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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的白栗栗与抖M的黑栗栗(2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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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们一样忧虑饥渴和疫病,也不会突然成为小巷中无人问津的一具冷尸。

没错,我告诉自己,这样的生活是幸福的,我们的生活远比更多的不幸者要

美好得多。

幸福的日子,美好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如果能不失去就好了,能够继续下去,就很幸福了。

结束工作后,我独自一人回到寝室。希丽和蕾伊的床位仍是空的,她们大概

要更晚才会回来,或者干脆不会来这裡睡觉。我是店裡最早睡的女孩,所以才能

早起准备早餐。

我闭上眼睛,夹紧双腿,咬住衣襟,有节奏地挤压着自己的下体,感受那陌

生的但充沛的情欲从敏感的尖端穿过嵴髓,贯穿我稚嫩的肉体,释放积攒的、难

以压抑的燥热。

不知重複了多少次,直到筋疲力尽之后,我才沉沉睡去。

※※※

老板娘的房间裡没有一刻不点着从异国买来的薰香。每次踏入她的房间,都

好像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房间裡散落着纹样奇异

的方枕和毛毯,牆角摆着高高的铜灯架,燃烧的白色蜡烛升起条条切不断的青烟。

「随便坐着就好。」

我规规矩矩地跪在希丽和蕾伊的身旁,悄悄抬起目光看向房间的另一侧。

老板娘躺在几个巨大的靠枕上,手裡拿着一支削得尖尖的芦苇笔,在一张手

掌大小的泥板上写着什么。

我们三个人都静静的,一句话也没说。无论在城中其他地方如何,在这裡,

老板娘才是管事的人。

她手中的芦苇笔有规律地抖动着,不知在泥板上刻着什么,目光一瞬也没有

看过来。我悄悄地让自己的视线滑过她的交叉的双腿,横亘的腰肢,聚焦在她脸

上。

我一直不知道老板娘今年多大了。能在尼尼微这种大城经营这样一间商户,

一定是很厉害的人才能做到,而且老板娘还是个女人。其他的老板常常都是些上

了年纪的中年贵族,但是老板娘看起来格外地年轻。丰满绰约的身姿每次出现都

会吸引客人们的目光。

她放下笔,把泥板摆到一张小桌几上,在水罐中清洗自己沾满了黏土的双手。

「有人说,丽伊偷了东西。是真的吗?」

我浑身一震。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好像说着一件和完全不感兴趣的事。但这种态度反而让

她的话更有压迫力。

听到这话,希丽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是谁说的,怎么可能——咿!」

蕾伊的手从她的大腿上挪开,接过她的话:「丽伊才不是做这种事情的孩子,

我向您保证。」

老板娘用毛巾擦干了自己的手,理了理栗色的长发。

突然,她和我的目光相遇了。我肩膀下意识收缩起来,目光移开,看向地面。

「丽伊,我是在问你。」

希丽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被老板娘的目光吓退了。

我张开嘴:「……」

「什么?」

掌心裡出了汗,裙子不知什么时候也紧紧贴在背上,我低着头,低声说:

「没……」

「看着我的眼睛。」

我用尽全力克服不知哪裡来的恐惧感,抬起自己的双眼,看向老板娘。

她正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毫无波动。

「不是……」

既然不是你偷的,为什么不大声说出来呢?

「我没……没……」

快点说出来啊,说出来啊!如果不把事实说出来的话,姐姐也会被牵连的吧?

为什么不开口?

「不是我……偷……」

可是我越想说出来,嘴巴就越不听使唤。浑身的能量似乎一瞬间就耗尽了,

只剩下一具依靠本能的空壳,裡面装着的只有无边的害怕。每到这种时候,我就

想自己还不如死掉好一点。

不知什么时候,眼睛又对着地面了。

房间裡一片寂静,能听到远远的、陌生的嬉闹声。

老板娘歎了一口气,靠在枕头上。

「你们到我这裡来有多久了?」

听到这问题,我们三个人都不知所措。刚才明明还在谈着另一件事情,怎么

突然转换了话题?

