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疏与阮龄中二人一看,便知邵水仙正在为洛无情运功疗伤,当下不再询问,两人分立两旁守护著。
而此时的邵水仙,心中却更是震撼的无以复加,她运起本门的玄功,输入洛无情的体内,却发现洛无情体内空空荡荡,不存在一丝半毫的真气内力。邵水仙心想:“这……怎么可能!照他刚刚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应该至少具有不错的内功根抵才是啊?怎会完全没有半点真气?”
原本邵水仙是想利用“静虚守禅”的内功心法,助洛无情疗伤,贯通他体内被掌力震伤的经脉穴位,却没想到洛无情体内竟然不存在任何的真气。邵水仙定了定神,心念一转,既然无法刺激他体内的真气自行运转疗伤,只好试图以本身的真气,在洛无情体内运转,来替他疗伤了。
邵水仙运使“静虚守禅”的玄异真气,快速的在洛无情体内运转了一番,却是更加的疑惑。据邵水仙自己的探查,她发现了洛无情全身的经脉毫无异常,一点也没有受损的状况,但是他的心脏却停止了跳动,不管邵水仙如何的使用真气刺激他的心脉,都无法使洛无情的心脏再度回复运转。
邵水仙不放弃的试了盏茶时分,终于长叹一声,站起身形。
冷雨疏以及阮龄中见状立即靠拢,同时以询问的眼神看向邵水仙。
邵水仙看了看两人,摇了摇头,叹道:“唉,这位少侠他……他死了。”
冷雨疏与阮龄中两人齐声惊呼,同时说道:“什么!怎么可能?”两人之前在官道旁便亲眼感受到洛无情所发出的气势,从中推断,认为他的武功必定高出自己,同时亦亲眼见到任万剑被洛无情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就算是自己,受了任万剑刚才那一击,也顶多受到不轻的内伤,但是绝对不会有生命的危害,洛无情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卲水仙摇头说道:“我也很疑惑,以这位少侠的武功,不应该会……”
冷雨疏点了点头,说道:“我来试试看。”
阮龄中亦点头说道:“洛兄弟的武功看来并不比那淫贼差,怎么可能会受到他这一掌,就此毙命呢?”
邵水仙又叹了一口气:“洛少侠体内的真气一丝不存,也不知道他修习的是什么心法,或许是这独门心法有罩门,而被任万剑一掌震到他的罩门,才会出现这种功力尽丧的迹象。唉……真是可惜……”
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洛无情的底细,而邵水仙的这番推断也是合情合理,试问天下之大,各种希奇古怪的内功心法,无所不有,可能就是他运气实在欠佳,才会正好让任万剑的一击,便打在罩门之上吧!
过了一会,冷雨疏也终于站起身来,摇头叹息:“洛公子真的走了。”
三人静默了一阵,最后在阮龄中的提议之下,三人以长剑掘了一个坑,然后将洛无情的尸体给埋了,并找来一块扁平的木片,刻上“洛少侠无情之墓”几个字,立于土堆之上。
三人又在洛无情简陋的坟旁默哀祭奠了一番,方才互通姓名与派别,在邵水仙的提议之下,三人在坟旁替洛无情守灵三日,才分道扬镳。冷雨疏是想起弟弟冷风骤此时下落不明,决定先去找回冷风骤,而阮龄中自然是要跟冷雨疏一同去寻找,邵水仙却是要回师门将此事禀明师父,然后下山追寻任万剑的下落。
如果邵水仙与冷雨疏等三人再多等几日,她们将会亲眼目睹,接下来所发生的奇迹,见识到从所未有的景象。
就在邵水仙与冷雨疏离去后的四日,埋著洛无情尸体的土堆,突然开始向上膨胀了起来,这速度是非常的缓慢,却又是在持续的膨胀著。
皎洁的月光如常的照射著神州大地上每一片的土地,而在这洛无情的埋骨之处,向上膨胀而裂开的土堆石块之中,隐隐透出了丝丝白光,这白光似乎在吸收著照射在其上的月光,使得土堆的附近,因月光的突然消失,而更显得稍许的阴暗。
到了白日,白光似乎消失了,但是洛无情的坟墓四周,却泛起了丝丝的水气与黑雾,这迷蒙的雾似乎与夜间的白光有著类似的功能,黑色的雾气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更显得黝黑而神秘,似乎周遭的日光都被其吸收一般。
话说冷风骤在密林中便迷失了方向,以致于不但没有追上任万剑,连随后追踪而来的洛无情,也与他擦肩而过。
等到冷风骤发现不对,已深入林中,不见天日,亦不辨东西南北了。
冷风骤略一思考,当机立断,决定朝一个固定的方向行去,打算先出了这座密林之后,再辨别方向,重新寻找。
冷风骤在下定主意之后,立即盘膝坐下,好好的调息了一番,将之前在战斗与追赶任万剑所消耗的内力给补充回来。半个时辰之后,冷风骤缓缓收功起身,经过这一轮调息,所消耗的真气不只已经复原,还似乎有所成长。难道,这种急速的消耗内力之后的调息,比起纯粹的日常练功还要容易使内力增长?
