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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24567。
第六章——人妻之卷——爱屋及乌之其一。
因为昨晚意外发生的一切，原本打算今天下班了后，立刻把那个他妈的死小
孩约出来摊牌，但因为昨晚胡思乱想，彻夜难眠，所以今早醒来已经觉得整个人
都不对劲的。中午过后，更开始头昏脑胀，忽冷忽热，呼吸沉缓，病态毕现。还
好老闆眼利，才开了半天会议已看出我的病容，不止让我请假，还叮嘱我立刻看
医生再休息一下……他妈的！跟了这个老闆两年，还是头一遭对我这么好。
看了医生，不用多说，我是因为累坏了身体才病倒了。这情况不罕见，所以
给了药，再开了两天病假，嘱咐我多点休息就打发我离开了……也好，至少明天
也能够休息在家了。但两天病假不常见，为此我立刻打电话跟老闆交代一声，免
得明天无故旷工。
离开诊所时已经是下午了，走在大街上，给狠毒的太阳煎了一下，整个人更
是头昏脑胀，疲惫不堪的身心都折人心志，更让我忍不住胡思乱想，总觉得病成
这个样子了都只能独个儿看医生，还要独个儿回家，敢情无异於独居老人无人顾
理倍感淒凉。
这般状态下，我也没心思多想别的，那件事情只能暂且搁置吧，待……。
「铃铃——铃铃——」电话响了，难道是公司同事打来问候我吗？不，那是
……他竟然打来了？。
「……喂，什么事？」虽然想装起强硬一点的语气，毕竟有心无力，声音沙
哑，气若游丝。
「喂？南哥，你……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那个死小孩，俊傑也被我如
此腔调吓了一下吧。
「没事……」我有气无力的答道。
「声音都沙了，你是不是病了？看了医生没有？」俊傑一股劲儿的问道。
「呃……刚看了，现在回家休息。」真讽刺！没想到在我倍感淒凉的时候，
第一个对我送上关怀问候的人竟是一个我视为情敌，不，不只情敌了，应该是恶
魔般的存在而急着撇清界线的人。半晌，我才问道「你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有什么
事？快点说完就行了。」已经病成这个样子，我不是不想把握时机，而是提不起
劲，只想乾乾脆脆的把他打发掉算了。
「没什么，我只是受……」俊傑突然打住了话，让我有点急躁，半晌他才续
道「对了，南哥，你现在人是不是在ＸＸ的那个商场？」。
我努力睁开倦眼，环顾四周，答道「……对喔，你怎么知道的？」。
「没，我就在你的后面。」俊傑说道。
「南哥！这边有座位喔，快过来！」俊傑就在另一边如此欣喜若狂的喊道。
大概时间尚早，地铁车厢里头虽然人不多，但俊傑如此一喊，顿即令我们俩
变成人们的焦点——我勉强的撑起笑容，然后挥手以示，很低调很简洁也很尴尬
很羞耻的表明我不需要坐了。看他那个迷迷糊糊的样子，晃了晃头，不情不愿的
把座位让给别人后，他才慢慢的走回来我站着的那个角落上。
虽然病得声音沙哑了，但我还是尽其可能解释道「有心了……我只是病，不
是伤残」。
俊傑点一点头，不带表情应了一声「喔」。
看他这个令人生厌的样子，我再冷静也还是沉不住气的问道「你打电话给我
是为了什么事？」。
「对了，差点忘了。」俊傑不以为然的道「我原本想把小敏的电话号码给你
的」。
给我小敏的电话？如此突然的打来，就只是想把小敏的电话号码给我？这么
说……呜！等一等！思绪被拉紧的那一下子，脑袋有点紊乱闭塞，要不一点头绪
都没，要不就像讯息爆发的一并涌来！这一下，我根本不想思考，更无法思考，
所以不作多想的敷衍说道「……不用了」。
「不用？你不是跟小敏要的吗？」俊傑轻描淡写的道。
真他妈的！听俊傑这样说，那岂不是小敏已经跟他说了我们俩昨晚的事情吗？
哎呀，头痛头痛！他妈的！他妈的！呜哇——难道他们俩之间，真的没啥事情是
可以视作秘密的吗！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头很痛了！真的不该想得太多了！