「……有一年了吧。」蕾伊回答道。

「哦,这么快吗?」老板娘拿起一盆葡萄,摘了一颗放进嘴裡,「简直还像

是昨天的事情……」

一年前,我们在逃亡中穿过漫漫的荒漠,跨过死亡终于来到了尼尼微,帝国

的首都,王城,战神阿舒尔守护的城市。据说这座城市的辉煌,就连巴比伦也难

以媲美。

但是尼尼微并不是天堂——这是这座城市第一件教给我们的事情。

我们三个人身无分文,希丽身上还穿着一件沾满了血迹的衣衫,就连进入城

门都差点被守城的官兵们逮捕。

到了城裡,更是彷佛从一个地狱走进了另一个地狱。衣着褴褛的我们连进入

富裕区的机会都没有,就连在几条大道上走过都会遭到行人的唾駡。希丽还差点

和巡城的士兵起了冲突,要不是蕾伊拉住她,说不定会酿下大错。

几天后,我们就和这个城市的一批最底层的贫民一样,靠着路人的施捨和饭

馆后厨抛弃的剩菜生存。

如果不是老板娘的话,再过不久,我们只会变得更加悲惨吧。说不定会后悔

在军营做出的事情。不,已经开始后悔了也说不定。

是老板娘注意到了在路边乞讨的我们三人,在那么多同我们一样衣衫褴褛、

恶臭不堪的乞丐中,她就看到了我们,然后把我们领了回来。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能跳舞吧?」

老板娘是这么对蕾伊说的。

而希丽也是美丽的少女,就算再姿态再肮髒也掩盖不了这个事实。

可是,她为什么又领我回来呢?

「那时候你们三个都髒得像流浪狗似的,要是我是什么奴隶商人的话,说不

定转手就把你们卖给什么地方去了呢。」

老板娘似乎在回忆着我们刚刚来到这裡的情境。

「您的恩情,我们三人无以为报。」蕾伊回道。

「什么叫无以为报,你们在我这裡工作,不就是在报答我的恩情吗?」

「吃的东西和睡的毯子都是您赏的,我们三人不过是尽自己绵薄之力罢了。」

蕾伊不疾不徐地说道。

老板娘以手掩面,轻声笑了起来:「呵呵,就算是对我,你说话还是这个态

度呢,蕾伊,我就那么不让你信任吗?」

蕾伊似乎没想到老板娘会说这样的话,愣了一会。

老板娘没给她回答的机会,突然转换了话题:「几天后就是拉马苏祭典了吧。」

蕾伊回复道:「对,三天后的晚上。」

「唔,时间真是快,转眼又到拉马苏祭的日子了……」老板娘看着脚边堆起

的风干的泥板,若有所思。她站起身,走到屋角的,打开一个沉重的木箱,取出

一个小袋,「你们还没有逛过尼尼微城的拉马苏祭典吧?」

她抬起目光投向我们,我赶紧摇头。

「拉马苏祭典可有意思了呢,每年举办一次,是尼尼微城最盛大的节日吧?

街上会点起彻夜的灯火,尼尼微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到街道上去庆祝拉马苏神的

祭典日,不去玩一回就太可惜了……喏,这是你们这周的工钱。」

老板娘把手中的一带铜币放在我们面前,蕾伊愣住了:「诶?可是还没到发

工钱的时间。」

「祭典那一天你们放一天假,拿着钱上街去玩点好玩的吧。买点好吃的,如

果有漂亮的衣服和首饰也可以买一点,玩得开心一点。」

我、希丽和蕾伊彼此面面相觑。钱袋没有扎紧,露出一带金灿灿的铜币。最

快做出反应的还是蕾伊,她双手捧起钱袋,毕恭毕敬地回答道:「谢谢女主人的

赏赐,从今往后,我们三人也一定奋力工作,报答您的恩情。」

蕾伊把钱袋紧紧攥在手裡,偷偷向我和希丽露出微笑。

见到老板娘没有再留的意思,我们三人俯身致意,准备离开房间。正在这时,

她突然又开口了。

「面饼的事情,我是知道的。」

我的心一抽,为什么她又开始提这件事?