冷风骤若有所悟的思考了一会,摇摇头抛开脑中的杂念,此刻对他来说,最要紧的事还是追上任万剑,救回自己的姊姊再说。冷风骤随便认定了一个方向之后,便展开轻功,在繁密交错的树林内奔驰穿梭著。
也不知是树林太过庞大,还是冷风骤的运气不佳,选错了方向,总之,冷风骤不断的向前奔驰著,已过了两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还未离开这茂密的树林。既然打定了主意,而且自己也早已迷失了方向,冷风骤也不想再盲目的回头或者是转向,他仍是朝著一开始选定的方向,往下行去。
在林间奔驰了一天一夜之后,冷风骤终于穿出了树林。冷风骤至此方喘了一口大气,想不到这片树林是如此的广大,他曾经好几度忍不住想要改变方向,最后还是坚持了下来。
冷风骤再次盘膝坐下调息,这一天一夜的急奔之下,冷风骤途中又调息了两次,每次将体内内功消耗至一定程度之后,他就会坐下调息。和平常的赶路时,会将速度控制在一固定的速度不同,冷风骤这一天一夜之中,是将轻功施展至极限的程度,向前急奔的,因此,他前进的速度非常之快,当然,消耗真气的速度也是非常快速的。
冷风骤再次调匀了体内的真气,在这一日一夜之间,数次的调息之下,冷风骤敏感的发现了,自己每一次真气消耗的七七八八之后,再次运功调息回复的速度,是一次比一次来得快速,而自己体内的真气,似乎开始会自动自发的运行补充所消耗的真气,只是这补充的速度并不是十分的迅速。而最明显的,是自己的真气有了大幅度的长进。
冷风骤想起了爹爹告诉过他的话:“真气充盈反复,自强不息,自生自补,有失必得,此乃无极归元之相。”也就是说,到了真气会开始自动补充的现象之时,就是进入了层心法有所小成的阶段。难道,自己竟然已有小成?
冷风骤不太敢相信这个事实,因为据爹爹的预测,自己最快也还要三年的勤修苦练,才能有所小成。事实上,冷傲天当初便是到达小成境界之后,方才下山行走,除害惩奸的,冷风骤因为有冷傲天的指导,按照冷傲天自己的估计,冷风骤在十八九岁左右,能有小成,已是比自己当初的境界还要提早,可说是青出于蓝了。
冷风骤缓缓站起,此时才有时间仔细的观察四周的景象。冷风骤正站在一小片平原之上,四周都是高大的密林,除了一角似乎是个山谷的入口,谷口长满了各式各样的奇花异卉,乍看之下,这些花朵似乎杂乱无章,交错密布,应是天然生长的,但是冷风骤不知怎么,却直觉这些花朵,好似是有人照顾,象是人为种植的一般。
冷风骤好不容易出了密林,自然不会想要再投入另一片树林之中,他缓缓的往谷口走去,看着这些许多从未见过的花朵,心中赞叹不已。冷风骤走入花丛之中,忽然想到,自己必须辨明方向,好定下如何追查任万剑形迹的策略,他抬头仰望星空,想要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方向,一看之下,心中大惊。
原本应该是星罗棋布的夜空,哪有半颗闪亮的星星,整个夜幕漆黑无比,黑黑雾雾,好似罩了一大片黑布似的。
冷风骤皱了皱眉,即使是乌云密布,也不应该是此种景象,这种一片漆黑,又没有半点乌云,也没有高挂的月儿与繁天星斗,这种天象,可说是自己这辈子次见到。
忽然,冷风骤感觉到一阵晕眩,这天空的黑幕似乎开始旋转了起来,但是明明是空无一物的天空,又怎么会感觉到在旋转呢?再说,天又怎么会旋转?冷风骤环顾四周,不觉大惊失色。
周遭的各种奇花,似乎会移动一般,不断的变换著各自的位置。冷风骤往前行走,前方的花朵竟会自动退开,而周遭的花却是在绕著他而转动,冷风骤回头一看,原本走过之路,竟然已经消失,后方竟全是花朵。
