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岂敢劳动皇子殿下。塔瓦隆斯——」奥托大帝举手间也尽是皇者风范。
「臣在。」
「把天空城的客人都请进神迹广场,让技艺团表演最美的舞蹈,用最优美的歌声为他们接风。」
「是。」
「不必——」寻声望去是一位黑衣少年最新222。0㎡翩然而入,「长途飞行,兵士和飞禽难免劳顿,恳请奥托陛下准他们就地休息。」
在桫摩的一生,有过不知多少次的对视。某些美妙,某些阵痛。而当天晚上发生的那一次,却是他永生纪念。
当时他和贝玲达的距离是一道横向的长廊和一张纵向的长桌。记得那夜在走廊上铺着红色的毛呢刺绣毯,靠墙摆着的神话石雕和一对完整铠甲。
餐桌上烛光洁白,鹅肝美味。陈年的佳酿飘出浓郁的香,刀叉光泽漂亮。
女孩端坐在那里,双手放落在膝,红衣是绝色的红,轻纱是梦境的轻。她的眼就像夜空朦胧的星,眉梢藏尽诗情。如此微妙感觉,彷佛一股电流缓慢地透过身体,他看得有些痴,她对他轻轻的笑。
贝玲达戴了白金的冠羽,浅浅垂下头去,用眼神偷望这英俊的少年——他很高,瞳孔是深邃的灰蓝。他的面部轮廓就像英雄的雕塑,却又是温柔的眼眉。他很白,干净整洁,连胡子都休整精细,一身黑色亚麻长衣又衬出一丝忧郁。
望他。
望她。
只一秒,又回避开着这样曼妙的眼波。
她转眼看她父皇,烛光下父皇缕缕长须。
他转眼望他的姐,烛光下姐姐眼神含笑。
年幼的姬娜不知从哪里蹦跳出来,奥托用大手将她抱起,喂食佳肴。
那夜的红酒和鹅肝俱是尚品,祥和气氛中,笑语频传。惟有桫摩静在那里,淡忘了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