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世间再无男子可为之无动於衷,真可谓人间极品啊」。两个男子对着自己赤裸
娇躯羞人密处不住品头论足,受缚妇人不禁既羞且惧,双眼惊疑不定口中支吾连
声。
见此情形,孟安不禁奸笑:「少奶奶,汝万没料到会有此一日吧?我孟安不
才,早听二少爷对汝多加讚誉,却未有机会饱餐此等秀色,今日正是月黑风高,
少奶奶此大好身躯便由小的享用一番如何?」。言罢伸手向妇人胯下摸来。
方氏欲行挣扎,怎奈身躯无一处可得自由,眼见恶男淫手伸到,耳中却听闻
一阵「咯吱……吱」响动,原来是骆文斌扳动机簧,牵扯着牛筋绳索不断收紧,
自身一双玉腿便跟着向两侧分开。
妇人大开双腿,几欲叉成「一」字,那隐私密门亦就此开阖。孟安见徒儿乖
巧,不由得一笑,一面探手按在方氏阴户之上,一面言道:「少奶奶,今番汝已
领杀人重罪,不日便要授首,留此大好身子亦是无用,且与我等享乐一时如何?
作为筹资,小的便将一些前情往事说於你知,望少奶奶瞑目,哈哈」。言及此处
不禁得意大笑起来。
恶人一手按在妇人酥胸之上缓缓揉搓,一手探出食中二指插入方氏秘洞之中
抠挖,口中言道:「此事说来话长,索性你我有的是时间,便叫小的从头讲起吧
……」。言罢徐徐讲出一段鲜为人知的秘事。
二十五年前同治帝驾崩卒於天花,庙号穆宗,慈禧老佛爷自亲族之中选取年
仅四岁的载湉继位,即为时下被囚於瀛台涵元殿之当今圣上,光绪皇帝。
其时李鸿章、左宗棠、曾国藩等朝廷重臣发展洋务,力求借此「师夷之长」,
然皇朝之中守旧老臣甚多,故此洋务运动开展阻力重重。第二次鸦片战争乃至义
和拳运动以后,洋务新政更是举步维艰。
时值此刻,载湉之父奕譞已因数身贵,被封为醇亲王世袭罔替,更与李曾二
位重臣私下过从。
醇亲王自认洋务新政乃是朝廷当务,更希借此於官场之上立於不败,成就铁
帽子王之殊荣地位。故此乃向李曾二人提议,借贩运鸦片筹措钜资,对洋务变法
在经济上鼎力支撑。此事虽大逆天道有悖朝廷律法,然诸人皆认同「成大事者不
拘小节」之理,乃默然应允。
然朝廷大员一届亲王贩私,实有诸多不便,故此醇王爷乃派人暗中授意京城
之中名望甚重之孟家济世堂掌柜孟承恩为之,为避免尾大不掉,更派眼前红人头
号幕宾,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梦魇罗刹」乔装仆役,化名孟安潜藏孟府以备不时。
孟承恩欲在京城立足,不得不仰他人鼻息,何况贩运烟土乃是一本万利之事,
更有当今圣上之父予其撑腰,料定必是顺风顺水无往不利,当欣然领受暗自运营
起来。
上有通天庇佑,下有错综人脉,不过数年这庞大的鸦片集散枢纽便构建而成。
一时之间中华之地华夏宇内,各大繁华都城均经此管道购置倾销烟土,孟承恩与
醇亲王更是盆满钵满日进斗金。
谁知几年之后,京城之中与孟家药店齐名之广昌堂常掌柜为救治烟土荼毒之
民,乃呕心研出一药方,可助人戒除毒瘾。此无异於断了醇王爷财源,故此他暗
命手下在常家施展手段,害的常掌柜一家倾家荡产家败人亡,那能克制毒瘾之药
方亦自落入孟承恩手中,其女常玉芝更被卖入孟府为婢。
值此之后,孟家在京城恩威并存,再无人敢与之争衡,那烟土生意更一做便
是几近二十个年头。虽是洋务新政惨澹收场,然世人又有几个能舍弃这敛取民脂
民膏的大好途径?
年前光绪帝被囚,醇王府地位一落千丈。此时光绪生父奕譞已然辞世,醇亲
王之位由其次子罔替。这年轻王爷为保自身爵禄,更需强大财力支撑,故此这烟
土生意不但未有稍缓,反见变本加厉之势。
话说去年春季,孟承恩老爷此时已年近古稀,一趟祭祖之行已毕,身子却日
渐衰弱,经名医诊治方知自己竟是染上绝症时日已然无多。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
也善,其心念成灰,一朝间看破诸般过往,才知名誉金钱皆是浮云,更深悔这些
年来助纣为虐,不知坑害了多少无辜百姓,每每夜半便有无数冤魂全赖索命,实
叫这将死之人心中难安。
当下孟老爷决然断去往昔与醇王爷之交,盼从此与之省去瓜葛,这才舍弃京
城繁华,迁居澄水实为避祸。更广施恩德,期盼消弭自身罪孽之万一。
孟承恩身体日渐衰败,堪堪不久於人世。值此弥留,他并未如常人一般召来
妻子儿女,反是请来常婆料理后事。他将自己十九年前奸污常婆之事说出,盼其
念及自身时日无多能予宽宥,更说出小菊便是二人亲生女儿之事。
孟老爷追悔不迭之际,将那克制毒瘾之药方亲手奉上交予常婆,亦自说出此
方实是昔年常老爷研制,请常婆乃为继承。此物便是老嬷嬷藉以治癒方氏瘾疾,
那一以毒攻毒之奇方。
是时常婆老泪纵横,心中憎恶之情虽有,然见床上老翁奄奄一息,一颗良善
之心登起恻隐,更喜闻亲女便在身边,业已长大成人出落得如花似玉,一悲一喜
之下,只得点头允纳了这将死之人的忏悔。
孟承恩心愿已了神情一舒,竟是有了力气坐起身来,自怀中贴身之处取出一
本册子,双手捧予常婆,言道:「此乃至关重要之物,现我将死,烦请嬷嬷代为
焚化,切不可将此物事流传出去,否则天下苍生更不知有多少要遭涂炭」。
常婆接过在手点头应允,旋即再看孟老爷竟然已面带轻松微笑与世长辞,这
才知方才实乃临死之人回光返照之相。
老妪手捧此书册战战兢兢暗藏起来,等到夜晚之时秉烛观看。岂料便在此时
烛火突然熄灭,紧跟着一股巨力袭来,常婆便及昏厥。等到她转醒过来,那本书
册已然不翼而飞。殊不知其与孟承恩临终会面之时,早有孟家二公子守礼在外窥
看,当夜他便潜入常婆房间将此册掠走。
「喏……便是此物」。孟安言及此处,一手尚自在方氏阴部亵玩,一手已回
身在桌上取过方才那本书册,在妇人面前扬起道:「这便是孟守礼致死真正原因,
更是汝现下在此之故」。方氏原本强忍男子猥亵,一直紧闭两眼苦挨。值此方才
睁开双眸,但见一方单薄册籍便在眼前,其上端端正正书着四个大字——亚圣族
谱!
