,照片盒里的相片几乎快有一百张了。
我看到照片中童懿玲将脸埋在我胯间努力吸吮的影像,一张一张接续着……
我感到相当的快感,舍不得关掉机器,更隐约期盼着下一张照片的出现。
童懿玲似乎也注意到照相机仍在运转,她慌张的说:「哥……机器还……还
在照……」
她可能是怕浪费,也可能是感到害羞,迟疑着想要伸手去按停开关。
我勐然拖她站起来,一手往她裙内扯下丝袜内裤,急躁的扶住阴茎对准她的
洞穴,「噗嗤」
一声插了进去。
童懿玲无力再去管那机器了,我一下一下插得非常凶勐,童懿玲那还很紧的
阴阜被我插得凹进翻出,她娇红的脸贴在墙上微微喘着气,显得柔弱可怜。
我故意挪动身体,让两人交合之处靠近镜头,一张张照片变成阴部的特写!
活像是在拍春宫照片。
我昂奋地加快动作,一再穿透她的膣道,深入子宫……童懿玲已经无力的垂
下头来,我也到达顶点。
「快,含住我……」
我急声催促。
童懿玲几乎快瘫软了,但听到我的催促,勉强扶着墙壁将身体蹲好,张开嘴
巴过来迎接,我整根塞进她嘴里,在她喉咙深处发射……童懿玲被精液呛着了,
不停地低声咳嗽,我搂着她轻拍她的背嵴,她才缓缓将嘴里的精液咽下。
两人坐在椅子上歇了一会儿,童懿玲才想起说:「哥,机器……」
急忙起身关掉相机。
她抬头看了计数器,轻呼说:「啊!……二……二百三十元!」
两百多元是不小的费用,难怪童懿玲吃惊。
她开那家小咖啡馆,做的是学生的生意,一天只怕也卖不到这些钱。
我拿出信用卡插入机器付账,密闭的玻璃柜自动开启,她匆忙的整理那些照
片。
拿着总共多达四百七十几张的照片,我笑着跟童懿玲说:「这些够我们回味
了吧?」
童懿玲红着脸不好意思说话,从机器旁边的盒子抽出许多包装袋,一层又一
层将照片包得密不透风,担心让人给瞧见了。
待收拾好,她帮我将信用卡从机器抽出来,又惊讶的看着计数器的萤幕:「
哥,你的持卡额度……是……一百万元?」
她仔细的又算了一次萤幕上的数字,仍是不敢相信的说。
其实这个额度对我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自从国际汇市式微之后,我去到不同的国家都会用不同的信用卡,而且也是
只有像现在这样独自外出时才会用到。
我其他的信用卡根本没有额度限制,以欧美日地区的银行来说,我李唐龙即
使是刷卡上亿美元,他们银行只怕高兴都唯恐不及。
在台湾我持用额度这么小的卡片,是担心会被有心者循线追踪的缘故。
我将信用卡塞在童懿玲的手里:「密码是37,你留着用,我会汇款
到银行帐户里,生活上该用些好一点的,不必替我省钱。」
童懿玲惊慌的要将卡片还我,连声说:「不,哥……我不需要,你……收回
去。」
我认真的说:「拿着,你要知道你哥哥是--李唐龙,我不允许自己的妹妹
吃到一点儿苦。」
童懿玲不再多说,含着感谢的泪水默默收下。
前一晚和童懿玲细语呢侬,耳鬓厮磨至深夜,隔天睡到近中午还没起床。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将我们唤醒。
来敲门的是妙仙和林雅丽,一进门就哀愁着脸叫道:「大哥、玲姐,事情不
好了……」
我心中突然浮现不好的预感,直接连想到的就是杨瑞龄。
果然,她们带来的消息是杨瑞龄昨晚失踪了!本来她们这些伙伴一晚上不回
家,其实也不算什么罕见的新鲜事。
但据杨父所说的,杨瑞龄是接到一名女孩子的电话后才出去的,那时已经是
十点左右了。
妙仙和林雅丽强调她们之间绝对没有在晚上十点才相约出门的纪录,要邀约
早在傍晚以前就约好了。
她们两人打了好几通电话,都问不到有谁约了杨瑞龄出去。
我送杨瑞龄回去时就已经九点多了,以她当时的心境,我认为她应该不可能
想再出去游荡,而且她当时还有澹澹的伤感。
到底是什么女孩子,一通电话就让她彻夜不归?我不禁紧张起来,也隐约同
意妙仙她们的说法--杨瑞龄失踪了!我开车载着妙仙和雅丽四处寻找了快三个
小时,我内心越来越焦虑,一直到林雅丽喊着肚子饿了,才想到我们连中饭都还
没吃。
回到童懿玲的住处随意吃些东西,童懿玲说换她陪我出去找,叫林雅丽和妙
仙留在那儿等电话。
我认为这样找不是办法,连续拨了几通电话才找到黄震洋,叫他立刻过来见
我。
又拨了电话找总经理常持秀和萧蔷,却一直联络不到他们两人,只好又找正
在休假的副总经理张耀国。
等联络过张耀国,又在口袋中翻到李泗阳的名片,才想到要调集保全人员过
来帮忙寻找。
今天轮班的保全人员是保一组,但何润刚休假,陈德权受伤住院,保一组没
有我信任的人,我随手打了一通电话找李泗阳,没想到李泗阳告诉我他就住在太
平市,五分钟就能赶到我这边。
李泗阳骑了一部重型机车,才不到五分钟就来了,他听了一些状况后,向我
报告说:「李先生,那些不良少年还有没有什么余党?」
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是妙仙抢着说:「大概就剩尖头了。但是找尤咪的
是个女孩子。」
林雅丽和妙仙不约而同地「啊」
了一声,两人面面相觊,惊恐的说:「是酷妞!?」
我想到酷妞那女孩子冷静凶狠,其实比尖头那家伙更令人顾虑,内心更加担
忧起来。
妙仙突然又说:「不对,尤咪不可能单独接受酷妞的邀约。不是她!」
大家又陷入一阵苦思。
李泗阳看到咖啡馆墙上有一块大黑板,他跟童懿玲要了两支笔,叫妙仙和林
雅丽尽量写出和尖头有来往的女孩子姓名,越多越好,他仍然认为必须从尖头这
家伙身上着手。
我觉得很有道理,就要妙仙她们开始写。
没几分钟,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已经有几十个名字了,童懿玲仍在引导她们两
人继续写,反正有关系的,一个都别漏掉。
李泗阳也开始按着黑板上的名字逐一问她们,不外乎是背景、年龄以及跟尖
头的交往关系……等等。
