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凭空惹来这样一位煞星?!
纪翩翩扯下披风遮住被铜丝刮破露出的些许春光,怒道:“你恶贯满盈,残
杀无辜时可曾想过今天!”
海天一自知不是华太仙对手,倒也光棍,冷声道:“老子一生享尽富贵,死
了也够本,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姓海的皱皱眉头不是好汉。”
纪翩翩心想此人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还有几分骨气。
“好汉?呵呵呵……”华太仙这一笑充斥无边的讥诮。
海天一眼珠一转,忽然道:“华公子功盖世,名不虚传,你若不嫌弃,我
愿意奉献我的金银财宝,做您的手下,不对,不是手下,是奴隶,是疯狗,往后
您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纪翩翩忙捉住华太仙衣襟,水眸充满焦急之意。
华太仙拍拍她的手柔声说道:“放心,我了解你的意思。”
“公子答应了?”海天一误听成让他放心,死里逃生,不由大喜过望。
“我没有手下,更没有奴隶,我只有朋友,而且他们无一不是顶天立地的好
汉子,所以今夜你必死无疑,我之所以这么久还不动手就是想着怎么才能让你受
尽折磨痛苦地等死。”
纪翩翩本怕他只不过武功高强,但却是个奉行利益、权势为先的伪君子,并
非真像表面那样是个忠肝义胆的侠客,如今一听这话,彻底放下心来。
海天一面色难看,忽然对着客厅叫道:“燕先生,您总不能看着我死吧?”
这时屋中想起一个声音,声调极其古怪,非男非女,雌雄莫辨。
“本来我是看你心狠手辣,才专程走一趟想收你为己用的,哪知不过是个废
物……”
海天一彻底死心,其实屋中同样是位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可惜那人并非同伙,
更非朋友,另外其恶毒狠辣的心性只比自己加个“更”字,否则刚才也不用反而
对华太仙摇尾乞怜了。
暗夜风雪中,纪翩翩听到那个不男不女的诡异声音,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那个燕先生又道:“但你倒是能屈能伸,如果只做硬气好汉,我可懒得动弹,
可这无耻的性子倒也还像回事,好了,答应做我的哈巴狗,你今天就能活。”
“忠犬海天一求主人救我性命。”
人若是毫无希望时,也许会硬气不屈,但凡可以不死,那就很少有人能继续
坚持了。
宁死不屈这种美德本不是恶人会做的。
华太仙对着屋内冷笑道:“有些话你本不该讲。”
燕先生似乎一愣:“……哪句话?”
华太仙道:“你根本救不了他。”
燕先生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救不了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华太仙平淡如水地道:“你是谁都一样,我华太仙张嘴说出让谁死,谁实际
就已经死了。”
呜呜……
风势更凶,但暴雪落到华太仙与燕先生所在屋子之间时,居然明显滞涩起来,
他二人杀气弥天,竟可逆转自然。
纪翩翩忽感失落,知道自己彻底成了华太仙的累赘,她二人武功地位天壤之
别,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就连那个看不见的燕先生都似乎和他有话说。
“翩翩姑娘,你站到我身后来,哪个妖魔鬼怪伤你一根头发,我就替你斩了
他。”
又是那种凤舞九天似的绝傲气,短短半宿,纪翩翩少女芳心荡漾,崇拜之
心渐淡,娥眉间满是春雾爱慕。
燕先生笑声不减道:“好,你出手试试吧,看看能不能杀了我的哈巴狗。”
华太仙也在笑:“那你看好了。”
“啊!!”海天一已经精崩溃,他受不了这种无形却又重逾千斤的无边压
力。
光华璀璨,压过白雪,凤天舞已然出闸!
地上早就甚深的积雪一分为二,露出一线干净的青灰色石砖地板,无形剑气
几近不朽,似乎连风都能斩断。
但是如此惊天一剑却没能伤到海天一。
隐约可见海天一身边一个仙女一个恶魔挡住了必杀剑气。
只有一念万法境界的绝顶高手才能显化如此清楚的罡劲幻影!
仙女貌美,恶魔极丑,共同托举一个金色宝塔,正邪相辅的罡气环绕,扭曲
虚空。
“嘿嘿,以后大话少说。”
燕先生的武功和他说话声音一样,阴阳正邪混淆,诡异而又秘。
“哼…”华太仙仅仅手腕一翻,凤天舞平转个半个身,剑光比刚才加倍灿然,
善恶宝塔“砰”一声炸个粉碎,海天一好大一颗头颅飞上夜空。
“你就是南疆那个能和梵天情争锋的天才高手燕苍生?”
