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绵软地靠在椅座上,他喘熄了一会儿,问我,“林乔找过你你答应帮他”我说,是。
他发动车子,问,你跟许部长如何解释我们三者之间的关系我跟他说了“林总是多年以来一直资助我求学的匿名企业家的谎言”意思是让他和林乔提前通好说辞,不要在许部长那儿露出破绽。
林峰笑笑,“你倒是提醒了我,我的确应该做点善事了。现在有能力反哺社会了,呵呵,夜路走多了别遇上鬼,得给自己的内心找点救赎。”
我不置可否,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我之所以答应林县长帮他引见许部长,是因为,我想跟林县长划清界限了。他同意我洗白和他之间的关系。”
林峰哦了一声,扭头看了我一眼,“那么,以后,必要的时候,也会跟我或者许部长洗清关系的吧”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难道,您不想听到我跟林县长关系结束的消息”他沉默了甲会儿,“想但是,也无所谓。”
我没有再说话,在培训中心下了车。
2002年3月21号,春分。
钟书记的孙子过百日宴,举行一个低调的小型宴会,参宴的都是钟书记的亲信,他钦点了我也有幸参加。
首次亮相s市的这种场合,我选择了低调再低调,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目和揣测,更不想打扮太招摇以至于宣了宾夺了主。
天气已经回暖,我穿了款式最朴素的浅紫色衬衣,矜持的黑窄裙,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一张年轻的脸只搽了透明的润肤霜,连唇彩都没有涂。
但是,我是陪同廖书记身边的柳阿姨一同出席的,我们俩虽然师出无名,但是其间不少人都知道,柳真不是一位可以慢待的普通保姆。所以,代表廖书记出席的她倒成了当天宴席的重要客人。
我在她身边细声细语地照料她,低眉顺目。
她跟我亲切地耳语着。
我想,朴素的我还是让在座的多人内心暗自揣度了一番,我送给书记之孙的红包是林峰帮我封的,厚度颇丰。
钟书记的儿媳王鸥对矜持而低调的我表示了居高临下的好感。
王鸥是市电视台二台的一位主持人,习惯了出头露面的风光,在儿子的百日宴上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她遭遇了丫个梗,那就是钟书记的外甥女钟月皎。
钟月皎自恃身份,忽略了王鸥才应该是宴会主角这个问题,笑语嫣然地跟参会的好多人示好,把王鸥的风头就抢了一些去。
大家有些矛盾,书记的儿媳和外甥女,哪一个也忽略慢待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