冷风骤猛提一口真气,向前直窜而出,一跃十数丈。落地之后,却发现前方的花朵与自己距离仍是不变,而后方的花朵又再次将自己来路填满。冷风骤向著不同的方向,尝试了数次,结果仍然相同。
“阵法!”冷风骤心中猛然想到,自己似乎是落入了某种玄异难明的阵法之中了。有阵法,必有人为之,冷风骤定了定神之后,扬声说道:“在下雪山冷风骤,误入前辈高人之处,毫无恶意,如有冒犯之处,尚请海涵。”
顿了一顿,等了盏茶时分,却无任何人音回应。冷风骤再次出声,询问了数次,结果均是如此。冷风骤无奈之下,只好再次说道:“前辈,晚辈迫于无奈,只好硬闯了,见谅。”话说完身形朝前急窜,如大鹏展翅一般,往前方快速跃起奔去。
就在此时,突然一阵异样的花香传来,冷风骤正在提气急奔之际,顿时吸入数口甜甜的花香之气。还未察觉任何异样,脑中突然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冷风骤如断线风筝一般,自半空摔落,接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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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铁口镇位于秦川的西南方,邻近大散关之处,正好在西域进出中原的官道之上,也因为如此,铁口镇不管是市集还是客栈的规模,都有一定的水平。
京华馆是铁口镇上颇具盛名的一间客栈,虽然称不上豪华,但是服务周到,干净整洁,最主要的是,它的厨师手艺极好,不只精通大江南北的各地料理,味道还做的非常的道地。对于这些长年出门在外的旅客与商贾,能够吃上一两盘道地的家乡菜,已是莫大的享受了。因此,京华馆的生意总是非常的好,人客往来川流不息,络驿不绝。
就像现在,适逢华灯初上的时分,京华馆内不算小的一二层楼,总共四十多张桌子,座无虚席,挤满了人。轰闹的人声充斥著,酒客的吆喝声、店小二的招呼声、用餐的客人兴高采烈的谈话声,充满了整座酒楼,亦显示出京华馆的独特魅力与兴隆的生意。
就在这时,纷乱吵杂的一楼突然安静了下来,一些在二楼比较敏感、警觉性较高的客人,立时发现了这个情形,开始注意起一楼的动静。不过在其它客人的喧闹声之下,只能隐约的听见娇柔的女子动听的声音,以及几句应该是店小二的回答之声,却无法听见对话的内容。接著,便是一阵上楼的脚步声,不久,店小二的身影便出现在楼梯口,紧跟著的,是一道白色的身影。
那些一直在分心注意著的客人,原本正在随意和同桌的朋友,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闲聊著,却在白色身影出现之后,张口结舌、瞪大著双眼,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显是看见了异常惊讶的事情。
紧接著,那些原本没注意到一楼的情形之人,也因为如此,顺著这些已被惊呆之人的视线,跟著转过头看去;这次,一楼那种鸦雀无声的景况,再次重新在二楼上演了一次,于是乎,整个京华馆,原本闹轰轰有如集市一般的喧嚣震天的情形,瞬间转为一片死寂。
这个让整座京华馆人人呆若木鸡的白色身影,竟是一个身著素白轻衫的年轻女子。
一袭乌黑柔亮的青丝,顺著发髻之下,如黑色的瀑布一般,直至腰际;明亮如星的双眼,清澈的双瞳,彷佛能映射出人心中的赞叹;小巧而挺直的俏鼻,以及下方那红润的樱唇,在白皙的肌肤衬托之下,更显得动人无比。
