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去旁边凉快去...」
小葛冷笑一声,不再理希哲,转过身去,忽然一记漂亮的后踹蝎尾脚,正中
希哲的肚子,希哲应声倒地,哗啦一声,把晚餐吐了一地。
小葛眼中现在只有咏葳,他冲上柜檯前一把强抱住咏葳,另一手抓着咏葳的
裤裙用力一扯,刷地一声,裤裙撕裂,咏葳两条洁白的大腿毫无防备地露了出来
,疯狗眼睛最尖,已经大笑了出来:「干!小葛我就跟你说这女娃是个骚货!都
穿黑色蕾丝耶,根本就在等你强姦她啊!」
小葛的手微微发颤着,可是他发现咏葳一点害怕的表情也没有,微微发颤的
反而是他小葛自己,咏葳的体温很低,通体冰凉,让小葛抱起来很舒服,可是咏
葳看他的眼神,有一些让小葛害怕。
「停手,你会后悔。」
咏葳冷冷地说。
小葛贴着咏葳的身体,闻到她身上的处女香,已经有些兴奋,他平常都只是
花钱找女人发洩,浓脂重粉的,几时接触过如咏葳这么清新的女学生?小葛强吻
了上去,咏葳撇开头,让小葛的嘴,只狂压强吻着她的髮际颈部。
噗叽,一个奇怪的插入声。
小葛的背上感到一阵刺痛:「靠!」
他甩开咏葳,回头一看,原来是希哲又爬了起来,手里还拿了一把,血淋淋
的美工刀。
「靠靠靠靠靠!」
小葛大骂,希哲却发狂似地挥着手上的美工刀,大喊:「你们这些人!都给
我滚开咏葳旁边!」
小葛手心冒汗,虽然希哲只是一个瘦弱的斯文学生,可是他手上挥舞着一把
SKS特殊钢加宽的美工刀,若是冒然进攻,那可是很危险的。
阿肥与青仔略有迟疑,都转过头去问疯狗老大:「怎么样?我们上不上?」
疯狗老大若无其事,问小葛道:「需要帮手吗?」
小葛握紧了双拳,叫他强姦女人,他的确还不太顺手,可是叫他打野架,那
他这几年早已练得滚瓜烂熟,这次在疯狗老大的测试会上,又当着两个天魁联的
打手前辈的面,他再怎么样也不能失了面子。
小葛点点头道:「没问题,让我来。」
没想到就在此时,希哲趁小葛正在与疯狗老大对话,对他注意力放低的瞬间
,希哲蓄尽全力,发了疯一样地扑了上来,拿起美工刀就往小葛的脸上狂戳,小
葛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忽然左眼面前一片血红,他惊慌了起来,大叫着:「等
、等等!我眼睛瞎了!」
小葛这话一出,场面顿时陷进了混乱,阿肥与青仔互看一眼,不等疯狗老大
指示,双双抢上,要帮小葛拿下希哲。
希哲的脸上、身上沾满着小葛的血,还有他自己刚刚的呕吐物,又滑又黏,
阿肥一个没抓稳,被希哲鑽到裤档下,拿起美工刀就往大腿根部勐戳,正巧戳中
了阿肥的主动脉,那血像喷泉一样地喷了出来,满地都是,希哲摇摇晃晃地站了
起来,口中还在喘气,但双眼透过满脸的血污盯着青仔,像是一隻咬紧猎物的勐
兽。
此时小葛已经赶快坐到一旁,拿起手机相机认真检视自己脸上的伤口,原来
他只是右眼眼角被划了好大一刀,但刀锋尾扫进眼球,虽然仍然看得到,但满眼
眶鲜血涌出,吓得小葛另一隻眼睛眼泪直流,哭叫道:「疯、疯狗老大、我的眼
睛、我的眼睛怎么办?」
青仔虽然也是帮会里身经百战的打手,可是他向来信命,今天他出门前经过
龙山寺,正巧被一个算命摊老头喊住,说他今天会有血光之灾,他与希哲对峙着