燕先生好半天才道:“我是燕苍生,没想到你这圣灵三十三天剑比江湖传说
的可厉害多了。”
华太仙接住海天一首级,说道:“翩翩姑娘把它包起来,待会祭奠津州左近
枉死的冤魂。”
纪翩翩如今感觉到,华太仙的身后就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她绝非毫无见识
的傻姑娘,立刻提起首级头发用布包起。
燕苍生又道:“适才你杀我保,确实该你占了上风,但如果是我要杀你心爱
的女人,你来保护,不知华少侠还是不是那么自信。”
一晚上谈笑杀敌的华太仙终于变色,刚才他看似胜了,却也试出燕苍生功力
深,而且诡异难测,丝毫不在皇甫正道之下,如今换成自己取守势,只怕难以
护纪翩翩周全。
“太仙哥哥,我叫纪翩翩。”
华太仙一愣,问道:“哦?怎么了?”
纪翩翩正色道:“小女子今日得见当世英雄,荣幸之至,我绝不会成你的累
赘,但只希望你以后横行天下的时候,能记得纪翩翩这个不知轻重,缠你遇险的
姑娘。”
华太仙沉声道:“不要让我分心防你自杀就不会成我的累赘,那什么燕苍生
又如何在我眼里!”
危难时刻,纪翩翩笑了出来:“我没轻没重,但不是笨蛋,如果像蠢妇那样
自杀的话多半会乱你心,待会你诛杀那死太监时勿要顾忌我就是了。”
华太仙点头,心想:这等知轻重明道理的豪气姑娘头一次遇见,而且她还没
忘讥刺燕苍生说话声音,临危不惧更加难得。
燕苍生依然没有现身,只听他笑道:“你俩郎才女貌,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杀
呢。”
嘴上说舍不得,可天空雪片已随着他抑扬顿挫的声调变换起来。
“这是我自创的武功-涅槃乐章,应该算当世无双无对,你可以跑,我一向
懒得追丧家狗,你若不跑,就是死。”
燕苍生还未出手,声音已摄魂夺魄,杀气已笼罩四周,可如若听他的话逃跑,
只怕会死得更快。
华太仙横剑而立,由衷赞道:“一念万法本已无招,你居然还能再度突破,
强行从虚无中化出绝招,有形敛于无形,无形再化有形,妙参造化,无限接近粉
碎虚空,修为上果然高我一线,佩服佩服。”
“目前你的确比不上我,最多只有三分胜算,但幸好你有凤天舞,剑在手,
足以再加一分机会。”
华太仙无比自信:“另外我刚才胜你一招,信心正值巅峰,你没护住海天一
性命,难掩沮丧,此消彼长,我的胜算还要再高两成。”
燕苍生不再说话。
纪翩翩只觉得他们两个人都不再是人,师父曾说如果武功突破肉身极限,就
会化作佛陀金仙,那时诸位弟子全听不懂,以为是无稽之谈,如今却懵懵懂懂,
似乎理解了一丝。
夜空似乎浑浊,大地隆隆震荡。
万物皆有涅槃之时,燕苍生这种拳意博大浩瀚,乐章中似乎无限悲悯在尘世
苦海挣扎的可怜众生,不惜自我化身成魔,抗衡无情天道。
华太仙目光坚定,一剑刺出。
没有变化,没有声势。
可剑尖似乎牵动某种天地法则,可斩断一切。
生也好,死也好,苦海也罢,天道也罢,当一剑了断。
两大绝技碰在一起,刹时,暴雪向天逆流!
二人中间海天一的无头尸体被碾得化成肉酱,积雪飞天,地面青灰石地板粉
碎凹陷,好像花园中央有一枚无形无色的大球挤压真空,触之必死。
啵!