「你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说过要让你们有得吃有地睡,就不会食言。只

要你们一直在我这裡工作,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们来尼尼微之前到底是从哪来

的,做了什么,我一概不在乎。外面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在这个院子裡,你们

听我一天话,就能吃一天这裡的饭。

「只是,你们也要知道,我不可能永远保护你们。人是不能靠别人来保护自

己的,人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听到这句话,我们三个人沉默了。虽然我低着头,但却清晰地感受到老板娘

的目光,她正看着我,似乎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呢?人不能靠别人保护,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是要让

我自己保护自己吗?

可是我怎么可能自己保护自己?

我不像希丽那样勇敢,也不像蕾伊那样脑筋好,还会跳舞。我一直都是最不

起眼的那个人,因为我什么都做不到。

其实,到了今天,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们会让我待在身边,让没有用的

我待在她们身边。我不是她们真正的妹妹,只是个被捡回来的奴隶,如果有哪一

天突然死掉,丢在无人知晓的角落,过不了多久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得无影无

踪吧。

「——不对。」

房间裡的沉默突然被希丽的声音打破了。一直没有说话,把和老板娘交流的

任务全部交给蕾伊的她,突然否定了老板娘的话。

老板娘微微抬起修长的睫毛,她看着挺起胸膛的希丽,似乎有些惊讶:「哦,

为什么?你说说看。」

「人确实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但是,人也是互相保护的……因为,因为……」

「但是,总有一些时候,人只能自己保护自己吧?希丽妹妹,比如说——丽

伊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被其他孩子欺负了,你能保护她吗?」

「当然……当然能!」

「就算她不在你的视线范围内,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地点,你也能

保护她吗?」

希丽看起来被问得有点不安,但她还是强撑着回答下去:「我……我不会让

她离开我的视线的,就算当时不知道,后面我也会马上补上……」

蕾伊见到希丽接不下去,赶紧接话道:「希丽只是想说,我们三个人会一直

互相帮助,绝对不会放下任何一个人不管……」

「呵呵呵,是这样吗?」老板娘的音色不变,「那假如有一天,你们中的哪

一个人不在了,还能继续保护她吗?」

说出这话的一瞬间,她的眼神似乎凶狠起来,像是把猎物逼到绝境的猛禽,

但凌厉中带着某种淡淡的、遥远的哀伤。但那眼神也只是一瞬间,老板娘马上又

变回了那个波澜不惊的女主人。

希丽抓着裙摆,忍了许久:

「……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的。」

「噢?为什么你那么确定?」

「因为……因为我们约定过。」

希丽的声音很低,但是格外坚定。

「我们三个人……永远也不会分离。」

※※※

「啊——」

我张开嘴,入口即化的酸甜在舌尖缓缓绽开。

「好吃吗?」

「嚼嚼……傲吃……」

「真是的,把东西嚼完了再说呀。」

我三下两下把嘴裡的东西吃完。

「还要吗?」

「嗯!」

「喂,我还一口都没有吃!」

「你是行走的饭桶吗?我们刚才买的点心的三分之二都装在你的肚子裡吧。」

「我吃那么多还不是因为你买了觉得不好吃就全部丢给我,把我当成垃圾桶

吗!好吃的自己留着,不好吃的就丢给我!」

「丽伊还在长身体,不吃够东西可是会营养不良的。」

「我也在长身体!」

听到这话,蕾伊的眼睛飘到了希丽挺起的胸部上。希丽注意到她的目光,雪

白的脖颈顿时染得通红。

她似乎放弃了说服蕾伊,伸出手去抢她手中的甜奶块,但蕾伊的手高高举起,

靠着身高的优势把希丽耍得团团转。

我跟在两个人的背后,舔起手掌上残留的糖汁。

刚才吃的甜奶块的夹心是酸酸的乳酪,外层的酥皮上撒有鲜绿色的碎开心果,

又浇了一层香气扑鼻的糖浆,吃起来甜得腻人,好像能从舌尖一路化到心底。

若是平常,我肯定是吃不到这样昂贵的甜点。

不过今天不一样,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拉马苏的祭典,是最盛大的节日。

「烤奶块!甜得牙都掉的烤奶块!」

「烤肉!烤肉!新鲜出炉的烤羊肉,喷香的烤羊肉!」

「瞧一瞧看一看,从巴比伦运来的天青石项鍊!名匠制作,绝对超值!」

狭窄的街道上挤满了露天凉棚,小贩们站在凉棚后高声叫卖,他们面前的摊

位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商品,从新鲜出炉的甜点、热腾腾的烤肉,到精美耀眼的珠

宝首饰和华美的衣衫鞋帽。

卖艺人把长得吓人的剑吞进嘴裡,从袖子裡变出鸽子和火团,在观众的欢呼

声中满脸堆笑地收下一枚枚钱币。

行人们摩肩接踵,从一个凉棚逛到另一个凉棚,看得眼花缭乱。无论是衣衫

褴褛的穷人,面罩刺绣面纱的贵妇人,还是身披盔甲的武士,在太阳落山后都街

上来了。

人们的面庞在重重的蒸汽的雾霭中若隐若现,火把的亮光和炭火的烟雾似乎

糢煳了人们彼此的距离,平日裡这座城市等级森

严,但今日居民们亲密无间。

「拉好姐姐的手哦。」

「丽伊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总是把她当小孩子看待。」

「我是让你拉好我的手,希丽可是那种自己迷路了都意识不到的小孩子啊。」

「哼!」

希丽的脸不知是因为塞满了食物还是因为赌气而鼓鼓的,甩开蕾伊的手,拉

住我的手。

我被两人牵着左右手,一会被扯到左边,一会又被扯到右边去。两个人最后

紧紧地把我夹在中间,在拥挤的人潮中艰难地跋涉着。

「说起来,人真是好多啊。」

「这毕竟是守护神拉玛苏的祭典。拉马苏不仅是尼尼微城的守护神,还是亚

述人的守护神。尼尼微城的拉马苏祭典好像是最大的呢……」

「不过,拉马苏到底是什么东西?」

「拉马苏可不是东西,它有人的脑袋,狮子的身体,马的蹄子,还有鹰的翅

膀。亚述人平常祭拜的神灵中,除了最重要的战神亚舒尔,就是拉马苏了。亚舒

尔是战神,无战不胜,所向无敌,虽然威猛,但是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太远了,而

拉马苏神则更叫人亲近,无论是婚姻疾病财运等人生大事,还是天气心情等日常

小事,都可以祭拜拉马苏神呢。」

希丽不屑地撇撇嘴:「只有软弱的人才会向神明祈求好运。」

蕾伊摸摸希丽的头:「希丽也不用总是那么逞强,稍微依靠一下神明也是可

以的。」

「与其依靠神明,我还不如……」

希丽的声音突然变小,最后几个字我们都没听清。

「蕾伊……知道得好多。」我低声说道。

「啊哈哈,我有一段时间就住在尼尼微呢。」

希丽一脸不可置信。

「诶,真的吗?从来没听你说过!」

「以前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蕾伊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希丽好像完全没注意到蕾伊微妙的态度。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其他东西吸