,看着希哲浑身浴血的样子,脑海中浮现那个算命老头的断语,越想越是双腿发
软。
而阿肥倒在地上,拼命压着右腿止血,他曾经看过在大械斗的场面,被砍中
腿上主动脉的流氓的下场,只要当场没做好止血,差不多半小时就昏迷过去了,
等送到医院的时候,浑身发白,不要说调集血浆,就算是调集神明宫里的众神,
都救不回来的。
阿肥的手压着大腿,可是他的眼神望着疯狗老大,他不敢自己开口求疯狗老
大赶快带他走,可是他不断流失的血色,已经无形地背叛他,让他的眼神流露出
一股求救求生的哀怨。
最烦躁的是疯狗老大,他看在一旁哭喊像个小孩儿的小葛,再看看倒在地上
拼命压着大腿止血的阿肥,最后是明明跟一个文弱书生放对,却一步也不敢踏上
前的青仔,疯狗老大咬了咬牙,最后爆喝一声:「干!青仔你拉小葛,一起把阿
肥拖上去,我们叫车去怀生医院救阿肥!」
青仔巴不得听到疯狗这句指令,他转身拉着阿肥就往外走,还不忘落下两句
威胁:「干!你这四眼仔,我接下来天天去学校堵你!今天算你狗运,你接下来
就知道...」
碰!子弹声音震动了整个地窖酒吧,疯狗从怀裡掏出一把土製手枪,对准希
哲开了下去,声音之大,震得当场的每个人耳膜都嗡嗡作响。
「青仔,告诉你多少次,要直接展现你可以伤害对方的实力,才叫做威胁。」
疯狗澹澹地说:「还有小葛,你他妈再不帮青仔一起把阿肥拖上去,我连你
也毙了。」
小葛看着倒在地上,腹部一滩鲜血冒着泡的希哲,整个脑子都吓傻了,听到
疯狗老大的话,连忙冲到阿肥旁边,帮着手,把阿肥拖离开地窖酒吧。
整个过程不到二十分钟,地窖酒吧里,又只剩下希哲与咏葳了。
***咏葳抱着希哲,表情还是始终如一的那样,澹澹的。
希哲挣扎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倒是咏葳先开口了:「希哲,你的枪伤我
刚刚看过了,虽然子弹穿过你的腹腔,没有卡在里头,但是以你的体质而言,即
使我现在叫救护车,你恐怕也很难活下去。」
「我现在要对你施行急救,虽然这牵扯到我的一个大秘密,但我想来想去,
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过我们先约法三章,你不可以说出去我的秘密,好吗?」
希哲此时只能努力维持着不要晕死过去而已,根本听不懂咏葳在说些什么,
他点点头,「我、我当然...」
「好了,别说话。」
咏葳冰冷的语气打断了希哲,说完,她将头俯下去,嘴唇对准希哲的伤口,
认真吸吮了起来。
希哲只感受到肚子上一片冰凉,一开始那种彻骨撕心的剧痛没有了,取而代
之的是一阵一阵经挛的疼痛,再来痛处越来越减弱,希哲在晕眩中没办法知道到
底过了多久,但他约略觉得,最多三四十分钟后,他的肚子上,已经没有新鲜的
血液喷流出来,虽然裡头还是隐隐作痛,但希哲已经可以坐起身来,就牆壁靠着。
希哲摸了摸肚子,反覆地掀开衣服看,虽然肚子上留下一个十分丑恶的伤疤
,但是他的伤口癒合了,千真万确,而且只是在一个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希哲
忽然想起刚刚咏葳俯在他的肚子上一口一口地吸着鲜血,那股血液咕噜噜地从咏
葳的喉头灌了下去,他没有看错,『咏葳她...她真的把我的血喝了下去..