嘘！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一下！闭目养神吧！只要看不见这个死小孩的讨厌样子，
我的头痛应该会不药而癒的。
「真的不要吗？小敏今天告诉我，她昨晚在街上碰见你，但因为赶时间忘了
留下电话联络，所以才特意託我把她的电话号码给你。」俊傑仍然一脸轻描淡写
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
听他一说，我立刻强忍头痛煎熬急忙问道「街上？赶时间……她，她真的这
样说？」。
「假的，呵。」俊傑突然嘴角上扬，诡异的笑道「她把昨晚的事情都告诉我
了」。
「呃……」面对他忽进忽退真假难分的说话，我不只头更痛了，而且背上凉
了一截，就像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捕获的瞬间般。
「其实都是假的，她什么都没说。」俊傑忽尔又再说道。
被他如此忽悠，就算头再痛，背再凉，我还是忍不住要破口骂了粗话「胡！
我干你妈……」。
「竟然骂髒话了？」俊傑冷冷的说道「那你到底要不要她的电话号码？」。
「呃……」反正头痛的都痛了，要丢脸的都丢了，我是否应该坦白一点，这
样对自己的身体也更好。但回头想想，如果这好比是一个战场的话，那我简直是
被敌人蹂躏了不下千遍之后，还不知羞耻抱着对方屁股求饶的行为吧！算了，叹
了口气后，说道「……要」。
存下了电话后，头还是很痛，但既然说话已经开了头，我还是深呼吸一下，
然后把那个抑压已久的说话顺其自然的说出来了「你……其实你已知道我和小妤
的事了吧，我的意思是……那段短片你已经看了，对吗。」终於跟对方坦白说出
这个积压心底的秘密了，心情好歹也舒畅了一点，亦因此，我突然很爽快的把该
有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
「对，看了。」俊傑一边玩电话，一边若无其事不以为然的说「快转的」。
呜呜呜呜呜呜哇——干这个他妈的死小孩臭屁孩大混蛋！重点不是快不快转，
好不好！呜哇哇哇！头痛头痛头痛……糟了！刚才一瞬间是否眼前一白了？我不
会倒下来吧？为何反差如此的大！冷静，冷静……冷静！我不能就这样倒下去的！
要是别人知道我是因为这种事情而气得倒下的话，那不是羞耻死了！深呼吸！再
深呼吸一下！再来一次。
呼气——吸气——再深深的呼气吸气！好了好了。
努力抑制脸上的抽搐，我沉沉的呼了一口气，再道「呼——嘘！那好！那你
既然都看了，那你不是……你不是至少应该做点什么事情吗？」。
「嗯……」俊傑难得的踌躇支吾，半晌，竟然反问我道「我要做什么事情？」。
干他妈的怎么反问我了？但我还是努力克制，再依循思路有的没的尽说出来
「呼——我的意思是，小妤是你的女朋友对不对？你不是应该紧张一点吗？至少
……至少都应该生气吧！换我是你，我说不定会揪住那个人毒打一顿，呃？虽然
说上来，将会被打的人是我，但……」到底哪根筋断线了？从来只有仇家上门找
晦气，没人上门自讨苦吃的吧。
「喔……」他再次陷入支吾不语的沉想状态了。
「还他妈的喔什么了？」看他这个样子，我竟然苦恼得哭笑交加不知所措。
「小妤，呃……」不只是支吾难言，俊傑更是少有的皱起眉头，一边说「她
有自己的想法吧……她是喜欢你才会愿意做这个事情吧，不是吗？」。
「不！绝对不！这……这根本不是想不想法、愿不愿意的问题，重点是你是
否真的喜欢她！这就好像是佔有欲一样！你，你不会把她拱手让人吧，更不会眼
睁睁的看着她被别的男人……什么什么吧，对不对！」越说下去，我越觉得自己
应该从容就义「而你之后所做的一切事情，例如跟小妤说过的话，或者把你的那
个……小敏介绍给我，这些都不是合乎常理的事情！」。
「喔，是喔。」说到这里，俊傑才像醍醐灌顶开窍了般，但半晌，他又说
「但如果是南哥的话，我觉得没有问题……因为小妤喜欢的，我都会喜欢的，所