声音很轻。
那个无形球体已经消失,只剩余地面的恐怖大坑。
华太仙口鼻流血,光涣散,但以剑支住身体,说道:“我们走。”
纪翩翩急忙扶住华太仙,以自己内力助他回复,随即骇然发现,他浑身似乎
生机断绝,仅靠残存真气支撑,眼看活不成了。
心疼刀绞,比自己受伤还要心疼。
她搀起华太仙,运起生平之力飞奔出锦瑟山庄。
盏茶工夫,山庄客厅大门打开,一个长发及腰的绝美男子走了出来,墨色斗
篷绣有银龙,眉目比之英俊著称的华太仙还要柔美魅惑得多。
他看着纪翩翩奔跑方向,动也不动的若有所思。
忽然噗地一声,一大口黑色鲜血狂喷出来,颓然坐倒在冰冷雪地,哪怕手指
都抬不起半分。
来时马儿似已被刚才的杀气惊走,纪翩翩心激荡,背着华太仙在雪中狂奔,
唯恐那个强悍逆天的燕苍生追来。
跑累了稍微平静下来后,茫然环顾四周,耳闻狂风嚎叫,眼见白雪似海,她
已不知方向,不由心生恐惧绝望之情。
只得苦笑自语道:“能和华太仙死在一起,好像也挺好吧,没准地下还能当
个夫妻呢。”
“我可不想和你死一起,咱们都不会死。”华太仙不知何时已醒,可嘴角鲜
血不断涌出,已经浸湿少女的肩膀。
天地苍茫,如在混沌,纪翩翩自知绝无生还可能,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害羞了,
大声道:“反正我俩都活不成啦,我很喜欢你,想你做我丈夫,做我男人,你同
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只想痛快说出来而已,接下来就等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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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太仙勉强下地,替她紧了紧缎袄,柔声道:“我说了,不会死的。”
纪翩翩叹气道:“哪怕现在狠心丢下你,我也找不到回酒肆的路了,你可别
想甩掉我。”
华太仙道:“嗯,我不会离开你的。”
纪翩翩笑道:“我知道,你是当世骄子,人中龙凤,我这样普普通通的女孩
子自是配不上你的,你对我无意却又不说是顾及我的颜面……呃,但愿那个可怕
的燕苍生不会追来,能让你再陪我多说一些话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华太仙道:“我也是很喜欢翩翩姑娘,但是……”
“叫翩儿吧。”一听这个“但是”纪翩翩已知果如所料,若非性命难保,她
本也不会说这般羞人言语,如今心冷手冷,只能扭头不语。
“我也很喜欢翩儿,但咱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避雪?”
“好的……啊!你说什么?!”
华太仙抹去血渍道:“我说找地方避雪。”
纪翩翩急道:“前一句前一句!”
“我说我喜欢你,遇到翩儿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回去后定找你爹娘师父
提亲,但翩儿小姐,咱们能走了吗?”华太仙眼温和,笑容很暖。
纪翩翩生平未有的欣喜若狂,若不是怕触动华太仙伤势,恨不得拉他手跳一
跳舞,但片刻后又哭丧脸道:“我也想走,但走哪去啊,我不认得路。”
华太仙苦笑:“其实……那个……我认得。”
“啊!你……你怎么不早说?!”
“我早说了咱们死不了,你小嘴儿叽里呱啦说太快,也没容得我往下说。”
纪翩翩秀脸通红,心中却道:幸亏我嘴快,你嘴慢,否则借我八个胆子也不
敢说的……
时间已近午夜,风雪略小一点,但温度又更冷了些,纪翩翩还好,华太仙则
受伤极重,他功力本就略逊燕苍生半筹,只能凭借悍不畏死一往无前的强硬个性
拼个两败俱伤,如今内力全失,脏腑经络衰竭,此外嘴唇泛白、皮肤紫红,眼看
要顶不住这严寒了。
纪翩翩忙道:“照这么走下去,天亮也到不了码头,不如在附近找找有没有
避风的地方。”
华太仙想了想道:“有两个地方可去,其中一个是锦瑟山庄。”
“确实是好地方,可燕苍生如果没走怎么办,咱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华太仙傲然道:“估计他也只剩半条命了,否则早该追上来……”他忽然又
心道:如果估计错误或燕苍生有什么灵丹妙药疗伤,岂不是害了翩儿性命?