.』希哲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妳...妳是吸血鬼吗?」
希哲盯着咏葳那一双明亮而娇弱的大眼睛问。
在今天晚上之前,希哲一直觉得咏葳苍白的皮肤很有一种让男人想要保护她
的冲动,但他眼睁睁地看着咏葳吸玩他的血后,希哲只觉得,咏葳的那层白皮肤
,透着许多阴森而恐怖的讯息。
「我...我会变成吸血鬼吗?」
希哲呆呆的发问第二句,儘管咏葳还没有回答他的个问题。
咏葳叹了口气,说:「让我从头说给你听,好吗?」***其实,这个真实
的世界上根本没有吸血鬼,有的,只是一种类似于狂犬病的传染病,学名叫做《
后天性消化道嗜血症候群》,症状是畏光、对纯银过敏,还有不定期地会发作对
人类血液的飢饿渴望,那种对人血渴望就像是食慾、或者是性慾一样,只是更强
烈上百倍,若不去满足它,最严重的状态下,病患会突然休克昏厥,甚至是死亡。
感染这种嗜血症的病患,会依照病情的严重性,畏光惧银的程度也会有所区
别,刚开始感染的头几年,病患还是可以与正常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下的,只是身
体会有略微的不适感;大约到了第七年以后,病情加重,病患会完全无法生活在
阳光底下,虽然不至于死亡,但会浑身痠软无力,高烧晕眩,照一次太阳,也许
休息个一两个月身体都无法恢复正常,所以一般深度的嗜血症病患,乾脆就昼伏
夜出,彻底翻转成一个夜猫子的作息。
不过这种病症,也会带来一些身体上的转变,像是眼睛会变得很锐利,甚至
在夜晚都能看得清楚一两百米外的东西,肌肉束的收缩速度,会比正常人快上一
到两倍,所以运动上的爆发力会比未染病的人还要强一些,最特殊的是,嗜血病
患的口水,是一种强力的伤口修复剂,一般的外伤,只要我们自己的口水舔一舔
,就能够快速复原癒合,刚刚我帮你舔舐了刀伤,你能够那么快速的恢复,就是
这个道理。
传染的途径?就像爱滋病一样,最大的途径,是来自于性交时的体液传染,
而不是一般人所认知的咬噬的传染方式,所以,刚刚我虽然吸了你的血,但你不
会感染这种病症的,就算我偷偷咬了你一两口也是,放心。
我个人的状况比较特别一些,是垂直传染,因为我的爸爸妈妈,都是这种嗜
血症的病患,所以我打从一出生,就注定了我嗜血症病患的身份。
我次发病,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那时候我月经都还没来呢!***希
哲听完咏葳的独白,瞠目结舌地呆在当地,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叫眼前这个
暗恋的女孩什么?是吸血鬼?还是她口中说的嗜血什么症的病患?「希哲,我说
完了,你要怎么看我是你的事。」
咏葳说。
「不,咏葳...我只是...我只是还有好多不明白的事...」
希哲拉着咏葳的手,这时候他才发现,咏葳的体温怎么如此冰凉。
咏葳摇摇头:「其实,今天是我待在台湾的最后一天,明天凌晨,我会搭上
飞机去东欧帮忙我爸爸妈妈的生意,若不是这样,就算我看到你快死了,我也不
会救你的,因为我们这种嗜血病的病患,有史以来一直受到正常人的许多歧视,
我只能先保护我自己的秘密...」
「你是说...吸血鬼的传说?」
「太多了,这个社会根本不管是不是有病,只要是少数与弱势,就会被歧视
,不是吗?」
咏葳苦涩的一笑。
希哲忽然想起:「等等,咏葳妳说...妳之后就要去东欧?再也不回来台
湾了?」
「嗯,我要去帮我爸妈的生意,他们两个实在忙不过来。」
「什、什么生意啊?妳难道...妳难道不能等考上大学以后再...」
「吸血鬼少数适合经营的独门生意,」
咏葳难得露出慧黠地一笑,希哲的心跳一下狂奔了起来,只听她继续说道:
「至于考大学...我知道我是不可能了,我了解自己的病情严重性,再过几个
礼拜,我根本连白天也不太能出门,怎么去考试?怎么去上课?」
希哲低下头:「所以...所以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对吗?」
「喂!你不是说,今天有话要跟我说?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说不说?」
咏葳轻轻地,坐得靠近了希哲一些。
希哲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把他憋在心裡三年的话,说了出来:「卓咏葳!我
是卢希哲,我很喜欢妳,当我女朋友好不好?」
咏葳闭着眼睛:「可、可以再说一次给我听吗?」
她轻轻地说。
希哲站了起来,用尽他身上所有的力气,大喊着:「卓咏葳———」
「我是卢希哲———」
「我好喜欢妳———」
「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声音盪在地窖酒吧的空间内,不断不断地产生音绕樑,然后逐渐微弱,
像是那种四面都是镜子的百花镜室,人像会不断的投影再反射,可是终究会越映
越小,终至不可辨识。
希哲喊完之后,像是放进了他身上所有力气,他坐回地上,靠着咏葳的肩膀
,此时希哲的心情,根本不在乎咏葳要不要做他的女友了,他只希望,他可以永
远永远,像这样子靠在咏葳身边,那就好了。
不知沉默过了多久,咏葳才终于开口说道:「好,我当你的女友。」
咏葳说。
希哲再怎么样做梦,也从来没有料想过这一天。
「其实...我也一直有注意到你...我虽然有病...但我也是人..