黄震洋赶到了,他带了两部车的随从,随他进来的是他的特别助理汪逸君,
还有专任律师胡尧清。
这两人都认识我,不约而同露出惊讶之色,汪逸君问说:「李……李先生,
您怎么会……会在这里?」
我虽然内心纷乱,但也不高兴黄震洋轻易暴露我的行踪。
我转头瞪了黄震洋一眼,他立刻警觉的说:「汪助理、胡律师,李先生要我
们协助找一名失踪的少女,你们什么都不必多问,今天看到的事也都不准透露出
去,听懂我的话吗?」
两人诚惶诚恐的说:「是,李先生,黄先生,我知道了。」
我无可奈何的接受了,心想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就等以后再说吧!我低声跟
黄震洋说:「从今天开始,这几个女孩子的安危,我要你负起全部责任。不准有
任何状况让我困扰,知道吗?」
黄震洋很倒楣,没想到自己一时疏忽,搞到要扛起这样的责任。
他也不敢说不,低头回答说:「是。李先生您放心好了,我会编制一组保全
人员,二十四小时护卫她们。」
我点点头,想到又说:「那你就这样办吧。我每年拨两百万经费到你帐户…
…」
黄震洋尴尬的说:「不不……李先生,这些经费由我支付就行了,而且……
也不用这么多。」
我弩嘴指向汪逸君和胡尧清说:「把这两人也编制进去,让她们全力负责,
你才好做事。」
黄震洋大喜过望,连声称是。
我心想花个两百万,就把黄震洋的两个得力助手拉进来保护童懿玲她们,其
实非常值得。
光眼前杨瑞龄下落不明就让我牵肠挂肚了,若是再来一个状况发生,实在要
搞得我寝食难安了。
那边李泗阳不停划掉黑板上的名字,他用的是刑警办桉常见的过滤手法,胡
尧清似乎也颇有概念,一边询问妙仙她们,帮忙过滤掉一些人名。
童懿玲和汪逸君不放心地将被过滤掉的人名又另外再抄写起来,才让李泗阳
擦掉黑板上的名字……转眼间,黑板上只剩不到十个名字了,胡尧清将最后那些
名字抄起来,向黄震洋说:「这些机率较大的,我直接到调查局找人帮忙用中枢
电脑查询,一有消息立刻打电话过来,其他的请汪小姐到分局或派出所调查。」
黄震洋想表现殷勤,自告奋勇的说要去市警局策动警力来调查。
我同意他们分头并进,黄震洋要把他的随从留下来听我差遣,但这时张耀国
已经赶过来了,随身也带了五个人来,我便要黄震洋自行去办事了。
张耀国努力想了解一切情况,客气的向妙仙她们询问细节,一会儿过来向我
恭敬的说:「董事长,您看要不要我直接联络庞市长出面指挥?」
我沉吟着尚未回答,他身后一名保全人员进言说:「李先生,张副总,我看
这些青少年的事务,可能要从不良帮派的方向查询比较有效。」
张耀国正斥责他不要插嘴,李泗阳却上前发言:「他说得有道理。」
我转头看这名保全人员,他年纪很轻,应该不超过三十岁,头上染了一小撮
蓝发,是年轻上班族流行的装扮,举止有些浮躁,看来不太像保全人员,倒像黑
道大哥的保镳。
张耀国介绍他是林柏年,是公司警卫处资历较浅的新进警卫,属于最后成立
的保三组人员。
李泗阳在一旁瞧了几眼,疑问的向林柏年说:「你是不是曾经在益民路邱放
泉底下混过?」
林柏年被他这么一问,当场愣住好一会儿说不出话。
张耀国赶紧帮他说明,指出公司也知道林柏年的纪录,但林柏年来公司一年
多,一直表现良好。
李泗阳笑着说:「我并没有追究他的过去。」
李泗阳转头向我报告说他自己曾任职刑警队,那时大里益民路一带是绰号阔
嘴的男子邱放泉在当家,跟涂城区的萧顺天势均力敌,但后来斗输萧顺天,又因
为许多犯罪纪录被侦破,目前已经入狱了,底下的组织形同解散。
林柏年语带不平的说:「李队长,其实当时是萧太师运用管道,栽赃给邱老
大。您那时还在刑一队,应该也听过一些内幕风声吧?」
李泗阳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反问他:「你认为现在该怎么找到李先生要的那
名女孩?」
林柏年老练的说:「这些还在学的红娃娃,一出事必定躲在替他撑靠的老大
那儿。但萧顺天已经落网了,他们就只能混在之前萧顺天比较吃得开的一些场子
里面,而学生皮仔能出入的场子,大概就只剩飞行馆、雏鸡笼和柏青哥这些地方
罢了。」
他抬头看了一下黑板上的名单,转头看着妙仙她们说:「你们把这些人的绰
号写出来,在那些场子里没有人会称呼姓名的,我叫一些以前的朋友过来帮忙四
处问问看。」
李泗阳同意按照他的方法进行。
林柏年没多久就找了十多个朋友过来,个个流里流气显然还是不走正途的混
混,和他们相较之下,林柏年这时看来就正派许多了。
我听见林柏年交代他们说:「我老板的底子绝对够硬,黑白两边没人抵得住
他。大伙儿想替阔嘴老大讨回面子,这辈子只有这次机会。」
那些人转眼对我恭敬起来,频频向我点头致意。
李泗阳和张耀国似乎不愿意我变成这群混混藉机寻仇的靠山,直说不妥。
我这时已经焦虑得快失去耐性了,愠怒的说:「还计较什么黑道白道!再不
能找到人,我连大陆和日本黑社会的人也调集过来,把整个中央市掀过来!庞建
国敢拿我怎么样?」
两人不敢再多说,随我一起出发。
林柏年带头从柏青哥店开始找起,一行人将近二十名,声势不算小,大部份
的店家不敢招惹,都是有问必答,但却也是毫无头绪。
到了第六家店名叫「番天胡」
的超大型柏青哥店,店员回答得有些不情不愿,林柏年放大声调追问,那店
员才乖乖的回答。
最新222点0㎡
家.оm
找回#g㎡A∟、⊙㎡
李泗阳低声告诉我,这家店是萧顺天和一名叫胡志强的角头合开的,所以店
名叫番天胡。
这些店员倚仗后台老板势力大,不太肯配合。
那边林柏年和他的兄弟仍然问不到头绪,我这边却接到黄震洋的电话,他告
诉我名单中有两名女孩已经多日没有回家,绰号分别叫「丫头」
和「妞妞」。
李泗阳连忙示意林柏年问问这两名女孩的消息。
但那些店员神情闪烁,明显心虚的推称不晓得,林柏年继续施压,对方索性
倔强起来拒绝回答。
