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放开我的手,摇摇晃晃的向床边走。
我一把拉住她。
“不要了……”海伦似乎害怕什么,又似乎被诱惑着。
“不是!”我把她抱在怀里说:“我有个不太好的预感。也许,今晚会有人来找我们麻烦,我刚才出去的时候注意了一下,最里面的一间客房没有人住,这半夜也不会再有人来住店了。要不,我们自己悄悄搬过去住吧!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们也不要声张,从最里边的那间客房跳下去,恰好是马槽,我们牵了马就走,哈哈,正好今晚的房钱也省了。”
“真的会有危险吗?这可是飞马帝都啊!”海伦说。
“要是对我们有所图谋的人只是悄悄地行动,而不是大张旗鼓的杀人放火,在这样的大都市里反而因为人口众多而安全了!”我解释说。海伦在这方面的经验都是书本上的,而我,却是这方面身体力行地高手。
海伦听了,也不再说什么,把自己的背包拿了,跟在我身后,黑灯瞎火的摸出房间。外面一片黑暗,我们轻手轻脚的走到最里面的一间客房门前停下,我手里的一根细铁丝在锁芯里一挑,锁一下跳开,比用钥匙开它似乎还要快!
黑暗里,我将海伦半拥半抱着弄上了床,她搂着我的脖子就是不放手,非要我搂着她睡。
我便在黑暗里轻轻搂着她在怀里。
在这样的黑暗里,她不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女人,她闭着眼睛,哈气连天,却想着她的手在我的身上多停留一会儿……
但很快,梦境,将她的灵魂,从我的怀里夺走了。
我又抱了她一会儿,手在她身上的所有美妙之处,游走了一会儿,体味着这个尤物的绝好身材,便轻轻把她搂在我脖子上的手拿开。
站起身来。
外面,仍然是沉沉的黑暗,似乎要有雨一般。
我在窗户前停住,向外面看。
对面上一条马路,整条街,黑夜里都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人巡更,似乎世界太平了。
但我的灵觉在提醒我,对面那条街上的另外一个客栈里,虽然没有灯火,但有几个人没有睡,她们正围坐在一张小桌子边,紧张的讨论着什么。也许,她们的目标就是我——不然,我的意识不会这样的兴奋不已。我把一面铜镜,放在窗台上,通过这面镜子,我能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她们在做什么,这样不用自己的意念去费力的探视。
有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对面的客栈的一扇窗户才吱的一声打开,从里面跳出一个人来。它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又向我们这个客栈望了过来,过了几秒,它似乎觉得安全,便“瞄”的叫了一声,学的是猫叫——几亿年了,许多大的动物都灭绝了,但小动物,大多都经过进化,活了下来,比如说猫,一直是人类的朋友。
又有四个女人,从那扇窗户里跳了出来,都穿着黑色的夜行衣。
她们轻快的跑了过来,真的像猫一样地悄无声息,在这黑夜里,看起来有点恐怖。
到了我们这个客栈边上,那几个人都贴着墙站着不动了。
她们都在我和海伦刚才住的那个客房的楼下,这个客栈是两层建筑物,楼上要干净一点,所以……
停了几分钟,似乎她们在听那房间里的动静。我默默地看着这些家伙,猜测她们到底是什么来头;要说与我结怨的,也就只有水月帮了!水月帮的幕后老板是镇山王,这里是帝都。所以,这些想找事情的家伙,是镇山王的手下也是有可能的。会不会有别人也想把我们搞掉呢?比如说我现在另外一个身份上安雅公主的老师——现在我教安雅地,已经不局限于武艺了。事实上,有时候,连《孙子兵法》之类的精神,我也会顺便教她一下,也正因为如此,如果水月王与某人有仇,那么很可能她们自然而然的想把我做掉!……这样的可能性太多了,我很难看透到底是什么原因,也只能静观其变了。敌明我暗,一直上我以前喜欢的一种方式。但现在,这样的优势,我完全失去了!我现在的地位,就像黑夜里的一只巨大的探照灯一样的耀眼!
再过几分钟,她们开始叠起人梯,向上攀爬。
动作非常的麻利,而且,很有技巧性,只十几秒时间,已经有一个人,爬到了二楼的窗户下。
她伸出手指,向下面的人比划了一下,大概是等下面站着的一个人来进行新接下来的行动指挥。
下面的家伙,看了看,做了几个手势,回应了上面的那个女人。
站在人梯的那个女人,把客栈的窗户纸弄了个洞,又从背后的行囊里拿出一只管子状的东西,她放在嘴边吹了吹,那管状的东西头部开始冒出烟来——大概是在对面的客栈里点的火,然后放在包里的处于休眠状态,现在拿出来一吹,这东西就死灰复燃了——她把管缓缓伸进窗户纸里,开始向里面吹一些烟。
看来真的是放迷烟的——不知道她们是劫财?还是劫色?或者索命呢?
另外,我感兴趣的是,这种迷烟,显然对她们自己没有什么影响,必然是事先服下解药的……