包裹在白衫之内的身躯,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白里透红的颈部肌肤,使人不禁想要咬上一口;饱满挺耸的双峰,让在场所有男士的呼吸顿止;配上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修长而笔直的玉腿,这个女子,简直可以说是上天所创造出来,不是人间所应有之物,也不为过。
这位如天仙下凡般的绝世美女,一出现在众人眼中,便立刻震摄了在场的所有之人,不用说,大家心中也知道,她就是造成原本纷乱无比的一楼,瞬间寂静无声的原因了,事实上,现在京华馆的二楼,也因为她的出现,而在一时之间,沉静了下来。
这位仙子一般的年轻女子,似乎是毫无察觉周遭的异样,又或者是习以为常了,并没有出现任何不自在的神情,只是默默的跟在店小二的身后。原本挤满了空间的人群,彷佛怕亵渎了仙女一般,自动的让开了一定的距离,让两人通过。
店小二抬头看了看四周,奈何京华馆的生意实在太好,早已没有任何的空桌了,无可奈何之下,店小二看准了一个只有坐着两个中年男子的桌子,往前走去。
出奇的,不待店小二出声询问,这两名中年男子,如大梦初醒一般,慌忙的放下手中的酒杯与筷子,同时起身,将桌子整个让了出来,表情不只没有任何不悦,反而堆满了欣喜的笑容,彷佛能让位给这位女子,是自己莫大的荣幸一般。
同是身为男人的店小二,自然了解这种感觉,二话不说,立即将桌面整理了一翻之后,请女子坐下。
“谢谢。”如黄莺出谷般,又如仙乐般动听的娇柔声,自女子口中传出。这是众人至今,首次听见女子的声音,却彷佛她的声音,本该就是如此动人好听的一样。女子微微颔首,表示谢意之后,徐徐坐了下来。
“不知……仙……仙子想要点什么?”店小二或许是太过紧张,亦或许是太过兴奋,总之,平日一天要说上千万句的话,如今说来却是结结巴巴的。
女子开口说道:“随便来点小菜,一壶清茶……对了,小女想跟这位小哥打听几位人,不知是否方便?”周遭的众人,尚在享受著这女子如天仙般悦耳的声音之时,听到这,无不更竖耳倾听,想知道能让这样的仙女打听下落之人,又会是谁?
店小二闻言忙道:“不敢不敢,仙子有事询问,小的自然知无不言,全数奉告,不敢有丝毫隐瞒。”
女子点了点头,问道:“不知您最近是否有看过两位年轻人经过此处?一男一女,女的跟小女有点相像,两人都是十五、六岁,各骑著一匹马,两马一红一白?”
店小二搔了搔头,显是在极力回想,苦思之中。半晌,店小二终于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小的没有见过,不要说有点像,要是那位女孩跟仙子您只有一分相似,那也是惊天的美人了,小的要是见过,一定会有印象的……”众人在旁听了,不禁频频点头,这小二说的一点也不过分,要是看过一个跟这位仙女有点相似的美女,自己一定会记得的。
店小二问道:“不知他们二位是……”
女子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是我的儿子跟女儿。”
不只是店小二,连身旁的众人,听见了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这如天仙般的美女,看来只是二十五、六岁,怎样看也不象是生了两个孩子的母亲,更何况,孩子还都已经十六岁了。
这位女子,正是因为恶梦的预兆,而放心不下,独自下山的柳雪柔。
经过了这一十五年,柳雪柔的外貌非旦没有任何岁月的刻痕,反而更显美貌了许多。原本就已是百年难求,举世无双的脸孔,清秀如昔,且更添亮丽;那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之姿,随著她十五年来更精深的内功,愈发的予人出世之感。而她那经历了旡中老怪所开发的胴体,亦隐隐散发出一种成熟诱惑的动人体态,使她给人一种彷佛是飘邈不可触及的天外仙女,却又实实在在的站在眼前那种奇特的感觉。
