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今天没有随身带这些东西,就得吴小涵明早去他那里取了。
王奕彬走了以后,吴小涵坐在我的身边,安安静静地陪着我。
她似乎犹豫了很久才艰难地开口:「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啦,」我说:「怎么样,我这个出气筒还合格吗?」。
吴小涵听到我的话,立刻哭了出来:「不合格。你这个出气筒怎么都不知道
保护自己的?」。
「我……我只是看你今天很想虐我嘛」。
「对不起……」她语无伦次:「我这个主人才是不合格呢。其实还是怪我,
我终究还是把你虐残了」。
「没事的,」我说:「从做你的M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做好这样的觉悟了呀」。
「可是……你的身体……」。
「你今天不是说过,我留着蛋蛋也没用的吗?」。
「那是虐你的时候为了营造气氛才说的话呀,我怎么可能真的那么想。你的
身体这么重要的……我对自己发过誓不会把你的身体弄残缺的,可是还是……」。
「没事的,小涵学姐。我真的不介意」。
此刻的「不介意」显然是假话——眼睁睁看着自己最最宝贵的睾丸被一点一
点切下来丢到垃圾桶里时,我是那么难过,那么绝望。
可是,看到她的眼泪滴到了我的脸上,我一瞬间似乎忘了自己失去睾丸的痛
苦,而只在心疼我的女神了。
我宁愿自己被千刀万剐、割掉身上的每一片肉,也不忍心看到我最爱的小涵
学姐哭得这么伤心。
我只好继续变着法子哄她。
每次都是这样——她弄伤了我的身体,最后却需要我来安慰她。
因为她总是傻傻地有着毫无必要的负罪感呀——我的小涵学姐,怎么总是这
么傻呢?。
吴小涵还是哭着:「你知道吗?很多时候我就是作而已,就是女孩子都会有
的那种『作』。我总想让你用心甘情愿地受虐、用牺牲你的身体来证明你对我的
感情,总想亲眼看到你为了我能够承受多少凌虐,来确信你有多么爱我多么崇拜
我」。
我何尝不知道吴小涵的心理——每个女孩子都会想让男生用各种方式证明自
己对她的爱,这是最最正常的了;而在SM关系中,证明的方式自然就只能是付
出身体的伤痛呀。
「没事呀,」我对吴小涵说:「这也正是我想的呀。能在你面前证明我自己,
我很高兴的」。
吴小涵却依然无法走出这道坎:「可……可我作到最后,却把你虐成了这样,
虐得永远都残缺了」。
「没有啦,我感觉自己现在其实更完整了呢,」我解释道:「能把自己身体
的一部分完完全全献给你,我真的觉得很圆满。你别难过了,好吗?」。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傻瓜,你是认真的吗?都这样了你还觉得圆满呀?」。
「嗯,」我说:「能把自己的一部分完全献给你,一直都是我的梦想呀」。
失去一个睾丸,我心里当然是极度不舍甚至难过的;只是,我很清楚,失去
的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了,我不能再毁掉吴小涵的心情。
况且,我说的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算是实话——在我的眼里,我身体上每一个
部位存在的终极意义,都只有一个——给吴小涵虐;我常常觉得,我的每一寸皮
肉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满足吴小涵的施虐欲的。
所以,能被吴小涵彻底虐到不复存在,对于我身体的任何部位来说,都算是
一个最美好的结局了。
这一夜,我实在没力气挪窝,就躺在调教室的空床板上睡着了——当然,吴
小涵拿来了被子给我盖上。
周日的一早,吴小涵就去了医院——王奕彬打电话给他的同事,让那个同事
把药拿给了吴小涵。
而我自然只能躺在家里了——吴小涵对我很好,让我一直趴在沙发上,而她
回到家里后,就一直跑来跑去、给我端茶送水。
周日的夜里,吴小涵本来还想让我到她的床上睡;只不过,我身上还全是鞭
打留下的伤口,为了避免把她的床单上弄得都是血,我坚持躺在了她床边的地上。
周一和周二两天,我也请假没有去上班,留在家里。
吴小涵很信任我,即使把我一个人留在她家里,也没有将我拴起来或是锁起
来——甚至,她看着我的眼神里,都满是心疼和愧疚。
我能做的,也仅仅是继续安慰着她、在她回到家之前为她做好晚饭。
两个星期后,我看订书钉留下的割裂伤已经基本愈合,就把阴茎表皮上和阴
囊上留下的缝合线自己拆掉了。
而睾丸和海绵体都是用可吸收缝合线缝起来的,因此自然不必再去拆线。
保险起见,我还是继续服用着抑制勃起的药物,以免造成麻烦。
吴小涵也一直没再让我戴上贞操锁——因为,我阴茎表面的烧伤还没好,太
早戴上贞操锁的话,可能会粘连上去或是造成感染。
她说,等我的烧伤彻底愈合了再戴上锁也可以。
只是,没等我阴茎表面的烧伤彻底愈合,抑制勃起的药物就吃完了。
在停了抑制勃起的药几天后,我果然就恢复了勃起功能。
只不过,也许我的海绵体真的受到了损伤,勃起的硬度似乎确是不如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