「汝可知此物为何?」。此时骆文斌款步上前一面柔抚方氏酥乳及面颊,一面
道:「此乃当年醇亲王私下沟通之烟土贩运网路名册,其内记载着英法得意奥各
西洋贩售巨头乃至我中华上邦各大都城行销烟馆之关系网,乃是醇亲王授意我等
务必寻回之物」。方氏未料想这其间竟有如此多隐情,尚且牵扯到当今圣上之父,
至於用亚圣族谱记录此等大奸大恶之事,更是始料未及。尚未来得及在脑中细想,
面前恶人又行逼来。
「然也」。孟安此时已亵玩妇人私处良久,便褪下裤子,挺出一根硕大阳物
向方氏两腿间靠来,言道:「那孟承恩自己死去便好,偏偏想将此物一并带入棺
木,醇王爷授意我师徒二人必须将此物寻获,否则经营恁多年头的人脉就此丧失,
岂不可惜?」。方氏乍见孟安那根汙物登时一惊,此男根较孟守礼那物更为骇人,
几欲碗口粗细堪堪一尺有余,更有青筋突起密佈其上,若是被此等物事植入身体,
怕是世间女子无人能消受得起。
方自惊恐不迭之际,却见骆知县也自褪去衣裤,露出其胯下淫物,亦是一般
面目狰狞其形可怖。
「我本孟家族祠一届看护小童,乃是恩师及醇王爷提拔,才有今日,王爷为
夺回名册特派我前来充任澄水县令伺机而动,本官敢不效劳。」骆文斌轻笑言道
:「那孟守礼得此至宝,在恩师指引下前来找寻於我,本县本待扶持,盼由他接
任孟承恩昔日之位,继续为醇王爷效劳,借贩运鸦片聚敛民财,正所谓‘父位子
替'' 此乃天经地义」。孟安一面手持肉棒前端在妇人阴户不住磨蹭,撬开两片蜜
唇抵在那幽溪洞口,一面接道:「是啊,我二人与人为善自是先礼后宾,岂料那
孟守礼恁的不识时务,居然欲坐地起价,枉费我等一片好心」。「哼哼」。骆文
斌一声蔑笑,将方氏发髻重重向下一拉,直把妇人脸面拉的向后仰起,被迫大张
之檀口亦随之朝骆文斌平伸迎来。知县手扶自己那根阳物,在女子脸面之上一阵
拍打,续道:「这世上不吃敬酒之人甚多,然如孟守礼一般不识何为自知之明的
愚蠢之辈倒也少见。故此,我才烦请恩师出谋划策,看如何不动声色间将此子除
去,夺得名册」。
方氏时值此刻方才明白,原来那孟守礼已在此二人掌握,其欲杀孟二之心尤
甚於己,不禁念及这番言语之含义。然尚未思虑,胯间私处突地传来一阵撕心裂
肺剧痛,方氏无法仰首观看,然此等剧痛不问可知,乃是孟安作恶所致。
妇人单听孟管家言道:「其实夺去名册杀死孟守礼於我并非难事,然关键在
於怎生避人耳目。要知道朝局之中身居高位觊觎此滔天巨利之人大有人在,倘若
孟守礼被杀名册消失无踪,自会有人疑心到我等身上……」。
言及此处孟安已将自身阳物顶入妇人体内,然方氏下体紧窄,男子肉根又何
其硕大,故此仅只插入一半便难以寸进。
孟管家沉哼一声複行用力,却无功而返,不由赞道:「好个绝妙妇人,此间
竟是如此狭小,到叫老夫未曾料到,看来那孟守礼虽外表风流,这床上功夫倒也
一般,否则怎将汝这淫穴保存这般完好,嘿嘿」。言罢使手用力掰开妇人臀瓣,
阳物抽出複行插入徐徐耕耘起来。
此时骆文斌亦自将肉棒送入方氏樱口,一面将淫物顶在女子口中香舌之上,
感受着其间湿热滋味,一面续道:「为扰乱视听,恩师费了颇多心思……」。方言
到此,突感胯下一阵异样。举目望来这才醒悟,原来方氏心中惊怒悲愤,加之口
中塞物,粗重呼吸自鼻间发出,正好喷在骆文斌臀股深处。
此意外收穫倒也受用,骆知县唏嘘一声言道:「喔……好生舒畅,此女天生
便是供男子淫乐的好材料,料来孟守礼便未曾有我这般享用过」。言罢不禁探手
抓住美妇酥乳大力揉搓起来,胯下更强行抽送,狠狠向方氏口中猛插。
二人一前一后,一面奸淫着被悬在半空的妇人,一面你言我语间道出此孟守
礼被杀,乃至孟府大火之事的真相。
原来孟守礼拿到那烟土贩运花名册之后,一看之下欣喜若狂,更欲操亲父旧
业。然他深知此浑水甚深,轻易踏入或有淹溺而亡之虞,故此乃召来孟管家请教。
孟承恩死后,名册消失无踪,孟安多方查找未果,值此方知落入孟守礼手中,
乃不动声色指引其前去苟洽知县骆老爷。
谁知这孟守礼甚为小人得志,竟是持仗名册在手要胁,欲坐地起价,更扬言
不予答允其无礼要求便寻他人共谋,故此与骆文斌闹的不欢而散。值此孟安与知
县无方,开始筹画杀死孟守礼抢夺名册之事。