引过去了:「啊,到河边了!」

从小巷中走出后,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宽阔的河滩突然在我们面前展开。河

滩边三三两两的行人们悠闲地散着步,欣赏着水畔夜景。

宽广的河面上,挂着灯笼的几挺小舟在夜色中摇摆着,灯笼的亮光和天上的

月光一同在河面投下长长的倒影。

「在这裡住了那么长时间了,也没什么机会来河边玩呢。」蕾伊说道。

「每天都忙得和狗一样,哪有时间出来玩啊。啊,好舒服——」希丽深深地

吸了一口气。

我也深深吸了一口气,河水和水草的清香飘入鼻腔中,意识暂态间变得清爽,

好像精神在水中沐浴了一通,洗净了一天的疲惫。

「啊……那个是……?」

希丽举起手,指向河对岸。

河对岸是一片暗黝黝的滩涂,滩涂之后是骤然升起的陡坡,借着月光能看见

陡坡上寸草不生,只有破碎的沙砾和石块。陡坡从地面抬升后,形成了一个高台

般的小山丘。

山丘的坡顶,是一片灯火辉煌的建筑群。

坡顶边缘的横亘着一道高高的城牆,城牆的马道上隐约可见缓缓移动的红光,

大概是巡视守卫的火炬。城牆森严的保卫之后,圆柱高耸的王宫巍然而立。

就算在夜晚,也能看清宫牆上大片蓝色的砖瓦,雪白的浮凋,镀金的横樑。

狭小的窗户中射出明亮的灯火,不知内部点燃多少火炬,才能投射出这样的亮光。

宫殿之后,更是隐隐可见神庙高耸的塔尖,如同直指天空的巨塔。

「那是王宫哦,统治天下的王的王宫。」蕾伊说道。

「谑?……不知道得有多少钱才能建起这样的大房子啊。」

「希丽果然是笨蛋啊,这种房子可不是光有钱就能建起来的。」

「如果有机会能进去住一天应该会很有趣。」

「……算了吧,如果你进去住一天不知道会惹出多少乱子。」

希丽煞有介事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发出「唔唔唔」的声音看着远处高耸的王

城,然后啪地一拍手掌:「决定了!」

「……又怎么了?」蕾伊睁大了眼睛。

「我要成为执盾侍女!」

蕾伊好像很疲倦一样歎了一口气:「又来了,我还以为能有什么新东西……」

「等我成为独当一面的武士之后,就能建立战功,然后赢得属于自己的地位,

我们就能买下属于自己的房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就连那些脑满肥肠的臭贵族

看到我也得服服帖帖地给我行礼。你们两个也不用每天工作了,只要在本武士的

屁股后面做乖乖女就行了。没错,哈哈哈!」

希丽的声音中气十足,听不出半点刻意和虚假。她还收起肩膀,假装拿着长

剑和盾牌谑谑谑地来了几

下。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蕾伊无奈地说道。

希丽丝毫不顾她的吐槽,继续她的噼斩练习。

「……那蕾伊姐姐,以后想做什么呢?」

蕾伊一愣,似乎用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我在问她问题。

我很少说话,更少问问题,更几乎不会问这一类关于过去和未来的问题。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本能地感受到这些问题的答案蕴含的重量,而我不知道

自己能不能,配不配去承担这份重量。

蕾伊的眼神游移了一会,才回答:「继续在夜之伊丝塔干下去,说不定能碰

到个好人,如果有谁愿意把我买下来,纳为妾室的话,我们就能从那裡解放了,

你们也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希丽用手刀啪啪啪地横噼蕾伊的侧腹:「太无聊了!这种无聊的话留着和老

板娘说就好了,谁要听这种东西!你以前不就一直在学跳舞吗?成为世界第一的

大舞姬怎么样?听说跳舞跳得最好的舞姬派头可大了,就算是贵族出钱,如果不

喜欢的话也可以不去。你也做个顶级舞姬,让那些贵族跪倒在你的七层纱裙之下!」

「那些顶级舞姬也不是你想的那么自由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嘛?要不和我一起去做盾女得了。」