店小二呆愣了半天,终于醒觉自己的失态,说道:“小的会帮您多留意一下您的……呃公子与千金的行踪,那……小的先下去吩咐酒菜了,您请坐一会。”
店小二转头走没两步,又象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仙子夫人,这小镇上除了本店,还有另外几间客栈、酒馆,生意也是非常兴旺的,您不妨明早去碰碰运气,搞不好有人见过贵公子与千金的下落也说不定。”这店小二说来也好笑,他听见柳雪柔育有一子一女之后,理应称她作夫人,却又下意识仍把她当作仙女,于是,这“仙子夫人”一词,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柳雪柔听后点了点头,对著店小二微微一笑,说道:“谢谢这位小哥了。”
店小二顿时被柳雪柔的笑容给夺去了魂魄一般,呆愣在当场好一会,才摸著头开心的傻笑著离去。不只店小二,在场的其它人,看见了柳雪柔的笑容之后,也是愣愣的看着柳雪柔,半晌后才回过神来。
或许是店小二的特别吩咐,小菜与清茶很快的就送了上来,柳雪柔轻声的道谢过后,便若有所思的,缓缓低头吃了起来。在场的其它众人,在经过这一轮的初始惊艳之后,亦分别继续回到原本的事情之上,只是那大声喧哗的气氛早已不在,众人偶有几句交谈,亦是在耳边轻声细语,彷佛深怕唐突佳人一般。
就在这时,相隔几张桌子之旁,有位身著华服,尚称得上英俊的年轻公子,双目直直的看着柳雪柔,眼中射出了野兽发情般,充满欲望的眼神。那惨白的病容,一看便知是纵欲过度的结果,配上这充满占有慾的火热视线,将其原本尚显英俊潇洒的脸庞,打了数折。
和众人一开始一样,他在一开始亦充满了惊艳之情,震慑于柳雪柔的美貌之下,不过在回覆平常心之后,心中那种想要将此绝色占为己有的想法,就像以往一般,跑了出来。
只见他低头对身旁之人吩咐了几句,那人立即起身,走至后方的两桌,分别交代了几句话,在那两桌上正在大快朵颐的八名壮汉,闻言淫淫的笑了数声,一同站了起来,往柳雪柔走去。
由于角度的关系,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柳雪柔的背后,柳雪柔彷若浑然不知一般,仍是慢条斯理的吃著盘中的菜色,即使已被八人给围住,仍是不为所动。
其中一个壮汉,见到自己几人站在柳雪柔面前,她却恍若不知一般,不犹心中暗笑,出声说道:“这位姑娘,以你如此美貌,孤身在外甚是危险,我们家公子好心想充当这护花之责,还请姑娘赏脸。”
其它的食客见到这个情形,有几人已经认出了这些壮汉背后主子的身分,不禁暗暗为柳雪柔的下场叹息与担心,而有几名外来的客人,不知道情况,立刻起身想要英雄救美,却是才刚靠近,就被这群壮汉不由分说的给三两下打倒在地。
本来毫无所觉的,彷佛不关她事的柳雪柔,在这群壮汉动手打人之际,眉头终于轻轻的皱了几下,抬起头来,说道:“你们……你们家公子是谁?”
那名壮汉陪笑著说道:“我们家公子就在那边。”说话的同时,手亦往后比了比。
柳雪柔顺著那人的手势看去,只见那身著华服的年轻人,正举起酒杯,微笑的对柳雪柔笑了笑,然后顾盼自得的敬了柳雪柔一杯。
柳雪柔见状摇了摇头,说道:“小女子不需要什么护花使者,尊公子的的好意,心领了。”
那名壮汉在柳雪柔摇头说话之时,亦抢著说道:“姑娘也看见了那些想惹事生非之人,要不是我们这几位兄弟的身手不错,姑娘怕早已受惊了,姑娘,莫要敬酒不吃,事后后悔啊!”