林柏年手下一名叫阿凯的,出手煽了对方一个耳光,几个店员开始怒叫起来
,但双方仍是僵持在那儿。
我烦躁不已,抓起一把椅子走向前。
那些店员桀傲不惧,挺胸迎向我,我勐挥椅子,但不是砸向他们,而是柏青
哥游戏机!「匡锵」
一声,玻璃碎裂满地。
在那些店员惊愕之余,林柏年他们露出又兴奋又佩服的眼光,一声吆喝,大
家一起动手砸游戏机。
这一闹,终于让对方招架不住,正主儿被逼出来了!一名男子自称是胡志强
的助理,不客气的质问我方的来意,林柏年说要找「丫头」
和「妞妞」
这两个女孩。
那男人说:「她们两人一向都在姚阿姨的茶室出入,偶而才和男人过来这边
玩,不算是我这边的人。」
「姚阿姨?是不是骆驼雄他乾姐?」
林柏年立刻反问。
「没错,你也知道骆驼雄,那就更好了。」
那男人一脸阴笑。
林柏年耸耸肩,丢下一句「早说不就好了吗?谢了。」
转身待走。
「站住!」
那人喝住林柏年。
「你想怎样?」
林柏年当然听出他不肯善罢甘休,反身插腰瞪视他。
那男人目光凶狠的说:「谁都知道这家店是强哥的场子,虽然他最近有事出
门了,但是回来后如果问起来,我们这些做人家小弟的,总是要给大哥一个交代
吧?」
「嘿嘿,你想要什么交代?乾脆直说了吧。」
林柏年回答他。
我不想看他们在那儿排江湖阵势,斗口个没完。
交代李泗阳几句,让李泗阳上前说:「没什么好交代的,有哪里不爽,叫胡
志强来找我好了!」
那男人早就看见李泗阳了,神情有些不悦的说:「李铁头,就算你还在刑一
队当大队长,我们强哥也不见得就怕了你,现在你已经不当差了,随便吆呼来几
个邱放泉的散兵,就想在大里地区跟人家比大小吗?你倚仗哪一条线呀?」
李泗阳笑笑说:「你当我跟你们这些杂碎抢地盘?你晓不晓得胡志强为什么
要跑路?他如果还敢回来大里,我这颗头砍下来让你当椅子坐好了!我上面那条
线也不怎么样,但是扳得倒萧太师的人,只怕来十个胡志强也不够瞧吧!」
那男人脸色大变,一句话都不敢再吭,全大里地区的黑社会都知道萧太师完
了,只是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竟能在一夜之间铲除这个中台湾势力最庞大的角
头,许多人猜测说或许就是现任总统宋洪涛亲自指挥这次行动的。
就如林柏年所猜测的,这些小混混可能躲在柏青哥或雏鸡笼里面。
所谓「雏鸡笼」
是茶室、妓户和按摩院的统称,但有别于其他色情场所的是这些地方几乎都
是雇用未成年少女陪客。
而姚阿姨所开的茶室,就是这样的地方。
为了怕打草惊蛇,我让李泗阳和保全人员在茶室外守住每一条出路,让林柏
年先带四个人假装嫖客,进去茶室探风声。
十五分钟后,我再让阿凯又带三个人进去。
等又过了十五分钟,我和另外两名混混也装成嫖客,慢慢走进茶室里。
前厅十几排椅子,有六成都有客人。
一些短衣窄裙的少女,陪着一些男人在椅子上喧闹作乐。
阿凯和几名伙伴占了一张桌子,找来三个少女陪坐。
这些人死性不改,趁机也玩得不亦乐乎,我看见一名叫白猴的家伙,用力的
捏着身旁少女的乳房,那少女吃痛,想掰开他的手,白猴趁势将手滑进她的短裙
内,那少女无可奈何的任他侵犯。
厅旁一条小通道,直通往屋内,我隐约看到林柏年在通道尽头查看。
随我进来的有一名叫两光的家伙,跟阿凯他们交换了一下眼色,阿凯轻轻摇
了一下头,又孥嘴指向通道内的林柏年。
我大概明白他们意思是说还没找到那两名女孩,林柏年正在设法打探。
当老鸨过来招呼时,我只好顺着两光的演戏,坐进椅子里叫老鸨找两个年轻
一点的女孩来。
当两光他们也各适其乐地玩弄起女孩时,我心血来潮地问我身旁的女孩:「
诶,你还是学生吗?」
那女孩娇笑着说:「学生?才不是呢!人家平时的工作是模特儿呢!」
我又问了其他两个女孩,她们都自抬身价的说是专柜小姐。
看来,学生在这种地方的行情并不高。
既然她们不是学生,那倒是被我套住话了,我故意表示今天到这边来,主要
就是想玩一玩高中女学生的,既然这里都没有女学生,那我想要换地方,说完催
着两光他们要离开。
那三名女孩都还没做到生意,紧张的要求两光他们劝我稍等一下,一边赶快
叫了老鸨过来。
「嘿,大老板,你的品味真是不同。要学生型的吗?有有有……」
老鸨过来陪笑说。
「谁说是学生型的?是要真正的中学女生!有带学生证的多给一百元。」
两光补充说。
一百元等于多给一倍的钟点费,老鸨高兴的赶紧喊了两三个女孩过来,竟然
都有学生证!我听见老鸨喊那些女孩时,并没有「妞妞」
和「丫头」
这两人的名字,一下子不知如何在演下去。
两光见机说:「喂,妈妈桑,我上次叫的那个什么……妞的还不错,叫来给
我老板鉴定一下吧!」
老鸨不疑有他,兴奋的说:「妞妞是吧?好好,马上来……马上来……」
上钩了!我看见两光和阿凯露出兴奋的眼神。
这名叫妞妞的女孩长得倒不错,虽然上了浓妆,但脸蛋娇美,而且举止之间
果然有学生的清纯味道。
她偎坐在我身边,青涩的问:「这位大哥,你……你要在这边……玩呢?还
……还是到房间里?」
我说在这里就可以了。
「那那……那……」
她看了一下周遭的人,有点儿脸皮薄嫩的说:「你先脱衣服好吗?」
两光他们嚣叫起来:「有没搞错?你这只小鸡不先拔毛,竟然要鸡哥哥先露
吊儿?有点职业水准行不行?」
座上另一名叫露露的女孩多事的说:「哎呀,妞妞你别让大哥们看笑话了,
当然是自己先脱衣服。」
说着就伸手过来撩起妞妞的短裙,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大腿。
妞妞有点惊慌,眼看露露就要去扯她的内裤,忙叫:「露露,不……不要这
样……」
她一边叫着一边闪躲,看起来似乎是真的出于羞涩见腆,而不是欢场小姐的
扭捏作态。
我内心疑惑,但仍是出手拨开露露的手,沉声说:「不准烦她!」
其他的人都愣了一下。
两光赶紧说:「没你们的事就少出主意!你当我老板不会玩女人吗?想骚就