接着道:“还有一个就是惨死的张猎户家,我早上路过那里,往南走不多久
就到,可是……”
“可是什么,到了那就不用冻死了。”纪翩翩扶着他就开始往南前进。
等到了张猎户家,少女终于知道华太仙支吾什么了。
一间东修西补的小房子,四周墙壁又是泥土又是碎砖,虽能避雪,但屋里丝
毫没比外边暖和。
华太仙盘膝坐在炕上,自己从怀里摸出一粒药丸吞下,安心闭目运功修补破
碎的血脉经络。
纪翩翩长那么大头一次到院子里拾掇些柴枝煤块,分别丢进火炕和灶里,又
从桌上找到燧石,可噼里啪啦打了半天,那点可怜的火星又如何能引燃冻得邦邦
硬的木柴,到后来急的差点掉眼泪。
“给我一块木头。”华太仙睁眼笑道。
“我是不是太笨了些?生个火都不会,你可不许笑。”纪翩翩羞红脸递给他
两根木柴。
华太仙抽出凤天舞,削起了木头。
纪翩翩喜道:“你想钻木取火?我只是听说过,还没亲眼见过呢。”
“翩儿小姐……”华太仙实在哭笑不得,他抓起一把削下的薄薄木片和木屑
道:“你把火石往这上面打就好了。”
“这你都懂,可真是个天才!”
纪翩翩孩子一般兴奋的再次尝试,终于在木屑上打着火种,然后小心翼翼呵
护那可怜的火苗,再将柴枝由细到粗一点点燃起火炕和大灶,室内渐渐温暖,她
不由鼓掌喝彩起来道:“凤天舞出世以来,大概是次用来干家务活的。”
“水缸估计早冻实了,翩儿你拿个陶盆擓些干净的雪来,烧些热水洗一洗,
否则待会寒气沁入,对身子不好。”
“讨厌,你倒和指使小媳妇似的,呵呵,等着,我找盆子去。”嘴上笑骂,
心里却甜丝丝,觉得这种穷人农家生活也挺幸福的,关键是和心爱的人一起过就
好了。
她和华太仙相识不过一晚,但二人心中都觉得这一夜的经历可比整日腻在一
起风花雪月丰富得多,江湖儿女,敢爱敢恨,并不复杂。
等水已烧开放温,纪翩翩找块干净帕子浸湿,小心擦去华太仙的血渍,又替
他除去鞋袜,找来棉被盖上,真和个贤惠媳妇一般。
躺下没多久的华太仙头上忽然冒出氤氲白气。
“他琅琊剑楼的内功这般厉害,睡觉都能自行调息疗伤。”纪翩翩料想这未
来丈夫性命无碍,这才大大伸个懒腰,转身又去烧水准备自己来用。
琅琊剑楼精修剑术,为天下剑宗之首,但于内功修为上却是六大圣地中的末
座,百年来只出了华太仙这么一位内外兼修的才,他十三岁开始负剑闯荡江湖,
寻山入涧,投师访友,是以武学极博,又结合门派无数剑谱剑经,以剑入道,另
辟蹊径,自创《太仙剑图》,乃是一门天下无双的内家绝学,和自创涅槃乐章
的燕苍生一般天赋盖世。
华太仙先用圣药龙王丹护住心脉,再以剑图心法龟息养伤,并非真的睡着,
等他稍微回过真气睁眼想找些吃的东西,却被眼前景象惑得差点走火入魔……
只看纪翩翩背对着他,上身仅穿一件短款胸衣,细细的丝带在脖颈和后背打
个结,整片光洁白嫩的背脊尽收眼底,少女正半蹲在水盆前擦洗头发,等她将万
千青丝浸在温水时,润腴丰圆的美臀竟高高翘了起来。
因为外裤长裙早除,少女雪腿只着一条小小的丝质亵裤,圆臀这么弯腰一翘,
轻薄丝布自然而然在她腿心陷出一道凹痕,更显得私处之肥美脂酥,宛如多汁蜜
桃般甜蜜诱人。
华太仙自幼读书守礼,先后三次闭眼,结果把持不住,又三次睁眼,心中只
道:翩儿早晚也是我的人,现在只看看而已,似乎算不得什么非礼猥亵。
洗完头发的纪翩翩用自带的浅黄丝帕和簪子拢起秀发,端上水盆半撅着屁股
又往炉子处挪了挪。
原来是天气过于寒冷,里屋又没生火,她这才趁着华太仙睡着赶紧洗一洗,
倒不是有意在男人面前脱衣服抄刺激。
“可冷死五姑娘了……”纪翩翩冻得起了鸡皮疙瘩,忙侧身去拿衣服,但又
不想让刚洗完的脚踩湿鞋子,只能踏着鞋面用指尖去够。
短短的贴身小衣哪里遮得全那色如雪、形如月的娇挺乳丘?