然孟府虽已衰败,却虎死威存,并非可恣意造次之地,更有诸方势力从旁觊
觎,故此孟安打定主意挑起孟府事端,趁机杀人越货,做得个乱人耳目的障眼法。
他先向老安人进言,称府上近日诸多不顺,乃是因邪祟作怪之故,须立一门
亲事借此沖喜。更力主聘女,为那形同废人的大公子孟守义为妻。然老夫人未料
到,孟安方将其言语打动,旋即便将此消息告於了次子孟守礼。孟二少听闻,心
中自不欢愉,暗疑其母似有意偏薄,更对素有莺名的未来嫂嫂心存非分。
婚礼前日孟安便在孟守义饮食之中暗动手脚,以致其入夜便身死魂灭,只是
这人素来垂败,无人疑心其亡故另有隐情罢了。孟安深悉老夫人心思,知她乍闻
长子亡故,定然更加坚信此乃妖邪为祸之故,为顾全孟府脸面,决计秘不发丧,
且会执意迎娶方媛入门。
此后孟管家便在孟守礼面前煽风点火,暗示那新官人如何美貌脱俗,更巧言
唆使其趁夜潜入洞房越俎代庖。孟守礼得尝美人初夜滋味,心中念念不忘,然此
事被小菊撞破倒使他有些紧张。
孟安一直从旁窥测,知道丫鬟小菊得悉孟守礼秘事,便向二公子进言,声称
此婢女有心攀附,乃是个信手拈来的货色。孟守礼被一语点破,这才提拔小菊,
并借此将之收纳。
然二公子对自己那俏丽非常之嫂嫂一直朝思暮想,正自思量如何做得长久夫
妻之时,孟安恰逢其会似有若无提及鸦片之功效,更似为孟守礼出谋划策一般。
孟二少尚以为是自身聪慧过人,且不知他素日脾气秉性早被孟安利用。当孟
管家陪同老夫人自沂水返回之时,果见方氏状若疯癫裸身出现在孟守礼房中,他
心知计谋已成,便将此事密告府上老佣常婆,更借託付看管为名,予常婆和方氏
诸多见面机会,实则暗盼二女同仇敌忾合谋毒害孟守礼,他便可从旁渔利。
「岂料那老妈子居然早将自身受辱之事忘却,竟是未曾起过半分歹毒念头…
…」孟安一面挺腰向方氏秘洞中抽送,一面言道:「……当时老夫心中亦自佩服,
人言「人善被人欺」,其实大善之人无欲无求,欲行欺诈实属不易,反是那些心
存不轨之辈,方可善加引诱」。「嘿嘿」。骆文斌值此笑道:「若说「人善被人
欺」恐未必如此,然「人贱被人骑」则是至理名言。现如今师尊与我所骑之人,
不正是一淫贱浪荡女子么?你看她即便口不能言,尚自想要淫叫出声呢,这是何
等淫荡啊,哈哈」。
「确是如此,此淫女这下体已自颇为湿滑了,当真是浪荡非常!」孟安接道,跟着便猛一挺腰,竟是将一直留在外面那半根阳物,伴着汁液
润滑直直插入了女子蜜穴。
「呃……咯咯……」。方氏乍闻此事前情,惊得心房乱颤,直想高喊:「原来
尔等才是幕后黑手」。更深悔自身一时生出贪恶之念,招致奸人利用。怎奈力所
不及,义愤填膺之际只得不停惨哼,却招来两个恶人一阵调笑,更惹得孟安粗暴
摧残,当下私处宛如被撕裂一般剧痛,直比初夜破瓜之时更甚。
「妙啊,此女体内深处别有洞天,浑然似欲将男子阳具吸入一般,好生受用」。
孟管家舒爽之余不禁赞道:「好个天生仙人洞,真乃男子淫乐至宝,难怪那孟守
礼一心想要与之乐朝夕与共」。骆文斌接道:「恩师此言不虚,这妇人不但女阴
销魂,且这喉头亦是绝佳,随着徒儿进出不断蠕动,不亚於下身那骚洞呢」。言
及此处更是一阵狂插猛戳。
「哎……老夫深悔陪同孟老太出行,否则这等销魂滋味你我二人怕是早两月
便已尝到了」。孟安拦腰将妇人抱住,恣意向方氏密洞深处肆虐,口中言道:「
当时老夫暗中观察,发现常婆不但未曾与汝谋和,反而帮你戒除毒瘾,真是吃惊
非小。无奈间只得跑去孟老太那老虔婆面前说项,言汝不守妇道暗中与孟守礼私
通,坏了门风乱了伦常。老虔婆真乃可用之人,登时便火冒三丈,着我找寻孟守
礼说教。岂料与此同时汝竟然自己寻得上门,这岂不是自投罗网,当免不了为孟
老太一顿疾言训教了」。
「那常婆心地太过良善,实难加以利用,故此师尊只得逼你铤而走险。」骆
文斌敛住方氏一只玉乳用力揉搓,更将那粒樱珠抓捏起来恣意亵玩,同时一记凶
狠插入,直将肉棒顶入妇人喉咙深处,言道:
「可笑你这贱人兀自不知,乖乖落入师尊彀中」。种种过往袭上妇人心头,
未料想自己被迎娶进孟府本就是这滔天阴谋的一部分,且她在懵然不知之下一直
被这恶人利用,可怜自己几个时辰之前,尚且以为所做之事天知地知,兀自期盼
逃过杀人罪责逍遥度日呢!