.」
咏葳说着,但她努力控制着情绪:「你一直偷偷地喜欢我,三年了,你一直
坐在那个角落,陪我下班,我都知道...」
咏葳哭了,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但是,我妈妈跟我爸爸从小就告诫我,
千万不可以喜欢上任何人,因为...因为...因为我是一个有病的孩子..
....你要知道...我们这种病...是会因为性交传染的...所以..
.所以我从来都不敢有任何表示...」
咏葳抽抽噎噎地断续说完,而希哲贴心的抽了几张餐巾纸,帮她拭去泪珠。
「可是...可是我今天突然发现...我也...我真的也喜欢上你了.
..」
咏葳抬起头,望着希哲:「我明天就要去华沙了,我...你想跟我做爱吗?」
希哲被咏葳的这一问给问倒了,做爱?他不知道在夜里多少次幻想着咏葳的
身体,他当然想!可是另一方面,咏葳的病......不管那叫什么病,咏葳
的体质很明显跟正常人不一样,而且她已经说了,这种病跟爱滋病一样,是靠性
交传染的,他...他卢希哲,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了一辈子的健康身体
吗?希哲的反应完全在咏葳的预料之中,虽然她可能心底曾经期待过,她的那个
他,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咏葳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没关係的,我
知道,身体健康比较重要。来吧!帮我整理完地窖酒吧,我要回家准备行李去机
场了。」
希哲这时候才发现,咏葳那一双洁白的双腿,一直暴露着,而她的上衣衬衫
,也早被小葛扯去一半,露出她纤细的肩膀与锁骨......希哲忽然一股血
涌上了头,他一把将咏葳拉倒,按在地上,他说:「咏葳,我想要妳,一次也好。」
咏葳望着希哲的眼睛,她看不出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一时冲动?还是真
正下了决心去面对那后果?但咏葳告诉自己不要再思考了,在去华沙以前,在告
别台湾这个小岛以前,她想要为自己活一次,把爸妈的谆谆告诫,都用力地抛在
脑后。
就像是熟透的果实自然会掉落一般,青年男女,两个人心中都互有好感,碰
在一起,不用学也自动知道该怎么做。
咏葳快速地帮希哲脱下衣裤,希哲也帮咏葳踢下的内裤扔到一边,而希哲一
直解不开的胸罩,最后是咏葳自己笑着解开的,「笨蛋,扣子在前面啦!」
咏葳的胸部,白嫩得像脱脂牛奶,不大不小,恰巧一手掌握着,乳房上的静
脉清晰可见,有一种病态的美,希哲轻轻地握着它们,像是在对一种至高的神圣
致意。
「喂,笨蛋,你要......你要进来了吗?」
咏葳的声音很细很小,但地窖酒吧在没人的时候,四面俱石,音特别之响
,所以希哲听得清清楚楚。
希哲的阳具早已勃起坚挺,他用力一顶,咏葳马上叫痛:「等!等等啦!笨
蛋,不是那里...」
希哲又羞又窘,他真想找一个地洞裡鑽下去,「对、对不起,我是次,
我不知道...」
咏葳好气又好笑,她挺起胸部:「那......你专心亲它们.....
我帮你......」
咏葳的手向下探索,一下子便摸到了希哲那又烫又硬的阳根,她得手一阵冰
凉,激得希哲的阳具抖了抖,差点射了出来,希哲讚叹到:「好舒服啊....