侧身半边,华太仙好像夜窥弯月,从高高顶起的胸衣内隐约可见峰顶乳尖,
色泽淡红,嫩如娇蕊,一时间竟望的痴了一般。
“哦,你这么快就醒了,好些……啊啊!!!”纪翩翩本正眼皮打架,见华
太仙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起初竟没什么反应,转瞬才想起自己几近裸体,极速扯
过衣服挡在胸前,立时叫出了声。
“我……我不是有意的……咳咳咳……”少年竟破天荒的面红耳赤起来,惊
慌下激荡伤势,不由咳嗽起来。
纪翩翩怕他伤势有变,顾不得闪避,一边披上衣服一边弯腰去看他伤势。
却不知这等姿势,让一对沉甸甸的雪白美乳正对华太仙,仿佛灌满琼浆乳酪,
皎洁丰满的嫩肉和那一线深邃乳沟更让少年胯下肉棒几乎顶穿炕被。
功未复,定力全失,羊脂白玉似的未婚妻半裸在眼前,华太仙又非上古圣
贤,礼防一下崩溃,飞快展开手臂将纪翩翩放躺,随即翻身将娇躯压在身下。
“你……你要干嘛……不成不成……”
身子被爱人压住,少女芳心大乱,双手正好推在他坚实的臂膀上,看着华太
仙英俊、窘迫外加渴望的面目,纪翩翩惊慌之心逐渐变淡,面色越来越绯红。
雪白柔嫩,玲珑浮凸的胴体就在身下,丰胸因紧张颤巍巍地上下起伏,华太
仙低声道:“翩儿,我……知道使不得,我这就起来。”
一条香滑藕臂抬起,勾住了他的脖子,用更低的声音细细娇喘道:“太仙哥
哥,你真的会娶我吗?”
“当然会了。”华太仙没有丝毫犹豫。
“抱着我……”纪翩翩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了三个字。
少年不听,反而轻柔地解开她贴身胸衣的丝扣,一对儿丰腴雪乳弹出,登时
散发甜甜幽香,抬手覆在其上,感觉软滑柔腻,丰若蜜瓜,忍不住道:“好舒服,
这么盈手。”
红嫩乳头被揉得硬硬挺起,纪翩翩红着小脸道:“太大的话……和人动武总
是不方便。”
“嫁给我之后,只怕很少有人敢和你动武了。”说罢低头含起一颗硬中透着
软嫩的乳蒂细细品尝,唇舌和牙齿的挑弄让纪翩翩痉挛似的颤抖几下。
少女只觉得胯下被一根硬得异乎寻常的东西贴着,两人那里渗出的羞人汁液
把裆下浆腻得濡湿火热,另外奶尖被咬,湿热的舌头混着口水,让胸脯又涨又酥,
她害臊之下不敢呻吟出声,只能掩住檀口,谁知指缝内淡淡的呜咽,实在比久经
沙场的妇人还要加倍妩媚诱惑。
华太仙爱怜之下便斜俯低头,吻着少女朱唇,润湿之后便伸舌撬开她的牙关,
含住那条甜嫩粉舌缓缓搅动,不出片刻,二人情动,俱尽由青涩柔和变成了贪婪
探寻、抵舌相舐。
口中缠绵香舌,情不自禁探手去摸纪翩翩雪嫩大腿,触手娇弹细腻,缓缓向
上,直滑到那条短小丝质亵裤才停下来。
“不行……不准脱它……”虽然满心愿意,但纪翩翩处女的本能还是让她仰
头伸手,死死地按住华太仙的手掌。