方氏心中怒极,直想将此人淫物狠狠咬下,怎奈口中塞着卡模之物,齿间无
法并拢,只恨得周身栗抖,眼泪扑簌簌流下。
「哟……这便哭将出来了?」。骆文斌戏谑一笑,两腿夹紧方氏头颅,肉棒顶
在妇人喉咙之中一阵研磨,口中蔑道:「汝尚且不知,那董四实为本县表兄,乃
是家师恐汝毒杀之计不成,特地命他前去暗中相助的,哈哈」。
「确是如此」。孟安接道:「其实昨夜那场漫天大火便是此人趁乱放的,为
的是消弭一切证物,也好令他人从此再不知那名册尚存於世」。言罢环手在美妇
臀峰上重重掐捏开来。
妇人这才醒悟,那董四竟亦是此毒计所涉之人。值此回思,暗歎自己好生糊
涂。
她定下毒杀之计,方欲找寻可利用之人,董四便即出现。她与孟守礼房中苟
合,表面上乃是惨遭蹂躏,而那董四却一直袖手旁观,无半分动作。自认孟守礼
已死,仓惶在酸梅汤中下毒诬害小菊,而董四便在梁上,却适时未曾瞧见。她穿
戴衣物找寻小菊前来认屍,其间未曾耽搁时辰几多,那烛火便即熊燃,且值此一
发不可收拾。
昨日在堂上,自己已然脱罪,无需借董四洗脱嫌疑,偏偏在此时那廝撞入公
堂。待自己无奈之下按原定计较诉出遭孟守礼迫害一事,期盼借此博得众人怜悯,
而这董四却恰逢当时说出孟守礼未曾饮汤之事,将自己複又置身嫌疑之中。最后
落得知县算计,被诈出口供。
这一桩桩一件件宛如历历在目,方氏不禁深悔自己好生愚鲁,世间怎会有如
此多的巧合?
此时骆文斌见其师甚喜虐淫,当下探身自一旁机括所在取过一个託盘,递向
孟安,言道:「恩师,此间尚有许多事物,可供您老享用以为助兴」。
孟管家眼见託盘之上趁着十余枚银针、两根带刺蒺藜棒,更有一把剪刀几只
蜡烛,当下已明其意,不禁笑道:「文斌,你这里倒是一应俱全,想来尔在此间
享乐恐是不少吧?」。
骆知县笑而不答,乃将託盘放於方氏肚腹之上,取过一枚银针,同时另一只
手抓起妇人一只玉乳,将乳肉狠狠自指缝中挤出,突地用银针贯穿在方氏那颗艳
红乳头之上。
「呃——」少妇一声惨叫,胸膛剧痛钻心,身子悸颤不已。
「嗯,实在受用」。孟管家亦自轻叫一声,却是因方氏疼痛惊悸之下,蜜穴
剧烈收缩,给之带来快慰欢愉所致。
孟安敛起妇人另一只妙乳依样为之,享受之余言道:「少奶奶,你既已将死,
这肉身实则无用,便於我尽情享用了吧。作为答谢,老夫且说一个秘密於你知道
如何?」。言罢竟然停住身下肉棒动作,使手敛起方氏密唇之上那粒艳艳蚌珠,用
银针将之刺破贯穿。
少妇哪受得此等酷刑,若说方才被二男前后夹攻恣意奸淫乃是地狱,此时周
身最为敏感三处为银针刺穿更是锥心,直是生不如死。剧痛之下身子战栗不止,
面前金星乱冒,脑中更是一阵阵轰鸣。
点滴血迹自少妇三处隐秘溢出,更增恶人淫欲快感。孟管家手捧美妇人柳腰,
一面猛力挺送一面言道:「其实孟守礼之所以中毒身亡,并非因为舔舐你此处所
致」。
此一语宛如惊雷,只将妇人自几欲昏厥之剧痛中惊醒,方氏螓首本被埋於骆
文斌胯下,虽口不能言目不见物,然双耳却仍聪慧,闻听之下立时一阵悸动,拼
着周身仅存一丝气力疯狂抖动,几欲从骆知县两腿间挣脱,其心中震撼可想而知。
骆文斌见状立时扼住女子喉咙,更使手在妇人胸膛上重重捶打,口中骂道:
「贱婢,莫要妄动,你家老爷正在兴头,坏了好事叫你生不如死」。
眼见方氏执拗不过之下发出阵阵低声哀鸣,孟安色手突自妇人胯下掠过,将
粘在手上些许蜜汁涂抹方氏小腹之上,言道:「少奶奶有所不知,砒霜虽毒性猛
烈,然掺和在汝淫液之中便为其稀释,毒性亦自减弱,根本无法致人死命,嘿嘿」。
骆文斌接道:「不错,恩师虽未曾猜测出汝用何等法子毒杀,然他老人家却
恐此事并非万全,故此暗中使出手段,祝你一臂之力」。此时孟管家抽插更迅,
大开大阖之下直将整根阳物不停向妇人体内捣去,一面奸淫一面续道:「那……
那孟守礼非死不可,老夫为以防万一,与骆老爷商榷,假借宴请为名,暗中早已
定下孟守礼那廝死期」。
「嗯——好生畅快」。骆知县此刻亦自舒爽不已,料来精关不消片刻亦自难
守,乃奋力向妇人喉咙深处挺送,直到那破关而出之时,便将肉胫死死抵在方氏
梗嗓之中,一面射出元阳一面嘘喘着言道:「恩师……恩师深通医理,命我备下
虾蟹蚌螺等海味,更以葡萄美酒相辅,兼之孟守礼此人甚喜食用樱桃。海味与樱
桃在胃中混合,功效等同於砒霜。虽不若砒霜猛烈,然加上葡萄酒促进血流加速,
毒发身死便是理所当然之事了,哈哈」。
「我二人确非杀人啊」。孟安得意狞笑之际接道:「宴请席间令之饱尝海味
乃是人之常情,推杯换盏足饮美酒更不触犯刑律,至於那廝喜爱樱桃,餐后食用
不忌,那是他自家事情,怪不得旁人。故此,那孟二公子乃是食物中毒,意外身
亡而已。只不过杀人重罪由汝承担,大火起因亦自为世人公认,今后再无人疑心
到我等身上便是了,哈哈哈哈」。言罢倡狂大笑起来。
其实孟安焉能不知孟守礼习性,而那樱子乃是其与董四二人串谋,是时运抵
孟府交予孟守礼的,故此这一切当在孟管家意料之中,且是有意为之,目的便是
不动声色取孟二少性命。值此方氏方才大彻大悟,更深悉此「梦魇罗刹」之可怖,
