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家,却好像更严重了,让我怎么能不担心,刚才起床的那股子起床气一下
子就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姑妈听见我这么一说,却是立即否定了,冲着我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脸来,
语气听起来也很疲惫:「我没事,就是太累了,你别担心。」顿了顿,似乎突然
想到了什么,转过来看着我,脸色变得有些担忧,问道:「凌凌,你饿了没?今
天晚上我们出去吃吧,我没买吃的回来。」说着,她转过身去拿放在茶几上的包,
却依旧是两眼无神、目光空洞的样子。
我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长气,伸手去把她轻轻地重新拉回沙发上坐好,问
道:「姑妈,你今天是不是在医院里面遇见什么人了?」今天上午在医院里,我
去卫生间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可我不过吹了个衣服,前前后后顶多十几分钟,
再出来的时候她脸色就突然间不对了,语气也结结巴巴的。就在这短短的十几分
钟里面,应该是发生了些事情的,而且我出来的时候,大厅里并没有任何骚乱,
如果真的是有了什么事情,在医院那种气氛那么沉重的环境中,一定会引起别人
的注意,所以我猜想,姑妈很有可能是看见了什么人。
可是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在我的印象里,姑妈一直都是一个温柔善良、聪明能干的女强人,她就像能
穿着高跟鞋和小礼服徒手爬上东方明珠的女蜘蛛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她总是
那么大方得体、谈吐优雅,我陈海凌在跟随姑妈长大的这么二十多年时间里,还
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这种表情。
既痛苦,又失望,甚至还夹杂着几分憎恶和仇恨。
一个这么温柔的女子,究竟是遇见了什么样的人,才会流露出这么可怕的神
情来?
陈嘉倩听见自己的侄子这样问她,不由得也是微微吃了一惊,她这个侄子一
张头脑精明、反应敏锐,肯定是已经猜出来了什么,不过应该也还没有想到那一
步才对。
發鈽444.cом
4V4v.ō
想到这里,陈嘉倩又略略地思量了一下,对着自己的侄子面不改色地说:
「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个混账而已,一个做了鸡的女人罢了。」我听见姑妈这样
说,更加不解,接着问了一句:「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啊?姑妈,她以前跟你有矛
盾吗?」话音落地,陈嘉倩脸色一下子又变得煞白了岂止两三分,手上不自觉地
微微抖动了几下,随即立刻攥成了拳头,脸上努力扯出个温柔似水的笑容来,看
着自己双眸明亮清澈的侄子,费尽心思地把残忍的事实外面裹上甜美的糖衣外壳。
我看着姑妈,看着她额头上已经渗出来的一点汗水,听见她一如既往的声音
说:「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你才刚生下来,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不过这么
多年也都过去了,那些恩怨情仇也是时候该放下了,我今天是没有控制好自己的
情绪,让你担心了,凌凌,姑妈给你道歉,你也不要再纠结了,好不好?」我若
有所思,心里揣测着她这一番话有几分真实几分虚假,可是一看到她略带求饶和
歉意的表情,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这是我的亲姑姑,是从小抚养我长大、比亲妈还要亲的女人,是我们陈家的
顶梁柱,她那么温柔那么好,对我从来都没说过半句假话,我竟然怀疑她现在是
在对我撒谎,这…这简直不可原谅!
惭愧很快地化成一股波浪,把我心里的那一点疑惑和怀疑给席卷走了,什么
也没留下。
我很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嗯,我知道了,姑妈,只要你没事就好,
是我想多了。」说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这两天在警局遇见的烦心事,
长叹了一口气,整个身子往沙发上一趟,像一滩融化了的烂泥。
姑妈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饿了?我们现在就出去吃饭吧。」说着,
就往一旁的衣帽间走去,很快地给我拿出来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和一件厚实的毛衣
放在我旁边。
我摇了摇头,原本就乱的很的头发这一下更是变成了真的鸡窝,欲哭无泪地
抱怨道:「唉,上班才两天,我就觉得自己快」死「了。」姑妈听我这么一说,
「噗嗤」一笑,脸色松下来几分,跟我开起了玩笑:「你这孩子,又胡说八道了。
你现在也是个大小伙子了,成年人就该有个成年人的样子,别整天不想吃苦,
稍微干一点活就叫苦叫累,这样以后怎么找女朋友啊,难道要把脏活累活都扔给
女孩子去干?「我躺在沙发上,两眼绝望的望着天花板,眼里含了一包晶亮亮的
泪水,回答道:」唉,哪有这样的脏活累活啊,简直是没天理,要我怎么干啊。
姑妈笑了一下,眉眼微微弯起来,像一弯好看的新月,打趣道:「什么脏活
累活啊,把我英明神武的大侄子为难成了这个样子?难不成你领导还让你去上刀
山下火海啊?」我欲哭无泪地「啊」了一声,说道:「要是他真让我去上刀山下
火海倒好了,一了百了,总比现在下的这破任务强不知道多少!」姑妈眉头一皱,
有些好奇地问我:「怎么了?你们领导到底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啊?」我掰着手
指头数了一数,想一想我也就只是个普通的人类,长这么大还没谈过女朋友没娶
过媳妇,没能把我们老陈家的优秀基因给传承下去,我的命可以说是十分金贵的
了,可是我要是真成了张语绮的贴身保镖,随时都有可能挨枪子死了,那也太划
不来了。我又不是猫,能有九条命,我陈海凌堂堂七尺男子汉,长了这么大还是
头一回感受到性命的重要性。
想到这里,我又是一股热泪涌上来,抽抽搭搭了一会,才回姑妈的话说道:
「前两天帝都酒店那边不是出了个大事吗,咱们帝都的头号商业巨贾郭深,还有
他的女朋友张语绮,两个人在这场事故里面受了伤,局里安排我去做笔录,然后
昨天,我去郊区一个造纸厂里调查另外一个案件的时候,在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
里面发现了张语绮,就把她带回了医院,所以昨天晚上才会守在医院没有回来。
今天我回局里复命,不过就是多说了几句话,我那个领导就故意刁难我,让
我去做张语绮的全天候私人保镖?!姑妈您说,那张语绮和郭深都是黑社会的人,
她身边那么危险,竟然把我一个人给派过去,分明是看我好欺负嘛,真是欺人太
甚!