柳雪柔听完,仍是摇了摇头:“几位还是请回吧。”
那名显然是八人之首的壮汉,脸色瞬间变的狰狞万分,说道:“姑娘还是听话些好,面对你这样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儿,我们实在是不想用强。”
柳雪柔看了看此人,终于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同时探手入怀,拿出了一碇金子,对著早已受人通报而来的掌柜与店小二,招了招手。
原本早就赶来,却碍于对方势力庞大,不敢作声的掌柜,不知道柳雪柔此举的用意,用肩膀顶了顶旁边的店小二。店小二原本就早已义愤填膺,却在掌柜的制止,与理智的作用之下,最终仍是不敢出头,现在被掌柜示意之下,只好大著胆子,缓缓往柳雪柔走去,同时心理想着,要怎样警告柳雪柔,对方的身分与势力。
柳雪柔待店小二来至面前,将手中的那碇金子,塞在店小二的手中,同时说道:“这些是我的酒菜钱,还有那些受伤的人,麻烦帮他们找大夫抓些药,应该够了。”
那位公子听见柳雪柔的话,立刻讨好的说道:“姑娘有心了,这些费用,在下都包了。小二!把钱还给这位姑娘。”
店小二听见,正想塞回金碇,同时想要小声警告柳雪柔,却被柳雪柔给制止了,柳雪柔转身对那位公子徐徐一揖,说道:“谢谢公子的好意。”
那位华服公子,立刻笑颜逐开,得意万分的笑道:“哪里,哪里,能为姑娘做点事,乃在下份内应当笑劳的。”
柳雪柔接著却马上转过身来,又掏出另外一碇金子,对店小二说道:“这位小哥,这碇金子,则是这几人的医药费,以及酒馆桌椅损坏的费用。”
原本正在得意,想说如此轻易就能将这样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弄到手,脑中已开始想象今晚的旖旎风光的华服公子,闻言不禁面色一变。不只如此,围在柳雪柔身旁的八位壮汉,亦是面色一变。
不过,逞威已久的他们,仍是不相信柳雪柔如此娇柔的外貌,能有什么抵抗之力,为首的壮汉大手一身,以打算压著柳雪柔的肩膀,制她去自己主子身旁。
柳雪柔身子不动,素手轻摆,白衫的衣袖一拂,这名壮汉只觉得一股大力撞来,随即向外抛叠就这么从二楼的围栏边飞出,跌往街心。
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快,剩下的七名壮汉,等到为首的那人已经摔下,传来杀猪般的嚎叫之声,才醒觉过来,大喊一声,一同扑上。
原本以柳雪柔的武功,可以轻易的就点了这几人的穴道之后,扬长而去。不过恼怒于他们实在太目中无人,而且一开始就出手伤了一些见义勇为之人,柳雪柔决定给他们一些逞戒,让他们受点皮肉之伤。
砰砰两声,柳雪柔身旁的七名壮汉,亦已不见。几名好事的客人闻声奔至窗边下看,只见所有的人都跌在一起,躺在街心哀嚎,爬不起身。
柳雪柔笑著瞬间出现在华服公子的面前,在他面色更加惨白之际,提起他的衣领,就这么的将他举起,往二楼的围栏走去。
这名华服公子,早已被柳雪柔的身手给惊呆了,此时临到自己,终于清醒过来,喊道:“你……你住手,我爹爹跟……跟圣门有交情,你最好不要……伤了我半根豪毛,否则……否则……你吃不完……啊”
柳雪柔完全不管他口中的言语,自顾自的走至栏边,将其掷了下去。
圣门?即使如今圣门势力在怎么庞大,柳雪柔也不会害怕,更何况,该害怕的,应该是圣门,因为万一惹出了柳雪柔背后的冷傲天,这次圣门会不会灭门,就没有人敢说了。
柳雪柔拍了拍手,彷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说道:“还好,没有打坏桌椅。”说完,继续拿起筷子,吃著盘中的食物,留下了所有呆愣在场的众人。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一同鼓掌叫好。那位华服的公子,叫做彭道远,是铁口镇上“怡香园”的公子,这怡香园就是镇上唯一的一座妓院,也是圣门在铁口镇的一处消息点,有著圣门撑腰,园主彭海在镇上一向是作威作福,没人敢惹的人物,如今,柳雪柔出手教训了彭道远,实在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不过,有几位好心人,亦担心柳雪柔惹上了怡香园,甚至是背后的圣门,为柳雪柔的安危暗中担心著,纷纷来至桌边,出言警告柳雪柔。柳雪柔却只是笑著一一谢过他们的好意,便继续的用著晚餐。
用餐之后,由于夜色尚早,柳雪柔不愿等至明天,结完了帐,便立即离开了京华馆,到镇上的其它酒馆,一间间的询问著冷雨疏与冷风骤的下落。或许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柳雪柔终于在第三间客栈的店小二口中,问到了消息。
店小二听完柳雪柔描述两人的长相之后,立即说道:“您说的两人,是骑著一白一红的两匹骏马的一对年轻男女吗?”