以才想跟你分享，这是爱屋及乌的表现。」俊傑的脸上仍是和颜悦色，两眼骨碌，
调子轻快而没有尾音，也就是特别惹我讨厌的一个表情。
「什么？爱屋……及乌？」。
「对，是爱屋及乌！」。
「你，呃……」虽然话不好说，但我还是回到最起始也是最重要的问题「你
是否真的喜欢小妤的？」。
「喜欢！当然喜欢了，我真的很喜欢小妤。」俊傑不假思索的回答了后，一
阵踌躇沉想，然后续道「但她是一个完整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就算之前还很
迷茫，但她应该知道每个想法都有后果。所以她决定跟你做这个事情，证明了她
也喜欢你，很在乎你的感受，不是吗？所以我觉得喔，虽然我很喜欢小妤，但也
不能因此而为她擅作决定任何该做或不该做，因为这是情感勒索的一种」。
「……呃？」他妈的！要么不说，要么便侃侃而谈长篇大论！他说的一字一
句我都听进去了，但这一刻，我语塞了，而且头痛欲裂了——因为完全不能理解！
更不知道是我的想法太过於凡夫俗子，还是俊傑太过超凡脱俗？而当他发表伟论
的当下，我好像隐约看到他身上有一道光，很耀眼，无法直视，所以我觉得这个
俊傑一定是个外星人……或纯粹只是我血气攻心，眼前一白而已。
我真的不想被毒打，也想搞清楚俊傑的真正想法！但越想搞清楚，我才发现
自己更加糊涂！加上头痛欲裂的煎熬，疲惫不堪的身体……这一刻，我当机了。
「哈！哼……哼，我干你妈！唉……哈！」除了国骂之外，我气馁得不知道
还能说什么了。
「什么意思？」听见了后，俊傑倒是没了那个泰然自若的样子，反而压下了
眉头，半晌才续道「虽然不知道你是否在骂髒话，但我妈在我三岁的时候已经病
死了，南哥应该不能干她的了。」说着，他的眉头眼额又再回复了那个惹我讨厌
的神色。
「呃……」这个死小孩到底哪筋根坏了？为何可以如此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
这些话！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直率了吧！但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不容我再胡乱动
气，所以只能没好气的敷衍道「算了算了算了！呼！我不想再跟你说什么话了，
所以不管是我干你妈，还是你干我妈也好，你喜欢怎样便怎样吧！拜託，我现在
只想好好的静一静！」。
「真的吗？我喜欢怎样便怎样？所以让我干你妈也行吗？」。
「呃？」糟了，这一次竟然换我搞不清楚他说的是否髒话了。
不知是病得头昏脑胀，还是真的疲惫得需要别人扶持……神推鬼使的，我竟
然让俊傑跟着我回家了。
如果……只是如果而已，他真的说到做到，那我现在岂不是引狼入室了吗？
岂不是为他开了绿灯，默许他的行动了吗？虽然头痛欲裂而思绪凌乱，但稍作冷
静下来一想，退一万步来说，他要把想法付诸实行真的谈何容易了？我的人还在
喔！虽然我现在病得癫七倒八的，但总不能无视我的存在吧？除非俊傑想要来硬
的……但就算他真的来硬，难道我又会坐视不理吗？。
忍着头痛晕眩的想了想，我觉得我还是放心好了，不然我真的会心血栓塞倒
下来的。
「……妈，我回来了」。
「阿姨，你好」。
厨房一阵杂声后，我妈一边抹手一边走出客厅，茫茫然的说道「这么早的？
阿南你不是要上班吗？小傑怎么也在的？」。
「南哥病了，我刚好在街上碰见他，所以顺道送他回来。」俊傑抢着说道。
「病了？有发烧吗？让我看看。」老妈紧张起来，立刻上前手心贴在我的额
上，一边说「哎呀，真的在发烧呢！看了医生没有，要吃药吗？我去找找看」。
「不了不了，刚看了医生，我待会儿便会吃药的了。」我妈的个子不高，才
到我的肩膀，有时候瞥她一眼还真的跟小妤有七分神似。她已经四十多了，外表
有点土气，脸上的皱纹随年浮现，还有一点中年发胖，身材圆润而带一点赘肉。
现在她的手一挥过我面前，我立时嗅到一阵黄薑大蒜混和起来的气味，想必是刚
刚在准备今晚的饭菜吧。
