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知道郑大夫对自己给他戴绿帽子的事假装不知道,便大胆当着郑大夫的
面向刘英求欢。郑大夫也是老实,竟然低着头带着孩子回屋去了。
妈的,没个正事的李鑫。
屋里小慧带孩子睡了,我走出里屋,见李鑫正蹭咕在灶台上切豆腐的刘英,
上去踹了他一脚,吼到:「走,跟我出去。」
求欢不成,李鑫自然不爽,但是他不敢跟我翻脸,只得乖乖跟我出去。
王哥这几天不来七队,在屯里也消失了几天,但是听木头说,这小子这两天
又去侯老四家了,这让我挺好奇。于是带着李鑫去考察一番。
侯老四家就住在屯子口,离老供销社不远,这里人流车流多,他家院子大,
前院收拾出来开幼儿园,侯老四以后想开修车铺,把这改一改就行,位置好。
侯老四在市里打工,前两天才回来,这时候王哥竟然还大著胆子来拜访,难
道不怕老娘们儿们传闲话?
话说这侯家是屯子里的大家庭,弟兄五个,老爷子和老太太跟侯老大家过,
就住在他家后面不远,租拖拉机的是他二哥。
跟李鑫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侯老四家,李鑫不含糊,推门就进,我也跟着进
来了。
这农村就这样,家家不闭门,除非是孤儿寡母的人家,侯老四家经常开牌局,
围观麻将的都是推门就进,进屋也不用打招呼,上炕就坐,有时候人多的时候还
摆两桌。
平日里外面江小菲(侯老四媳妇),带着幼儿园的孩子在前院,后院 邻居们
进来就打麻将,也不怕带坏了孩子。这到了冬天,农忙一过,屯子里更没事干了,
还不是天天打麻将。
一进屋,李鑫就老实了,要不是我跟着,差点就逃出去了。还不是因为王哥
在里面坐着。
只见王哥跟三个男人坐在地上这一桌打麻将,没得旁人围观,而炕上那一桌,
几个老太太盘腿坐着,抽着烟带打纸牌九,倒还有几个老娘们儿围观。
我跟李鑫进门,也没人抬头看,都闷头看牌,李鑫趴我耳边悄悄说到:「王
哥对面内个就是侯老四。」
原来这个王八就长这个样,只见他头很大,脸黑黑的,手已经被机油染的洗
不掉色,这让我想起了王海。
王哥上手和下手两家的男人便不认识了。
敌不动,我不动。我静静走到王哥下手家的男人后面观瞧,四个男人才齐刷
刷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打牌。
「岔!!」侯老四喊了一句,又抬头瞄了我一眼,带着一副不愿意的表情。
这时李鑫才从后面拽我,把我拉到炕边,又咬耳朵跟我说:「这四个人斗鸡,
不样别人看。」
原来这四个人正在火头上,忌讳别人围观,我他妈不懂这些打牌的道道,差
点坏了规矩。
环视炕上的老娘们儿,没见到江小菲。这女的我倒是见过几次,颇有姿色,
快40的年纪,保养得很好。
炕上的一桌结束完一局, 躁动了几下,一个叫朱老太太的下了炕回家,让另
一个女人替上来,李鑫又小声跟我说,上来的这个女人是侯老大的老婆,而坐在
最炕里的老太太是江小菲的婆婆,不知道姓啥叫啥,反正大家都喊侯奶奶。
不一会儿,麻将桌结束了一圈,结个账,王哥一边数着钱,不抬头地跟我搭
话。
「呦,李队长,来打两圈啊?」
「你们打,你们打,我看热闹!!!」
「操,那鸡巴多没意思啊?」
说着王哥又码好了长城。
我嘿嘿一笑,没说话,王哥也没再说,看来更关心眼前的麻将。
此时外面进来一人,端着果盘,盛满了花生瓜子和橘子,一进屋就放到侯老
四旁边,正是江小菲。
放下果盘,又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盒玉溪,抽出一根烟放嘴里点着,然后
走到侯老四对面的王哥后面,弯下腰,把嘴里的烟拿出来,直接递到王哥嘴里。
这一幕让我非常不解,接下来几个人的动作更让我费解。只见王哥左手打出
一张牌,然后从右手接过烟头,然后右手直接搂住江小菲的腰,又摸她屁股。
江小菲又不紧不慢地把王哥的咸猪手推掉然后又拉了个凳子坐到侯老四旁边,
又摸出一根烟自己抽了起来。
虽说有两边的人挡着,侯老四的注意力又都在牌桌上,可是王哥这么明目张
胆又当着一屋子侯家人的面就吃侯老四媳妇儿的豆腐,这也太不把侯家人放在眼
里了。
而这一幕炕上的侯奶奶和大儿媳妇不可能完全没察觉。到底是谁给的王哥勇
气,敢当面给人带绿帽子?
江小菲倒是一直关心侯老四的牌面,一直给侯老四支招。又打了一圈,王哥
上手家的男人接了个电话,看来是要回家了,又带走了炕上围观的一个女人。李
鑫介绍到这个是侯家的邻居,那女的是他老婆。
麻将桌上少了 一个人,江小菲便坐了上去。
算账的时候,王哥时不时瞟我两眼,他知道我不是来玩牌的,我也没必要躲
他,他看我,我也对他微笑,王哥则是冷漠脸回应。
又过了一会儿,李鑫实在坐得难受,尿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