少年不敢强脱,手指却绕着她早就湿透的腿心研磨打转,那里早就汲饱了沛
润的蜜液,湿滑丝布竟让指尖毫不受力,纪翩翩雪靥酡红,忙带着哭腔道:“停
一下……停一下……我……”话没说完,少年摸的舒服,手指微微用力,将丝薄
短裤直接刮挤出一道凹陷的桃瓣形状。
少女最娇嫩的花唇蜜阜被华太仙这么一挤,微疼中居然隐含一股说不出的酥
美,浓稠浆液甚至连大腿都润湿小半。
“翩儿好像水做的一般。”少年忍住肉棒胀疼,深情地望着纪翩翩不施粉黛
的俏脸,爱意愈发浓厚,嘴唇从面颊、乳尖、一直亲到她的腿间桃瓣上面。
少女吓得急忙坐起身来,“那里不干净,太仙哥哥,我怕羞……”
这次少年却不再搭话,双臂架开那两条滑腻雪腿,触手绵腴舒爽,少女绝美
而又秘的腿心蜜壶近在眼前,虽隔一层濡湿丝布,但丰厚肥美的形状尽显无遗,
他仅仅轻轻一吻,纪翩翩“嘤”地一声再度躺倒,顿觉天旋地转,哪怕亵裤裆部
被斜扯一旁都毫无察觉。
纪翩翩冰清玉洁,生平从未自渎,如今初夜居然被爱郎拿眼睛死死盯着最见
不得人的蜜穴,差点羞地晕死过去,可全身乏力,只能双手搓着两胯,呜咽道:
“嗯唔……那里不好看……别看了……”出口声音又娇又腻,连她自己听后都吓
了一跳。
华太仙看着眼前芳草乌绒整齐细密,掩着一裂细嫩柔粉的雪阜,肉脂花瓣被
浆汁润得晶晶亮亮,拇指揉着唇瓣儿微微一扒,团团花肉中间的肉洞小咀张翕之
间,蜜液泊泊分泌,实在诱人垂涎。
口鼻下压进那膏腻花脂之中,除了眼帘和鼻梁被乌草挨蹭得有些痒外,倒没
什么特别味道,但嘴唇和舌尖的触感颇有入口融化的美妙,卖力吮吸撩弄下更是
唧唧有声。
“受不住了……难受……翩儿快不行了……”羞涩已消,纪翩翩愉悦酥麻的
感觉越来越清晰。
遗憾少年不知风月技巧,舔舐好久才发现,每次弄到少女外阴那枚又尖又小
的嫩芽圆珠时,她都会不自主地呻吟出声,有时甚至会圆臀扭动,悄悄迎凑,找
到这个机关窍门后,唇舌动作就更大了些,只把尚未破瓜的少女弄得欲仙欲死,
到后来一声美妙的娇吟中,蜜穴中酝酿许久的甜美浆液狂溅,炕褥都被打得湿透。
纪翩翩魂儿都飞到天外,如兰纤指揽住华太仙腋下,撒娇似的往上提了提,
“这回得要抱一抱翩儿了。”
“那可不许白抱,得收取银子。”少年哈哈一笑。
少女啐道:“呸呸,男人才该养家赚银子。”
“唰”的一下,华太仙这次可是手快,堪称迅雷不及掩耳,一下扯脱了纪翩
翩的亵裤,当然,这回她也没再反抗,最多褪到脚踝时,雪嫩嫩的脚丫作势踢了
几下而已。
一对儿全身赤裸少年男女贴胸叠股抱在一起,少年一抬手,将那条被蜜液浆
汁腻得层层白沫的短裤晃了晃,“这般湿,倒像跟尿裤子似的。”
“你还敢说!还给我……”少女大羞,急忙去抢夺,二人嬉戏扭打间,素手
忽然碰到那根巨大坚硬的肉棒,她不敢去看,却小心摸摸道:“你……你怎么…
…怎么这么硬吗?”