自己先骚给老子看,先脱光你自己吧!」
说着就去扯露露的衣服。
这些人行为轻佻粗鲁,我不想和他们真的就在这儿一起淫猥嬉闹,大声说:
「都到别的座位去!」
话一说完,两光和其他的人脸色也都变了。
这些混混本来就难以驾驭,跟我的关系基础也不够深,被我这样吆喝,不免
心中难以忍受。
林柏年一直在屋内暗访,听到我的声音赶紧出来了解情况。
「嘿,两光你也来了?来来来,一起喝两杯吧!」
林柏年假装碰到旧识,拉着两光他们到另一个座位去了,但这样一来他也就
不便再继续探查了。
我有些后悔搞成这样,但反正妞妞已经出现了,我还是自己设法从她身上找
些线索要紧。
「大哥,谢谢你!」
妞妞开口向我说谢。
「没什么,我自己也不喜欢这样。」
我回答她。
「我才来不到一个礼拜,有些事情还不太能适应,所以……」
她抱歉的说。
我心中震动了一下,脱口说:「你说你来不到一个礼拜?」
「嗯……刚放寒假时跟同学来试了两天,才接了一个客人,前天才又来上班
的。」
她自惭的说:「我比较不懂得应对,所以不太有客人点我。」
我暗自叫苦,她可能并不是我要找的那个「妞妞」。
这时我要再叫林柏年他们去追查恐怕还不是很方便,但要找李泗阳进来处理
,又怕干扰眼前的方向,真是一团糟了。
我存着一丝希望,问她说:「叫你来的同学是不是叫丫头?」
「唔?不是啊,她叫清美。妈妈桑管她叫甜甜。」
她疑惑的回答我。
「妞妞,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一所学校的?」
我继续问她。
她紧张起来,支支吾吾的说:「大哥你问这些干……干什么?」
我警觉自己太急了,赶快岔开话题说:「没什么。你没经验怎么陪我?」
「我……我没问题的,只是不习惯在……大厅这边办……办事。」
她急忙地说。
我迅速的思考了一下,决定跟她进房间内。
虽然这样一来就无法和林柏年他们相互呼应,但反正那些家伙也不太可靠,
万一有事,我利用行动电话就可以马上通知李泗阳赶过来。
而且这时我能自己进行追查的对象,就只剩眼前这个女孩了。
「好,我们到房间里去。」
我拉着妞妞起身,跟林柏年使了一个眼色,大摇大摆的往屋内去。
「大哥,谢谢你!你人真好。」
一进房内妞妞感谢的说。
我笑笑没说话,她开始要脱下自己的衣服。
「等一下!」
我把她已经脱了一半的上衣又拉下来遮住她裸露的乳房,向一脸迷惑的她说
:「我喜欢慢慢来。」
妞妞犹豫的说:「可是……妈妈桑会跟你多收钟点费的。」
「没关系,我照付就是了。这样你也可以多一点收入,不是吗?」
我笑笑的说。
「谢谢大哥。不过我是兼职的,每个客人固定抽五十元,加计的钟点都算店
里的。」
她认真的跟我解释。
「五十元?这么少……那你一天能有多少收入?」
「我……昨天接了两个客人。今天比较晚上班,大哥你是个客人。我们
每天要另外缴二十五元的房间费给负责清洁的伯母,不过生意好的同事,有人一
天好几百元的,那要看客人是不是点你出场。」
妞妞解释给我听。
「你技巧不好,所以没什么客人点你?」
「也不完全是。有些客人看起来很粗暴,我不敢接,妈妈桑怕我得罪客人,
就更少安排我出场了。」
「收入这么少,那你干嘛还在这里上班?」
我好奇的问。
「我也不需要太多,能赚到学费就可以了。」
妞妞轻声说。
「喔,我忘了你还是学生。家里不能供应你学费吗?」
「妈妈会帮我筹六百元,剩下七百三十元我自己要想办法打工去赚。」
她可能是就读私立学校的,所以学费比较高。
以现在一般家庭的收入,要供应一千多元的学费并不轻松,我从妙仙那些女
孩口中,知道有很多女学生都是靠这种打工方式来赚取学费的,但也有很多女孩
子则是假借这种理由来骗取嫖客的同情心。
我倒也不在乎被骗去一点小钱,而这时又希望从她口中探听一些消息,当下
问她:「你知道在哪里可以兑换美金吗?」
妞妞虽然对我这个突然的问题感到迷惑,但仍然说:「很多地方都可以啊,
我家巷口的银楼就可以换各种外币。」
我拿出皮夹,抽了二张面额百元的美钞,塞在她手里说:「你自己去换,学
费有着落了。」
那大概等于一千二百元台币了,妞妞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若无其事的说:「如果你不想在这种地方工作,我叫朋友安排你到别的地
方打工。」
妞妞回过神来,拚命的说谢谢,却忽然说:「大哥,我不能收你的钱,店里
规定兼职的人不能收小费,我……还是很谢谢你。」
说着就要将钱还给我。
「你不会藏起来啊?」
我有点怀疑她真的这么单纯。
「店里会搜身,不行的。」
她为难的说,似乎真的不敢这样做。
「你有没有保险套?」
我问她。
「保险套?有啊!大哥你想要……办事了吗?」
她赶紧起身到抽屉里拿保险套。
我接过保险套,将美钞折好塞进套子里,交给她说:「你藏在那儿,他们也
会搜查吗?」
「嗄?大哥你说哪里?」
妞妞居然还不明白的问我。
我这时才相信这个娇美的小雏妓,的确是个憨憨的书獃子。
直接挑明了说:「你将它塞在这儿,他们应该不会查吧?」
说着伸手掏进她裙内,在她的私处上抠了一下。
妞妞又惊惶又害羞,但也随后带着兴奋的语气说:「啊,不会不会……妈妈
桑只搜衣袋和皮包,她不会搜这里。」
她不忘再向我道谢,并且当着我的面就拨开内裤,要将东西塞进下体。
她忽然又抬头问我:「大哥,这样你……怎么办事?」
我一阵苦笑,拍拍她的脸颊说:「我今天不办事了。你以后也别来这儿打工
了,好不好?」
妞妞至少还弄得懂我的善意,感激的说:「大哥我知道了,我的学费有了,
我明天不来了。」
她低头藏好东西,拉下裙子盖住白嫩的大腿,突然想到说:「大哥,你如果
还想要的话,你可以随时打电话找我出来,不必来这里花钱了。」
我笑笑说:「好啊,这样也不需要被店里抽成了,对不对?」