真是杀人於无形,羚羊挂角不着半点痕迹。
此时骆文斌已将精液射入方氏喉咙,眼见妇人头颅后仰,喉结不住蠕动,已
被迫将这许多阳精尽皆灌入肚中。他志得意满之下一阵蔑笑,这才放脱妇人上身,
提上裤子言道:「恩师在此慢慢享用,徒儿先行告退」。
孟安知他实为有心相让,不忍悖其好意,乃将那印有「亚圣族谱」实为记载
烟土贩运网路之花名册递过,言道:「徒儿且去,尔身为一县之长,当有甚多公
务缠身,为师亦自不便相留,且将此物妥善保管,尽快按册索迹运转起来」。
骆文斌双手接过躬身为礼,这才阔步而出,俨然一副正气凛凛模样,仿若从
未做过半点亏心之事一般。
「少奶奶,汝那毒杀之计实在不敢恭维,故此奴才斗胆替您解决此事,想来
您老不会怪责吧?」。孟管家待知县走后,乃自託盘之中取过一根蒺藜棒,在方氏
面前一晃,言道:「少奶奶与人通奸,按律当判赤身骑在木驴之上,绑锁钉身游
街示众,受那木锥穿身之苦。然老夫念及与少奶奶相识一场,便将那钉身酷刑删
去,更免除汝赤身游街的羞辱,只是这锥刺之邢倒难省去,还望少奶奶原宥」。
言罢抽出肉棒,竟是对着方氏下阴,将那满是棘刺的木棍塞了进去。
妇人为二男淩辱,更听得这许多真相,心中惊诧激愤已到极点,直想高声狂
叫。然时下境况乃不允许,只得高扬脸面向孟安望去。但见这往昔谦卑畏缩貌不
惊人之中年男子,此时却恁的意气风发,一双细小眸子放出凛凛寒光,正是韬晦
多年之证明。
观此情形方氏不禁豁然省悟,昨日公堂之上,便是此人一再从旁诱导,暗中
协助骆文斌一步步将自己定成杀人凶犯。
若不是孟安汙指自己乃一淫妇,她与孟守礼秘事怎会曝光?若不是其从旁挑
唆,常婆何至身死,那自己毒杀之法怕是便为其点破,她方氏恐成不了替罪羔羊!
若不是其适时道破,使董四出现变得顺理成章,推翻小菊误杀之事,知县便无借
口向自己发难!若不是其步步引诱,她方氏又怎会宛如出於自然般,将自身杀人
前情过往,尽数和盘托出!
时值此刻,方氏才深深体会到面前这其貌不扬之男子,是何等可怕何等阴险,
然如今为时已晚,怕是自己死也不能瞑目了。
正自悔恨,突见恶人手持一物向她昭示。妇人定睛观瞧,见此物甚为狰狞,
其状宛如男子阳具,然周身遍佈尖刺,端的是可怖非常。
若被此等物事插入体内,想来难有活命。
当下妇人面现惊怖,不住摇头惨哼。怎奈恶人早将方氏当做泄欲肉具,完全
不顾其死活,竟在美妇满面乞怜之色下,恶狠狠将那物戳入了方氏阴户之中。
「呃——」妇人立时一声嘶厉惨吟,下体奇痛锥心,鲜血止不住自密道之中
淌出。
孟安淫笑大作,乃将肉棒前端顶在方氏后庭之上研磨,使淫液血渍涂抹其上,
问道:「少奶奶可曾受用,相较之下那孟守礼是否太过温柔,辜负了您大好青春
美体?莫不如让小人为您破开这菊蕾花径吧」。言罢面露狰狞用力将阳物向妇人
菊门顶去。
值此绝境,妇人唯盼速速便死,抑或就此昏厥,总好过这般惨遭淩辱淫虐,
只可惜那肉洞之内刺骨剧痛无时无刻不将之自眩晕中拉回现实,被迫间饱受着无
尽折磨……
知县为报孟安提携之恩眷顾之情,将奸淫美妇之乐拱手让出。此时已天光大
亮,其独自款步行去,转过花厅向前院便走。
突地迎面急匆匆奔过一人,见大老爷在此立时赶来,口中急道:
「贤弟……贤弟,不好了,那……」。
骆文斌眼见此人乃是自己表兄董四,见他性情这般浮躁难免心生不悦,怫然
道:「兄长且稍安勿躁,此乃县衙府邸,有话慢讲莫要失了分寸」。
董四这才醒悟自身不识体统,乃肃立调息,待气息匀称这才续道:「贤弟,
那丫鬟小菊受不住愚兄及一众差役轮番蹂躏,下体流血不止,此时业已断气了,
这……」。一想到自己荒唐之举,害的女子丧命,董四不由得面似苦瓜,神情甚为
难堪。
闻听小菊惨死,骆知县倒无半点彷徨,面上尤现平和之色,撚髯笑道:「我
当有何大事,原来不过是死了一个女囚!兄长无需这般大惊小怪。且命人将屍身
悬於监牢梁上,我叫师爷拟个本章报请知府衙门,便说她畏罪自尽也就是了。至
於女屍下身,我等可称其小产所致,料来无人问究」。
便在此时,前院行来一人,正是师爷孔方舟。见他到来,骆知县微施眼色,
那董四立时会意,快步去了。
「大人,大人」。孔师爷见知县在此,立刻疾步赶到,面带喜色口中言道:
「大人,昨日巧断奇难,县中百姓无不感我皇及老佛爷圣明,委骆老爷您做本县
之长,众乡亲乃联名为大人送来匾额一副,此时尚在前院」。
「哦」。知县闻听欣然点头,言道:「速速引本县前往」。言罢二人一前一
后,向师爷来处而去。
此时偌大前院之中簇拥着甚多百姓,更有四个年轻力壮之人手托一副横匾,
乃用红绸掩盖。
众人见青天驾临,立时欢道:「骆老爷到了,骆老爷到了」。当下两苍然长
者排众而出,走到知县面前抱拳为礼,一人言道:
「骆老爷执掌本县乃是我等洪福,这一年多来造福一方实在辛劳,众乡亲无
以为报,昨夜特联名定制此匾,数十匠人更连夜赶造,乃为我等心中青天大老爷
贺」。言罢一挥手,那四名壮汉便将匾额抬来骆文斌面前。
那老者撩开红绸裹盖,露出堆灰樟木匾框上,四个斗大裱金正楷——明镜高
悬!