「那我给你倒杯开水，你吃了药早点休息，晚上开饭了我才叫你起来吧。」
我妈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去。
我妈走开了后，俊傑和我的视线刚好对上了，就只是刚好对上了而已，没什
么隐藏意思……反正俊傑天然呆的眼睛根本藏不住什么心思。
「来，喝杯水，病了要多喝水。」老妈给我递来一杯暖开水，穷操心道「你
中午有吃饭吗？要不我现在煮一些稀粥给你好吗？千万不可以空着肚子吃药，很
伤脾胃的」。
「有有有，我有吃饭……我待会儿便会吃药了，别管我了。」说着，我拿着
水迳自的回房间了。
「阿姨放心，南哥有我照顾就行了。」俊傑一边跟过来一边说。
「等一等，小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的？不用上学吗？小妤呢？」老妈强势的
问道。
「现在已经四点多了，早放学了，不过小妤留在学校温习，应该晚点才离开
吧。」俊傑说道。
好了，现在的情况的的确确有点尴尬，至少我是如此觉得。因为站在我眼前
的，是一个从刚才开始一直喋喋不休对我说粗言秽语的死小孩。
老实说，人妻我也嚐过，就是那个我到国内工作期间的炮友。跟那个三十多
岁的人妻做爱起来，感觉还算特别的，因为对方好歹是结了婚的女人，总有点偷
情的刺激感，而且对方不多不少是因为性生活不满足才……真他妈的糟糕！想着
想着，不知不觉便把那个人妻的样子潜移默化了！想到此，全身不其然的起了鸡
皮疙瘩，感觉非常怪异难受。
虽然一方面想否定俊傑的想法，不管他会否付诸实行，我当然不希望亦不同
意发生！但另一方面，却不断说服自己因为病了，面对事情的发生只是力不从心，
也想测试自己的底线何在，想静静的看待事情朝着什么方向发展……真他妈的！
上一秒才想全盘否定，现在竟然变得有点期待起来。
俊傑站在房门后边，默不作声打量我的房间佈置。
「你想怎样？」吃药了后，我沉不住气问道。
「没喔，你的摄录机呢？」俊傑脸不改其从容的说道。
「想怎样？那段短片已经删除了。」一说到这个事情上，我的神经立刻被触
动了。
「我没打算再看喔。」才刚说罢，俊傑已发现了我放在旁边书架上的那个摄
录机了，他续道「那些传输线还有没有？」。
我沉默不语的死瞪着他，半晌，才在书桌的抽屉里抽出一大捆电子产品的电
源线、传输线之类的出来。
「喔，这么多喔？」俊傑把那一大捆线圈拿在手中东拉西扯，喃喃不断的说
「这个不是，喔，这个是什么来的？是音源线吗？呃，这个……对了，这个是不
是原装的传输线。」花了好些时间后，他才把这些电线左穿右插的把电脑和摄录
机连接起来。
虽然病得有点头昏脑胀，但看他开了我的电脑，开启了这个摄录机的应用程
式，我还是渐渐的猜到了俊傑想做什么事情——真该死的身疲力竭，头痛目眩！
要是平常时候还好，但现在是天人交战的重要时刻！偏偏思绪凌乱而迟滞！理智
正在对我狂轰猛炸，要我阻止他的恶行！但，与此同时，脑袋里却有另一把惹人
讨厌的杂声不断嗡嗡吵叫，吵得我的心情忐忑不已。
半晌，摄录机的应用程式上出现了我坐在椅子上的病容——这是直播拍摄。
「应该足够长吧？」俊傑一边说着，一边拿着连了线的摄录机走出房间。
而我？当然仍坐在房间里，忐忑不安的从直播画面上盯着俊傑怎么做——他
妈的！难道他想我坐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直播画面？虽然现在还没成事，
但眼见画面停在了大厅那个沙发上的时候，我知道俊傑已经架设好了摄录机的位
置——没想到画面中的一切竟是如此陌生的！看着那个沙发，彷彿再不是自己的
家般。一想到这里，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这一边想要否定那个邪恶想法，另一边
却被这个陌生画面把心神引领到那个星火燎原的邪恶幻想里头。
「怎样？」俊傑无声无色的回到我的房间，瞄了画面一眼，淡然的说「不错」。