..」
咏葳轻轻一笑,拉着他的阳具,在阴户前上下划动,先熟门房,咏葳在希哲
的耳边,用她这辈子最小的音量说:「待会我会让你更舒服......」
说完,咏葳的胯部缓缓一送,下门咬住了希哲的龟头。
希哲只觉得龟头一阵滑润柔腻,他这辈子从没体验过这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他顺着慾望屁股一送,整根都没入在咏葳的蜜穴中。
「啊......啊......痛.......」
咏葳的眼角迸出泪珠,她虽然看过一些文献,上头指称女人处女膜破裂的时
候,会感受到些许的不是与疼痛,但她亲身经历,可就是另一回事了,那简直像
是要从下体将她的人噼开成两半,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希哲......我是
次.......真的好痛......」
希哲的感受却是天差地远,咏葳的阴道里蜜液分泌很足够,所以让他抽送起
来特别的滑熘滋润,爽不可及,希哲从来没有体会过,原来一个男人将阴茎放入
女人的阴道里,会有这种爆炸性的快感,他一面哄着咏葳,一面慢慢地驰骋起来。
「放、放轻鬆,咏葳......忍一下.......待会妳就会舒服了
......」
希哲的脸虽然刚刚被打得像猪头一样,但下体的快感,完全盖过了这些生理
上的疼痛。
咏葳咬着牙,抱着希哲,「我忍......希哲.......你快一点
.......」
希哲又抽送了两下,他正想告诉咏葳,他会稍微快一点结束、不会让她忍太
久的时候,希哲的阳具已经一阵哆嗦,已经射精在咏葳的阴道里了;希哲努力地
把握老二最后的馀威,可惜射完精的鸡巴,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回不去了。
希哲的阳具迅速地在咏葳的身体裡萎缩,连之前毫无性经验的咏葳也察觉了
,「嗯......希哲你......结束了吗......?」
希哲脸色一红,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明明我自己在家里弄的时候都
很久的啊!』他心想,但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回应道:「我.....
.我好了......因为我怕妳痛......」
咏葳轻轻地搂着他,说:「谢谢你,我果然没看错人。」
然后在希哲的脸颊上亲了一吻。
那天晚上,希哲与咏葳聊了很多,大部分是关于他们高中三年的回忆,两个
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到未来。
第二天希哲送咏葳去机场的时候,咏葳留下一张纸条,上面是一连串希哲看
不懂的波兰文写成的地址,咏葳说:「这是我在华沙的地址,如果......
.如果你在四十九天内,开始对人血产生一种不可抗拒的渴望的话;欢迎你来找
我,我会介绍我的爸妈给你认识,他们一定很喜欢你...」
咏葳捧着希哲的脸,垫起脚尖,给了他最后一个深吻。
「我会等你...等你一百天,如果你在这一百天之中没有来找我的话,那
就表示你还是正常人,没有被感染...届时,我会搬离这个地址,我们就有缘
再见吧。」
希哲的眼眶打转泪水,但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咏葳。
***四十九天,然后是一百天,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很快就过
去了。
希哲完全忘记了有可能被感染怪病的可能,他专心地准备指考,然后如他所
预期地考完,然后就是一连串地朋友聚会、唱歌、吃饭,一百天就这么过去了,
希哲顺利地拿到了好成绩,这时候他才忽然发觉,他身上一点异状也没有。
希哲没有被感染,虽然他早就做好了被感染的心理准备,但他知道自己没有
被感染的时候,他还是鬆了口气。
要去交志愿卡的那一天,希哲的妈妈站在门口提醒他:「儿子啊!妈妈一向
对你很有信心,只是......只是这次填大学系所志愿,你好像很反常,都
没有跟爸爸妈妈讨论?」
希哲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他抱了抱妈妈,说:「妈妈,谢谢妳,我最近有
一些烦心事所以忘了跟你们讲;不过妳别担心,我已经决定好大学要唸的方向了。」
「喔?是什么?不会是法律吧?」
希哲的妈妈一直担心,虽然希哲是念三类组的,但他一直对法律很有兴趣,
所以妈妈一直很怕希哲捨医科不唸,改去唸法律。
希哲摇摇头说:「我不想唸法律了,与其唸法律当跳板然后去从政,影响大
众;我宁愿愿望小一点;」
希哲的妈妈喜出望外:「希哲你终于想通,要去唸医科当医生啦?」
「不,妈妈,」
希哲的眼神里透出光采:「我要去念药学,我的志愿卡里填了全台湾所有的
药学系,我无论如何都要去研究药学,成为世界上最顶尖的药剂研发专家,因为
...因为我要去攻剋人类史上,一个绝难的罕见病症。」
希哲转身,拉开家里的大门,门外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肩膀。
「有一天,我一定要让那些患者,重.见.天.日。」
——————咏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