知县暗道:「确是辛劳,时方才本县尚在方氏那美妇身上辛劳良久」。然口
中却谦逊道:「不敢不敢,众位乡亲父老,本官代天牧守乃是分所应当,何劳大
家如此抬爱,使不得」。一众百姓自是不依纷纷进言歌颂,另一老者见人声嘈杂,
乃挥手止住,旋即转身言道:「骆老爷乃是我辈心中青天父母,自到任以来解民
倒悬令本县百废俱兴,评断疑案使沉冤昭雪元凶授首。不但为官清正廉洁,更言
传身教大家做人之道理,实为天下一等一的好官。今日我等呈送此匾只是聊表寸
心,还请您万勿推辞啊」。「这……这……」。骆文斌心中得意,面上却摆出一副
为难神色。
孔师爷看在眼里,此时上前一步言道:「大人,此乃万民赤诚百姓爱戴,况
人心为重,还望大人勿再推诿,受了众人美意吧」。眼见架势已足,骆知县方似
盛情难却一般,向四下众乡亲敬?¤@§,言道:「列位父老在上,请受下官一拜!
大家如此看重,本县却之不恭只得愧领,今后当肝脑涂地上报皇恩下报万民,请
乡亲们拭目为证」。
众百姓纷纷跪倒,口称:「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此后骆文斌更将这
许多乡亲一一送出县衙,这才回转。
眼见院中除师爷及若干衙役之外再无旁人,知县方才对那匾额之上「明镜高
悬」四字露出一阵蔑笑,吩咐道:「既是明镜高悬,尔等便将之高悬正堂吧」。
言罢再不曾看那金匾一眼,转身向后进走去。
「大人受万民爱戴,可谓实至名归,便是这一桩无头公案亦在几个时辰之间
告破。时方才众乡亲均言大人,公正赛过包龙图,清廉胜於海刚峰,英明不让狄
阁老,智计堪比宋提刑。实乃不世出的清官能臣,说是百官楷模亦不为过」。师
爷紧随其后,待二人行至后院,上前几步阿谀道。
见知县微笑点头未有言语,他又自袖筒中取出一册递来,言道:
「大人,此乃孟守礼被杀、孟府大火一案具结奏报,请您批阅,小人也好着
衙吏呈送州府」。
骆文斌单手接过,打开之后未及细看,便丢还孔师爷,淡淡言道:「此间须
得改上一改」。
孔方舟尚且以为其中文辞有欠斟酌,或是案情叙述不明,乃战战兢兢问道:
「大人,小人办事不利,还请大人示下,如何改法?」。此时二人一前一后来至知
县寝室门前,骆文斌倒背双手头也不回,坚道:「那杀人未遂之犯妇小菊方才在
狱中小产,此时业已畏罪投缳……」。
「竟有此事」。孔师爷吃了一惊,心中暗想:「那丫鬟怀胎不足数月,怎会
旦夕小产?且在此情形之下,更无力悬樑自尽!即便她能人所不能,然狱中禁子
便任凭她这般死去,岂非笑话?」。「怎的,尔认为此事有何不妥?」。知县见师爷
踟蹰,乃扭身望来,面上神色冷肃。
孔方舟见骆文斌颜色不善,立时躬身应道:「怎会不妥怎会不妥?那女子眼
见时日无多死期将至,自不敢等到被押赴刑场受一刀之苦,畏罪投缳乃在情理之
中情理之中」。
值此骆知县方转过脸去徐徐点头,似对孔方舟知情达趣略加赞许。旋即言道
:「此外,孟方氏惨遭孟守礼荼毒,已是遍体鳞伤,明日当会服毒自尽」。
师爷听得好生诧异,暗想道:「方才知县言及小菊悬樑,说不定是狱卒通报,
倒也不无可能。然骆老爷此时言讲方氏将於明日自尽,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看来其中定有缘故」。孔方舟念及於此抬头望来,却正与知县双目炯炯寒光相接,
立时心中巨颤,正自思量该当如何应对之时,却听到一旁屋内传来阵阵男子淫笑
及妇人悲鸣之声,不由得循声瞩目望去。
偏在此时,一阵晨风吹过,叩启房门,顿开之下一副难言景象映入眼帘。
但见得屋中一张圆桌罗列杯盘,此时业已一片狼藉。席间坐定一男子,而这
人胯上竟然叉开双腿脸面朝外坐着一个妙龄美妇。男子下身赤裸,而那妇人竟是
周身未着一物,赤条条坐於那人腿根之上,显见正被身后之人阳物插入体内亵淫。
此二人孔方舟尽皆认得,正是昨日堂上涉案相关之孟管家与孟府大少奶奶方
氏。未知这一双男女怎会在知县寝房之中,更难揣度二人为何如此交媾,只把师
爷看的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时下孟安正一手取过杯盏欢饮,一手揽在美妇腰际,臀胯不住向上耸动,自