我嘟嘟嘟地竹筒倒豆子一样说完了这一大堆话,说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心
里的委屈就像开了闸的黄河水,哗啦啦的一口气全流了出来,这么说完之后,心
里好受多了。
陈嘉倩听完这几句话,原本在衣柜里翻腾的手突然间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血
色又流逝了几分,最终却还是轻轻地说了一声:「既然领导派你去,就没有办法
了,凌凌,你记住,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没有走歪路,这就够了。不过,
既然你说了,那两个人是黑社会,你就要多长个心眼,在他们身边的时候格外小
心一点,姑妈相信你肯定会做好的。」我翻个身起来,抱着姑妈给我挑好的衣服,
跳跑着进了自己房间去换衣服,不管那么多三七二十一,我现在饿了,得先去吃
东西才是。
我走的太快,而且没有回头。
如果我能稍微走的慢一点,或者能稍微停顿一下脚步,回头去看一眼,我就
能够看到,姑妈从衣帽间里慢慢探出来的侧脸,眉头微蹙着,神情满是悲悯和挣
扎,眼角隐隐约约有一点微弱的泪光在闪烁。
医院里面。
张语绮冷静地把陈嘉倩甩在了身后,没再去看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憎恨
神情,摇曳生姿地扶着楼梯间的扶手往楼上走去。
發鈽444.cом
4V4v.ō
高跟鞋刚刚踩到郭深病房门口的地板上,张语绮就听见里面传来郭深的怒骂
声:「这点小事都他妈办不好,老子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啊!你他妈说话啊!」
伴随着的,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碎裂开来的清脆声音,和小声的求饶声。
对于这种场景,张语绮已经见怪不怪,可以说是习以为常了。郭深脾气一向
火爆急躁,又十分好面子,现在闹了这么一出,心里受不了也是很正常的,不过
现在听他这个骂人的动静,应该是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样也好,不用自
己太过担心了,事情也会如计划一样顺顺利利地进行下去。
张语绮闭了一下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充满了风尘
气息的笑容,推开门走了进去,对着郭深柔声细语道:「呦,深哥,你醒了?」
郭深坐在病床上,脸色很难看,白色的被子和枕头已经被蹂躏得乱七八糟,
看见张语绮进来,微微愣怔了一下:「玫瑰?!你怎么在这!」突然间头又转了
个方向,冲着刚刚被骂的那个人吼了一声:「你他妈刚才不是还说玫瑰被抓走了
吗?!