柳雪柔闻言一喜,立刻追问:“是的,小哥你见过他们?”柳雪柔在别间客栈或许提过两人的座骑,但是这间客栈,她才刚形容两人的外貌到一半,小二便已经知道他们的座骑颜色,不用说顿是见过他们两人。
店小二说道:“见过,他们说他们姓……什么来著,我这没用的脑袋,怎么一时想不起来……”
柳雪柔立即抢著问道:“可是姓冷?”
店小二点头说道:“对啦,就是冷公子和冷姑娘,不过,他们昨晚和几位江湖好汉大打出手,受了点伤,听说是被洪员外给出手救下了,现在应该是还在洪府内养伤吧!”
柳雪柔一听,顿时急了,立刻问明了洪府的方向,依言赶到洪府之外。
柳雪柔通报了家丁报名了身分,立刻被引至大厅之上,一位留著八字胡的中年汉子,在大厅之上接见柳雪柔。
中年汉子豪爽的说道:“这位一定就是冷夫人了,请坐请坐。”
柳雪柔道了声谢,坐下之后,迫不及怠的问道:“听说,犬子和小女与人争斗受了伤,正在贵府上养伤,洪员外可有这事?”
洪员外点了点头,说道:“是有这回事,不过……”
柳雪柔说道:“不过怎样?他们两人的伤势很严重吗?”
洪员外抚须说道:“不瞒您说,冷夫人外表看起来这么年轻,很难令人相信会是冷公子与冷姑娘两人的母亲,在下斗胆,请冷夫人将两人的姓名与外貌详细的描述一遍,以免……”洪员外的话中之意,就是怕柳雪柔是两人的仇家,而不是他们的母亲,所以要证实柳雪柔的身分,才会愿意将两人下落告知。
柳雪柔点了点头,心中赞许这洪员外的细心,虽然可以感觉到这位洪员外虽然会武,却只是非常的粗浅罢了,一开始还想说不知道雨疏和风骤两人是如何才会和这人有交情,还会要靠他来出手相救,如今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一开始的疑心与不信去了几分。
柳雪柔拿起家丁奉上的清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喉之后,开始将两人的姓名与外貌,详细的一一道来,洪员外听著连连点头,同时亦偶尔询问几句。
做母亲的,谈起自己的儿女,总是就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开始说个不停,柳雪柔亦是如此,说到后来,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就在柳雪柔说到一半之际,洪员外终于出声制止道:“够了,够了,在下相信您真的是冷夫人。不瞒您说,他们两人所受的伤,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也不轻。我相信,您现在应该急着想见到他们吧?”
柳雪柔闻言,松了一口气,说道:“是的,还烦请员外让我见见他们。”
在洪员外的指引之下,柳雪柔跟著他,来到了后院,洪员外指著一间厢房,说道:“就在这里了。”
柳雪柔闻言立即推门而入,映入眼前的,却是之前在京华馆中的那位华服公子,正满脸笑容的看着她。
柳雪柔刚觉不对,立刻发觉眼前一片模糊,随即感觉到身体软绵绵的,施不上半点力气。
柳雪柔耳边传来华服公子的笑声:“还是洪老您老谋深算,有办法啊!”
柳雪柔恨声说道:“你……”
洪员外笑著说道:“冷夫人刚才所喝的茶,原本无毒,不过配上这后院的牡丹花香,就会成为了天下奇毒“酥筋软骨散”了,这种毒,除了会让人全身无力之外,更会产生些许兴奋与刺激之感,使你的全身肌肤,比平常敏感数倍。”
华服公子走至柳雪柔身前,淫荡的伸出手,缓缓的抬起柳雪柔滑嫩尖细的下巴,得意的说道:“怎样,是不是感觉全身无力,酥酥软软的啊?”口中一面调笑著,不安分的那只手,亦沿著柳雪柔那柔美白皙的玉颈曲线,向下抚摸。
只是手指与自己肌肤的轻微碰触,竟传来强烈的酥麻之感,柳雪柔强忍著不发出半声呻吟,耳中却传来华服公子的挑逗之语:“怎样?是不是非常的酥麻,非常的舒服呢?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