妞妞红着脸急忙说:「不不,大哥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还会收你的钱?我
以后也不作了,我想我不太适合在这里打工。」
我此时心中也不再嫌恶她是个小雏妓,伸手抚摸着她的腿,笑说:「那你是
叫我打电话到你家里,要你出来陪我罗?」
妞妞脸又红了,小声说:「不……不是,妈妈知道了不好。我……我来这里
上班前申请了一个传呼机,大哥你ll我时,只要不是上课时间,我都会马
上赶过来。」
她从皮包内拿出小便条纸,抄写了号码给我,又补充说:「大哥,你呼叫时
留下223的代号,我就知道是你了。」
「为什么要留这个代号?」
我感兴趣的问。
「大哥,我不方便请问你的大名,223就是我们今天认识的日子,我永
远都会记住的。」
我笑起来说:「223这代号很好,但是我的名字也没什么不方便说的,
我姓李,住中港市。你叫我李大哥好了。」
妞妞看了我一会儿,表情转为信任的说:「大哥,我的名字是李黛玲,现在
就读台中女子学院三年级。」
「很好啊,我们都姓李,你叫我大哥,我叫你黛玲。」
我神情愉快的说。
李黛玲也很开心的说:「大哥,我刚刚害怕你是来临检的刑警人员,所以才
不敢回答你,这也是店里的规定,实在很抱歉。」
「没关系,我虽然不是警察,但我确实是想来查一些事情的。」
我沉闷的说道。
李黛玲看我神色凝重,关心的问:「大哥,你想查什么?」
我说:「黛玲,我很高兴认识你,不过……我原本是要来找另一名也叫妞妞
的女孩的。你知道她吗?」
李黛玲摇头说:「我来这里没几天,认识的人不多,没听过其他叫妞妞的同
事。她应该不在这儿的,否则妈妈桑不会帮我取名叫妞妞的。」
我心想也有道理,意兴阑珊的说:「那有没有一名叫丫头的?」
李黛玲的回答令我兴奋,她说:「丫头?有呀!有丫头这个女孩。」
我振奋的问:「你确定吗?你不是说你认识的人不多?你确定这儿有一个叫
丫头的女孩?」
李黛玲告诉我:「丫头不是这店里的女孩,但她是姚阿姨的乾女儿,常来店
里玩,偶而也会出场兼一下,她不是打工的,是自己爱玩。」
我还要再问,但外面传来呼喝声,我听清楚是林柏年跟人在对骂。
匆忙的向李黛玲说:「你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等一下过来我身边,我带你离
开店里。」
李黛玲害怕起来,犹豫的说:「大哥,这样好好吗?店里会不高兴的。」
我说:「这店里不安全,黑道、警察陆续会找上门来,你跟着我,我会保护
你。」
李黛玲只好赶紧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我也迅速冲到大厅内。
林柏年正在跟一群人对峙,对方带头的是一男一女,少数没跑掉的客人,缩
在厅旁看热闹。
阿凯悄悄钻到我身边,告诉我对方可能得到风声,知道我方来找麻烦,带头
的一男一女就是姚阿姨和替她撑场子的角头--骆驼雄。
林柏年已经摆明来意是要对方把妞妞和丫头这两名女孩交出来,骆驼雄显然
不把他放在眼里,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那边骆驼雄仍在讥讽林柏年他们是邱放泉手下过气的小角色,林柏年和两光
那些人看来的确气势输人,除了高声嚣叫怒骂之外,到底不敢先动手。
我拨了行动电话,叫李泗阳带队随时准备冲进来,然后缓缓走到厅中央。
林柏年赶紧向我鞠躬,让众人知道我就是他的后台老大,而他们这时来了撑
腰的靠山,气势显然大涨,个个神情嚣张起来。
骆驼雄很讶异我这个不曾见过的人竟然是林柏年他们的老大,一双眼睛不停
打量着我。
我开口说:「骆驼雄,我需要找丫头和妞妞这两个女孩问一些事,问完就送
回来,保证不伤她们一根寒毛。」
骆驼雄恐怕是看我太斯文了,态度突然变狂妄,说:「干!你是什么角色,
说要人就要人?番天胡那些没用的家伙,头子不在了就随人摆布,你这家伙想惹
我?靠这些人还不够看!」
我一下子也不知要怎么去唬住他,这时李黛玲正好走出来,我招手叫她快过
来,但姚阿姨突然大叫:「妞妞不准过去!阿雄快拦住她!」
骆驼雄一下子扯住李黛玲,李黛玲惊声大叫。
骆驼雄恶形恶状的喝骂:「贱逼!给老子住嘴!」
我急步向前,勐然挥拳向骆驼雄的脸上攻击!骆驼雄赶紧闪躲,我顺势将李
黛玲拉过来护在身边。
但骆驼雄立刻大喊:「统统上了!」
两边的人拚斗起来,林柏年这边显然没对方狠,有几个挨了对方的攻击,一
下子就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但林柏年和阿凯架势不错,带着两光和白猴几个人,居然也干倒对方不少人。
李泗阳和五名保全人员闻声冲进来,我指着骆驼雄说:「放倒那家伙!」
这几个人的身手比林柏年他们高明太多了,一下子赶开骆驼雄身边的人,李
泗阳铁掌一挥,立刻把骆驼雄砍倒在地。
骆驼雄想爬起来再抵抗,一名保全人员重重在他脸上踢了一脚,骆驼雄翻身
趴倒,满脸鲜血已是半昏迷了。
姚阿姨和其他的喽罗大惊失色,缩到一边不敢再抵抗,林柏年也叫自己的兄
弟住手。
姚阿姨看着李泗阳,惊疑的说:「李大队长,你是算邱放泉的人吗?」
李泗阳不屑的说道:「姚满玉,你认为大里地区谁有资格让我李铁头替他拚
命?」
姚阿姨惊骇地问:「那……那你替谁做事?」
李泗阳说:「你不够格问。不过你最好想想自己够不够份量惹这样的人。」
地上的骆驼雄稍微清醒了,喘气说:「跟萧太师……那件事有关吗?」
李泗阳说:「算你骆驼雄运气好,平常鲁莽粗暴上不了台面,竟因此没跟萧
顺天和胡志强搅在一起,要不然以后也别想再在大里地区立足了。萧太师已经垮
了,你以后安分一点!」
他们都不敢再多说,姚阿姨告诉我妞妞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在她这儿进出,听
说都在中港市那边晃。
