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架,一曲吉他版的《送别》颇有惊艳之感,甚至把之前赢得好评的曹睿的俄语
朗诵压在下风。于是鸣夏开始烦恼了,院系里几个较为优秀的女生若有若无地表
示出对鸣夏的好感,甚至有个师姐通过同宿舍昵称为孙老虎的家伙制造了一场小
意外,把鸣夏和她困在一间外语练习室里。可惜鸣夏正为他混乱的俄语学习焦头
烂额,而且内心深处他对这些充满幻想的女生有些无感,对那些充满知性成熟的
女性却是极为欣赏的,只是这是他不愿承认的。
即使努力学习,鸣夏只能无奈承认自己真是俄语黑洞,在第一学期中旬的测
验中,他光荣地考了人生第一个不及格,那鲜红的三十九像咧着嘴嘲笑他的无知
无能,尤其是曹睿拿了九十多,在看到鸣夏的成绩后那股子夸张劲让他颇为烦躁,
在一片混乱的思绪中,他连晚饭都没吃就沿着校园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北方正值金秋时节,也是一年四季里最为舒适的时候,偶尔一阵习习凉风出
来,日渐稀疏的梧桐叶散落一地,在落日余晖中交织出金色的星芒,踩着干枯的
叶子,看着或说笑,或沉思,或低声讨论的行人,鸣夏渐渐平静下来,这才发现
自己走到了校园中间的湖水畔,最后一抹阳光照到湖水上,近看如烟波浩淼的海
洋,湖面似停泊着万千星辰,发出瞬息万变的光芒,西侧钟亭落霞,背景板中的
湖山林木描摹出一副天地浩大的景致,鸣夏心情才好起来,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
抑郁有些莫名其妙,笑了笑,就要返声回食堂,此刻他也饿了。
刚回身走几步,他才发觉湖边一树垂柳下,有个女生就着最后的光亮在低声
朗诵,他好奇地靠近,那女生背对着他,此刻全神贯注,抑扬顿挫如黄莺初啼的
声音让鸣夏有些恍神,良久他才听出那是俄文版的《海燕》,比起他乡音版的俄
语,那女生的俄语就标准得令鸣夏忏愧不已。他听着听着,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我要让她教我学好俄语的办法!」他甚至隐约有点期待,或许可以说他终究敌
不过荷尔蒙的力量,等那女生朗诵完,他轻咳一身,轻声说道:「同学你好,我
是外语系的,冒昧打扰,我听到你在朗诵《海燕》,觉得你的俄语水平很高,有
些问题能请教一下么?」。
那女生似乎被鸣夏小小吓了一跳,听到鸣夏的话后,似乎有点忍不住笑,肩
膀抖动了一下,在鸣夏颇为期待的眼神中,她转过头,落落大方地站在那儿打量
起鸣夏来。鸣夏却是如遭雷击,双嘴大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什么女同学,她分
明就是教自己班俄语的张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她把之前的长发剪成齐肩短发,身
上穿着鹅黄白色雪纺连衣裙,在光线不是特充足的情况下,鸣夏还抱着一丝幻想,
自然而然听不出往日那熟悉的声音,看着背影就把她当成学生了。
看到鸣夏一副见鬼的样子,平日里本就亲切的张老师此刻忍不住噗嗤一笑,
俄而才开口:「我说鸣夏啊,居然认不出你的老师,可见你平日学习还是对你老
师的教诲不够重视啊。不过啊,用请教问题这个借口跟女生搭讪,可是有点老套
了呦。」鸣夏此刻才回过神,突然发觉自己是作茧自缚了,有些慌乱地说:「那
个,同学,啊不是,张老师,我真的是想学好俄语的,刚刚听到你在朗诵,就想
着问一些技巧,不过我真的没认出你来。还有还有,我不是借机搭讪的。」在鸣
夏有些混乱的解释中,张老师有些好笑地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行啦,我知道,
你们这些学生还年轻着嘛,有点想法是正常的。不过真要学习好俄语接下来可以
来找我,平日里找其她同学讨教『技巧』也是可以的,不过要注意方法。现在也
晚了,先去吃饭吧。」说完她也不等鸣夏继续解释,道了声别,悠悠地离去。
鸣夏等她转身离去,跳动不已的心才渐渐平息,暗道这会真是糗大,张老师
可别说出去,不然自己春心萌动的故事估计就成宿舍接下来一阵子的笑谈。不过,
张老师笑起来还真是好看,不知怎地他心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脑海里随之而起
的是刚刚那一眼印象,张老师已经四十多了,岁月对她却是颇为宽容,玲珑有致
的丰腴身躯,懂得搭配衣着,再加上清描淡妆,一头短发下笑眯眯的圆脸,如同
三十出头的贵妇。鸣夏抬头目送张老师离去的背影,镂华的雪纺连衣裙下露出俏
生生的脚踝,系着高跟凉鞋,走起来臀部一摇一摆,自有股成熟妇人的迷人气息。
话说张老师的屁股听大挺翘的,好像比母亲的大吧?一想到这,鸣夏突然吓了一
跳,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他做贼心虚般看了周围一眼,默念几句佛号,匆匆抬
脚离去。内心却依稀对接下来的俄语学习莫名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