「阿南。」老妈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她的声音把我们俩吓了一下，害我一边把应用程式关掉，然后一个箭步走了
出来应话道「什么事？」。
「你吃了药没有？对了，你要不要先洗个澡才休息？」老妈站在门边说道，
没察觉到从我的房间门缝中绕出来的那条格外醒目的亮丽黑色传输线。
「不用了，我待会儿便睡了。」我故作镇定的说，一边把老妈推回到大厅上
去「好了好了，别太担心我，我会休息的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01bz.cc」使开了老
妈后，我快眼扫视大厅一下，依循画面角度寻找，很快便发现到摄录机的摆放位
置——它就在电视机的组合架上，那个小角落上放满了影音光碟，还有一台积尘
已久没用的ＤＶＤ播影机。把摄录机放在这里就像自然融入背景之中，毋须刻意
多作隐藏。
我才刚回去房间，俊傑却迳自走了出来，他跟我打个眼色后便一边走去厨房
一边说「阿姨，我今晚可以留下来吃饭吗？」。
「可以喔，但你不用回家吗？」老妈的声音隐约传来。
以不影响传输线的前提下，我小心奕奕的把房门关了起来，然后急不及待的
坐到电脑前，不能自已的盯着那个直播画面不放。
「今晚家里没人在，回去了也只能吃即食麵喔」。
关上了门后，外边的声音变得微弱，所以我立刻带上耳机，从直播的摄像中
偷听他们的对话。
「那好吧，但你不能在这里乾坐等饭吃的……这个你拿出去给我好好的挑，
那些老的黄的和被虫吃了的都要摘下来」。
「遵命。」这声过后，半晌，俊傑才捧着一篮子蔬菜进入画面，坐到沙发上
来开始他的工作。
虽然现在才刚开始，但我心底里那种汹涌澎湃的心情竟是如此一发不可收拾
——盯着那个画面，理智残缺不存，只有那种万分期待的异常刺激心情撑起我的
疲惫身心，有如兴奋剂般止住了我的头痛！但……好些时间过去了，老妈的身影
才仅仅的出现在画面当中，视察了一下俊傑的工作进度，聊着一些家常话题，然
后便从画面中消失。
干他妈的！俊傑到底在搞什么了。
刚才不是很自信满满的吗？现在他是不是应该要干些什么来吗——真他妈的
糟糕！没想到才刚开始而已，我竟然已不知不觉的倒戈相向了，换成希望俊傑早
点出击，把……不！这显然不是如此简单的，说不定，我心里是想看见俊傑碰钉
而已，看他被我妈指认为变态，再把他赶出门口，然后我可以睁着眼看他和小妤
的感情怎样告吹……对了！我是这样想的。
糟了，我在讨价还价吗？我是不是提前经历了哀伤的五个阶段？。
再一些时间了后，画面仍然单调乏味，而那种极度亢奋的心情亦不断的一点
一滴折损，甚至觉得无聊。大概因为心情的大上大落，而且感冒病了，还加上因
为吃药而起的疲睏，我渐渐感到极端疲累……无论怎样死命硬撑，眼皮还是沉重
得自然合上。
酣睡醒来的时候，张目只见外边的天空蔚蓝一片，不知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在床上懒洋洋的辗转一下，我才坐直了身——现在头有点重，身体有点痠痛，但
感觉好像比较轻松舒适了，没先前那般的头昏脑胀，果然吃了药休息一下便行了。
没多久，我听见外边有些隐约杂声，好像聊天的声音……等一等！外边？。
电脑关了！谁跑来给我把它擅自关掉？。
我到底睡了多久了？外边的天色不是还早吗？还没有好好整理意识，焦躁不
安的恐惧感已不知不觉佔据了我的脑袋——但当我拉开房门，竟发现穿上校服的
小妤也站在门外准备扭开门把。这刻，我们俩默然不语，四目交投，张了嘴巴欲
言又止。
「还想偷偷来看你喔。」小妤压着声音把我推回房间里，冷不防抱着我，迎
脸亲了我一下，问候道「你病好了没有？」。
「呃……呃，现在好多了。」我被吓得几乎不会反应过来，但转瞬之间，已
被那种有人为我担心的温暖感觉佔据心窝，害我立刻便把这个可爱的妹妹抱紧。
只是我们兄妹俩才温存了没一会儿，当听到别的杂声传来，我们俩立即分了开来。
「阿南你醒来了吗？」我妈精神奕奕的走来，一边说一边用手贴在我的额上