现在都敢不说实话了是吧!是不是嫌命长啊!「那个人被郭深寒光射影的眼
神和毫不掩饰的咄咄逼人的语气吓得大气不敢出,趴在地上,小声哭叫着:」深
哥,深哥饶命啊…「连为自己辩解都忘了。
张语绮笑得春风拂面,扭着纤细的腰肢走过去坐在病床旁边,涂了鲜艳的正
红色口红的饱满双唇轻轻张开,柔若无骨的手往郭深手上摸过去,语气有些娇嗔
道:「深哥,你别因为这种小人物气坏了身子,你才刚刚恢复,可不能再意气用
事了啊。」说着话,身子还往前一扭一扭的,胸前的波涛汹涌往郭深面前又凑了
凑,郭深眼神暗了暗,又抓起一个白色的烟灰缸往地上砸了过去:「今天算你运
气好!还不快滚!」地上的男人爬起来,不住地点头哈腰,很快地跑了出去,把
病房的门重新关上了。
郭深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往张语绮身上上下摸来摸去的,把张语绮直接按倒在
了自己怀里,勾起一边唇角邪笑着说:「刚才那狗东西还跟我说,你被成子那老
流氓给抓走了,我还以为,你现在应该会在他的床上,没想到,你竟然还是好好
的回来了,玫瑰啊玫瑰,我真是没看错人。」说着话,手已经从张语绮领口处伸
了进去,开始拨弄张语绮雪白的乳房上面的那一处傲然挺立的红梅。
张语绮早已经习惯了郭深的这种恶俗趣味,他本来就是一个骨子里藏着兽性
的人,一旦兽欲上来了,无论何时何地,无论身边有什么人,他都不在乎,也不
管张语绮是不是在乎,就会扯下张语绮身上的衣裳,开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
他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解开了一条拉链而已,每次结束之后,都还是一副衣冠
楚楚的样子。
张语绮迎合着郭深的动作,身体又故意往上挺了挺,把自己的胸往郭深手里
送了送,娇嗔道:「深哥你说什么呢,我现在是你的人,别人谁敢惹我。我只不
过是略施雕虫小技,就好好的回来了啊。」郭深低下头,在张语绮的脖颈处深深
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了怀里的女人身上强烈而甜美的女人香气,身下的某一处已
经起了反应,额头青筋开始微微跳动,但他今天却出奇的有耐心,手还在那一处
用力地揉搓着,把柔软雪白的双峰捏成各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形状,一双眼睛里却
不夹杂任何的性欲,只透露着狼性的凶狠和敏锐,语气中满是质问地说:「哦?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呢?「张语绮心头一紧,脸上笑意依旧:」这次的事情牵
扯到了警察,我被成子绑架,扔到了郊外的一个废弃工厂里,你猜怎么着?说出
来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竟然是被一个路过执勤的警察给救回来的。深哥,你
说,这事情讽刺不讽刺啊?哈哈哈…「郭深听见警察两个字,十分不屑地哧了一
声,有些粗糙的手指肚抚摸过张语绮娇嫩饱满的嘴唇,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邪邪地笑了一声:」那也就是说,没让成子那狗东西得逞?「张语绮故作娇羞地
目光躲闪了一下,手臂却是主动地抱上了郭深的脖子,语气满满的撒娇:」当然
没有了,我既然是深哥的人,怎么会让别人占走便宜呢?「郭深揉搓着张语绮的
嘴唇,语气森冷得如同来自地狱的死神修罗:」不过就算真的被那老东西占了便
宜倒也没事,我腿中枪了,现在行动也不方便,「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神直勾
勾地盯着张语绮的眼睛,手上又加大了力度,挑了挑眉接着说道:」你听懂了吗?
「张语绮在心底冷冷地一笑,她当然听懂了。这种事情又不是次了,她已经
习惯了郭深脾气的变幻莫测,从一开始的床上恶趣味,每天都把她蹂躏的要昏死
过去,到后来的随时随地做爱和口交,甚至是在郭深正在吃早饭的时候赤身裸体
地跪在地上给他口交,就算不喜欢,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强迫自己去接受,现在也
早就已经麻木不仁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张语绮脸上却还是作出一副娇羞的姿态来,轻轻推了郭
深一下:「深哥~你好坏啊~」郭深让张语绮从自己怀里下来,自己从身后拿了
两个枕头垫好,两条长腿一分开,双手放在脑后,挑起一边眉毛看着张语绮,轻
轻扬了扬下巴,一句话也不说,张语绮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张语绮爬过去,
慢慢绕上郭深的腰部,轻轻解开郭深的皮带,俯下身子去,用牙齿咬住郭深裤子
的纽扣,动作十分熟练,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扣子用舌头给灵巧地解开了,又
故意用胸去蹭已经高高的耸起的那一处,看得出来郭深的性欲已经被完全挑了起
来,阴茎的位置,裤子布料都鼓出来了一个大包,饱满的一大团膨胀着,蠢蠢欲
动,在张语绮脸前面几寸的位置耀武扬威地招摇着。郭深靠在两个枕头上,脸色
很是轻松随意,就那么低着头看着在自己裤裆前面卖弄风骚的张语绮。
她今天穿的裙子很恰到好处,身子微微弯下去一点,就能看见她的两朵丰腴
诱人的、像盛开的大朵百合花一样的胸脯肉。此时她跪坐在郭深身上,不但白花
花的酥胸呼之欲出,就连屁股高高的撅了起来,臀部的肌肉圆滑而紧致,如同两
块精致诱人的点心在郭深炽热的眼神里摇摆着。
张语绮把海藻般的长发往身后一散,露出明晰白嫩的半边侧脸来,轻轻地拉
开了郭深裤子上的拉链,只剩下一条内裤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把手伸了进去,把
郭深的内裤也一点一点地脱了下来,顿时,一根紫黑色的大肉棒就顺势「唰」的
一声弹了出来,正好弹在了张语绮的嘴唇上,顶端分泌出来的透明的液体也沾了
一些上去。可是张语绮却似乎一点都不生气,一只手抓着灼热而坚挺、表面有青
筋突出的阴茎上,另一只手往下可一点,隔着茂盛的黑色森林伸了过去,小心翼
翼地握住了一颗卵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