下将阳物向方氏后庭挺送,口中不住发出满足淫笑。
而妇人此刻却宛如木雕泥塑一般,双眼呆滞目光涣散,周身仿若无骨,四肢
软软低垂,胸前更有般般血污已然凝结成糊。
细细审看之下,但见方氏私处似插有一物,正自随着男子於其后庭顶送间,
不断被撞入秘道之中,更带出滴滴血迹落在地板之上,观之令人作呕,更生毛骨
悚然之可怖。
骆知县与师爷置身门外,孟安一心淫乐,更侧身相对有夫人脊背遮掩,故此
并未发觉二人,兀自一面抽插妇人菊门一面淫笑道:「贱妇,老夫想将汝如此奸
淫久矣,只是碍於孟守礼那廝未能如愿。今日便叫我尽享其乐大快朵颐了吧」。
言罢放下杯盏,一面挺动胯下淫物在妇人后庭狂插猛戳,一面使手握住那根蒺藜
棒前端向方氏女阴中凶狠刺去。
可怜美少妇此时已然被折磨半死,除阵阵撕心哀鸣之外,再无半点挣扎之力,
只得令凶徒为所欲为。
眼见此景,骆文斌蹑足向前将房门关好,一面转身行去一面含笑言道:「依
本县看来,方氏服毒自尽须得改作三日之后。孔师爷,你意下如何?」。然却未闻
有人应声,知县转头才见那孔方舟兀自呆立门外不曾或动。
「孔师爷……孔师爷」。骆知县连声唤道。
此时孔方舟方才惊醒,懵懂间满面惊诧向知县随来,口中应道:
「啊?大人你有何吩咐?」。
「嘶……」。骆文斌站住身形,背手审视他良久,面上似笑非笑,问道:「师
爷莫不是有话要说么?」。
孔方舟此时方回过神,心知知县将方氏死期自明日改作三日之后,实乃留下
这美妇性命供人淫乐之用。不禁心中暗暗打了一个突,彷徨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自禁喃喃道:「这……这……子曰……」。「若何?」。骆知县闻言面现不悦,冷
声言道:「哦——本县险险忘却了,孔师爷与孟府一脉均是圣贤子孙,最喜子曰
诗云教化於人,且请先生谨记,莫要学那孟守礼般狂言忘形,免得步其后尘啊」。
言罢一阵冷笑,双眸精光射在师爷面上。
孔方舟心下巨颤,方知孟守礼被杀乃是另有隐情。知县如此说实为惊醒自己,
切不可多管闲事,免得引火自焚。当下忙聚敛心神,乾咳几声之后,方才续道:
「这……这,咳咳……子曰:食色性也!这两桩皆是人间乐事,此言不谬啊」。
「啊?」。骆文斌一愣,方才忆起自己房内美食美色,想来孔师爷为人圆滑,
得悉隐私之后,乃是借机圆场之语。当下不由得大笑起来:「哈哈,确实如此,
食色性也人间乐事,哈哈……哈哈哈哈」。那师爷亦自陪着乾笑起来,神色甚不
自然。
一时之间骆知县狂笑之声,方氏惨嚎悲鸣,一齐响起,萦绕交织,相映成辉,
洞彻九霄!
本篇到此亦自收尾,笔者疾书之余,乃不禁慨歎,这正是:
可怜苍生苦,无奈天地殇。
空有淩云志,徒做大文章。
【注解】。
笔者案:
第四回回目「凯风寒泉」这一成语或许有的朋友不甚瞭解,笔者在此稍作注
解,这个成语出自诗经。凯风是指一种和煦的暖风,喻指母爱。寒泉指沙漠里深
藏地下的泉水,喻指母亲的忧患劳苦。此一词语多被子女用来抒发对母亲的思念
和感激。文中常婆身为人母,不惜一死救护生身女儿,正是凯风所在,而小菊本
来是个无人呵护之人,人生危难之时第一次感受到母爱的伟大,被这种情感彻底
征服,摒弃以往顽劣恶习,不惜说出自己谋杀人命的真相为已死的母亲证明清白,
倒也算得上感谢其母的寒泉之情了。当然,本人才学有限,或可能歪解了古人原
意,致使文不对题,倘若是这样,还请高人指点。
第八回回目「色即是空」乃出自《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原本为四句「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乃佛门纲领思想。佛祖认为,一
切能见抑或不能见之事物现象乃属色,色本虚妄并非根源,而事物本质即为色之
诱因,即是空,那才是根源所在。
色指一切有形的物质,这些物质都是因缘和合而生,其当体即空,故说色即
是空。若世人执着色相,不能看破事物本质,则不能出脱,纠结诸般烦恼之中。
本文堂上堂下两种截然相反之「真相」,亦可归附色空。且世人面上私下皆有不
同,明里示人以诚堂堂正正,暗地却男盗女娼醃臜不堪,想来世间谁人可以看破?