说「好像退烧了，应该多吃一次药便没事了，你今天还要上班吗？」。
「不，不用……我请假了。」不知怎的，这一刻面对老妈，突然有一种愧疚
感……虽然还不能确定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好吧，现在再吃一次药好吗，我给你煮一点稀粥下肚。」老妈根本没有
询问的意思，说罢，她打量我和妹妹一眼，以家长式的口吻跟小妤说「阿妤你还
不出门喔，你刚才已经晚了起床，不是很赶吗？快一点，你上学快迟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小妤气呼呼的对着老妈的背影吐舌头，再眉飞色舞的跟
我挥手道别去。
「阿南，你先去梳洗一下，很快可以吃了。」说罢，老妈很快的转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亦传来了关门的声音，大概小妤也出门口上学去了。
半晌，我才缓缓的走出房间，一边走过大厅，一边打量……干他妈的！一看
见那个摄录机还在组合架上，我差点忍不住骂出髒话来！不过定睛一看，上边的
线都被拔除了。当确认了老妈还在厨房里干活，我小心奕奕的拿过摄录机，想要
……我干他妈的！记忆卡呢？怎么不见了？对了，不难想像摄录机的记忆卡不翼
而飞，必然是俊傑把它拔除的。
那好了，他把记忆卡拔除只有两个原因吧？其一是，如果真的拍下了什么见
不得光的东西，把它留在原处并不安全！其二是，里头其实什么都没拍到，事实
上也没有发生啥事，但俊傑为了给自己找下台阶而把记忆卡拔除，顺道毁灭证据
……第一个想法我在努力否定，但可惜第二个想法太过牵强，也不附合我想像中
期许中的事情收场。
那问题又来了，他把记忆卡拔除后想要怎样了？。
没一会儿，老妈把热粥端了出来给我，跟我说道「你要在厅里吃，还是在房
间里吃了？」。
「呃，在房间好了。」接过了粥，道谢了后，我悻悻然的回到房间里去，然
后老妈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
整件事平淡得很，平淡得像我家里的日常生活般，因此才更让我感到气馁。
因为从我妈的脸上、外表和行为上，我根本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同，她的神情举止
都跟平常无异，仍是一个很土气的家庭主妇。当然矣，始终消息有限，现在我还
不敢断言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但要是真的发生了事，我妈还能表现得如此平淡，
那她会不会显得太过冷静了？。
而且，如果昨天真的发生了什么事，而后俊傑真的留下来吃饭了，那……昨
晚他吃的不就是母女丼饭吗！呜哇哇！真糟糕的名字。
总结来说，虽然心里忐忑，但我还是回到房间里坐在电脑前面吃粥。
不久，老妈敲门进来说道「我到楼下买点东西喔，你吃了药再休息一下吧…
…要是想多吃一点，锅里还有粥喔。」丢下这话后，老妈很快的离开了。
听着大门关上的声音，我才觉得松下了一口气。
我现在应该打电话给俊傑吗？查探一下昨天的后续发展，不……查探一下记
忆卡的下落。但现在他们应该开始上课了吧，现在打电话给他好像不太好呢。开
了电脑，打开了摄录机的应用程式……里头什么都没有，找寻过后亦没发现像样
一点的影音档案。
发呆了好一阵子，我才蓦地发现藏在键盘下某件东西的突兀一角，那……那
是摄录机的记忆卡！妈的！真的是记忆卡喔！它竟然就在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
觅处呢！把它插在变换器上后，立即开启档案，然后迅速的找到那个修改日期正
是昨天，同时亦是容量最大的档案。
心情一下子跃升十倍，兴奋得甚至有点颤抖。
这刻，我怀着既期待又胆怯的心情，把这个影音档播放起来……画面一开始
癫七倒八的，应该是俊傑设置镜头的时候，这些我都看过了，所以我拉动了一下
