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送出门外,听到汽车响,他离开,我转身回了洗手间。
将身体浸泡干净,擦干,在黑暗的屋子里,临窗,沐一浴着柔软的春风,开始拉伸自己的肢体。
一年前,我还没有接触过性,我在女生宿舍里第一次领略了自己年轻胴体的美妙,那本小羊皮卷,在我的生活里翻开了一个全新的篇章,,,
2002年5月1号,因为要赶往火车站,我起的很早,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准备看一下天气情况,却发现,就在我的小院子铁艺墙外面与山体之间,卡着一个人
我的脑海里闪过当时董晴躺在雪地里的情景,胃部一阵不适,翻腾地我想干呕。
我的手摁住狂跳的胸口,闭上眼睛命令自己镇静,镇静
现在,没有乔镇长为你出面善后了,这个出现在你的住处外面的人,你必须得自己去面对可能出现的多种情况。
我大着胆子,嘴唇哆嗦着,一步步挪近铁艺墙,近距离观察墙外卡着的那个人。
还好,他的脸并没有出现可怖的样子,他好象只是睡,着,了
我喊了两声,“喂你,你怎么睡在这儿啊你醒醒”
那人的眼皮动了动,终于迷迷瞪瞪地睁开了,抬头四顾了一下,嘟哝道,“这是哪儿啊靠,喝多了,睡死了”
嘟哝着,这人就活动胳膊腿儿,自己从墙和山体之间的缝一隙中退了出去。
我一看他会动,没死,心扑通一声落回了肚子里,长舒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你怎么睡在这儿啊”
那男人约莫二十八九岁,小平头,块头结实,自己搓了两把脸说,“夜里心情不好,在这山头上喝闷酒,不知怎么就喝醉了睡着了,看来这是自己滚下来了,靠,命大啊得,大难没事,逢凶化吉,愁个鸟啊。”
他自己说了一通,又冲我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吓到你了哈,我不是坏人,谢谢你借你家墙角给我睡了一宿,嘿嘿,那我走了哈。”
一小段虚惊,看着那人手攀脚蹬地爬到山岩上,沿着小区围墙离开,我还想不到,以后,我还会与这个人再次见面,,
打车去了火车站,林阿姨已经带着俩孩子在等着我了,四个人情绪都很激动,林阿姨一个劲地说,“活这么一把岁数了,坐火车出门都是为了从老家出来打工,。这让俺白花钱坐火车出去玩,这还真是头一遭,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豌豆瞪着大眼睛,环顾着嘈杂的火车站,突然说,“宝宝姑姑,我好象来过这里耶,妈妈好象带着我坐过火车耶。”
我蹲下去,将她抱进怀里。
我想,她妈妈可能也是个伤心人,独自带着她漂泊到市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