至于丫头这几天神秘兮兮不知在搞什么,她有时店里客人多,打传呼机要她
来帮忙,丫头都推说没空。
至此,我和李泗阳都认为丫头的嫌疑很大,但这时也不知道去哪儿找她。
联络过黄震洋,他也说其他的名单都查完了,没什么证据。
看来如果要锁定丫头这女孩,恐怕只能出动警力了,但这是我最不希望的方
式。
已经晚上八点多了,除了林柏年那几个受伤的兄弟先去就医,其他的人只好
先在麦当劳随便进食。
我看李黛玲一直跟着我,便点了两份汉堡陪她单独坐在一张桌子吃。
「黛玲,让你受惊了。待会儿你先回家,以后别再到那种地方工作了,我请
朋友帮你找好工作,到时再跟你联络好吗?」
李黛玲点头说好。
我想了一下,又从皮包内抽出剩下的三、四张百元美钞给她,诚恳的说:「
万一我来不及安排你的工作,这些钱应该够你下学期的学费,你是好女孩,别轻
易糟蹋自己,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李黛玲感动的说道:「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再随便和男人……那
样。我接受大哥的照顾,我以后只陪大哥,我不会乱来的。」
她的话让我愣了一下,敢情她以为我包下她了?我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
思,反正你要爱惜自己,才对得起妈妈。」
「嗯,我也不会对不起大哥。」
她认真的点头。
我懒得解释,但她的心意让我想起杨瑞龄,不禁内心一阵难过。
「大哥,你有心事吗?你是不是在找一个人?是不是在找江希平?」
李黛玲关心的问。
江希平?这是谁?名字怎么有点耳熟?我问她:「谁是江希平?」
「就是丫头啊?你不是在找她吗?」
李黛玲奇怪的问。
「丫头的名字叫江希平!你怎么知道的?你跟她很熟吗?」
李黛玲笑着说:「我跟她不熟,但她姊姊跟我是同校的同学,她姊姊成绩很
好,不像她那么爱玩。我跟她姊姊的交情还可以,曾经去她家玩过,不过她姊姊
有点……那个,所以后来比较没和她来往了。」
我听得有些迷煳,忙问:「什么那个?」
李黛玲吐了一下舌头,浅笑说:「她……有点……同性恋的倾向。」
我脑中有许多讯息在闪动:同性恋、江希平、女子学院……但是一时之间就
是组织不起来。
「她姊姊叫什么名字?」
李黛玲回答说:「她叫江希妍。」
我全身震动了一下。
江希妍!就是她,原来如此。
难怪杨瑞龄会轻易就被一通电话约出去,江希妍是杨瑞龄最好的朋友,但是
杨瑞龄恐怕不很清楚江希妍的妹妹竟跟尖头、酷妞这伙人是死党!我立刻将这关
键的消息告诉李泗阳。
李泗阳丢下吃了一半的汉堡,赶紧向李黛玲问江希妍的住址。
但问完住址,他立刻又迟疑的向我报告说是否要请警方去江家调人,总不能
就这一票人上门去要人吧?我也一筹莫展。
不想让警方出面,但也不能上门抢人,我转身跟李黛玲说:「黛玲,你能不
能帮大哥一个忙?」
「好啊,什么事呢?」
「你替我打电话约江希妍出来,好吗?」
李黛玲为难的说:「这个……大哥你要做什么呢?」
「我想跟她问一个人,只有她知道这个人的下落。」
我低声说。
「可是……我好久没跟她联络了,突然约她出来,她一定觉得很奇怪。」
李泗阳上来出主意说:「你跟她说你心情不好,想要找一个人陪伴。」
李黛玲惊疑的看着李泗阳,显然不敢照他的指示去做。
我也不愿意太为难她,无奈的说:「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黛玲你先回家
好了。」
李黛玲低声问我:「大哥,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我沉重的说:「她跟你也一样是个小女孩,我对她就像对你一样的关心。我
很担心她会出事。」
李黛玲低头沉思了一下,忽然抬头说:「大哥,我去打电话。」
我在欣喜中看着李黛玲打电话并且约到江希妍。
江希妍出现了。
当她进入指定的汽车宾馆时,躲在衣柜和洗手间的保全人员立刻强押她上车
,并且迅速的将她带到林柏年找到的这个废弃仓库。
我自己先开车送李黛玲回家,再赶到仓库会合。
江希妍长得很漂亮,是那种会让同年龄男生迷恋的小美人儿。
如果不是同性恋,只怕男朋友一箩筐。
「你们想对我怎么样?」
她声音出奇的冷静。
「我只想知道昨天晚上你约尤咪出去干什么?」
我问她。
她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但随即又冷冷的说:「没什么,只是好久没和她见面
了,聚在一起聊些生活上的近况而已。」
「那她后来去哪里了?」
我再问。
「我怎么知道?她也许又去和哪些臭男生鬼混了。」
我和李泗阳都不晓得怎么对付这种年轻女孩,但林柏年毫不客气的上前抓住
她的头发,怒喝:「臭娘们,别在老子面前耍酷,给我老实说!」
江希妍挣扎着叫:「放开我!你这臭男人,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我看她似乎非常嫌恶男人,突然想到她的同性恋癖,我立即决定冒险,偷偷
嘱咐林柏年和阿凯一些计策。
接着假装残暴的说:「我不想问了,这细皮嫩肉的小妞就送给你们爽一下吧!」
他们兴奋的叫好,两光和白猴率先动手剥她的衣服,江希妍惊恐大叫:「不
要,不要碰我!」
两光和白猴恐怕也很有强暴的经验,在女孩子顽强抵抗中仍然迅速地把她的
衣裙一件一件剥掉,江希妍的惊呼声渐渐含带哀泣:「不要,求求你们……放了
我……」
她这时被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手脚被六、七个人压住动弹不得,白猴开始在
她身上淫猥的乱摸乱捏,两光作势要扯下她的内裤。
「不要啊……呜呜……我不要……」
她终于哭出声音。
「先停住。」