时间轨——小心奕奕的拉动，深怕一下子跳得太后边的！他妈的，这刻我真的不
清楚自己的想法，但我真的不想错过里头的任何一个细节——直至看到俊傑坐在
沙发上，正在挑篮子里的蔬菜时，我才继续正常播放。
影片里，老妈来回几遍没有多作停留，直至俊傑把篮子里的菜都挑了大半的
时候，她才坐了下来，跟俊傑说了些什么话——耳机。
「……不用整块摘下来，只要像这样撕掉便好了。像你这样子，一斤的菜买
下来也没半斤可以吃吧。」我妈说道。
「喔，原来如此。」俊傑应话之后，看见我妈在轻揉手臂，他便说道「阿姨
你的手痛喔？」。
「一点点，都是久病了。」说着老妈顾盼了一下，然后一边说一边离开镜头
「我到厨房看一下火」。
良久，眼见俊傑的菜都挑好了后，他捧着篮子到厨房里去，回来的时候手里
拿着汽水。再过一会儿，我妈亦回到大厅上来，坐在俊傑的身旁，然后——她竟
然主动让俊傑拿起她的手！妈的，不，该说该死的！他们有身体接触了！他们刚
才在厨房发生什么事了？俊傑到底说了什么鬼话，竟然让我妈自动献上她的玉手
给这个死小孩握着。
「对，就是这里，臂心的位置有点痠」。
「肩膀呢？要我按一下吗？」。
「好喔，麻烦了」。
「阿姨你肩膀的肌肉很紧，平常都做粗重工作吗？」没一下子，俊傑的手已
经绕到我妈的肩上。
「呵，家里有什么工作不是粗重活？洗衣晾衣，买菜，做饭，洗碗，扫地吸
尘，还有一堆杂务……就算不粗重，但天天都要做，哪可能不辛苦了。」虽然老
妈侧着脸，但从她轻闭眼睛的表情来看，我看得出来她很享受俊傑给她的按摩。
「可以分配出来吧」。
「分配给谁？」老妈顿了顿才说「我老公一周要上六天的班，已经够累了，
阿南亦不遑多让，天天都要加班工作，已经累得不似人形了，我就怕他像这样子
累坏了身体……而且就算是小妤也好，她今年的成绩对她将来升大学很重要，我
也不敢唤她工作呢。」听了老妈这样说，本来的那种邪念竟一下子消声匿迹，然
后只剩下感动和愧疚。
「喔，有想过请佣工来帮忙吗？」。
「没想过……说真的钱赚的不易，自己能吃能走，为啥要花这种钱喔。」老
妈随后叹了一声再说「我只想他们都孝顺我，平时有空可以给我按摩一下就好了。」
单是这几分钟的片段，我不只看不出俊傑的不轨企图，更被我妈的话说得有点羞
愧感动，让我的欲火不明不白的被扑灭殆尽……妈的，不，该死的！这样下去，
我想我会因为羞愧而泪洒当场，连把内裤脱下的勇气都被羞耻心淹没。
「呵，那以后我来给阿姨按摩好了」。
「你不介意就好了。」老妈突然醒悟的道「对了，不知道阿南睡了没有……
我去看一看他」。
「呃……让我来就行了。」说着，俊傑一个箭步的离开了画面，花了好些时
间才回来，说道「阿姨，南哥他已经睡了。」记忆中，我完全没印象俊傑有再回
来房间呢……如此说来，我应该是在这个时间点上开始睡下去的吧。
「这个儿子真是的……」老妈突然叹了口气，略带一丝愁绪的续道「有他这
个孩子是我的福气呢，责任心很重，还很顾家，早几年知道我不能工作了，他还
会跑去做兼职，发了薪水还会给我一大半，说是给我零钱，也顺道储下来给小妤
上大学的费用……现在工作更是拼了命的，天天都在加班，也不知是否这个原因，
才害他跟女友没时间见面而分手了」。
「原来如此。」说罢，俊傑面不改色的续道「阿姨还要按摩吗？」。
他妈的死小孩！在我感动得快要泪洒当场的时候，他竟然还在那边顾念这档
事情……胡！要不是知道这是昨天发生的事情，我真他妈的有冲动要立刻出去赏
他几个拳头。
「嗯？」老妈瞥了一眼时间，想了片刻，续道「也好，反正阿南也休息了，
而且时间尚早。」没想到竟然允许了，俊傑也不慌不忙的绕到老妈的背后，两手
齐下的为老妈的肩膀按摩起来。
「阿姨，你的胸罩是不是有点紧？感觉上都陷进肉里去了。」俊傑说的同时，
两手竟放肆的在我妈的肩上背上摸来摸去。
「有吗？我平常都穿这个大小的」。
「那会不会是肩带太紧了，虽然承托力比较好，但经常这样颈会痠，腰背会
痛，还很容易有水肿的。」他妈的！听你在唬烂喔。
「真的喔，这几天隔壁的几个太太都说我有点水肿呢。」妈的！你真的听他
唬烂喔？。