故此色色空空焦灼错综,方有色即是空之说。
《天殇》一文采用古白话形式叙述,其间多有文言,恐诸位不明其意,笔者
特此予以解读。
名词注解:
(一)鸂鶒(xī chì):亦作‘鸂鶆’,是一种水鸟,紫色,喜好雌雄
并游,故此有紫鸳鸯的俗称。清朝文臣武将官服上面都绣着动物,文官绣飞禽武
将绣走兽,依官位高低有所不同,称为补子。成语‘衣冠禽兽’,因此而生。
(二)颔颐(hàn yí):意指点头应允。颔就是点头之意,而颐原意为
腮,后引申为一种态度气质,乃至於修养。
(三)原宥(yuán y òu):意指原谅宽恕。原便是原谅之意,宥原意为
送礼,延伸为有实际行动的悔悟之意。
(四)梅月(m é yuè):意指农历四月,亦泛指梅雨季节。出自前蜀贯
休所着《寄王涤》一文。
(五)潜伪窥私(qán wě kuī sī):意指暗地潜伏,偷偷探取别人
隐秘。
(六)梯己(tī jǐ):意指亲近、贴心。这词现实中很少用到,但是在
古话本中确是常用词,《水浒传》、《红楼梦》乃至《金瓶梅》的原书中都多次
使用。
(七)哂笑(shěn xào):意指讥笑。哂乃指不怀好意之颜色,例如哂
戏(戏弄),出自《论语先进》《三国演义》中赤壁之战前夕各文臣武将纷纷来
找周瑜,请他支持他们小集团利益的主张,周瑜好言将这些人一一送走,坐在屋
里哂笑,那便是一种对这些碌碌之辈目光短浅的讥笑。
(八)尫羸(wāng lé):也做「尪羸」、「尩羸」(估计是古代哪个
书法家狂草之后被通假了),意指瘦消体弱之人,延伸之意为垂垂将死的境地,
此词出自晋朝葛洪的《抱朴子遐览》一文,后被杜甫、苏轼等唐代诗人沿用。正
版《三国演义》中,诸葛亮舌战群儒时,曾对张昭张子布言道:「皇叔其时正如
人病入尫羸,当以糜粥以饮之,和药以服之……」。只是后来拍成电视剧,估计编
剧怕「尫羸」一词不太被世人瞭解,改成了「人染沉屙」,意思大略一致。
(九)泥丸(ní wán):道教术语,意指人体内掌管心智的脑神,是精
根所在。
(十)玉甕(y ù wēng):玉质酒篓,多以墨玉制成,用於储藏美酒,突
显色泽鲜丽。
(十一)蝤蛴(qú qí):林间一虫,蛀蚀树木枝干,其状圆筒形,通体
白色。此语多用来形容女子颈项嫩白修长,出自《诗经?卫风?硕人》一篇。
(十二)瓠犀(hù xī):一种菜瓜的子,因为排列整齐色泽纯白,常用
之比喻美女皓齿。
(十三)八门金锁(bā mén jīn suǒ):出自《三国演义》一书,原
为曹仁所布之阵法,依仗五行生克困敌死路。所谓八门便是:休、生、伤、杜、
景、死、惊、开,沿用我邦古来八卦之法。
(十四)载湉(zǎ tán ):德宗光绪皇帝本名。
(十五)奕譞(yì xuān):清道光帝第七子,鹹丰帝同父异母兄弟,
光绪皇帝生父。
(十六)韬晦(tāo huì):韬光隐晦的略语。把锋芒收敛起来,把踪迹
隐蔽起来。指深藏不露,出自《旧唐书?宣宗纪》一文。
(十七)禁子(jìn z):意指在狱中看管犯人的狱卒,属於古代对这个
职业的俗称。
文章之后本人不想对主旨进行过多描述点评,各位见仁见智自己领悟吧。在
这里我打算交代几宗事情,免得本文把读者误导:
其一,使用砒霜克制毒瘾这事确实存在,但是那只针对类似於罂粟熬制的大
烟膏这类初级阶段的毒品才有用,对於现在市面上流行的海洛因乃至冰毒根本不
能起效。而且砒霜毒性猛烈,不加入许多其他药物辅助绝对会致死。故此,请看
过我文章的人不要轻易尝试,否则有什么不测与本人无关!
其二,人体阴部的分泌物含有荷尔蒙和胶原蛋白,对砒霜有中和作用,这是
有科学依据的。但是砒霜是剧毒,绝不能沾在皮肤上,更不要说那最敏感最容易
受伤的要命地方了,因而文中方氏杀人的法子,如果没有常婆调配其他药物混合,
也是做不到的。说白了,单单砒霜涂在阴户上,方氏那小嫩穴早给烧烂了!
其三,大家对於骑木驴这个刑法可能有所瞭解,但是让笔者来告诉你们吧,
所谓木驴其实并非仅限於封建时代专门对犯淫邢的女子的性虐惩罚,不要给《水
浒传》、《满清十大酷刑》等古代传奇故事或者不负责任的历史剧诱导。
据史书记载,木驴实际上是为了把犯人钉在上面游街用的一种工具,并不只
针对於女子,那下麵也没有安装带刺的棒子破坏女人阴部。故此,其实在以前男
人也有资格享受这个殊荣哟!
其四,本书中提到的杀害孟守礼的真正方法是符合科学根据的。
壳类海鲜含有大量五钾砷化合物,加上水果里面的维生素C,就会产生化学
反应,在人体内形成三氧化二砷,这就是砒霜。而樱桃是所有水果之中维生素C
含量最高的,因而绝不能和海鲜同吃。故此奉劝大家在吃海鲜之后之前都不要食
用水果,否则即使不至於导致死亡,也会食物中毒,轻则腹痛重则上吐下泻。
其实单单是海鲜加上樱桃,也不会导致人死亡,文中提到过葡萄酒,它能加
速血液流通增加新陈代谢速度,因此是它放大了这食物中毒的危害。加上孟守礼
和方媛交欢,大量体力运动,这才死亡。
由此看来孟安计算之周详可见一斑,他需要把这些因素全部考虑进去,筹画
在一起,这样才能杀死孟守礼,这「梦魇罗刹」之名便是杀人於无形的催命阎罗。
说实在的,老子真想搞一次穿越,把杨子扬跟孟安放在一起,让他们较量一下,
相信「耶苏」VS「梦魇罗刹」绝对有戏可做!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本人写东西一
般都循常理的,很难天马行空。
其四,本文中所有人名都不是随便取的。方媛身处困境不乏心思,是个外方
内圆的女子。骆文斌表面上道貌岸然斌斌循章,实质却心狠手辣不动声色。孟安
乃是化名,与「梦魇罗刹」谐音,这是佛教地狱中的一个魔神,以侵入人的梦境
中操控他人走向灭亡着称,实为歹毒阴险小人的代名词。小菊是一种植物,色泽
艳丽香气袭人,喜欢在百花丛中争奇斗艳,虽然品种并不高贵,却不甘心被其他
名株淹没,争胜之心和文中那个同名的丫鬟异曲同工。至於董正、常婆、孟守礼、
孔方舟等等人物,他们的名字寓意料想众位也能揣度得出,笔者不一一陈述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