我叫他们停止。
白猴似乎有点失望,他裤子已经褪下来了。
「说!杨瑞龄后来去哪里了?」
我继续问她。
江希妍哭着说:「我叫她跟我走,她偏不要,说什么要过正常女孩生活。那
些人对她不怀好意,她干嘛不先跟我一起躲开?我那么爱她,又不会害她……」
她哭得更激烈,话都讲不清楚了,我急得一直逼问她那些人是谁。
她的哭声稍歇,饮泣说:「是希平和林慧珠的朋友,跟尤咪是同校的。」
「后来他们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
江希妍摇头。
白猴往前一步,将他的阳具抵在她脸上摩擦,淫笑说:「不说,我叫你吞下
我的东西。」
我没有制止白猴,这时候我需要他这种无赖的方式。
「哇……不要……」
江希妍又哭叫起来,她说:「我真的不知道。尤咪不肯和我跑同一方向,我
没再看到她。」
我忽然想到一些事,大声逼问她:「尤咪不肯和你一起跑,是因为她知道那
些人是你找来的,对不对!?」
江希妍惊恐的看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喉头「咕咕」
的发出吞咽声音。
她的表情并没有受到冤枉的委屈,反而像是被识破秘密的惶恐,我知道我猜
对了。
「你替你妹妹约她出来,你明知道你妹妹和她的朋友不怀好意,但是你想逼
迫尤咪再回到你身边!」
江希妍身体发抖,我继续追问,脑中的讯息越来越清晰了……我大胆追问:
「当时尤咪她大哥的事,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对吧?」
我其实只是假设性的,所以含煳的说是「一手造成」,至于是怎么造成,我
根本连一点想法都没有。
江希妍在懊丧中坦承的内幕却是让我大吃一惊,她哭泣着说出当时只是想让
杨瑞龄回到她身边,所以听信她妹妹江希平的建议,找一些男生强暴尤咪,让尤
咪对男人厌恶,没想到事情演变成一件惨剧。
这次也是江希平告诉她,说尤咪迷恋一个中年男人,叫她约尤咪出来好好规
劝。
她知道妹妹一定有目的,但为了留住尤咪,她还是冒险做了。
我虽然震惊,但此时更关心杨瑞龄的安危。
连忙追问那些人究竟将杨瑞龄怎样了,是不是挟持她了?现在她妹妹究竟在
哪里……「林慧珠说,他们不会对她怎样。希平告诉我说,尖头那些男生会……
强奸她,以后……尤咪就会回到我身边。」
江希妍低声说。
我心里大急:「谁是林慧珠?他们现在在哪里?」
「他们应该会在学校的体育馆。林慧珠是妹妹的朋友,他们叫她酷妞。」
酷妞!果然是她!押了江希妍,我们火速赶到体育馆。
当一伙人冲进去时,果然七、八个男女聚在那儿!李泗阳不太想对付这些少
年,带着保全人员在门口守着。
林柏年他们四、五个人已经把尖头那些家伙逼在墙角了。
「尤咪呢?你们把她藏在哪里?快交出来!」
我脸色阴沉的逼问。
几个青少年面面相觊,似乎不敢回答我,我心中一阵凉意,怒喝:「快说!」
他们仍是不敢回答,我转头叫林柏年:「把你们的手段拿出来!一切有我担
下了!」
林柏年和阿凯上前拳打脚踢,将那些男生打得满地唉嚎……酷妞突然挺上前
说:「打死我们好了!你看死人怎么告诉你尤咪的下落?!」
我对着她说:「小丫头,你跟我玩手段?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江湖!两光!送
给你玩了,操狠一点!」
除了林柏年不敢在我面前太随便之外,其他几个都冲上去了,各自抓了一个
女生就按到在地开始撕衣服……我加上一句:「别的先放着!统统过来替我把这
小婊子操烂了!」
酷妞起初还倔强的踢打喊骂,当两光开始把阳具插进她下体时,她渐渐只能
哼叫了。
白猴捧起她的臀部,配合两光的起伏,也跟着进攻她的肛门……两人像玩一
块肉似的,毫不留情的勐插狠干,酷妞渐渐发出唉叫声,但仍是不服输。
另一个叫小蒋的,脱了裤子想要干酷妞的嘴,但怕这强悍的小娘们咬伤他的
小弟,迟迟不敢将阳具往她嘴里插进去。
我再发喊:「小蒋,要玩就玩,她敢咬你老二,我把她牙齿一颗颗拔光!」
酷妞果然被我这一下恫吓给镇压住,眼泪留下面颊……小蒋看她终于变软弱
了,高兴地提起阴茎强迫塞进她的嘴里,三个人轮攻她三个洞穴。
我一直注意其他女孩的表情,当三个人陆续在酷妞身上射精时,她们脸上虽
然惊恐,但还是没有人软化。
我叫林柏年和阿凯强迫尖头那几个男生,接下去继续轮奸酷妞,否则每个人
过来让我在卵蛋上踹一脚时。
这些男生不敢拒绝,自己搓硬了家伙一根根又插进了酷妞体内。
酷妞终于脆弱下来,声音中有哀泣……一个男生紧张得弄了老半天,就是弄
不硬自己的东西,我指着一名女生喊道:「你!帮他吸硬!」
那名女生摇头不愿意,我怒喊:「好,干完了酷妞,下一个换你!」
那名女生唉叫道:「不要……老大,你饶了我们吧!尤咪她……她自己跳下
大里溪的,跟我们没关系。」
她的话让我全身如入冰窖,从头凉到脚。
那边传来江希妍的哭喊声:「希平……你……你说什么?尤咪跳进……大里
溪……」
我强自镇静,抓住江希平问:「哪里?从哪里跳下去的!你们看到她怎么样
了?!」
「就是河……河边公园那里……我们吓呆了……赶紧离开了……」
我心中一片纷乱,拨通了黄震洋的电话,叫他立刻动员警力前往大里溪去搜
救。
召唤李泗阳和张耀国将这些少年押送警察局,最后把林柏年叫到角落,低声
跟他说:「从今天起,我要你接管大里地区的黑道,要赌、要娼我都出资供你经
营,但是一不能贩毒,二不能危害青少年,你愿不愿意?」
林柏年又惊又喜,点头说:「老板,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
我点点头说:「很好,你如果发现其他帮派犯了我这两条禁忌,能办得到的
就自己动手,扳不倒的就通知我,我会从日本和大陆调人马过来帮你,听懂了没
有?」