蕾伊看着远处的河面,似乎有些出神。

「……你们见过新生的小羊羔吗?」

「小羊?」希丽疑惑道。

「刚出生的小羊刚刚落地的时候还不会走路,身上包裹着羊水,白色的羊毛

都湿漉漉的,连哭也不会。羊妈妈会用舌头把小羊舔干净,这样小羊就能喘气了。

不过如果羊妈妈太累了顾不上,或者受了重伤,小羊就可能躺在土裡,被羊水堵

住鼻孔死掉呢……

「我就想,如果看到这样的小羊,是不是应该帮帮它呢。用毛巾把她身上的

羊水和泥土擦干净,帮助它站起来,然后喂它加了水的麵煳吃,不知道这样养大

小羊能不能健康成长呢,不过我还是想看到它长大的样子……」

蕾伊出神地凝视着远处的河岸,河岸上的小船,还有小船下的雪白的月影。

她突然笑起来。

「我其实不太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不过如果你们有想做的事情的话,我一

定会努力帮你们完成的。」

晚风轻轻拂过平静的水面,卷起微微的涟漪。

尼尼微最繁忙的大路横贯整座城市,从城牆北段的内尔伽勒门出发,穿过科

索河面上的大石桥,一直延伸到南面,如果穿过城门一直走下去,就能抵达巴比

伦城。

现在,大路两侧人山人海,惟有路中央留出条宽阔的空道。人们翘首而望,

不约而同地注视着同一个方向。

我的身体被夹在围观者之间,连跳起来都做不到,只能听见远处传来隆隆的

响声,视野却被一层层人影遮蔽,看不清声音的来源。

「丽伊,过来!」蕾伊挥手示意,「希丽,帮我一下!」

「啊?」

「快点!丽伊,爬上来!」

爬到蕾伊的背上后,靠着希丽的帮助我坐在蕾伊的肩膀上,双腿紧紧夹着她

的上半身,唯恐从肩上摔下去。

「啊啊啊好晃要倒了要倒了要倒了!」希丽一面尖叫一面死死抓住我的腿,

痛得我直咧牙。

「希丽你抓紧我们两个就不会倒!」蕾伊摇摇晃晃地直起腰,把我撑了起来。

废了不少功夫,我终于在蕾伊的背上坐稳了。第一次从这样的高度看世界,

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原来长得高的人看到的世界是这样的。

我睁大了眼睛,看到了今晚的压轴大戏。

大路中央,燃烧的神兽正在爬行,从口鼻喷出滚滚的浓烟。

我吓得差点从蕾伊背上跌下去,全靠哇哇乱叫的希丽撑着我们两个才重新找

到平衡。

那不是什么神兽,而是缓缓行进的一台巨大的木制花车。花车被制造成一头

匪夷所思的怪兽的模样,狮子的身体,马的四足,男人的头部,还有鹰的双翼。

神兽张开巨口,内部明亮如同铁匠的熔炉。数不清的火把照亮了这头人造的神兽,

火把燃烧的浓烟飘散在夜空中,混杂着点点火星。

是拉马苏的花车。花车缓缓行使,两旁市民欢声雷动,人们争相伸出手触碰

花车,好像这样就能分到神明的垂青。

「每年的祭典都会制作这样一台神兽花车,花车会从王宫前开动,然后一直

开到城外。」

「啊,我想起来了!这个是在城门口的那个对吧?」希丽说道。

我也想起来了。我们进城的时候,城门两侧也有两尊拉马苏神兽的巨像。不

过城门的巨像是石头凋刻的,远不如这一台喷火前进的那般震撼。

神兽缓缓从我们面前驶过,围观者们的情绪也到达了最高潮。

突然,他们振臂高呼,然后一同拜倒下去,五体投地。

「啊……不好!快下来!」

蕾伊边说边弯下腰,我一跳到地上,她就和其他的围观者一样匍匐在地。

希丽露出疑惑的表情:「怎么了?」

「快点!」蕾伊按着我和希丽的腰把我们往地上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俩也赶忙跪在地上。

围观者们的声浪不再狂热,转变成虔诚的低吟。

「辛沙裡施昆……辛沙裡施昆……辛沙裡施昆……」

我偷偷抬起头,向前方望去。

相比于震撼人心的拉马苏花车,后方的那辆乘具的体积虽小,但配饰却奢华

得夺人心魄。那是辆八匹马拉动的大型战车,巨大的镶金车轮比我还要高,车顶

的伞盖上绣满了金丝,绘制着不知是神明还是人类征战的场景。市民们匍匐在地,

口中念念有词,好像这辆战车上的才是真正叫人敬畏的神明。

站在战车的伞盖下的男人一脸蓬乱的胡鬚,愁眉紧缩,眼窝深陷。他的手紧

紧地抓着战车的扶手,好像生怕被震动甩下车厢。

蕾伊抓紧我的手,悄悄靠近我的耳边:「那是王!」

我疑惑了一会,才明白她说的话。

那男人,就是帝国的王。

——那面露病容,忧虑不安的男人,竟然是王吗?

