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玛利亚轻轻抱起,放在边上的椅子上。这才不悦地说了声:“进来!”
许菲儿进来。脸涨得通红。和玛利亚的脸色有得一比。
“说!”我微微有些恼怒。
许菲儿犹豫了一下,说:“不好了,钱安宜门主被人刺杀了!”
“啊?”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同时,玛利亚也惊得站了起来,她问:“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个小时之前,钱门主去街上买东西,在新街口的十字路中心,被狙击手射中了四枪,头上一枪,胸前三枪。枪枪致命。狙击手没有捉到,街上人多,枪声一响,满街都是人,大概是借乱跑了……她们赶紧跑回来报信。”许菲儿说。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质问她。话一出口,才想起一小时前到刚才,我正和玛利亚覆雨翻云,声浪震天……大概这许菲儿在门外听得心惊肉跳,只到我们消停了,才敢敲门——多好的同志呀,我怎么还能训斥人家?
我脸一红,赶紧说:“那钱安宜现在怎么样了?”
“当场就没有气了。送到医院血已经流尽了……龙拳门的兄弟都在医院里,等你的指示呢!”许菲儿低着头小声说,并没有得理不让人。
我转脸看向玛利亚。
玛利亚想了想,说:“不要冲动!先要找到凶手,才能有所行动。”
“要是一个月找不到凶手,我们就一个月不行动?要是我们一年找不到凶手,我们就一年不行动?要是我们十年找不到凶手,我们就十年不动手?”许菲儿有点生气地说。
“……”我看了看许菲儿,问她:“你猜是什么人下的手?”
许菲儿摇了摇头:“有人说是你,但我不相信!我死也不信,你不是那种人!”
我吓了一跳,大概脸都青了:“我?疯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杀了钱安宜门主对我有什么好处?谁她妈的造谣?我非杀了她不可!”
玛利亚也愣住了,没有想到谣言竟然将矛头直指向我。
许菲儿叹了口气,说:“她们说,你过河拆桥,杀了钱安宜门主,一了百了,那龙拳门和钱朝的一切,就彻底属于你的了,再也没有可能有人和你争什么了。要不是守护使们大多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估计好多兄弟都已经冲进来了!”
“冲!冲个屁!”我气极败坏:“主席府卫队的枪炮是纸糊的?这帮少脑子的家伙!等我找到凶手之后,一定将这些该死的女人脱了裤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板子!”
许菲儿脸更红了:“现在怎么办?”
我绕着办公室,急走几圈,果断的说:“许菲儿你去安排车,我马上动身都去医院。让龙拳门的人都去医院,另外通知医院准备一间大会议室和一间小会议室。对了,你再找车把玛利亚送回去。”
我走了玛利亚身后,抱着她:“对不起!”
玛利亚拉着我的手:“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再温存一番,我就要从你身边离开了。”我说。
“不是有事嘛,我是那种不分轻重缓急的人么?”玛利亚温柔地说:“对了,我马上去警备区司令部去,新加丹马上戒严!安排军警严查机场、车站、码头……”
“会不会迟了?”我担心地问。
“总要有所表示。”玛利亚果断的说:“我再让情报部门认真仔细地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事情。说起来我应该说对不起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竟然事先一点都没有觉察。”
“人算不如天算!可怜的钱安宜,竟然如此下场——我对不住她呀!我本来打算让她悠闲自在地过完一个富足的晚年的……我……”我心里有些难受,像一块重重的大石头压在心头一般。而且,不得不面对这样的尴尬:人家诚心投奔,而我,却没有保住她的性命。特别是狙击手公然在新加丹城最繁华的新街口开枪杀人,又从从容容地脱身,这对我,不能不说是最大的污辱与挑衅。
“也许,恰恰相反,这证明你做得太好了,这让敌人有危机感了。”玛利亚说:“你的安全和身边人的安全,特别是你家族的人的安全问题,现在要认真对待了。”
“交给你行吗?”我抱着她问道。
玛利亚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