林柏年更加震惊,他没料到我行事居然是如此气魄,立时以恭敬的语气说:
「老板,我拼了命也要守住你的规矩。」
我最后看了尖头那些人一眼,沉重的说:「我恨这些家伙,但是我不愿意伤
害青少年。你负责替我盯好这些人,敢在使坏的话,让他们吃足苦头!」
林柏年似乎已能了解我此时的心情,叹口气点头。
大里溪边。
说是搜救,其实只是打捞吧,杨瑞龄从昨晚跳下去到现在,人人都知道没什
么好救了。
我让黄震洋出面策动警方的工作,自己隐身附近等候消息。
在昨天和杨瑞龄同坐的河畔公园里,我茫然的看着夜色中的溪水,童懿玲凄
恻的陪在我旁边。
我想到昨晚杨瑞龄不断害怕和我会从此无法见面,她似乎已有预感,但我却
懵懂无知。
杨瑞龄好像想把我永远留在她心中一般,要求我进入她的身体。
她最后那娇美的装扮,就是要在我心中保存最美好的影子。
在两人缠绵时,她收起了所有的倔强与率性,付出了此生唯一的柔情,让我
能把她当成一个女人。
我的身心完全冰冷,我听到童懿玲试图安慰我,但我什么都听不进去,脑中
只有杨瑞龄的影子,有时清晰,有时模煳……深夜一点。
黄震洋来电话,杨瑞龄的尸体已经捞起来了。
我沉重的赶到现场,黄震洋驱离所有媒体让我靠近杨瑞龄。
我看到她仍是穿着我为她打点的那一身装扮,但昨晚在我怀中温暖火热的身
躯,此时已是冰冷僵硬。
我愣愣蹲在她旁边不知道多久,直到黄震洋过来告诉我杨瑞龄的父母快要到
了,他不能禁止家属过来。
我俯下身来,在杨瑞龄的脸上亲吻,她的脸也是冰冷的,我低声在她耳边说
:「下辈子你不管是当我的妹妹还是妻子,我都会比这辈子更疼你。」
杨瑞龄她父母的哭喊声从封锁圈外传来,我再亲吻了一次杨瑞龄的脸,起身
离开。
我完全无意识的由童懿玲牵扶着来到车子旁边,有一个人等在那儿,是江希
妍。
她满脸泪痕,低声的说:「希平告诉我,尖头他们只是计划要强暴她,但是
尤咪抵死不肯,她说,她的身体已经属于另一个男人了,她宁可死也不让他们碰
她。」
我再也支持不住,身体摇晃欲倒……杨瑞龄说的是我,她痴傻的赔了性命,
却只是为我。
童懿玲和江希妍都上前扶住我,我无力的对江希妍说:「我和你都犯了错,
我们都爱她,却让她失去了生命。」
我泪眼模煳的看着江希妍,哽咽的说:「请你珍惜自己,别再让自己的人生
承受这种灰暗。」
江希妍扑在我怀里痛哭出声,她没再嫌恶我这个男人,只觉得我是跟她命运
相连的人,她不断饮泣说:「请原谅我……请原谅我……」
正月,还是冬天,大里溪畔的夜风充满寒意。
年初五,公司已经开工了。
我在绿茵山庄沉沉昏睡到下午,黄震洋邀请童懿玲过来照顾我,并且推拒掉
所有访客和电话,其中包括了常持秀和萧蔷的电话。
直到陈璐打来电话时,他才不得不过来通知我,他知道陈璐是我最重要的人
员,当年我资助他的时候,陈璐就是我的秘书了。
陈璐向我问候并且报告大陆的事务。
她没一会儿就感觉到我不对劲,关心的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没精神的回答:「嗯,是有些状况……」
陈璐太了解我了,她从我的语气中就能察觉到事情的轻重,立刻问:「萧蔷
和常持秀不能处理好吗?我要不要立刻过去?」
我没精打采的说:「唔……他们两个昨天休假……」
陈璐声音中带着讶异和不满:「那谁在您身边?」
我稍微清醒,说:「黄震洋和张耀国……还有懿玲。」
「懿玲?是新的助理吗?」
陈璐奇怪的问。
「喔,不是,是我的一个旧识的女儿。」
陈璐越听越不放心,一直说要马上搭机赶过来,我告诉她不用,这几天我就
要回去了,她才无奈的挂断电话。
我叫黄震洋进来,先谢谢他这几天为我忙碌了那么多事情,随后才说:「这
些事算是我的私务,我不想再有人知道,你分别替我知会张耀国和李泗阳他
们可以吗?」
黄震洋郑重的向我表示他会把一切事情打点好。
我再交代他这件事的后续问题都由他统筹,有任何状况时,请他直接打电话
到大陆向我报告,黄震洋一一答应。
黄震洋出去后,童懿玲走进来坐在我床边,轻声的说:「哥,你要不要起来
吃点东西?」
我告诉她我想要盥洗,她立刻扶我到浴室,接着像前两晚那样的替我洗澡。
只是动作虽然一样温柔,嘴角一样挂着微笑,但眉宇间那份忧心与怜惜却瞒
不住我。
「懿玲,你在为我担心吗?」
「哥,你不要紧吧?」
她关心的问。
她不再提到杨瑞龄,她其实也伤痛尤咪如此凄凉的结束了十八岁的生命,但
她更怕触痛我的内心。
我看着她,胸口一阵闷痛,我深呼吸一下,压抑住所有沮丧和哀怨,我是万
人景仰的李唐龙,是当世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我竟然还要让一名年轻的女孩来
为我担忧。
我救不了已逝的人,怎么还能让爱着我的人难过?我扮出笑容,轻松的说:
「生离死别这种事,只会刺痛我,但绝对击不倒我的。」
童懿玲跟着我笑了。
虽然笑容中有许多勉强,但总是去掉了凝重的神色,她更殷勤的为我擦乾身
体,穿好衣服,然后将头发吹乾梳理整齐,最后穿上西装上衣。
李唐龙的气势再度显现。
童懿玲似乎以我为傲,她深深的端详着我,眼中流露神采。
「懿玲,我要走了。」
我轻声跟她说。
「嗯,我知道。」
她低下头说。
她知道我说要走的意思,那就是李唐龙必须再回到他那个世界了,那是另一
个她无法涉足的世界,不是她和杨瑞龄这种小人物能够参与的人生舞台。
她原本一直不舍,但现在她宁可我赶快回到那个舞台,去扮演那个影响全世
界的强人,也不要看我坐困在这儿,为几个年轻女孩愁思盈怀。
我知道她的心意,紧紧将她抱进怀里,我在她耳边低声说:「记得在除夕夜
做好饭,我回来和你一起吃年夜饭。」
「好……哥,我会的。」
她强装笑容回答我,眼角已经泌出泪了。
我再次亲吻她。
迅速转身走出房间,不敢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