我想起了河岸见到的巨大宫殿。居住在那样巨大的宫殿中,为什么会这样忧

愁呢?

这个男人,好像比我们还要不幸。

王既不审阅他的子民,也不瞻仰前方燃烧的圣兽,失去焦点的眼眸只是死死

地凝滞着前方某个不存在的物体,好像那裡站着他的敌人一样。

「一点也没有王的样子呢。」希丽嘟囔道。

王似乎意识到了民众,他的目光毫无感情地扫向膜拜的民众,低头和身旁的

人说了些什么。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身旁站立的另一人。熊熊燃烧的拉马苏的光焰之下,

好像只有那人的位置不受火光照耀,浓密的黑暗如厚重的油脂一那涌出,吞噬了

周围的光明。

那人的脸的缓缓移动,目光扫向我的方向。

好像内脏骤然被冰冷的铁爪钳住,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瞬间僵硬了,下意识

挪开目光,错开自己的视线。

在目光交错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的脸。

不,不是一张脸,那是张狰狞的面具。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面具,但是内心深处、比梦境最混乱最迷蒙的地方还要幽

深的位置,却因为那张面具而涌起了异样的恐惧。

一张黑色的面具,不知用什么材料打造,面具上的人脸栩栩如生。

狂喜的人双手抱脸。究竟是看到什么景像,才会诞生那般欣快的表情呢?

我是知道的。我曾经见过这样愉悦的表情。

在那天破城的时候,我在侵犯少女的屠城的士兵的脸上,就见到了这样的表

情。因为看到了至绝的痛苦,心理且生理地愉悦,是因为身处地狱而为此全心全

灵地快乐,为苦痛而真心感动流露出的狂喜。

国王身边的那人的黑色假面上,就是这样的表情。

那副假面下的人脸,又是什么表情呢?

那个人看到我了吗?

明明是不可能的事,那么多的围观者之中,他没可能注意到我,区区一个不

起眼的小女孩。

但如同蛇皮滑过皮肤的触感一样,与那目光对视的错觉挥之不去。

跪拜的民众默念着帝王的名字。然而,敬意好像被黑假面的人一滴不剩地吸

去,彷佛他才是这个帝国的无冕之王。

直到战车远去,我们才站起来。没过多久,方才的沉默和震惧便消失在燥热

的空气中,街道立刻恢复了不久前的喜庆热闹。

「丽伊,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蕾伊有些讶异地地看着我。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紧紧地抓着她们两人的手,两人

的手掌心都留下了深深的指甲印。

我敢忙鬆开手,摇摇头,想要挤出笑容,却发现嘴角僵硬得抬不起来。

「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们回去吧。」希丽也露出关切的神情,她摸摸我的额

头,「平常不会闹那么长时间呢,今天晚上可能有点玩过头了。」

「那我们回去吧?要不要我背?」

我点点头,抓住蕾伊的手,正要爬到她的背上,却发现她的脸色发青。

蕾伊突然捂住嘴巴,甩开我的手,挤开人牆消失了。

等我们找到她的时候,蕾伊正在扶着一堵牆喘气。

她面前的地上,一滩尚未消化的呕吐物格外刺眼,如黑布上白色的污渍。

她抬起眼睛,看向我们俩,面色苍白,手指下意识

地摸向自己的小腹。

祭典就像几百上千年来所行的一样继续着,尼尼微城的民众们在节日的喜庆

中彻夜狂欢,没有人注意到城外渐浓的黑暗,就像没有人注意到帝国的君王身边

那黑假面的人一样。

我那时候是否感受到了呢?时至今日,我已经记不清了。

那时候,我真诚地相信,在她们的怀抱中,无论是什么样的黑暗,都终将过

去。

全然不知,一场绵延两千年的长夜就要降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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