「我觉得你要不换一个适合的胸罩，要不肩带调松一点……但其实平时在家，
根本不用穿胸罩吧，到要外出时才穿便行了，说到底经常穿着也对血液循环不好。」
俊傑这个臭小子，不就是想说服我妈脱掉胸罩让你偷佔便宜吧，竟还能把话说得
如此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的。
「我也想过了，但人老了怕麻烦呢，穿了不想脱，脱了也不想穿」。
「那可以穿那些调整型内衣吧，舒适一点的可以穿一整天都没问题，而且像
阿姨你的身材比较丰满的，还可以保持胸部和腰部的线条。」听他和我妈的这段
对话，会不会太熟悉这些事情了？观感上，越看越觉得俊傑像个娘娘腔般，肤色
白晰，身形瘦削，还有一副小白脸的五官……虽然我知道他的本质上不是，而且
正在打我妈的坏主意。
「说什么保持线条了？阿姨都生了两个小孩了，现在没有发胖得像头母猪已
经赚到了」。
「但阿姨的身材真的很好喔，让我看了也想偷摸一把呢。」这头小恶魔终於
露出本来面目了吧。
「呵，你的嘴巴真够甜……」说着，我妈张口欲言又止的，看得吊着我的胃
口。
「阿姨要不要躺下来？我给你的背部按摩一下」。
我妈听见了后只是顿一顿，四周顾盼一下，视线匆匆的对上了镜头，然后停
在电视的组合架上……家里的挂钟悬在那边墙上。虽然老妈没有发现到摄录机正
在偷拍，但那匆匆的一眼，竟让我下意识的别开视线，不敢直视老妈的眼睛，好
像干了坏事不敢承认的小孩般。
「好吧。」说罢，老妈调整一下坐姿，然后从容的伏在沙发上去，两手交叠
头下，让俊傑坐在她的身旁为她按摩。看俊傑的手才刚按到老妈的肩颈椎附近，
她便连连发出诱人的舒叹声。这种舒叹声音像在呻吟，却又像是因为疼痛而喊出
来的那种。
「这边的肌肉都很紧」。
「对喔……嗯，再大力一点也行。」没想到，我妈竟然说出这般带有性暗示
的说话。
「好的。」俊傑应话施力，我妈叫的更大声了。半晌，他突然说道「阿姨，
不介意我解开扣子吧」。
「……嗯，好吧。」妈的你有没有听清楚对方说什么了？他说要解开的扣子，
不是别的，而是你胸罩的那个扣子喔！虽然我知道这是昨天拍下来的，现在改变
不了什么，但我还是坐在电脑前面穷紧张，有股冲动想要立刻跑到外边阻止俊傑
的邪恶行动。
这一刻，俊傑的动作缓慢而轻巧的，逐点逐点把我妈的衣服拉上去，让那个
丰腴的背部和灰色的胸罩背带都暴露出来了。老妈只是回头打量了一眼，神色自
然的，然后便放任俊傑把她的胸罩扣子解开了——我还来不及义愤填膺，扣子解
开了，我的视线却被老妈背上那道细长的红印吸引住了。
「胸罩带子真的太紧了，都勾出了一道红印出来」。
「嗯，很严重吗？」。
「不算严重，但有点水肿。」还在唬烂喔。
老妈听见了后沉默良久，然后才凝重的说「……你说会不会是淋巴水肿？」。
俊傑才刚听见，好像立刻明白我妈所说的是什么，面不改色的轻松说道「喔，
应该不是，你的这些应该是血液循环不顺畅，因为只有肩颈位置比较明显而已，
所以应该只是胸罩太紧而致的。」什么鬼话？又是水肿又是淋巴？他们说的这些，
我竟然半个字都没有听明白。
「真的吗？你好像很懂这些东西喔」。
「没有很懂，只是以前看过一些相关书籍而已。」俊傑一边说，一边直接用
手按在我妈的颈背上，但明显那个力度轻了很多，我妈也没再像刚才般鬼哭神嚎
的叫。
「嗯？你在给我通淋巴吗？」我妈稍侧着头问道。
「对喔」。
「呵，这些东西你都哪里学的？手法跟我朋友推荐的那个医师很像呢。」什
么！我妈竟然真的相信他了？。
「都说了跟书上学的」。
「不信，手法位置都这么准确了，而且还知道不能用力按的」。
「好了好了，我跟一个朋友学来的，他平常都在学习这方面的东西就是了。」
俊傑多按了数下后，我被我妈的胸罩肩带吸引住了视线，因为每次俊傑的手来回
按压，那两根灰色肩带便像迎风柳枝一样，一直左摇右摆的挥来拂去。
「真的吗？那你要给我介绍一下了，我也想多学一点喔……等一等。」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