纤掌绵腻,少年差点颤抖起来,他亦是捏住了少女乳房,娇嫩奶头和丰腴乳
肉溢出指缝,又再低头咬了咬纪翩翩软软的耳垂儿,轻声道:“把腿张开些,我
想进去了……”
“用它吗?”少女紧张地握着那根肉棒,另一只手扭得褥单都皱巴巴的,终
于下定决心道:“嗯……但是若进不去……嗯……进不去的话你可得马上出来…
…”
“听说会有些疼……我尽量轻着些……”华太仙已有些压不住欲望,跪坐起
身,分开了少女两条腴美的大长腿,中心湿润蜜丘散发出晶莹淫糜的光泽,他扶
好肉皮包铁似的阳物,抵住了柔腻如脂的花瓣。
纪翩翩声音如泣如诉:“嗯,将来我们的孩子也是……也是那里生出……我
不怕……只希望若是女儿会比我聪慧漂亮,若是男孩儿,和太仙哥哥一般英武就
好。”
“什么话,无论男女,像谁都是好的。”少年一边说着,一边下体用了几分
力气,龟首一分一分的没入那黏腻的蜜脂之中,唇瓣儿微微绽开,但紧窄花径似
乎抵御外敌一般,竟似又缩窄了两分,再也前进不了。
“啊……不来了……啊……我不成了……”少女含泪娇呼,平坦的小腹都开
始抽搐起来,只觉撕裂生疼。
华太仙的肉棒浆腻腻在半山腰,不上不下,进退两难,少女则面色痛苦,他
心疼下,虚着压住少女娇躯,爱怜无比地吻着她的樱唇,并用脸颊去擦拭水眸中
夺出的泪水。
爱郎温柔地呵护,让纪翩翩心生感激,好一会后渐渐发觉穴儿似乎有充满酸
胀的感觉涌上,取代了撕裂剧痛,而且那根肉棒热乎乎、温黏黏,并不太难捱,
甚至觉得再进去些或许更舒服,她羞涩地努嘴亲了亲华太仙,又将青春圆肥、秀
润绵厚的蜜臀抬了一抬,低声道:“太仙哥哥,你再试试……”
“试试什么?”华太仙开起了玩笑。
少女忽的伸脖抬首,小嘴咬了他鼻头一下,嗔道:“讨厌……好像还能……
往里来一些……没那么疼了……”
早就悬吊难受的少年继续研磨前突,感觉肉壁确实腻滑不少,蜜液润如油膏,
用力之下,桃园绽放,棒首终于突破叠嶂屏障,整根没入,只觉膣中窄细嫩小
径水润腴滑,春水潺潺,整个人成仙般的舒服。
刹那间,猩红落梅片片,雪股之间鲜血混合着浊浊白汁流将出来,凄美兼又
绮丽。
“啊……”少女这次不再呼疼阻止,相反,如霜如雪的一对小白肉脚丫欢快
似的勾住了他的腰臀,喘息道:“我不怕了……也不是那么疼……哎呦……好满
呐……”
听着纪翩翩心口不一的喃喃碎语低吟,少年也摸不准该如何缱绻,只得先顾
自己爽美,不疾不徐的抽送摩擦,每一下都能带来榨髓酥麻的颤栗。
哀哀戚戚声中,少女只觉得自己最珍贵最矜持的所在已经交托给了心仪男子,
香汗腻住全身,玉沟内一空一满之间交替,芳心也自跟着如痴如醉。
“翩儿…能快一些吗?”缓慢抽送已经不能疏解情欲,华太仙急急问道。
“嗯……好……好酸……没关系…再快着些……翩儿很舒服……”纪翩翩嫩
蕊花穴彻底打开,浑身暖洋洋,酥麻麻,如登极乐云端,声音也带有几分焦急。
少年终于放下悬着的心弦,同样彻底放开,不再小心翼翼有所顾忌,臀部来
回吞吐,开始纵情耸抽。
直到硕大肉棒将蜜凹撞得渐渐红肿,少年似乎已经忍耐不得,急吼吼地双手
分别抱住少女娇柔绵腴的纤腰和雪臀,将她托到腿上坐了起来,“翩儿,我忍不
住了……我要出来了……”
“好……快些……翩儿也要丢了……丢给太仙哥哥……”这一下让纪翩翩如
坐肉桩,直顶花心,浑身激灵一下,又疼又美,感受到另一番酥骨销魂。
少年将整个脸颊贴进少女肥腴雪嫩的乳房中间,随后挪到一颗嫩嫩的乳头上
啜吸舔砥,下体却“垂死挣扎”做出最后冲杀。
纪翩翩阴内已如泥淖,二人每次碰撞都发出让她羞耻的“啪叽啪叽……”的
泥泞水声,好不难听,同时也敏感觉得华太仙就要播撒阳精,雪白柔腻的皓臂死
死搂住了他的头颅,忍痛忍羞,臀丘主动上下抛动套弄起来……
“啊!”
少年少女几乎同时一声呻吟呼声。
华太仙浓稠的精液爆射,淋漓洒满花宫每一寸嫩肉,同时也感觉到少女娇嫩
极矣的腔肉死死地绞住了他的阳根,花心深处一阵急颤,竟也哆哆嗦嗦地丢了身
子。
二人都是初尝洞房春暖之乐,深感身心皆酥,高潮过后,疲倦之意滚滚来袭,
被窝之中简单擦了擦狼藉血渍和白浆,便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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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集算是邂逅,下集龙傲天一下,圆一圆之前略提的一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